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头！》胧月之夏

4、第3章

　　青木高中学生会办公室。
　　咖啡袅袅的香气充彻在整间办公室内，营造出一种馨宁而温暖的氛围，置身于其中，让人浑身不自然的放松，心情也会惬意许多。
　　“哟，磊，今天羞于见人么？一直捂着脸？”轻啜了口瓷杯中的咖啡，郸风轻笑着揶揄。
　　段君磊淡淡地撇了他一眼，挪开一直抚着左颊的掌心，“你是明知顾问。”
　　一个相似于巴掌形状的红印在他白净面皮上堂而皇之的占据着，根据红肿的程度让人不难猜测做出如此“杰作”的人在当时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基本上是用尽全身力气打下去的，可见此人当时绝对已经是“出离愤怒”了。
　　他早应该想到的，路晓风那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轻重为何物。从前如此，现在也不能奢望她能有多大的改变。她下手之重，让他的脸颊整整一晚都处于发麻状态，基本上已经丧失了痛觉，除了麻木，还是麻木。
　　“我以为路同学是面恶心善，没想到——”郸风盯着他的脸啧啧的摇头，暂且撇开黑亮眼瞳中闪烁着的点点笑意不谈，其他的——不管是沉痛的面容还是悲天怜人的痛惜口吻，都足以使人感动的为之痛哭流涕。
　　“路同学还真是狠心呐，居然对我们号称学园第一美少年的你都痛下毒手，真是不懂怜香惜玉。”他一副暧昧状的轻抚着段君磊的脸。“磊，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事，竟然惹的她如此大动肝火？”
　　“你无聊。”段君磊白了他一眼，别过脸去不理眼前这个好奇宝宝。
　　“呵呵，就是因为无聊，所以才问啊。”郸风扬着一脸足以迷死万千少女的笑容，紧凑上前，“难道，你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温软的语调显得格外的意味深长。
　　段君磊微微一怔，不自然的回想起昨日的那个吻，那种宛如羽毛般的轻柔触感——
　　像是海边拂来清新海风，有些温热，有些湿润，甚至还有些微的咸味——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的吻她，因为，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已经覆在了她的唇上，仿佛是下意识的动作般，他吻上她，吻的光明正大，理所当然……
　　他应该是讨厌她的，而且应该是恨她入骨的，恨她将他们曾有的共同回忆就这么轻易的忘记，恨她可以这么简单的把他心中最重要的记忆遗忘——就像是忘记一件稀松平常的往事……
　　可是，他却又止不住想接近她，靠近她，就像是黑暗中飞舞的飞蛾，拼命的向光明的方向飞去，即使面临着化为灰烬的命运——
　　段君磊心中顿然一惊。
　　他怎么会无端的冒出这种想法？他们之间的身份应该是属于势不两立此仇不共戴天的那种的，为什么……
　　“怎么了？”见他眼神发直且神色恍惚，郸风不由得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神游到哪里了？”
　　“……没事。”勉强按耐下心中的震惊，他轻轻推开他的手，维持着一脸的镇静。
　　就算脸上慌乱可以以平静暂且瞒人，可心中的恐慌却无法瞒不过自己，不管他是否愿意正视，可方才心中一闪而过的悸动却是骗不过自己的。
　　莫非——
　　对于她，不是讨厌，也不是恨，而是——
　　“磊。”
　　“嗯？”他抬眼回视。
　　“我今天听到一个消息。”郸风抚着下巴，目光有些意味深长，“我听说大熊他们打算收拾你的那个死敌。”
　　“死敌？”
　　“路晓风啊。”郸风笑的有些玩味，“难道不是吗？现在只要一提起她，你就是一副咬牙切齿，眼冒绿光的模样，不是死敌是什么？”
　　“她又怎么了？”段君磊坐起身，有些不解。
