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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后来 ...

  •   个人坐在房间里认真地看着书,空闲下来的话,脑子里又会充满那个人的身影。
      已经……十年了吗?
      森若思离我而去,已经十年了。
      第一次见到森若思的时候,她还是叫森平子,而我也在读中学二年级,我并不认识她。我的人气有多高,看看周围的那些女人就知道了,如果每个粉丝我都要去记住名字的话,就算到我老死那天也记不完。
      然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就跑到了我的面前,当着我的同伴以及那些女人们的面,大声地喊:“迹部景吾,我喜欢你。”
      我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但对于我来说,却又如同没有谈过恋爱。
      倒追我的太多,我嫌麻烦,只要没有交往中的,来一个答应一个。反正之后勾心斗角的事情不关我事,或许很残酷,但我从没有说过我喜欢她们。只不过,是答应她们的请求罢了。
      然后那些女人都会自动和我提分手。
      我的世界里,只有网球,起码现在是,其余的我懒得顾及。
      万众瞩目的感觉很好,前提是没有一堆女人怀抱着各种各样的“好意”靠近你。对于那些女人来说,答应,是比直接拒绝更完美的拒绝。
      那时恰好有个女生在跟我交往,我便拒绝了森平子。第二天,那个和我交往的女生因出事故而住院了。
      收到消息的那群女人再次蠢蠢欲动,然而让我有些奇怪的是,没有女的再来跟我告白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帝的学生一个个地入院。
      然后,森平子再次和我告白,我看到了她双手的肮脏。
      “让开,你这只母猫。”我恶言相向。
      “喵。”她学了一声猫叫,“那样也没关系。”
      这回让我顿住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此等恬不知耻的人吗?很不幸的是,我的面前就站着一个。我越发觉得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她是个棘手的存在。
      事实正如我所料。
      如果说每天上下学都被一个奇怪的女人跟在身后就算了,森平子甚至除了厕所以外其它地方都要跟着我。我回家,她在我家门外徘徊;我去网球部,她在网球部外扮演蔓生植物;我在课室学习,她一下课就会出现在我课室外面……
      难道她不是跟踪狂吗?
      比起警察,我家的警卫队要更胜一筹,但是,森平子认识一些人,能把我家警卫队搞得苦不堪言而无法顾及她,其结果是,森平子依旧做她的跟踪狂。
      与此同时,她还和大麻烦之一田中季芳搭上了。
      如果说对方是有理性的健全人,那么我,迹部景吾,要搞定他轻而易举;但如果对方是个精神不正常的跟踪狂,就算是我,也还真有些棘手。
      那个家伙,甚至恐吓我,说我不答应就找我麻烦。她说到做到了。
      那日是我的比赛日,我坐着私家车前往比赛场地。十字路口,直走绿灯。西泽开车一向小心,从未出过车祸,但那天,险些终止了他的无车祸记录。
      森平子那家伙居然自己开着车,闯了红灯要来撞我的车!
      不过还好西泽技术高,愣是让我们避过了森平子的车,而森平子没有控稳车头,似乎踩错了油门,猛地撞向红绿灯。
      后来她被田中季芳从楼顶推了下来,成为了植物人。
      被陷害什么的,我早就料到了。然而这件事对于许多人——包括我——来说,是件好事。除了她的父母比较让人值得同情外,其余的,没有一点能让人泛起同情心,或者说,其余的都该被其他人幸灾乐祸。
      半年后,森平子改了个名字回来了。
      完全是另一个人的感觉,这个森若思,很倔强,而且十分讨厌我。
      正好呢,本大爷也讨厌你,滚远些。
      得知父亲要对付田中季芳他们家的时候,忍足正好打电话来,说他拜托我表妹去接近森若思了。忍足也很讨厌森若思——或者说他比我更甚,他却还是这么做了,必定事出有因,于是我让他说了下去。
      “你可以找些名义让她配合你……全校那么多人讨厌她,对吧?”
      没想到忍足还有此等狠心的一面,看来森若思是把他折腾得够惨了。
      我对忍足和表妹说,我要借森若思的手来牵制田中季芳。田中家的行动几乎是看田中季芳来配合的,田中家……也在觊觎我,以及我所代表的未来的迹部集团。
      说实话,当初会想到让她对我告白的这种招数,完全是出于要修理她的心态去想的。当时的我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会觉得当初的自己似乎做错了。
      还是表妹最先不忍心,接下来是忍足,我成坏人了。坏就坏吧,我才不管你们怎么想。
      只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她似乎真的……变了,像是换了灵魂。住在森平子的身体里的是森若思,而不是森平子;是另外一个灵魂,而不是森平子原来的灵魂。
      本来这种话在现代就是不可信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想下去越觉得这个解释十分合理。根本一点都不合理啊!
      现在想来,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她又到底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不知道,等缓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抱着她了。
      如果说这一切的结果都能被预见,那么我宁愿把她绑架到我家里来也不会让田中季芳盯上她;我宁愿把她关在车子里也不会让她去见什么亲妈。或许我还可以每天抽一点时间陪她慢慢克服恐高症,而不是那一个月的斯巴达式集中训练。虽然成效很不错。
      只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幻想。人生不是游戏,无法使用SL大法存档取档,错过了就错过了,选错了就选错了,该怎么走下去才是关键。
      然而,我们连走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四月二十五日。
      凌晨。
      她就这样,死在我面前。
      田中季芳,疯子田中季芳,杀人犯田中季芳!
      竟然还因为她已经疯了而被转移到精神病院让她接受治疗!
      那若思呢,谁来救救她?死掉的是别人的最重要的人,自己当然不会心痛,还能用法律的理性。可若死掉的人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呢?他们还会这样想吗?
      我可能做得到,但是,决不会轻易饶过她。
      最可怕的是失去了她以后的一如既往,世界从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世而停下脚步,唯有把她放在了心上的人,才会记得她。偶尔幻想着,如果她还在世,会是怎么样的呢?
      每年的四月二十五日,表妹、忍足以及关心森若思的人都会去医院,静静地看着那棵树——她看的最后的樱花树,“要是葬在那棵树下……”这是她最后的请求。经得院方的同意,我们私下把她的骨灰埋在了土里。毕竟这里还是医院,不要让患者们知道这件事比较好。
      至于我,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或者错开来这里的时间。我不会去与他们碰面,平时相见就好了,在他们面前,我还是那个国王般的迹部景吾比较好。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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