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来点小插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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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所以！无论如何给我快点回来！”电话那边周寒比萧然还无奈，夹在这两母女中间，怎么看都是她最无辜好不好？透着话筒相隔千里也能清晰的感受她的怨念，“你回来，要是舍不得的话把小酌带回来也没关系。”
“带回去看火星撞地球？”萧然丝毫没有惊讶，她表现那么明显，两位家长看出来是很正常的事。
周寒哼哼，“你说呢？”也不等萧然再说话就挂掉了电话。
萧然失笑，收起手机就对上了王酌询问的目光：“怎样？”
“我妈妈吃醋了。”萧然说，“闹脾气呢。”
“咳咳……”也不知怎么的脑补一下文家姐姐闹别扭的样子，王酌立马被呛到了，咳几声，还有往嘴里塞了一把的薯片，腮帮子嚼的一鼓一鼓的，“唔，好有罪恶感，抢了你好对不起姐姐……”
姐姐？你就改不了口了吗……萧然发现自己这么久也还是不习惯这个叫法——那好歹是我妈！不要乱叫让我有□□的错觉啊！这样的辈分很奇怪好不好？不止这个姐姐，你连我家伪爸爸都叫的哥哥，我要怎么想啊？
“周周叫我随便怎样回去下，道个歉陪个罪。”
“所以？”王酌这会儿才咽下去嘴里的东西解放了嘴巴，眼巴巴看着萧然，“你要走吗？”
“当然——”萧然故意拖长了声音，看到王酌一脸着急的模样，毫无预兆凑过去就是一下亲，温柔的落在对方的嘴角，“我还是先和你走。我答应了的不是吗。”
被忽然的袭击弄的红了脸，王酌不服气瞪她一眼，亲回去，也是落在了嘴角。
“说的跟上刑一样。”她跳下床站在床边看她，“拍几张照片而已，要得到多久时间。说不定还有赚头呢！起来起来，我去和小箬小琰说，你去请假。”
“哎！好奇怪啊，为什么看见你就很放松很想睡呢？”萧然支着胳膊趴在床上看她，墨色的眼满是笑意。
“我不觉得这是在赞美我……”王酌临走还不忘横她一眼。
宿舍门被不客气关上，还好是木质，发出的“碰”声不算太响。萧然倒回床上，弯着嘴角思索，这什么时候开始王酌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放得开了呢？无所顾忌随心所欲……她可是记得那孩子最开始被抱一下就脸红那么久的吧。
不过，这感觉也不坏。
跟赖祖顺的请假一向顺利，又或者说那老头子对她们几个太过放心，连理由都没要一个就准了。
很快，同寝四人出了校门，门外早已有接应的人，不过半小时多点的高速路程就把她们送到了目的地。
“哇——！”十分感叹的口气，简箬一手压着她的鸭舌帽抬头看眼前的大厦，“王酌你妈居然在金城工作！”
金城是个大公司，旗下产业主要是服装，也有周边的系列产品，但无论如何，说起来绝对是全国前多少的大品牌。而这里便是金城施水分公司。
“……咳！”万俟琰捏着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一声。
萧然一笑。
“你妈……”王酌眉毛一挑，眼刀窜窜地就飞过去了。
这里有个诡异的停顿，简箬啊了一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眼珠子一转，也干咳一声：“那啥，我是有点惊讶……金城的东西不便宜啊……”
“因为一开始打的是贵族的商标。”开车载几人过来的小伙子走过来，笑得灿烂，“很多人看重的不是其他，最重要的是档次，是格调！而档次和格调是怎么来的？嘿嘿，钱堆起来的啊。”