　　“还不是你风纪委员面子大啊。”郸风嘻嘻的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家大熊可是对你是忠心一片，痴心不改，听说你和路晓风卯上了，人家自然是要代替你出气啰！”
　　“说实话。”他冷眼睨他，他以为那堆胡言乱语自己会信？
　　真没幽默感！郸风顿感无聊，状似无意的耸耸肩，“是路晓风不知怎的得罪了大熊的手下，现在大熊扬言要给她好看。”
　　“……真的？”他的眸中闪过一抹冷光，稍纵即逝。
　　“百分之百。”
　　“那不正好。”他笑的阴沉沉的，斯文的脸上笼罩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霾。“有人愿意替我出气，我正求之不得。”
　　“是啊，是啊，而且一会儿就可以看到现场直播了。”郸风一脸的兴意盎然。
　　“为什么？”他挑眉回视。
　　“因为——”他好整以暇的指了指窗外，一副旁观者看戏的模样，“我刚才已经看到大熊气势汹汹地杀到你班上去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去找路晓风的麻烦的吧……喂，你去哪儿？”
　　“在校打架，让他们罚扫半月操场。”
　　听闻着空气里远远的飘来话语，郸风笑的宛如一只北海道狐狸，他浅啜了口杯中的咖啡，模仿着段君磊的口气：“有人愿意替我出气，我正求之不得？”
　　优美的唇戏谑的扬起，他眸子在幽暗的光线下闪闪发亮：
　　“……原来，这就是你的求之不得？”

　　* * * * * *

　　“他××的！卑鄙！下流！无耻！不要脸！大色狼——！！！！！”
　　站在学校后花园高大的树干旁，路晓风将身旁的树木当作是段君磊的头一样死踢活劈，以发泄心中的愤怒。
　　初吻！她的初吻耶！竟然就这么白白的让那个色坯子莫名其妙的“污”了去！
　　虽然说她是身为名震地方的大姐头，可是并不代表她就是一个随便的人啊！他那是什么口气！！
　　身为不良少女又怎样？是初吻又怎么样！她是没接过吻，是没经验，怎样？很丢脸吗？
　　昨晚，她、用她的脑袋瓜很努力的思考了一晚，终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
　　所有所有的一切，绝对是那个姓段的家伙为了故意整治她而做的——当然也包括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呕——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擦，擦，擦——拼命的擦！拼命的将那种嘴唇相触的感觉抹去，路晓风终于在把自己嘴唇蹂躏到接近红肿才收手。
　　×的，她到底是哪里招惹上那个煞星了，惹的他会用这么多层出不穷的手段对付她？
　　偏偏她就是挖空了脑子还是想不起来她到底与他有什么过节！
　　这种浑然摸不着头脑的感觉真让人郁闷！
　　再度以一计手刀劈向身边粗壮的树干，无视于颤抖的树干抖落了满地的树叶，她转身准备离开。
　　“路晓风？”
　　一个浑厚地男声猛然在她背后响起。
　　路晓风有些诧异的回头，只见身后，五个男生一字排开站成一排，中间身形高壮的男生尤显突出，他双手环胸，自信的站姿及凝重的身形，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路晓风扯了扯唇角，痞痞地一笑，“我就是，有何贵干？”
　　“听我的小弟说，昨天受到你的很好的招待？”大个子男生扣了扣拳头，指节咯咯作响，鼓着胸脯走上前来。
　　“好说，一般性的指点罢了。”她脸上虽然笑的漫不经心，可心中却暗暗提高了警惕，紧紧的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敢怠慢。
　　今天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熊哥！给她点颜色看看！”身后的一混混高声叫嚣着。
　　路晓风眯缝着眼睛打量了他半晌，认出他是昨天被自己“教育”最彻底的混混A。
