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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九十章]四日与五日——变奏!!! ...

  •   店主人与玉观音是致命的阻碍,

      不要试图逃避所有圈套陷阱。

      路西华的等待值得期许,

      或许也会是所有悲伤的源头和结局。

      侠客,你一定很伤心吧,一定。
      第一次在旅团的脑的眼里看到了受伤的神情呢,但愿那不是装出来的。
      虽然你能够做到,但是,你能对我做到这一点吗?
      我确实很想知道,可惜你现在无法回答我的问题。
      即便回答了,又有什么用呢。我们的立场,根本就没有一致的时候。
      侠客,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可是这份爱,来得这样迟,来得这样…………让我们彼此都无法接受。
      闭上双眼,雨并没有停。
      站在旅团临时基地的外面,我默默承受着雨水的冲刷,黑暗在身边团团环绕,极致的冷顺着衣角钻进皮肤的毛孔里,一点一点的,渗透进去,再也出不来了。
      等价交换,不过是最公平的说法也是最不现实的法则。
      交换,从来就没有等价过,也从来就没有公平过。
      但是,还是有人愿意去交换。因为每个人对于交换的事物看法都不相同,各自的价值观不一样,交换也就在进行着。
      需要,即是价值。
      那么,我到底需要什么?
      我也…………不知道呢。
      缓缓睁开眼睛,我将注意力转到身边不远处站着的人身上,他一头黑色的长发已经被雨淋得湿湿的了,漆黑无光的眼睛正直直的盯着我。
      突然,我觉得亲切,毕竟,他算是我的朋友呢。
      爱情是不稳定的,朋友却是永远的,不是吗?但是,他承认我这个朋友吗?
      微微苦笑了,我意外温柔的道了一声:“伊耳谜。”
      果然,很少看到这样的我的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就向我走来。
      “你找我?有事?”我疑惑的看他,他好像有些不对劲,一向的他是绝对不会这个样子的。
      难道是牙牙发生了什么事?不会的不会的!我在瞎想些什么啊!
      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我皱了皱眉,向后不留痕迹的退了一步。
      就是这一步,让伊耳谜停了下来。然后,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那么愣愣的,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惨了,让他误会了。
      我歉然的对他一笑,然后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我们的距离不过只有不到二十公分。仰着头一面欣赏他比女人还白嫩的皮肤,一面调侃的笑了:“小伊,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不会在怪我坏了你的生意吧?”
      “…………没有。”他又是沉默了半晌,然后简短的回答了我两个字。
      “……………………”惜字如金的人。—_—|||||||||||||||||
      “既然没有事,那我先走了,我还有事呢。”我对他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笑容,转身刚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瞳孔一下变得很大,因为,我察觉到了他手上有一个我曾经看见过的东西。
      接下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快离开他的身边。
      可是,晚了。
      他手上的那根我曾经亲自见过的插在牙牙脑里的那根针已经吻上了我的脊椎骨。
      不是很疼,可是,我心里的警钟已经敲得震天响了。
      反手探向他的手腕,顺便运起念力…………念力…………?
      我的…………念能力?!
      原来,这次这根针的用途,是封念!
      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的手刀就已经劈到了他的腕上。
      他向后微微一退避开我的手刀,然后在我的腕上也插入了这种针。
      我的行动立刻变得迟缓了,原来,这种针,还可以麻痹人的神经使人行动受阻。
      就在我动作缓下来的时候,伊耳谜却越来越快。
      转眼间,身上不知被插入了多少根这样的针,而我已经浑身无力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我缓慢而沉重的抬起唯一勉强可动的头,看向他依旧没有表情的脸:“伊耳谜,为什么?”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做?你的目的是什么?

