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她的对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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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双肩一暖，头顶传来灼热的气息，背后也好像有太阳烤着一般，张无瑕惊醒，猛得转过身。
“你干什么？”
许崇华自己也难以至信，他甚至也不知道刚才要做什么，只是看着这个有些张狂的女人，他觉得心酸，又心麻。
他难得被两个女子忽略（他坐在后头，杨雪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听了那么久也对事情有个大概的了解，这个骄傲倔强又多情善良的少女让他的心从未有过的满足又空洞，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甚至自己也没意识到他总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她，甚至戴着面俱，他依然肯定是她。
少女一脸不解和防备，令人理智回扰，却有一丝邪火，将他的心燃烧！似怒非怒，似恼非恼，似恨非恨。。。。。。他看看空落落的手，残留的温度。
“你在难过？”
“没有。”
“她好像并不感激你。”
“我要廉价的感激做什么？”张无瑕已再无心情在他面前俯首做个小丑讨好于他。
“那你为何千万百计要我放了她。”许崇华自信的淡笑，他很少在女子面前笑，如果要笑，八成接下来不会是什么好事，但这次例外。其实他刚才也笑过了。
“这是我的事。”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许崇华微微一笑，挥挥手，令所有人退下，就着一张椅坐下，左手敲着把手。
“可是我能决定她的命运，甚至你的，你信吗？”凤眸第一次赤、裸、裸地霸道地侵入一个女人的眼底。
张无瑕心中似乎凉了起来，她决对相信这个可怕的男人有这个能力。
“你想怎么样？”先听听条件，是非道理好像在他面前没有用。
“不要这样的态度。”男子气息侵来，凤眸潋滟斜睨着她。
张无瑕咬咬唇，刚才在杨雪那受了打击，没想到还要受打击，这个世间不是不喜欢就可以转身离开的世界。她强扯一丝笑，却并不比哭好看多少。
“华哥，您有何吩咐？”傅怀民介绍过他叫华哥，他不是个容易令人遗忘的男子。
许崇华盯着少女一眨不眨，也有些意外听到这个称乎，叹了口气。
“伤好了吗？”
“啊？哦！好了！”
“你紧张，害怕？”
“华哥威武！”对这样的男人，智商正常的人谁不害怕？
“那个小姑娘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来赎她？”
“她，住我隔壁，家里很不幸，常来我家，上次我受伤，她也照顾过我。”
“她不是骗你吗？非出于本心。”
“她怎么想是她的事，而我受了恩惠，是我的事。我以我心报恩，才能心安，或者说了结因缘。”张无瑕忽得闪过一个怪念头：我什么时候还讲究因缘了？我信佛教还是道教？片刻间她收回心神，在他面前神游太远，并不太可能。
张无瑕被打量得发毛，头皮发麻，不敢正视他。她看自己的脚，还穿着一只高跟鞋，光、裸的那只脚颇酸，她偷偷将那只高跟鞋脱下，换一脚着力，呼了一口气。
“你坐下。”
张无瑕看看左右哪有椅子？
张无瑕干干笑两下，腿一曲，盘坐在地板上，男子目瞪口呆，手微动，又呼出一口气。
“你可有什么困难？看在上次的事上，我可以帮你。”
“没有。我很好！呃，你放了杨雪就行了，你收了我的东西，咱们交易就达成了，不能反悔。”
“你没想过吗？也许她还会被再卖一次，你不是白忙了？”
“那是她的事。”
许崇华冰塑般的脸有一丝笑意：“那有区别吗？结果都一样。”
“怎么会一样？就好比我知道我迟早会死，也许八、九十岁，也许是明天，反正逃不开这个结果。但我今天还是要吃饭，还是要做我应该做的事。所以，结果一样，并不代表不存在过。”
许崇华微微思索、品味。
“那么你就不怕有一天她真有能力贱踏你吗？这个世界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女人跟本就不是用是非对错可以理论的。只有极早的消除一切对自己有害的人和事，才不会他日大难临头。”他竟然劝告起来，他觉得这个女子有些幼稚。
“那你的生活方式，不是我的。杨雪也许只是青春期心理障碍，你要一个小孩子用生命作为代价承担一场因为不成熟和嫉妒引起的争吵？如果是这样，那么世上不就充满杀戮纷争，无一片平静的地方？我骂了你，你就要我的命，而她骂了我，我也要他的命，那我和你有什么区别？”
张无瑕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突然感觉四周气温降降，男人的脸像冰山一般，又如北风卷地，她这棵小草抵挡不住，好像要折了。
“你很好，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女人。”
听他语气不善，张无瑕细细一回想，惊得冷汗连连，她的心都要跳出来，这里有没有速效救心丸？
“我刚才说了什么吗？我都不记得了！天哪，我可能脑子受了伤没好，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许崇华忽然有一丝笑意，一个女人说了这样的话，他居然没有生气，不，他从不会为女人生气或者高兴。
时间稍然过去，张无瑕坐在地上很久了，眼前的仁兄硬是没有下一步指示，也没有离去，他是快睡着了吧？
张无瑕抬头偷偷打量，不想，男子目光如星望过来。
张无瑕挤出笑脸，问道：“华哥，我，可不可以回去啦？”
“闭嘴。”
“那你有什么事，一处说了吧！”张无瑕耸耸肩，看看这个环境。
“坐着！别吵！”
原本热闹的夜总会后台，不知为何一片静寂，一个俊美得颠倒众生的黑衣男子靠坐在一长扶手椅上，一个一身艳俗长裙，头戴羽毛小帽的少女盘坐在地上。
少女头浮浮沉沉，后来越来越低，最后身子一斜，歪在地上，睡着了，她实在太累了！现在已经过两点了！张无瑕是这个能在桥下都睡去的女人，这里的环境是好太多了。
男子目瞪口呆，他是见识过此女的睡功的，她能在河边睡，地板上只是小意思。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她的对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