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Seven.[结局] ...
-
Gone are the days,when we swore we’d never break.
And now I’m left here alone.
他死了。
有段日子还是过得很开心的。
比如说那次Remus发现Sirius居然还留着当年Hogwarts的女孩子们写给他的情书，悄悄偷了出来故意像玩扑克一样在Sirius面前耍。
Sirius扑上来抢。Remus一边躲还一边贫嘴，说还是舍不得当年风光呀布莱克大情圣~哦让我看看，Lucy Scarlet——她现在该姓Albert了吧？Rebecca Hirman——哦她的儿子非常可爱呢蓝眼睛像宝石一样……
“还给我！”
“不要！”
结局是Sirius选择放弃。他垂下手说去他的情书，她们当年连字都那么傻。要是真跟了我才是毁了一辈子。幸好幸好。
Remus撇撇嘴说是呀这就是我对世界做的最大贡献。
Sirius过去勾住Remus肩膀说走走走吃饭去。抢过他手里一叠书信扔到不知道哪个角落。
下楼的时候他们一直说着没有见面的12年。
Sirius说你知道我在阿兹卡班最想念什么吗，是你的级长盥洗室！那时候最想好好洗个澡！Remus说那12年我就哭过一次，有只没脑子的猫头鹰把校长寄给我的狼毒药剂给砸了。我哭了。
大笑声盖过所有画像的咒骂。
Sirius揽着Remus脖子说Kreacher，把菜端上来。
“是，少爷。”Kreacher鞠了一个躬，“以及他肮脏，邪恶，污浊的浪人朋友——”
Sirius随手给了它一个昏迷咒。
吃饭的时候Sirius难得从盘子里抬起脸说话。
“现在我死了你会难过么Moony？”
“不会啊。”干脆利落的回答。
“真的？”
“真的。”Remus也抬起头一本正经地看进他眼睛，“我连你上一次吻我是什么时候都忘记了。”
“说起来我也不记得了……”
是真的不记得了。
吃完饭两个人继续在房子里到处荡。Remus兴致勃勃的走在前面，想在厚重的灰尘背后找到些好玩的东西。而Sirius只是没什么表情的跟在后面，因为他知道那些好玩的东西根本不存在。
突然Remus转过身说Padfoot，抱一个。
什么？
拥抱。我想拥抱你。
为什……
Sirius看着Remus的眼睛突然觉得不该问下去。于是他伸出手环住Remus，不带半点不自然的小心翼翼。
然后他感到Remus的手在身后越收越紧，他皱了下眉头，随手揉了揉肩上的褐色脑袋。
他一直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直到听见耳边那个很轻很轻的声音。
“不要死……”
“不要死……Sirius……”
“求你……不要死……不要留我一个人……”
“只剩你还叫我Moony了……”
“只剩你了……”
他感到心里有些透明的液体涌出来，但他不允许它们抵达眼眶。
他只是微微侧过头在Remus唇边印了一个很轻的吻。
Sirius死的时候Remus出奇冷静。
他冲上去牢牢抱住失控的Harry，并用一贯理智镇静的声音说着他走了，你什么也不能做，Harry，他走了。
然后他把Harry拖走了。
再看不到飘动的帷幔。
被放开的Harry靠在墙上大哭。
Remus往手上呵了口气。
它们已经冰冷得失去知觉。
He remembered everything.