      低头瞧了一眼那苍白的小脸,伊耳谜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将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的黑羽抱了起来,将她的头深深的埋到了他的怀里,然后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雨夜里。
      他的身后,高耸破败的楼群在雨中低声呷泣着,细细的雨丝打在杂草的叶子上,水珠一闪就滑落,消失在了泥泞的地面上,就如这一厢情愿的友情,就如这脆弱的爱情。

      当视觉再次恢复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仰面躺在了床上。
      嗯,一张舒服的大床上。
      转动眼球看了看四周,不意外的得知自己身处的环境——某旅馆的某房间。
      伊耳谜正用一条毛巾擦拭着头发,就在床边那么直直的,没有一丝表情的看着我。
      看得我心慌意乱。
      微微皱了皱眉,我不理解他的一系列举动,但是又为他这样的举动而感到有些脸红。
      是不是我多想了?(隐:丫头,你想的一点错都没有,就是这么回事!)
      但是伊耳谜为什么要怎么做?
      一定是席巴和杰诺他们吧,可他们绑架我有什么用?
      “伊耳谜,为什么?”我直视他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端倪。
      “……………………”伊耳谜依旧是默默无言的看着我,黑珍珠的大眼里没有一丝感情可循。揍敌客家的家教真惊人。
      “席巴先生想要你杀了我?”我开始猜测。
      他们一直无法拉拢我,那么抹杀就是最大的可能了。他们居然将这项工作交给伊耳谜去做,是想利用我对伊耳谜没有防范心理这一点吗?
      那样的话,他们成功了。
      伊耳谜擦完了头发,然后,他缓缓的走过来侧身坐在床上,伸出手向我探了过来。
      我睁大了眼睛。
      想杀了我吗?应该不是。如果要杀我的话,他就不必用那么复杂的方法把我带到这里。即便不想在旅团的腹地杀我,也不应该把我带到这里来杀。杀人起码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啊。
      但是,我睁大了眼睛,我想知道,伊耳谜到底想干什么。更想知道,如果他要杀我,他会选择什么方式。
      一只微冷的大手覆上了我的脖子,然后微微托起,毛巾带着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缓慢而轻柔的擦拭着,将我头上散落的水珠一一吸去。
      伊耳谜?这是干什么?
      毛巾离开我脸的时候,我的鼻息敏感的察觉到了袭来的一股冷香。
      接着,一个温温的柔软的触感印上了我的唇,我顿时觉得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揍敌客家给小伊的任务就是…………就是…………
      费力的扭着头躲避着伊耳谜的进攻,我惊恐得声音都颤抖了:“伊耳谜,不要这样,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伊耳谜的唇柔软湿润,此刻正不停的蹭着我的脸,寻找着唇。
      他的一只大手缓缓环住我的腰,另一只则勾上了我的脸,将我的头生硬的扳了过来,并紧紧掐着我的下颚,使我不得不面对他微微张开了嘴。
      他的舌轻舔着自己的唇瓣,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不停的轻咬着勾弄我敏感的肌肤触点。
      “伊耳谜,不要这样…………”我努力的开合自己被他反复咬弄得有些红肿的唇,视线因为过于接近反而看不清他的脸。
      不要,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这样的伊耳谜…………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感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便硬生生的拉回了有些散失的神志,张开嘴狠狠地向伊耳谜的唇咬去。
      铁腥的血流入了我的嘴里,伊耳谜停下了吻我的动作,他微微抬高了头,俯着身子居高临下的看我。
      我想我的眼里应该满是愤怒不安和恐惧吧,因为他的眼睛如同一面镜子一样反射着我的一切。
      他舔了一下被我咬伤的唇,一滴血从伤口上滑落,滴到了我的眼角,然后慢慢的,从脸上滑下,变成一条艳红色的纹路。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也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两个人都想从对方的眼里找到些什么东西,可是,却都没有找到。
      他的眼睛,如黑珍珠一般,漆黑,微微泛着一丝灰蒙蒙的光;他的皮肤,如玉般光洁柔美,淡淡透着粉红;他的头发,丝绢一般亮泽光滑;他的手,冰冷而有力,正在我的脖颈处流连。
      此刻的他,不像是一个人,倒像是人偶,一个完全服从命运,不懂得反抗的人偶。
      黑羽啊黑羽,这就是你一心想要结交的朋友,一个除了家族外根本没有丝毫感情的人偶。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悲伤的感觉瞬间蔓延了全身,无端的打了个冷颤,于是,我微微闭上了双眼。
      “小伊,你是受席巴先生的指示才这样对我的吧?”我淡漠的分析着,声音平稳:“也就是说,这是一次任务?”
      “……………………”
      感受到他的手微微一紧又马上松了下来,我了然地笑了:“果然啊,呵呵,我还真是个很让人想要得到的工具呢,就连揍敌客家都如此看得起我,要你来做这种事情。”
      “黑羽…………”他温凉的气息吹到了我的脸上,舌尖细细的描绘着我的眼线,湿热的感觉将不小心溢出眼帘的泪熨干。
      “嫁给我。”
      他的声音很轻,轻而煽情的在耳边响起,微冷的气息拂过耳际,浅浅的,却又带起了潮湿的热气,穿透过耳膜,熏蒸着我的大脑。
      “不。”
      只有一个字,似乎未经大脑思索的,轻轻地从染血的唇间逸出。
      但是,我很坚定。
      我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坚定。
      明明已经绝望,为何还要做这样的决定。
      就在我迷惘的时候,伊耳谜的舌已经启开我的唇瓣,从齿间滑入口中,细密的搜寻着每一处甜蜜的所在,混着腥甜的血,霸道而张狂。
      他的舌在我的口中卷起一阵一阵的燥热,强迫着我的舌与他的纠缠在一起。
      感觉被无限扩大,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没有力气,一丝都没有;
      没有动情,一点都没有;
      没有希望,一刻都没有。
      伊耳谜,我们一样,都是被人利用的。
      我还好些,只是被别人利用;而你,却是被家人利用。
      这样,你甘心吗?
      娶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
      再次睁开眼睛,我冷漠的看着那双近得不能再近的黑眸,不带一丝感情。
      他似乎生气了,更加用力的舔咬着我本来就已经被肆虐得红肿的唇,略带着薄茧的手也伸进了我半敞的衣襟,摩挲着我腰部敏感的肌肤,粗糙的刮弄着细嫩的肉。
      好难过,身体也是,心也是。
      原来跟自己不爱的人做,是这么的痛苦。
      那么,他也是一样的吧。
      仅仅由于命令,仅仅源自任务,就和不爱的女人躺在了一张床上。
      “小伊,不要再这样勉强了,我们根本不适合。”混杂着他冷冽的香气,我别过头喘息着开口说话:“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他顿了一下,唇再次凑到了我的脖颈处,或轻或重的舔咬着柔软娇嫩的肉,又来到了锁骨。
      “我不能,”他含糊的说着,在我的锁骨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紫红色痕迹,又继续向下:“我不能,也不会放开你。”
      “……………………”就这样,跟小伊做了?
      我突然很不甘心,不甘心这样的被主宰,这样的被占有。
      闭上眼睛,在身体不被自己控制、念力被封住的情况下,我摒弃了一切的杂念,调动所有我所能调动的灵力。
      一股微弱的灵力波动在体内慢慢苏醒,缓缓变成束状,循环着,流动着。
      微弱,微弱极了,但是此刻,它是多么的重要啊。

