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第五交响曲（旧版）》隐龙勿现

67、[第六十章]心理战*最后一个*选择

　　“艾兰，你不专心。”她的声音淡淡的传过来，这期间又杀了一个慌乱中躲起来的人：“你看，大家和我们玩捉迷藏呢，我们可要一个一个仔细的找哟。”
　　“杀了这么多人，还不够吗？！你这残忍的魔鬼！”他生硬的回口，顾不得自己悔恨的泪水流遍了脸颊。
　　“那么你呢，作为军火贩子的你，杀了多少人？”她的口气冷淡了下来，不再那么甜蜜了，却又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看看这座城，共有两万一千三百六十七人，都是搞贩卖军火的，不管老人孩子，男人女人。你们家做军火生意已经半个世纪了，我说得没错吧？为了你们这两万多人的奢侈生活，全球挑起了多少场战争?为你的荣华富贵而死的人，又有多少？”
　　“他…………他们…………不是我亲手杀的！！！”他尽力辩驳：“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是他们自己愿意要我们的军火的！！！”
　　“的确，这不是你亲手杀的人，但是，这些人却全是因你而死。如果没有战争，他们将一直和平的生活，一直过着安详平淡却又美好的日子。你将军火贩卖给他们的邻国，导致了多少人的流离失所？导致了多少人枉死沙场？又导致了多少人失去亲人朋友，活在痛苦的边缘？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他呆住了。
　　根本无法还口，因为她说的，都是真的。
　　“是啊，别人的死活，与你何干？可是，如果他们的生死直接是由你主导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与你无干呢？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极度自私的人罢了。”
　　“那么你呢…………你就完全无辜了吗？”颤抖的，他反问她。
　　“我不喜欢杀人，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因为每一个人都有生的权利；而你，只是几支曲谱就可以用绑架来威胁，还想着之后杀人灭口，完全不顾及别人，草菅人命；我们到底谁比较残忍呢？我仅仅是用你想对我做的方法对你啊，又有什么错呢？艾兰？”
　　“不，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不想听，这些…………都不对！
　　“杀了这个城的两万人，却可以阻止无数场战争，拯救无数被战火困扰的人民，你说我算不算是造福苍生？更何况按你的说法，我跟本没有杀这些人，杀这些人的，是你啊艾兰！”
　　“你，胡说！不是我，是你！你这个魔鬼！！！”
　　好冷，好冷！明明是她，怎么会是我！！！
　　“呵，不敢承认吗？起因是你为了自己的欲望而草菅人命，过程是你亲手杀了他们，结果自然是——你是凶手啰。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你的错呢，难道自己做了不敢承认吗？”
　　一声不吭，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已经无法说话了。
　　她说的，全对！
　　杀，杀，杀，身体变得机械化，没有知觉了。
　　是呢，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的错…………

　　“如夜，缩小灵力圈，将那些漏网之鱼找出来。”她的声音他只能隐隐听到。
　　空中飞翔着一只只魔兽，他们不停地把四处找来的藏匿起来的人丢到地面，而他所作的，只有一件事。
　　杀！！！
　　“这是最后一个活人了。”一个背生双翅的黑发人形的高级魔兽出现在眼前，他将一个女人丢到了黑羽的脚前。
　　“艾兰，如夜可不是魔兽啊，他可是高级的灵兽——噬灵魔鸦。”她微笑着对自己道。
　　“…………艾…………艾兰…………”一个怯怯的声音柔柔的响起。
　　“是…………维多利亚？！”
　　她，还活着？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杀她了。
　　“呵呵，看来这就是最初逃到走廊深处的那个姑娘吧？”她的声音充满了关爱：“如夜可能有些粗鲁，你有没有受伤？我听说，艾兰最喜欢你了，是吗？”
　　“我，没有受伤。艾兰，你怎么了，怎么浑身是血？还有，你的手？！”穿白裙子的女孩满脸担心的爬过去抓住他的手，轻轻抚上他的指尖。
　　“怎么会这样子？艾兰，这一定很痛吧？”她心痛的捂住心口。
　　“这些人，都是我杀的。”艾兰听见自己这样说。
　　是啊，都是自己杀的，尽管这话，是她操纵自己说的，但是，也是自己此刻心里想的。
　　“小姐，”她转过头看向黑羽：“我不知道艾兰对你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对他，但是，能不能请你放过他？他已经这个样子了，不能再害人了。”
　　“哦？”那黑衣女孩微微的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维多利亚小姐，你为什么要我放过他呢？你有什么可以用作交换的砝码吗？”
　　“我…………这个，这个琥珀石！”维多利亚急急忙忙的从胸前的衣服里掏出一块血红色的石头来。
　　这，这是…………
　　“黑羽，你…………”侠客惊讶的发现黑羽浑身上下的气都变了，她原本即便是愤怒，也是不着痕迹的愤怒；可是现在，她的念几乎都能具现化了，不用凝都看得到。
　　像火一样的黑色念力在她身上散发出来，她束发的发簪一下子掉到了地上，一头长长的秀发在念力的鼓动下，如同魔女一般的飘浮着。
　　“好，”她露出了一个冷的有如冰山的笑容，不禁让人直打寒战：“我只能给你们两个一个人生存的机会，你们，会选谁呢？”
　　“你？或者是，你？”她如神邸般的站在他们的面前，脸上是止不住的杀意：“这样吧，信长，你把刀借我用用，我用我的那把摩菲魔刀来换。”

　　“叮”，长长的武士刀落在了艾兰和维多利亚的中间，黑羽一伸手断掉了控制艾兰的念线：“现在，你们是平等的。”
　　“如果你们死了，我将实现你们的愿望，这算是——遗愿了吧。”她笑的寒冷至极：“那么，可以许愿了。”
　　“我…………”竟然是维多利亚先开口：“我，能不能看看你的真面目？”
　　“…………你为什么要看？你都已经死了。”淡泊的口气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我想看看，真正的你，是不是这样的狠心。因为只有看见真正的你，才能知道你的内心。”维多利亚微笑着：“不知怎么，我总觉得你不是残酷的人。”
　　“…………哼，那么你呢，艾兰？”她又把头转向艾兰：“你想要什么？”
　　“如果我死了，我要你的钢琴曲给我陪葬。”艾兰一眯眼睛，默默地说出了这句话。
　　黑羽的唇边露出了一抹微笑：“好，我同意。那么，现在开始吧。”
　　“我倒要看看，所谓的爱情，到底能坚贞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