　　哦——原来真的叫来老大撑腰来了！
　　“为了公平起见，我可以先告诉你。”男生笑的自信满满，“我练的跆拳道已经到了高蓝，你要是受伤了可不要怪我。”
　　“这样啊——”她笑的意味深长，难怪这么自信，原来是有那么两把刷子的。
　　“那么，不好意思了——”话音未落，叫大熊的男生已经猛的疾步上前，倏的出拳，试图偷袭。
　　路晓风自从他走向自己起，就一直密切注意着他的动作，早有防备，轻易的一闪，躲过了他这一拳，疾速蹲下身，就势一个扫堂腿——
　　大熊也不是省油的灯，敏捷的跳开，立马又是一拳。
　　他强劲的拳头带着阵阵劲风，指间闪烁着奇异的银辉，耀的人眼花，路晓风一时来不及防备，让拳头险险的擦过她的脸颊，一阵刺痛。
　　感觉到脸颊上突然的凉意，她下意识的伸手一摸，指间染上一抹殷红，原来大熊指间那圈银色的光辉是他戴着的类似于镰轴般的刺状物。
　　“……卑鄙！”她瞪着他，红唇恨恨的吐出两个字。
　　大熊邪邪一笑，“兵不厌诈，是你自己太大意，怪不得我！”
　　“无耻！”路晓风愤然的跃起，倏的出拳，攻向大熊的左肩，他没有料到路晓风这么一股突然爆发力，来不及防备，只得仓促的后退闪避——
　　好机会！路晓风就势窜入他的双臂间，面对他大打开的胸门，迎面一计钩拳，狠狠顶入对方心窝。
　　大熊顿时飞了出去，跌坐于身后的花坛里，他手抚着心口，脸上漾满痛苦。
　　“……女人……你——”大熊痛苦的呻吟着，瘫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对于行为卑鄙的人绝不手软，痛打落水狗更是她的原则，才不错过这个大好机会，路晓风一个“无影脚”狠踹过去，然后只见她拳头不住的在大熊雄壮的身躯上挥舞。
　　“一拳打你卑鄙耍诈！”
　　“再打你不要脸，竟然欺负弱女子！”
　　“三打你竟然损害公物，压坏那些花！”
　　……
　　一阵噼里啪啦的拳头结束后，临起身时再踹上两脚权当是为自己出口恶气，仿佛终于收拾完一只垃圾似的，路晓风厌恶的拍拍手站起身。
　　“哼！才高蓝就敢这么嚣张！姑娘我可是打架无限段！敢惹毛我！哼！”
　　“熊哥！”其余的混混连忙迎上去，七手八脚的将自己的老大扶起来。
　　大熊满脸血污，只差没被她当场打成一颗“猪头”。
　　“怎么样，乖乖的认输，我还可以放过你们。”路晓风得意的一挺下巴，无比挑衅的望着他道。经过她的教训，再怎么嚣张的人也该知趣一点，知道自己没几量水，什么样的人得罪不得！
　　“……想让我认输——没门！”大熊气急的吼，大手一挥，“一起上！我就不信今天收拾不了你这个臭女人！”
　　其余的四个人相互对望了一下，面面相觑，一动不动。
　　“上啊，你们四个打她一个还打不过啊！”大熊气急败坏的大吼，“传出去让别人知道我们败在一个臭女人手里，你们还想不想再混了！”
　　其他四个男孩子这才一起摇晃着膀子，活动着手腕缓缓的向她逼近。
　　路晓风警戒的注视着四人，轻咽了口口水，她并不是没有这样以一敌众的经验，只是——以前她遇上的混混们，即使拳脚不及人，起码还有最基本的骨气，没想到这里的人竟然这么的卑鄙无耻下流——
　　咬咬牙，她双目一瞪，×的，不管了！大不了拼了！
　　路晓风的拳头握的“嘎嘎”作响，她的眼里掠过暴风雨前的闪电——
　　四个混混脸上漾着诡异的笑容，缓缓向她逼来——
　　这时——
　　突然——
　　“你们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轻柔男声，打破了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
　　正在紧张对峙的两方人马闻声齐齐地转过头，双方神色不由的一震。
　　“你、 你、你、你——怎么又是你！！！”
　　路晓风一只手指指着来人，结巴了好半天，终于得以一舒胸臆。
　　难不成这家伙在她身上安装了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吗？怎么她每次干“坏”事的时候都好巧不巧的被他逮到个正着？