一下众人脑补一个画面：某人形物体背上写着“有钱人”三大字，手举一个牌子，上书：“冤大头！”血淋淋的字，旁边还有个对话框：“东西拿出来，钱不是问题，我要档次啊档次！！！”
“……”
只有小伙笑得开心：“我们赶紧上去吧，摄影师已经等着了。”
没错，这次从施水来重兴就是为了金城麾下某一品牌的服装拍摄充当平面模特。
说起这事也好笑，在服装界赫赫有名的金城制衣，有个就喜欢天马行空的财务总监，名叫王裳。眼见刚刚一季度完结财务还未结清，一大串的赤字出现在报表上，又听闻有部门急需平模，表面上丝毫看不出问题心里却早把底下各部负责人骂了个遍看见钱这个字就愤怒的王裳在焦虑的时候，猛然想起了自己还有个丝毫不输给专业model又有一票出众朋友的女儿还在家闲着呢，那模样儿，那身段儿，那气质儿……最重要的！自家人不要钱啊！
一向是想到就做的王裳立刻把电脑里女儿和几个朋友的照片调出来，加上各个资料做成档案交给这次的负责人。
那边的人自然是颇有微词的——这是品牌秀啊！怎么可以这么儿戏？可是等拿到档案，再看看之前又在学校录下的视频，一番讨论，居然还真的通过了。他们愿意让王酌几个试试。
最得意的自然是王裳，她打电话给女儿：“阿酌快来妈妈这里！”
“……”彼时正在上课被吵吵嚷嚷半节课又因为是自己妈妈不能按了的手机逼的不得不出去接的王酌直接默了。
于是，无辜牵连几个人被告之接他们的人已经来了后，只能请了假，在这个本该上学的时间来到了重兴。
作为王裳的左膀右臂，名为杨澜的小伙子把她们送到拍摄的地方就匆匆告辞，走之前还不忘向没见过几面但印象深刻的王酌抱怨下总监是有多么面善心恶、心狠手辣又腹黑心更黑的榨压他们这些天真无邪纯洁善良的小员工。
王酌觉得今天是不是无语的次数有点多呢……好吧，可能是自己妈妈太会装了，原谅她无论如何想不出那个白痴到穿个衣服后可能里外穿反的白痴是怎么成为杨澜口中那个完美得神一样的女人的。
是的，完美——面善心恶、心狠手辣又腹黑心更黑，这是王酌心里最完美的女人啊！
进入之后又是一番打量，金城的人表示对她们带目前还是很满意的。
然后便是拍摄，这点也没有问题，pose ok！表情ok！这点从摄影师不断的快门不断地“就这样！”“做的好！”“很美！”就看得出来。
咔擦咔擦的声音不停，四个人轮流上，刚刚拍完就又杯赛一件衣服推进更衣间再换。工作人员随时待命，化妆师发型师就在一边候着。
王裳早被通知自己女儿和几个小朋友己经到达，便早早跑过来看，至于手下的事情嘛，自然就推给亲爱的下属们了。
见到如此顺利，自是又得意了几分。
或许小时候看不出来，可是一天天长大的孩子们，各自清晰的眉目和气质，她早就发现女儿身边的个个都不是凡品，至于原因，鬼知道呢。
最早见到的霍萧然，这孩子身上的感觉在女孩子身上十分少见，你明明知道她是女生吧，但总是有喜欢的错觉，男孩也比不上的君子谦谦温文如玉。
那个叫简箬的，第一印象就是那高人一等的身高，就像天生的模特，镜头感不是一般的强，一对着镜头，整个人气质都凌冽起来，像盛放的野玫瑰，美丽又带着刺。
万俟琰，很少见的姓氏，王裳已经知道那孩子父亲是谁了。她是她们中唯一的第二眼美女，但是却是越看越移不开眼的类型，眉如远山，她是最东方的气息，像风一样可以侵染人心的静谧。
最后的是自家的女儿，没有人比王裳更了解她的蜕变，从那小小一团到现在风华渐露，女儿的气质是妖艳的，现在还不明显，总有一天将无人可挡，倒是又会是何种境地？
王裳注视着这群孩子，只觉得久无动静的心也跟着颤动了一下，只为她们身上未加掩饰的纯粹。
摄像师像找到了宝，乐得合不拢嘴。
