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第五交响曲（旧版）》隐龙勿现

120、（番外）侠客的记忆（三）

　　很意外，居然会在巴托奇亚这样的小国见到她。
　　本来没有发现是她的，但是因为嗅到了那若有若无的彼岸花香，意外的没有反抗就被她一把扑到了地上。
　　看她得逞的笑，莫名的觉得安心，大概想到了她拿着死神之印时露出的那抹清冷又嘲讽的笑容，如此悲哀，又如此骄傲，让人心里起了一丝异样的反应。
　　在天籁堂，我真的听到了天籁之音。
　　从来不知道，音乐到底可以表达出多少种喜怒哀乐；也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完美到这种程度。
　　这完美，超过了我的认知水平，更加让我对她产生了无可避免的兴趣。
　　从她偶尔露出的破绽发现，原来她一直带着面具。真的是十分巧夺天工的手艺呢，是她自己的发明吗？
　　或许是好奇心在作祟，或许是恶作剧，或许是单纯的想要揭穿她一直想要掩盖的东西，我用计摘掉了那碍事的面具。
　　几乎惊呆。
　　本以为她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才会带着面具，隐藏身份，没想到还真是特殊呢。
　　当时，除了震撼和惊艳外，只剩下想要掠夺这脱俗美丽的占有欲望了。

　　作为蜘蛛，想要的就抢过来。

　　于是，我放任自己吻住了那因吃惊和慌乱而微微张开的水红的唇。
　　她的反抗很强烈，但是在极度的紧张不安和羞愤下缴械投降，看来她从未被人吻过。
　　很想当时就拥有她，但是出于她实力不明的考虑，自己还是忍耐住了没有继续下去。（某隐：不得不说一句，侠客你明智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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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察，观察，除了观察还是观察。
　　她并不在乎和自己在一起，甚至没有过逃离的想法，这就更加坚定了自己想要探究的念头。
　　她不怕他们，不怕幻影旅团。
　　从她还是柯罗的时候，她就不怕。
　　那种无所谓的态度，让人说不出的气愤和郁闷，也说不出的心动。
　　正是她的无情，她的淡漠，她任何事情都不放在眼里的戏谑态度，让人有着极大的兴趣，想要探知到她的底线。

　　这样的机会，不久就来了。
　　那个之前向她搭讪的男人，居然是艾兰·艾斯威尔，那个世界最大的军火供应商家的少主。
　　而现在，他做了一件足以让他后悔终生的事情，他绑架了她的两个徒弟，用以威胁她叫出琴谱。
　　知道了消息后的她带着那样纯真的笑容，用她十分特殊的念能力诅咒了西索。
　　这一幕只有我看到了，但是并没有告诉给团长。想来，从那时候起，自己就想着要维护她了。
　　她回到酒吧里的时候，丝毫不介意团长和其他人的灼灼注视，大方的让所有人知道了她查找情报的能力。
　　超级黑客！她傲然的说：“一切情报，只有我不想查的，没有我查不到的。”
　　那淡淡的表情，仿佛在说着天下最为简单的事情，我被这目空一切的气势震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回过神来，她收拾起刚刚只看了一眼就画下来的艾斯威尔堡示意图，露出了曾经留在我记忆深处的，她对着她父亲的最后一个表情。
　　那抹甜蜜天真如幼童的笑容在她脸上慢慢的浮现出来，像是一朵最美丽的花蕾绽放了开来，但那却是一朵诱人犯罪沉迷的罂粟花。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让人胆寒的话，也让所有人知道了她的底线——奇牙·揍敌客。
　　[威胁一个女人是不对的，威胁一个美女是会万劫不复的，我将成为艾斯威尔堡的噩梦。]