      注意到身下面隐隐发出的五芒星阵的亮光,小伊抬起头,漆黑的眼睛里映着的光芒是那么的复杂,以至于连他自己都无法明白,自己的念头。
      他突然离开了女孩,从桌上拿起那个黑色的小瓶子,打开,喝下,而后用力的吻上了身下女孩的唇。

      过于甜腻的香味让我的危机感变得更加强烈,本能的躲避他唇的追击,可又被他的齿衔住,便有一丝丝的甜腻从齿缝间进入了口腔。
      摒住呼吸,我坚持着不让自己吞下这致命的药物,却感觉到他正用舌缓缓舔噬从自己嘴角流下的不明液体,双臂紧紧地抱着我的腰,几乎将我刻进他的身体里。
      不能再等了,我必须走,必须立刻走!
      闭上眼睛,将身体积蓄的灵力瞬间爆发出来,强制传送的五芒星阵紫芒一闪,尽管抱着自己的手臂是这样的紧,但还是被那强烈的灵力硬生生将彼此分开。
      睁开眼睛,我看见小伊眼里一闪而过的悲哀和痛苦,心不禁动了一下。
      未来得及看清楚他的眼睛,未来得及感受他的感受,未来得及对他露出安慰的笑容,只来得及说一句“对不起”,我就在他的怀里消失了。

