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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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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深司,我太冲动了。”回家的路上,慈郎异常认真的向深司道歉。“不过我不后悔跟他们动手,他们竟然……”
“算了,慈郎。”深司语气平静的说道:“明天早上的路线再增加一条街。”
“啊?”慈郎愣了片刻,然后快步追上深司,“不要啊,宝宝,我都道过歉了……”目前的路线已经足够他喘上好半天的气了,再增加一条街,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再往前的那条街是整个东京城最长的五条街之一,足足有正常路段的三倍还要多啊!
“深司我错了,我再也不冲动了。”
柔和的路灯映照下,两个少年并肩走着,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一点点拉长,并渐渐的溶为一体,最终消失。
“我回来了。”一进门,深司就朝着房间门口喊了一句。
深司的父母迎出来,慈郎笑着道:“伊武叔叔,伊武婶婶,我又来打扰了。”
吃过了晚饭,慈郎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深司则上楼收拾床铺去了。虽说他家客房还是有的,但是慈郎从小时候开始每次来他家都是和深司睡在一起,一直延续到现在。深司也觉得两个人睡一张床没什么,当然只除了那年慈郎把他的嘴唇当食物啃了一次之外,倒也相安无事。
“深司,有你的电话哦!是小初打来的。”妈妈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知道了,妈妈,我马上就来。”深司将床上散落的抱枕全都推到墙角处,快步下楼去接电话。
“小初,我是深司。”
“晚上好,深司,明天有时间吗?”电话那头的观月笑问。
“明天,”深司想了想,“应该没什么安排。有事吗?”
“呵呵,是说出来估计你也不会感兴趣的事。神奈川那边明天有一场少年网球赛,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就当是陪我了。”
没等深司回答观月初的话,慈郎突然凑过来说道:“深司,本来我今天上午就想打电话跟你说这件事的,都怪侑士。”
忍足家正在看书的某人突然打了个喷嚏,忍足侑士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继续看他的小说去了。
“慈郎也在深司家啊。”观月笑道:“那就更好了,我明天一早就会赶去神奈川,就不去找你们了。反正深司你明天也没有其他安排,慈郎记得一定要带上深司啊。”
“当然。”于是这两人忽略深司本人的意见直接决定了深司明天的去向问题。
慈郎又跑回沙发上看电视去了,深司和观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便挂断了电话。
“我先去洗澡了,慈郎,你的睡衣在衣柜里,我就不帮你拿出来了,你自己去找出来换了吧。”深司说完抱着换洗的衣物进了洗澡间。
慈郎看了一会儿电视突然觉得看不下去了,于是关掉电视上楼推开了深司房间的门。很温馨的房间,慈郎看着自己这些年一点一点的将深司原本单调的房间装饰得这么……活泼可爱,屋顶依然是蓝天白云的天花板,有次深司开玩笑说他的房间里估计也就屋顶是慈郎就算想帮他改变也改变不了的。因为太高,因为太麻烦。
打开衣柜,深司的衣服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规规矩矩,慈郎找出自己常年留在深司衣柜里的衣服放在床上,一扭头看到窗前的书桌上随意摆着的几本书,还有一页纸。
“入社申请书?”慈郎拿起那页纸一看,除了最上面深司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下面不动峰国中部各社团后面的选框中都还是一片空白。“不动峰的社团真的好少啊,我就说深司应该来冰帝嘛,虽然冰帝的将棋社也是形同虚设,但是至少还有得选择。不像不动峰……”慈郎嘀嘀咕咕着从深司包里翻出一支笔来,往门外望了一眼,深司应该还在洗澡间里没有出来,于是慈郎放心的用笔在网球社后面的选框里划了一个大大的勾,然后望着这张纸开心的笑了。
“慈郎?怎么了,你在笑什么?”深司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慈郎站在床边眉眼弯弯,笑得一副满足的样子。
“没事,没笑什么。宝宝你洗完了?”慈郎抱起床上的衣服作为掩饰,一抬头却看到一幅让他怎么也移不开视线的画面。
清冷的少年白皙的皮肤被热气熏染的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宽松的家居服包裹着纤瘦的身体,柔顺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水滴顺着脸颊直滑落到颈窝处,然后没入衣领处扣好的扣子下面。