　　某种程度上，她跟团长很像。
　　不论自己有多么的气恼，都会忍耐，然后策划，当一切都完全没有破绽的时候，她才会行动，一击必胜。
　　看着她操纵着艾兰大肆残杀念能力者非念能力者男人女人老人孩子，我对这种下手迅捷杀人如入无人之境般的作风突然产生了疑问。
　　这样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如果说她是盗墓好手，勉强可以理解。可她不是流星街的人，又怎么会如此的冷酷无情？
　　呵，自己忘记了，年仅六岁的她已经可以达到看着自己亲生父亲死在面前毫不动声色了，如今亲手杀人又有什么好惊讶。
　　只是，要有多么悲惨的十年，才会让她训练成这般的无动于衷，这般的决绝，原来除了流星街，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啊。
　　她杀光了所有的人，更加可怕的是，没有一个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在她的手里。
　　她巧舌如簧，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转嫁给了艾兰，使用语言来让他完全崩溃，这就是她报复的最佳程度吗？
　　果然是噩梦啊，艾兰的噩梦，艾斯威尔堡的噩梦。
　　本来还以为我可以单纯的观看的，只是单纯的欣赏，可是当她身上燃起那熊熊的火苗时，思维却跟不上身体的行动。
　　明明知道那样做很傻，却冲了进去。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得以看到那燃尽一切的绝美，那任何人不曾见过，比世界七大美色还要美丽的痛到极致的绝色。
　　可是，为什么心却是这么的痛？
　　那时候，才知道自己对于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样只是当成一个很感兴趣的研究课题来看待了。
　　爱上她了。
　　不，我是流星街的人，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喜欢上呢？
　　不过既然喜欢上了，就抢过来吧。
　　对于像她这样的存在，凭自己的能力是根本控制不了的。
　　那么，用计吧。
　　用最灿烂的笑容，最温暖的手臂，最柔情的行动，来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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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着她，让她慢慢的习惯自己的存在，一举一动都为她着想，将所有的温柔化成漫天飞织的密网，让这灵动的风儿也无法穿越。
　　细心的为她疗伤，担心的看着她去盗取火红眼，一丝一毫都顺着她的意思。
　　她慢慢的放松了对我的戒备和敌意，有时候甚至连我走近碰了她的脸她都不知道，依旧睡得那样安心。
　　她的睡容清纯而安静，仿佛没有一丝的杂质存在，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让人真得很想要狠狠地搂抱在怀里，也让人想要去破坏掉，看她得不到安宁时撅着嘴不满的样子。
　　于是，我喜欢上了一项活动，就是——揭她的被子。
　　她的睡眠习惯非常之不好，所以我每每都能够得逞的在被窝里堵到她。
　　她开始时是抛出念针来防御一下，后来在发现这样做会伤到她卧室的墙壁后，就停用了。
　　接着是开始拳脚相加的摒除自己的骚扰。
　　可当我一再骚扰而她不胜其扰的时候，她开始选择了猛然抱住我一手掐着我的脖子威胁着“不准再说话不准再打扰我”然后继续睡觉。
　　真是…………神经大条到不可思议啊，她难道不知道她的长相足以让任何男人失去理智吗？居然还这样抱着我睡得这样香甜。
　　可此时的我，渐渐的，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

　　只有我知道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是什么感觉……………………
　　只有我知道她睫毛的长度……………………
　　只有我知道她那狠毒的小嘴品尝起来有多么甜美……………………
　　只有我知道她害羞时候脸颊绯红的样子……………………
　　只有我知道她醒来时那睡眼迷蒙的媚态……………………
　　只有我知道她做的食物有多么美味……………………
　　只有我知道她有较为严重的恐狗症……………………
　　只有我知道她下棋从来都没有赢过……………………
　　这一切，只有我才知道！

　　跟她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就越喜欢她，越想要得到，越想要独占。
　　可是，当看到她看着那对火红眼时眼睛异变的样子，那种曾经有过的心痛霎时涌上了心头。
　　是啊，她是窟卢塔族的，即便是被遗弃的，也依旧是窟卢塔族的。
　　但是，那对金银异色的眼睛在变化的同时，也将我的心一齐变化了。
　　那么美丽的灿烂金色和淡漠银色，就在我面前慢慢的红化，红化，最后变成了璀璨的金红色和冷酷的银红色，那过程比任何一双火红眼变红都要惊心动魄。
　　这样的眼睛，想要…………
　　这样的人，想要…………
　　想要…………想要…………想要…………想要…………
　　脑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想要！
　　此刻的她是多么的脆弱，只要我想要，就伸手即得。
　　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
　　可是，为什么会犹豫？为什么会挣扎？为什么会想要努力克制欲望？
　　结果是，我输了，输给了自己。
　　居然控制不了不敢伤害她的心，努力安慰她。
　　虽然找到了想要彻底得到她的心的借口，但我也非常明白，这是在自欺欺人。
　　但是，如果一直下去的话，她会真的爱上自己吧？
　　那么，就赌赌看吧，看这自由的风，会不会因为一片虚假的阳光而停留下脚步。