“我开始以为你在开玩笑，可是看到人了才知道你有多认真。”负责人走过来这么说。这几个孩子初见面就让他眼前一亮，镜头之下所表现出的张扬的外放的气质，推镜头角度变换，不用人指导就能摆出“对，就是这种样子”的pose，似乎身上天生有这方面的才能，这个是连好些专业model都不能的。
他甚至有生过签下她们的想法。
“其实……”王裳虚握着拳头用手背擦着脸颊，“我真的只是为了省钱。”眉眼弯弯，巧笑倩兮。
负责人呆了下，然后偏开头，一个大男人像个孩子一样用手抓着头发，眼睛似乎不知道看着哪里一样乱转，“那，为了犒劳总监大人为公司找到这么好的model省下一大笔钱，我请你吃饭怎样？”
王裳的笑容更大了，笑意里流淌着水一样的温柔，“虽然很荣幸，但是我已经答应孩子们带她们去玩了。”带了点歉意，“抱歉了。”
“没事没事。”负责人急忙摆手，会以一个爽朗的笑“孩子比天大。”
正笑着，拍摄那边却忽然有了争执，两人看过去，只见王酌站在萧然身前张开双手将萧然护在身后形成一种保护的姿态，对面前的摄影师怒目而视。虽然就她一张媚气的脸，旁人是不容易在其中看出所谓生气这种情绪的。
摄影师拿着相机，一手比划着，似乎在向王酌解释什么。两人的气氛似乎紧张，旁边的人却一点没有着急的样子。
“怎么了？”负责人开口问。摄影师很无奈耸耸肩。
“妈妈。”王酌一眼就看到负责人身后的王裳，扬起了笑。
“阿姨。”萧然跟着打招呼，旁边的万俟琰和简箬惊讶的对视一眼，似是没想到这位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温柔美丽的女性就是王酌的母亲，连忙也开口：“阿姨！”
王裳笑着冲她们点点头，很自然的挽上王酌的手臂身子就懒洋洋靠在了她身上。“阿酌，怎么了？”
手臂微曲方便王裳挽着，王酌如今的身高已经很适合王裳这样靠着了。闻言，王酌撇撇嘴，不自觉地就带上了撒娇的口气：“还不是这个叔叔，那衣服那么露萧然怎么穿啊。”
王裳“嗯”一声看向萧然，后者低笑着摇摇头，再顺王酌目光看过去，一边的工作人员手里果然拿了一套衣服，白色的，长长的，咳，勉强算衣服的丝绸布匹……确实很露，但还是很好看的。
原来，因为四人都是女生，但衣服却不只是女装，摄影师和造型师一讨论，果断决定分成两对儿一人女装一人男装的反串。化妆之后显然成果不错。萧然本身就是比较帅气的五官，脸部线条画的硬一点，西装一上身那就是雌雄莫辩的俊逸了。简箬是没有让人辨不出性别的能力，但她的气质是有些压人的，眼神一凛就是一种压迫，她的男装是很帅气美女。
这样本来是很好的，可是拍着拍着摄影师却让人拿来了那一套衣服让试穿，萧然是第一个被点到的，她都还没表示，王酌先毛了：我们是来拍的但没理由什么都让拍啊！
争执就这么开始的。
“萧萧连短裤都很少穿的，怎么可以穿这个！”以这句话结尾，王酌抬眼看着头上雪白天花板，好像那有朵花儿似的。
王裳这时才认真的看了下自己女儿，磨边的浅色牛仔外套，打底的丝质衬衫，在暗红的色泽上又用了黑色的蕾丝点缀，同样颜色的牛仔短裙，露出白而笔直的一双长腿，脚下踩着一双棕色及膝的长筒皮靴，有跟，但不很高。半长的头发还是散在肩上，脸上是仿佛被冒犯和触怒一样的不甘和忍耐。而离她几步远的地方，那个叫霍萧然的孩子一身同款的的牛仔装，只是男士是无袖外套+牛仔长裤+黑色靴子的搭配，脸上正是一种淡淡的……宠溺？看着自家女儿。对上自己目光，一笑，淡淡移开了眼。
很配的的男女装束，但为什么另两个穿起来那么正常她们来就感觉有些奇怪呢？王裳想了想，觉得不对，但又不明白所以然来。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来点小插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