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第五交响曲（旧版）》隐龙勿现

19、[第十七章]对质*朋友*黑羽的意义

　　两本书很快被我看完，一抬头天色已经微黑。
　　我揉揉微酸的眼睛，准备去换书，刚走到门口一只手就搭在我肩上了。
　　我认命的转过头看他：“有事？”看来是他说话的时候了。
　　“你，认识我？”他微微皱了眉头，一副不了解的样子。
　　“当然，揍敌客家的冰山杀手长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我存心调侃他。
　　“我易了容。”他用了一种很正式很正式的口吻，弄得我差点儿笑场。
　　“你的易容太滥，而且难看得要死，除了你还有谁？下次易的好看点，我或许就认不出来了。”我找了个超级烂的借口。
　　“……………………”
　　沉默中。
　　“你，是谁？”他接着问。
　　“黑羽。”
　　“职业？”
　　“希望当猎人。”
　　“…………”
　　“没听清？希望当猎人。”
　　“…………”
　　“自己查。”
　　“……………………”
　　沉默中。
　　“你，跟奇牙走得很近……”
　　疑问句？肯定句？祈使句?这个伊耳谜是个冰山杀手，也是个超级腹语师！！！
　　我靠在门上看着他黑洞洞的眼睛：“我跟你弟弟是走得很近，大概算是，唔，我比较希望当他姐姐的，就是这样。”
　　“这么说，是朋友了？”他微微侧了侧头，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吗？
　　“也差不多啦。”我有点不耐烦了。
　　“你应该知道他是个杀手吧？”他打破沙锅问到底。
　　“当然。”快点啊，拜托，我还要看书呢！
　　“杀手是不需要朋友的。”他很肯定的对我道。
　　“错，如果一个人没有朋友，他是无法活下去的。”我看着他坚定的道。
　　“……我…………没有朋友。”他顿了一下，用黑如镜的眼眸盯着我，好像在说他没朋友不也活得好好的？
　　“没关系。为了让你活下去，我当你的朋友，就这么定了。”我的手顺理成章地搭上他的肩。
　　暗中运用了我的能力除去了他对我眼睛颜色的记忆，可也顺便“不小心”读走了他的一小部分记忆。
　　我郑重承诺我不是故意的，绝对绝对绝对不是故意的！！！！！（隐：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_—|||||）
　　他楞了一下，说道：“我不需要朋友。”
　　我一耸肩，将手拿开：“真遗憾……那么，你当我的朋友吧。”说着便开门走了出去。

　　呵呵，他的心，不像他的表面那样冷呢。
　　真是，好有趣呢。
　　我该不该为他，稍稍改变一下，我的计划呢？
　　改变一下，我来到这个世界只为奇牙的，计划呢？
　　如果我一下子将两个黑暗世界的人拉出黑暗，又会怎么样呢？
　　揍敌客家一定会通缉我吧，呵呵，也满有意思的，被杀手家族通缉。
　　不过前提是，我有那个能力。
　　算了，我又不是太阳神，什么地方都能照亮的，还是只注意我的牙牙就好。
　　我只要，拯救他一个人就好。
　　只要他一个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其他的人，与我无干。
　　啊，古书古书，我的古书！天啊，还有一大箱呢！

　　我搬了一大堆书回来，准备看个通宵。
　　刚走到门前，门就开了，伊耳谜的火星人版正站在门口，见我回来，他后退一步让我进去。
　　咦？揍敌客家还有女士优先这种绅士家规吗？
　　正奇怪，看见屋里多了个人，是，牙牙？？！！@_@
　　我连忙放下书，看了伊耳谜一眼。
　　看来他什么也没说，不然牙牙不会那么嚣张地躺在我床上一边吃糖一边看我包里的东西。
　　看到牙牙的样子我就知道，女士优先这种家规绝对不是揍敌客家所拥有的，但是他来这里，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天！一天之中对付两个人的质问——两个揍敌客家杀手的审问，我还真不是一般的晦气呢。
　　“出去说吧，牙牙。”拉起银发小猫，我又看了伊耳谜一眼，走出门去。