他记得Sirius每一个笑容每一次俯首。他记得Sirius关过多少次禁闭。他记得狼和狗在月影下并肩跑了多远。他记得他对Sirius说过的每一句晚安。
他记得Sirius坐在树下时每一个回头。他的身后有一千个太阳。
他宁愿被他的光芒刺瞎双眼，不需见证他的离去。
他当然想像Harry一样哭得快要呕出内脏，只是他早已不是15岁的少年。
“那么，这就是我的过去了。”Remus温柔的笑着，看过去。
女孩捂着嘴一时没有接受结束。
那个讨厌自己名字的女孩说了喜欢他时他没有回答，而是带她来到这间采光不怎么好的办公室里。Fleur对Nymphadora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他笑了笑装作没看见。
他说不管以后怎样，她应该有权知道他的所有事情。
然后他开始叙述。
“我第一次知道Sirius喜欢我——那是个离满月不远的晚上……没错他喜欢我。这是你该知道的第一件事情……”
他看过去。依旧笑得温柔。
他等待着女孩的诧异或者恼羞成怒。必要的时候被打上两拳也未尝不可。
但出乎意料的，女孩年轻的脸突然皱成苦瓜。
然后大哭起来。
“你……你……不怪我……”
真是令人惊讶的回答。Remus手忙脚乱的安慰着这个胡乱爱上他的姑娘，难得口不择言。
“别哭，Nymphadora…不，我是说，Dora，如果你允许我这样叫你…别哭了亲爱的,这，这没什么值得你哭的……”
“你不怪我……你真的不怪我……你那么喜欢Sirius……”
“是的，我不怪你。Dora。我不怪你。”
Nymphadora停止哭泣，抬起头定定地看着Remus。头发有恢复粉红色的迹象。
“Harry在等我们。”Remus转身牵起女孩的手，“要为校长送行。而且不能哭。英雄的葬礼上没有眼泪。那么现在，Dora，笑一下。”
他牵着Nymphadora的手走向门外。恍然看见他对Sirius说的无数次晚安。
开心的生气的随意的没表情的。
疲惫的激动的认真的没什么好脸色的。
“恩，好梦。”
“再陪我一会儿吧……”
“明天一定宰了鼻涕精那小子！”
“呐，要晚安吻。”
最后他看见了36岁的自己。
他说晚安。Sirius对他挥挥手，装作认真的看着书。
他拉上了门。
走廊上有很耀眼的阳光。
Harry看见他们，脸上的沉痛终于轻了一些。
Ron已经露出了类似赢下魁地奇联赛的表情。看来刚才一直是他在安慰Harry。
Remus嘴角上扬。离光线愈来愈近之时心底却翻滚着一阵慌张，但他已放不开身边女孩的手。
他牵着Nymphadora跨过门框。
金色阳光洗礼。他瞬间耳鸣。
他把Sirius Black遗失在身后的黑暗里。
——Goodnight.
后来的某一个晚上Remus从梦里惊醒。Dora拭去他额头的汗，问道怎么了？
他摇摇头说没事。
他梦见了James，Sirius还有Lily。他们安定地站在他面前，姿态轻松得像在晒太阳。
Lily说今后Harry就拜托你了。他可不是个乖孩子呢才一岁就能乱闯祸。
James说真是对不起呀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过一定没事的卢平级长没问题~
而Sirius只是站在阳光下微笑。
他叫他Moony。
再后来他有了儿子。用颤抖的手谨慎的抱着新生儿的时候他回忆起以前的玩笑。
大概是三年级的事情。已经是非常遥远的记忆。
Sirius说如果Remus和James都有了儿子，两个小孩都要当他教子。至于他自己，要一辈子游戏人间。
那时候Regulus还在。Sirius当然也说不出什么布莱克家宅一人一半的话。
——我所拥有的一切，在我死后都留给我的教子Harry Potter.
“Padfoot，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家伙……”
Teddy Lupin小朋友这时候已经在爸爸怀里睡的安稳。
后来的后来Harry做了Teddy小朋友的教父。
Remus做这样的决定一半是出于那个“布莱克家宅可不能给James他儿子一个人占了”的邪恶念头，另一半似乎是感觉到自己不能照顾Teddy长大。
他终究是不能一个人留在这里。
大战来临之前Remus平静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除了一个黎明。
他做了一个梦，醒来以后哭的很惨。
他觉得很奇怪，因为他连Sirius都没有梦到。但他醒过来之后的确哭的很厉害，不由自主一般。
他只是梦到了走在伦敦街头的自己。
夜空中有一轮完满的月亮。
在猪头酒吧听过这样一首歌，他问Aberforth这是什么，Aberforth说是麻瓜的音乐，算摇滚的一种，可这首真是不像。
——但很好听，不是么。
Aberforth转过头看他，蓝眼睛异常明亮。
And when the lights all went out,
we watched our lives on the screen.
I hate the ending myself,
but it started with an alright scene.
——我叫Sirius Black，那么你呢。
I never thought I’d have to let you go.
I never thought I’d ever feel this low.
I wish I could go back,and we stop the world from turning.
——Remus Lupin。很高兴认识你。
Can we stop the world from turning.
---END----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apter Seven.[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