      紫色的光芒将我包围,带到了一个陌生却也熟悉的地方。
      过于强大且强制的灵力将我无力承受的身体狠命的击了一下,我感觉我的血在肚腹中翻腾,震得胸腔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强压下这股腥甜的冲动,视线有些模糊,我顿觉全身冰冷。
      身体在狂暴而寒冷的风中根本站立不稳,于是,满眼黑暗的我跌到了一个满身黑暗的人的怀里。
      后背传来了一阵疼痛,我感觉到我的血正从伤口处流出,湮红了黑色丝质的上衣,本来被伊耳谜弄得有些敞开的衣襟被强劲的风刮开了大半边,我的前胸暴露在雨夜潮湿阴冷的空气中,微微颤抖着。
      “你…………”
      “小羽毛~~~~~~”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无力的身体被身后的温暖手臂紧紧环住。突然一阵疼痛,我从眼角瞥到一张带血的扑克牌被丢在风中。
      接着,我被身边的人彻底的搂抱在了怀里,淡淡的、书籍上才会散发出来的木香环绕着四周,仿佛与周围的世界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隔离,就连风都不是那么的冷了。
      对面的人说话,声音是这样熟悉的怪异,却又这样怪异的陌生:“库洛洛,把她给我。”
      是西索,可是,西索会这样正经的说话吗?
      声线依然带着熟悉的怪异尾音,可又严肃的让人觉得陌生。
      “不。”
      平静的,磁性的声音在我的头上方响起,却不可思议的带着毫不动摇的坚定。
      接着,视线再次模糊,我感觉到了西索强大的杀气向抱着我的库洛洛袭来,感觉到库洛洛快速移动的步伐,感觉到西索的扑克牌擦着自己的手臂飞过,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于是,我轻轻地笑了,就在西索向库洛洛进攻的时候,就在库洛洛想要找机会离开的时候。
      结果就是,他们一起停了下来。
      “你笑什么?”离身后的悬崖仅仅一步的库洛洛低头,我模糊中看到他在黑暗中也熠熠生辉的深黑色眼睛,觉得好奇怪。
      明明也是黑色的,为什么能看得见呢,在这样深黑的夜里。
      还是因为,就连夜色也没有他的眸子黑暗呢。
      停止了冰冷的笑,我并没有将嘴角那丝嘲讽的弧度消去,而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现在的你们两个,就像是两个孩子在抢夺一个好玩的玩具一样,谁都想要得到。可是呢,如果现在有一个人放弃,那么另一个人也会觉得,这不过是个玩具而已,要不要也没什么所谓了。”
      转眼看着不远处模糊的魔术师,我又嘲讽的笑了笑:“你说对吧,西索?”
      “………………………………”
      “………………………………”
      见他们两个都不说话,我缓慢而吃力的抬头,看向抱着我的库洛洛,淡淡道:“呐,库洛洛,你能相信我一次吗?”
      看着他探究的眼神,我勾起了那个他在色梅塔利大楼时见过的那抹笑容:“相信我的话,就从身后的悬崖上跳下去。”
      库洛洛只是用他深邃的黑眸复杂地看着我,那黑里面却透着如星光般的璀璨色泽,让我想起多年前看见过的流星街的天空;我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把她给我。”西索又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向我的方向或者说库洛洛的方向缓缓逼近。
      这时,库洛洛突然淡淡地笑了,微微带有鼻音的轻笑正如他平时一贯的笑一般,使他本来冷酷的打扮也变得柔和起来,可我觉得就连这外表的柔和也透着他身上无法掩饰的冷酷。
      那冷酷并非来自于外表,而是来自于内在,来自于他体内,从骨髓里蔓延从血管中流动从细胞间扩散从毛孔中渗出的那种致命的冷。
      然后,我感到自己失去了重力,风在身边呼呼的吹着,身后的他,紧紧地抱着我。
      他居然,真的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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