　　“在校打架斗殴，根据校规第二章十八条第五行规定，斗殴双方需写3000字检查一份，外加打扫半月操场，另视情况严重酌以记过以上处分。”段君磊很平板的背诵着校规教条，十足的校园风纪委员严正执法模样。
　　“他娘的！姓段的，你昨天还没吃够教训，今天还敢来？”大熊霍霍地走上前，凭借着自己身高体阔又无比壮硕的身躯取得身形上居高临下的优势。
　　“呵？又是你。”他好整以暇的抱胸，看着面前那张因沾满血污而有些可笑的脸，冷笑了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个星期你因为在校打群架才被学校记了个小过，校长要你期内反省，现在要是在反省期内再加一个大过——我看就算你后台再怎么大，校长也得踢你出学校吧。”
　　“段君磊！别拿着鸡毛当令箭！老子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大熊气势汹汹的挽高袖口露出健壮的胳膊，威胁道。
　　“是——吗——”
　　段君磊俊美的脸上露出罕见的阴霾，他斯文而优雅的将衬衫袖扣解开，缓缓地将袖子挽起，然后——
　　路晓风兴奋的两眼冒光，心脏也紧张的砰砰跳，难道这个文弱书生要动手打架么？那倒还是惊天地泣鬼神百年……不，或许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虽然他的行为的确是值得赞许，可是她还是能够预见五分钟后地上会新增一具“尸体”。
　　当然，“尸体”的扮演者，自然是这个爱多管闲事却又不自量力的风纪委员大人。
　　可惜，天向来不从人愿。
　　笼罩着一脸危险气息的段君磊在缓缓地挽起袖子后，很悠闲的抬腕——
　　看了看他左手腕上的手表，然后露出一个优雅而迷人的微笑：
　　“大熊，你还有二十五秒钟的时间来考虑是揍我一顿还是立刻走人，因为在二十五秒后教务处的生活指导老师就会过来，到时，连我也救不了你。”
　　一副救世主的口吻，活像他根本不是存心来整治他们而是来解救似的。
　　伪君子！路晓风嗤之以鼻。
　　“……他×的！”脸上满是血污的大熊忿忿的吐了口唾沫，本来可以收拾掉这个碍眼的女生的，没想到竟然有人搅局。
　　“今天先放你一马！改天再来收拾你！”丢下一句狠话，在四个手下的扶持下，五人落荒而逃。
　　败阵的狗还敢这么嚣张！路晓风冲着五人背影吐舌。
　　揉了揉略微有些酸痛的手腕，她转过身，准备随后紧跟着闪人。
　　显然，那位站在她身边的“仁兄”并不这么希望。
　　于是乎，本欲溜之大吉的路晓风又被逮了回来。
　　“干嘛？舍不得我啊？”望着阻挡住自己去路的阴影，她一脸恶形恶状的瞪他。
　　“白痴。”他盯着她，不紧不慢的吐出两字。
　　“就算我是白痴也轮不到你来管吧。”她冷眼睨他，不想于他再纠缠，结果又被他拦住。
　　“喂，姓段的，好狗不挡道的道理你晓不晓得？哪边凉快哪边闪，OK？”她有些火大，难不成这人是跑来只是为了和她抢路的？如果是这样她不介意送他一程，当然，方式是用她的脚。
　　“白痴才会虐待自己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
　　虽然说受伤并不是她的错，可是若是顶着满是伤疤的脸出来影响市容市貌就是她的不对了。本来人就已经长的不怎么样了，还非要在脸上留下几道疤，虽说这年头男生脸上留疤是性格象征，可也没听说女生脸上留疤会好看的。
　　“对不起——我是长的是不怎么好看，而且碍着大人您的眼，所以我闪人行不行？”路晓风老大不客气的一掌推开他，准备就地闪人。
　　“站住。”
　　他一把拉住她。
　　“×的！你烦不烦啊！你要是太闲的话就自己去跑操场锻炼一下，OK？姑娘我很忙，没空一天到晚应付你！”
　　她食指用力的戳着他的胸膛，火大的想在他胸膛上戳出无数个指洞，让他七窍流血死掉算了，人间正好少一个祸害。
　　“你在流血。”他平淡的指出事实。
　　“与你无关！”她奋力的抽回手。
　　“的确是与我无关。”段君磊抱胸而笑，一派悠然，“可是碍着我了。”
