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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4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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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深司。”海浪朝着他们压下来的时候,慈郎脸颊紧紧地贴着深司的后背,再一次说出了这句早在一个星期前就想说出来,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说的话。
镜头转回一星期前。
切断通话的深司在青学校门口等到了手冢国光,拿回了自己的钱包,又再一次对手冢收留了自己一个晚上表示了感谢,深司转身回了自己家,因为他在等手冢的时候就收到了慈郎发来的短信,他已经在他家里了。
深司回到家,才刚换好了鞋子便被慈郎急匆匆的拉着回了他的房间。
楼下,深司妈妈抬头看了眼深司的房间门,笑着摇了摇头。深司爸爸凑过来问道:“这两个孩子怎么了?神神秘秘的,真想蹲门边去听听。”
深司妈妈把深司爸爸凑到自己眼前的脑袋推开,“阿娜达,我怎么不知道你变得这么八卦了。再说我们家深司宝宝都已经从那么点儿的小正太长成了这么大的小少年,还能没点自己的秘密?阿娜达,你有没有闻到屋子里一股烧焦的味道?”深司妈妈吸了吸鼻子,突然大叫一声,“啊,我的菜!”
房间里。深司脱下外套,放下书包和网球袋,走到窗前把窗帘和窗户都打开,背靠在墙边看着把他扯进房间便坐在椅子里一言不发的慈郎。
“那个,”深司想了想,觉得自己有错在先,不管怎么说是他害得慈郎替他着急了一个晚上,自己都应该先跟慈郎道个歉。“对不起啊,慈郎,虽然事出有因,总之这件事我也有错,我向你道歉。”
“深司,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一点。”慈郎面色严肃的说道,今天他试图去找柚木神月,但是去到她班里找人的时候却被告知柚木神月请假了,而且没有人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这就更加坚定了他心里‘柚木神月对深司做过什么’的想法。
深司抓了抓头发,该怎么跟慈郎解释呢?“其实真的没什么事,只不过在和柚木神月聊天的过程中想起来一个同学拜托我帮忙的事,所以就匆匆忙忙的跟她告了别,又跟我家老妈通了电话,就直接过去了。我也没想到会被忍足看到,他还打电话通知了你,你们又误会了我跟柚木神月。这件事真的只是个误会。”
要说起来也真是麻烦,怎么好巧不巧的偏偏跟约会的忍足走到一个公园里去了呢?那时候柚木神月无意间说漏嘴,他一门心思的沉浸在听到那个消息时的震惊与心痛当中,否则稍微警觉一点的话就不会忽略了忍足看过来的视线了吧。
慈郎定定的看了深司一会儿,低下头,因为他反坐在椅子里,放在下面的手被椅子靠背挡着,所以深司看不到他紧握成拳的手。
“深司,”慈郎低声开口,或许是因为低着头,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闷,“深司,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好兄弟了。因为我,害你被柚木神月缠上,我一直觉得很内疚。我知道你不喜欢麻烦,也很清楚你喜欢的根本不是网球,但是我还是用尽了各种办法让你陪我一起打球,因为我不想跟你的距离拉开得太远。深司,当我听到侑士说看到你和柚木神月在一起的时候,我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我又给你惹上麻烦了。深司,在我内心不安的担心了你一整个晚上外加一个白天以后,你还是不愿意跟我说出真正的理由吗?”
深司心里叹了一口气,柚木神月的阴阳师身份不能说,自己真正的身份更不能说,但是很显然,不管是慈郎还是忍足都早就把柚木神月当成了奇怪的不知道有什么目的的少女。虽然昨天的事从某种方面来说,也的确是柚木神月对他做过什么,至少是不小心说漏嘴让他知道了本不该知晓的事,才造成了后面这一连串的事,但是他不能说啊,不能说。
深司这边冥思苦想着再找个更能说服慈郎的理由,慈郎则把深司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唰’地一下站起身,丢下一句“我知道了。”便转身开门离开了,动作极其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剩下深司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还在缓缓转动着的椅子,楼下响起深司妈妈的声音,“慈郎要回家了吗?深司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下楼,我做了你最爱的,吃过晚饭再回去吧。”
“不用了,谢谢伊武婶婶,我还有点事要去做,下次再来打扰您。”
深司仔细的回忆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似乎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吧?慈郎怎么就突然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他说他知道了,他知道什么了?
接下来的几天,深司没再见到慈郎,慈郎也没再发短信或者打电话给他,因为挑战赛的日期一天天在缩短,深司也决定了要和这边的同伴们一起努力,于是不动峰网球部的气氛越来越融洽。
相反的,冰帝那边这几天的气氛就有点异常了,芥川慈郎虽然每天还是在换着地方的偷懒睡觉,但是一旦桦地奉迹部的命令把他拎回来以后,他就开始缠着迹部或者忍足,嘴里还碎碎念着什么“深司一定生我的气了,我该怎么办啊”或者“明明就是深司的错嘛,我关心他他还要瞒着我”之类的话。吵得迹部后面几天一见到慈郎就忍不住想掏耳朵,而忍足也在看到慈郎的时候迅速拽上身边任何一个队友去打球。
眼看着一个星期时间就要过去了,慈郎拨通了观月初的电话。说明了前因后果,再被观月初毒舌了半个小时之后,慈郎决定主动去跟深司道歉。在知道了深司班里组织的这次班活动以后,慈郎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于是这也是为什么到了海边以后慈郎一直拉着深司单独行动,就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向深司道歉。
海浪从头顶上方朝着两人压下来,一瞬间仿佛周围的空气全都被带走了,压力挤压着身体,不过很快这种压力就消失了。
垂下手,深司调整了一下呼吸,把黏在脸上因为被海水打湿而变得湿漉漉的头发弄到一边,微微转头,问道:“慈郎你没事吧?对了,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啊?”
慈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