“慈郎?”深司见慈郎呆呆的盯着自己不说话,低头察看了一下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啊?”慈郎回过神,突然觉得心里砰砰砰的跳得特别的厉害,看都不看正朝他走过来的深司,逃也似的抱着怀里的衣服直冲向洗澡间,速度快得深司都没来得及伸手拉住他。
他这是怎么了?深司不解的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整个房间内除了床上慈郎放衣服的地方有些凌乱之外,还真没有找到跟慈郎的异常有关的东西。
算了,也可能是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慈郎有些累了吧。深司这样想到。
洗澡间里,慈郎懊恼的抓抓头发,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跟深司一起睡,也不是第一次看深司洗完澡以后的模样,怎么偏偏今天突然觉得深司变得那么诱人了呢?就跟小时候那次他在梦里把深司的唇当果冻啃一样,感觉很美味,很想亲自去品尝一下。
“我一定是今天一整天都没偷过懒睡过觉,所以出现幻觉了。一定是这样没错,一定是的。”慈郎这样对自己说道。
深司擦拭完头发就披上外套去了一趟地下室,并在床尾处用手机压了一张纸条给慈郎,上面写着,“我出去找点东西,你收拾完就先睡吧,可以不用等我的。”
于是当慈郎磨蹭了半天终于从洗澡间里出来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句留言。慈郎顿时暗暗舒了一口气,还好现在深司不在房间内,虽然刚刚以各种理由催眠了自己半天,但是慈郎还是觉得自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深司的感觉。
思来想去折腾了好一会儿,慈郎迷迷糊糊的开始打瞌睡,眼看着深司还没回房间,慈郎揉揉眼睛头发半干的就钻进了被子里。鼻间呼吸着清新的只属于深司的味道,慈郎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慈郎朦朦胧胧中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宝宝?你回来了?”
“恩。”深司应道。
关上床头灯,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四周安静得只听得见各自的呼吸声。
慈郎翻个身手脚缠到深司身上,满足的蹭了蹭,嘴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什么,而后再度睡熟。
深司则在黑暗中抽了抽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慈郎啊慈郎,你这样还让他怎么睡的着啊?
不管头天晚上多么的纠结,第二天的神奈川之行是肯定不会有所变化的了。晨练结束,慈郎再一次挂在深司身上回到了伊武家。
“宝宝,我觉得我快要不行了。”慈郎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说道。
深司喝着水瞥了慈郎一眼,道:“那也好,正好我们今天在家休息,也不用去神奈川了。”
一听神奈川,慈郎立刻充满了活力的坐起身,眼中神采奕奕,笑着道:“谁说我不行了!那宝宝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最终两个人吃过了早饭又休息了片刻才动身出发,坐车去神奈川。刚上车的时候慈郎还兴奋的给深司讲一些关于这次神奈川举行的地区少年网球赛的事,后来没过两站地他便打着哈欠靠在深司身上睡着了。
网球果然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不但有各种大小比赛,还要像他们现在这样坐车到很远的地方去看比赛。深司无聊的打个哈欠,视线透过玻璃窗上的倒影看到另一侧一个与他们并排坐着的男生也睡得一塌糊涂,有些杂乱的卷发犹如湿哒哒的海带一般贴在头上。深司突然想到了小初,看来头发好好打理很重要。
终点站正是神奈川站,深司摇醒了慈郎,“慈郎,醒醒,我们到达神奈川了。”
“唔……这么快就到了啊。”慈郎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睡会儿的。
站起身准备下车的时候,深司看到那个男生还在梦中,想了想还是走过去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肩膀,很快一张极其茫然的脸展现在深司的面前。
那人眨了眨眼睛,语气十分无辜,“你是谁啊?”
深司指指车窗外面的站牌,“终点站了。”
“什么?啊!”男生猛地从座位上跳起,然后发出一声惊呼,却是跳得太猛撞上了旁边的扶手。
深司和慈郎走在前面,那个男生一手揉着脑袋上与扶手相撞的部分,泪眼朦胧的跟在后面,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谁欺负了他。
出了车站,那个男生还一直跟在深司和慈郎后面,他们走,他也走;他们停住,他也停下脚步。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我听你们说要去看今天的网球赛,我也正好要去那儿,顺路啊。对了,我叫切原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