　　路晓风一脸看神精病的表情望着他，怪叫出声，“拜托耶！是我在流血好不好！”
　　这人绝对是有病，血是她在流，肉是她在痛，她爱怎样就怎样，哪里碍到他了？
　　他轻笑，姿态优雅的指了指自己漂亮的眼眸，“可是很碍眼——特别是碍着我的眼。”
　　她开始磨牙，一般来说在她的认知里，会闲着这么无聊而又没事找事的人，不是神精病就是存心找茬，而这两种人的下场不是被送往医院精神科挂号就是被被找茬的人海边一顿，依照段君磊目前还好好的站在她面前的情况看，他应该不属于前者，那么，自然是属于——
　　“原来我竟然这么碍眼呐——”路晓风笑的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
　　“那么——既然我‘这么’不小心的碍到了‘您’的尊眼，请问小女子是不是需要做点什么来表示一下歉意啊？”
　　“你要做什么？”见她笑的眉眼弯弯，段君磊警觉的后退了一步。
　　“不做什么，只不过是想送你一点东西罢了——”
　　语音未了，她已扬起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他脸上挥去——
　　段君磊轻轻侧身一让，很防患未然的擒住她伸来的爪子，没让她的拳头落在自家的脸上，否则以她的力道，自己的眼睛恐怕也会重蹈昨日的覆辙，他早就清楚她的性格向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一不顺意就立马动手——这个野蛮女以前已经让他吃过太多太多的亏。
　　“哼！再来！”
　　她不服气的啐了口，没料到这家伙还有两下子，不过——
　　身子一低，顺势一个扫堂腿，却再度被他闪开。
　　“×的！姑娘我就不信今天收拾不了你！”
　　赌上她北区大姐的名义，她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收拾一下这个姓段的！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嚣张”该怎么写！
　　于是，双目交汇，两人同时出拳动手——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在闻声赶来的训导主任一声怒吼下，扭打成一团的两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分开。
　　路晓风一掌将被自己一压倒在地的段君磊推开，恨恨地地上爬起。
　　你给我记着！她用眼神砍着身边与她同样挂彩的段君磊。
　　段君磊亦也毫不示弱，漂亮的眼眸老大不客气的回瞪回去。
　　捕捉到两人之间互斗相交的眼神，训导主任脸色顿时一沉。
　　“段同学，你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老师，我和路同学不过在进行学术交流罢了。”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着，段君磊淡淡的道。“只不过是争论的太激烈，大家都有些情绪激动而已。”
　　“×的！谁和你交流了？打架就打架！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本姑娘敢做就敢当，才不像你这个小人！伪君子！”路晓风没好气的冷嗤。
　　“路晓风！你闭嘴！”
　　“该闭嘴的是你！”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实在是忍无可忍到极点的训导主任阴沉着一张脸大吼道，也成功的让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人闭嘴。
　　“都给我到办公室来！”
　　于是，拜路晓风所赐，段君磊生平第一次尝到了被惩罚扫地的滋味，而路晓风也将自己罚扫的命运更加无限期的向未来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