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同人 奇术师第二部 骤雨·狂澜》寂月之夏

33、枝叶（三）

　　“总觉得很疯狂的样子……”艾露达一边帮着基路比等人往城市的下水道里铺着柴草，一边囧囧有神，“不会出人命吧？”
　　“别看我，我不知道，”幻狼直截了当地回答她，“但是……相信我，莫嘉娜小姐有分寸……”
　　“下、下水道里不会有沼气？不会爆炸？”
　　“啊？据我所知正在被使用中的下水道里是不会有的……”
　　恐怕也只能这么相信着了，她咬咬牙，又给柴草淋上一大桶油。
　　一、二、三……
　　一十、二十、三十……
　　一百、两百、三百……一共五百多担柴草，被固定在全城地下水道的各个进水孔附近，里头悄然包裹着定时点火的简易装置。
　　离赫瓦格密尔——教国首都200公里左右的山岗上，莫嘉娜面朝正北，手持炭笔和速写本，全面放开了自身的妖气，将感应力开放到最广、最为详尽。
　　“真是异想天开的计划……”伊斯利就坐在她身后，笑对那座正朝天空喷吐着黑灰色浓烟的城市。
　　“有效就行……”她举起画笔，开始在本子上涂涂抹抹。
　　所谓的女神护卫军，只要列出他们在神殿里的移动方式，就能推算出迷宫地图到六七成的地步，然后——确定教皇的活动范围，确定世界树的位置，分析其妖气性质。而让他们活动起来，放松对曼海姆公爵一行人动向注意力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们自顾不暇。
　　想到全城的女神护卫军都忙着跑上跑下，试图摸清下水道冒烟的真正原因，伊斯利就忍不住想笑。就像在山贼身上的涂鸦，还有舞会上的雷人打扮一样，莫嘉娜不但幽默感无双，恶作剧胡来的时候也够叫人头痛。
　　也亏得她连地下水道排布方式的地形图，都能用易容术骗到手。
　　“伊斯利……”
　　“？”
　　“沙莉耶尔的结论是对的……这些人……女神护卫军，身上的妖气，从频率来看，和世界树完全一致。”
　　“完全一致吗？那么世界树本身呢？”
　　“非正常觉醒的菲斯娜，大概有世界树80%到90%的能为，但是世界树本身的妖气质量，已经和我们三人拉出了距离，这就好像是……我们以3位头三战士的力量，对上里加鲁特程度的觉醒者……”
　　这样就无法理解了，伊斯利托腮沉思，不过……
　　“莫嘉娜，我问你一件事……”
　　她点点头。
　　“国宴的时候，你跟沙莉耶尔不是跟教皇一起坐到女宾席了吗，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你这个问题……”她颇为为难地皱眉。
　　如果奇术师在女宾席遭遇的事情和他在男宾席遇到的差不多，北之深渊也觉得，不应该随便向一位女性打问这种问题，但没有真相就没有结果……
　　“莫嘉娜，”他态度诚恳地说，神色十分严肃认真，“让你不舒服或者难以启齿的的话，我道歉，男宾席的事情，也会一五一十告诉你。”
　　“这么说来，你在男宾席也……”
　　那个时候，吃下世界树果实的教国人，全部都……在20分钟之后，露出了发情般的丑态，仿佛他们吃下的不是果实，而是春药般的东西。每个人都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暴露出对□□的渴求。
　　如果当时没有分男女宾席，后果可想而知。至于为什么吃个果子会变成这样，两人完全搞不明白。
　　“有个人，是不一样的……”
　　“你是说教皇？”
　　“除了你我、沙莉耶尔之外，对世界树的果实毫无反应的，也就只有她了……”要说想到了什么吗？除去教皇，另外三人都是觉醒者，是恐怖的大妖魔，“另外，从目前的测定结果来看，菲莉瑟蒂一世本人，妖气强度不亚于伊莉妮，这是比较保守的数字。”
　　“果然这一切……只有去问世界树了……”
　　只有树知道的答案，多么可笑。
　　“你觉得它回答你吗？”莫嘉娜忍不住吐槽。
　　“至少带点枝叶回去，叫瑟琳娜分析一下成分，妖气测定就拜托你了……”
　　着许多天下来，因为他们两人假扮情侣还算成功，加上曼海姆公爵实在对杰拉尔德表现出不该有的兴趣，万事都表现出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教国高层也放了心，不再如先前般警惕。再加上莫名其妙的下水道起火事件被认定为反对派搞出来的幺蛾子，当权的大主教一党都将目光投向了反对派。
　　这也是为什么，两人能轻易从使馆中溜出来的原因。
　　“他们的习俗真是美好……”莫嘉娜一边把跟个袋子似的头罩往伊斯利脑袋上套去，一边戴上银色的面罩，将长发编成了辫子。不需要做多余的事情，只要顺手抓住两个身材差不多的“女神护卫军，”将他们扒光即可。
　　“我很好奇一件事，”伊斯利忍不住摸起了下巴，“他们为什么不会迷路？在这种环境下？”
　　“世界树的种子，”狐女头也不抬地答道，“你看墙壁上的神像，再想一想迷宫结构……”
　　每一个岔路口，都必然竖立起四季女神四人背靠背的石像，而这些石像……在铸造之初，便封入了世界树的种子。
　　“这个迷宫，我去图书馆查过了，”莫嘉娜啪啦啪啦地翻着地图，“内部仅包括女神护卫军的居所，教皇的居所，世界树，以及邻近世界树的国教礼拜堂和我们之前去过的国宴大厅，这些场所，只要一根线就能连起来。”
　　白银王点头，之前他的同伴，确实已经用红墨水将其进行了标志。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根本无需地图，只要能感应妖气就成了。”
　　“对，这就是为什么这迷宫里都是那些身带妖气的女神护卫军的根本原因，”倘若他们两人可以放开了来感应妖气，就能发现每四座石像只有两座会封入种子，标示出行进方向，女神护卫军也能感应妖气，所以这种标示方法，可以说完全只开放给身带妖气的生物，“如果是朝向世界树去，女神就睁开眼睛，否则就会闭上眼睛……但大前提是你得先懂妖气的用法，否则会被另外的女神混淆……”
　　“好聪明的办法，推算出这种东西，真难为你了。”
　　“走吧……”
　　幽暗的神殿里散发阵阵清新的香气，每吸入一口，便仿佛被世界树的生命力充满了全身，真是奇妙至极。
　　所谓世界树，到底跟觉醒者、妖魔、战士、组织和他们，有着怎样的联系？
　　沉睡在史达夫的恐怖妖气，会是类似的东西吗？
　　那深邃的迷宫，实在太漫长了……一路走来，不变的风景，不变的气息，令一种名为“无聊”的情绪迅速滋生，而且，虽然作为盟友和同伴已经很久了，像这样两人单独在一起准备共同面对某个未知的东西，气氛也渐渐奇怪起来。
　　“你以为我们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伊斯利？”有点忍耐不住这种莫名的氛围，狐女开口询问。
　　“教国的历史已经超过一千年，所谓的世界树，更是在此之前就植根于这块土地的东西，如果要我猜……也许……”
　　“也许？”
　　“也许我们就是来自于世界树，或者类似于世界树的什么东西，它，和它们，就是妖魔之祖……”
　　“我也有同感，”莫嘉娜点头，“想想那些吃下世界树果实的人吧，癫狂成那个样子，你不觉得，跟战士解放妖气……有相似之处吗？”
　　解放妖气的时候，半人半妖的身体会产生类似于性快感的感受，这也就是后来男人不能做战士的原因——太容易难以自控而诱发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