　　站在甲板上，凭栏观海，夕阳下的海真是很美啊，正适合人回忆过去呢。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牙牙：“有什么要问的，只管说好了，能告诉你的我不会拒绝。”
　　牙牙的样子象是微愣了一下，但马上调整好了表情：“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吗？”我轻笑了一下：“小偷。”
　　“小偷？！”牙牙吃惊不小啊。
　　“嗯，确切说是个盗墓的。听说过墓灵吗，那是我在我这个行业的称号。”
　　“你，你就是……那个墓灵？！”他就象是听说小酷是女生，他爸爸改行当慈善家，西索不变态了，伊耳谜不爱钱了之后的反应一样。
　　“有那么难以置信吗？”我有点头痛的问。
　　“比你是雷欧力的女朋友更加令人难以相信。”
　　我倒！不会吧？！
　　看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切，被耍了。
　　“你这小鬼，故意的吧？”我站起来直想狠狠敲他一个暴栗子，但终究是没舍得，只好拍了拍他的头。
　　他一脸小猫得逞的样子：“看你变脸的样子实在是太难得了，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脸微微发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爱上你了。”

　　看着他听到后倒吸一口冷气结果被糖卡住嗓子不停咳嗽的情景，我差点笑场。
　　好容易他缓过劲来，狠狠瞪着我，满脸通红：“你就不能说点儿正经的吗？”
　　我微笑的看着橙红色的夕阳，缓缓开口：“其实我觉得我们两个很相似。我也曾经无法逃过家族使命的锁链。于是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像我一样的人，我一定要帮助他。”
　　“这也是，我的一点私心吧。之后，我遇见了你。”
　　“你不想当杀手，你执著的是平常人的生活，是光明。这样的事，我也曾想过。”
　　看着云卷云舒，我淡然的笑着：“虽然那时，我失败了，但我不曾后悔。因为那时，我只有一个人。而你，有小杰、小酷和雷欧力，他们是你的朋友，他们想帮助你，帮你离开你原来的世界，来到真正的、美好的世界。他们会守护你。而我，我也会守护你，会帮助你。”
　　“自己想要追求什么，想要得到什么，就尽力去追求，去得到吧。我，一定会帮你的。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牙牙兰紫色的眼睛在夕阳下微微泛起了金色的光，他沉默的看着面前的海，我拍拍他软软的头：“牙牙，你不想当杀手，就不再是杀手了。无论何时，都请听一下自己的心声吧，不必为其他的事所拘泥。只有听从自己内心的安排，才不会对自己做出的决定后悔。相信朋友，也请相信自己。”
　　牙牙抬头看着我，他的眼眸中有一种光，叫做感谢。
　　他什么也不说，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再次将他轻拥入怀，他呆了好久，才慢慢把手回抱在我背上。
　　他的心跳坚定而有力，尽管有时会很脆弱；
　　他身上的味道清新而冷咧，尽管有时充满杀气；
　　他的双手柔软而温暖，尽管上面曾沾有鲜血。

　　我不禁涌出一种感觉，一种名为悲哀的感觉。
　　他和他同属黑暗，尽管我这么想带他走出去，可是，却不会有人来救赎我。
　　所以，我会尽我的全力，把他送出黑暗，即便将为此永坠黑暗，也在所不惜。
　　黑羽，黑羽，黑色的羽翼。
　　是我亲手染黑了它，也要为此付出代价，不是吗？
　　本来就是为了保护人而存在的羽翼，只是换了颜色而已，只因为，它只为保护他而存在！
　　只为了他而存在！只为了他而存在……

　　我们相拥，直到夜色沉沉降临。
　　不知他何时推开我，不知他何时离开，只记得我说过等猎人考试结束后会告诉他我的一切。
　　有点仓促呢，但有什么办法呢，他是我的牙牙啊。
　　微笑着回到房间，看见伊耳谜已经睡下。
　　于是点亮了一盏小灯，尽量不吵醒他，我读起我那些古书来。房间里的灯光一直亮至阳光再次照亮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