　　呵呵，果然呢，像是她的风格，在派克将要死亡的瞬间来到，成功的救下了她。
　　她跟团长达成了什么约定呢？但是不管怎样，团长都不可能吃亏的，因为团长本来的目的，就是想要她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团长不可能对她不感兴趣，因为她是这样的独特，但是，即便如此独特的她，也不可能一直吸引团长那异于常人的喜新厌旧习性吧？
　　所以，在团长厌倦了她之后，她就只会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况且，以团长一贯强势的风格，即便能够将她拴在身边，也是不可能真正意义上的得到她的。
　　我现在所需要的，就是更多的温柔，更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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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那一晚，彻底的慌乱了，混乱了，真的乱了。
　　本来是不想的，不想要这么快的，可是，她那样虚弱的躺在那里，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在我眼前的模样，让我一贯坚定的心，乱了。
　　即便是中了揍敌客家的毒，即便浑身插满了念针，即便有些神志不清，她依旧是那样坚强的淡然笑着，要我把念针除掉。
　　真是又悲伤，又绝望啊，这样的一个人，像风一样什么都不留恋的人，该如何得到？
　　她没有想过我可能会趁此机会杀了她吗？或者，她也并不在意？
　　真的是好害怕，害怕她这样的表情，她这样丝毫不在乎的模样。
　　害怕我在她心里，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不过是一只只会带来无限麻烦的蜘蛛，不过是一个杀害她家人的凶手。
　　害怕，害怕到不敢触碰，不敢伤害，什么都不敢做。
　　一根一根的把针从她身体里抽出，她一开始如同受伤的小兽般不安，慢慢地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可是，这样仅仅是手指的接触，就已经让我无法忍受。
　　从来没有小看过她容颜的震撼效果，纵然极力克制，却也无从挣扎反抗，终于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境地。
　　当这折磨终于结束时，我几乎一刻不停的冲进了浴室，只有那冰凉的水才有可能让自己混乱高涨的热度缓缓平静下来。
　　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找到了我，她在这冰冷的水流下，紧紧的抱住了我。
　　她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她清楚，她很清楚。
　　但是，我是蜘蛛啊，她怎么可以爱上蜘蛛？蜘蛛怎么可以爱上她？！
　　怎么可以…………爱上…………

　　[侠客，我们没有明天。]

　　她的笑容，如此灿烂，又绝望，仿佛在艾斯威尔堡燃起的熊熊的黑色火焰，将我心中本来极度压抑着的感情彻底点燃。

　　[我们，没有明天。所以，我们有今天，也只有今天！]

　　她笑得那样美，只对着我而笑，几乎让我以为，她是爱着我的。
　　对啊，如果只有一晚，又何尝不可呢？
　　只放纵一晚，只爱一晚，只要这一晚……………………

　　[…………是的，我们…………只有今天。]

　　喃喃的说着这连自己都忍不住心痛的话，我抱紧了她。
　　那真是个疯狂又迷乱的夜晚，我们不顾一切的缠绵。
　　时间，就这样，缓慢却又飞快的消逝着。

　　是不是我们彼此，都已经无法再爱人？
　　所以，才要选择这样的方式，相爱？
　　纠缠着身体，火热而冰冷，我们沉默。
　　沉默，或许是我们爱的唯一方式。
　　或许是因为，我们的爱，只支付得起这一晚。
　　过了这一晚，她是黑羽，是时时刻刻护着奇牙·揍敌客和锁链手的穿梭于各个古墓之间的墓灵；而我，则是胡作非为无所顾忌狡诈诡谲策划着一出出重大抢劫案的幻影旅团的脑。

　　可是，有些东西，注定会改变；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无法停止。
　　比如，我对她想要独占的心，我想要和她在一起的情感。
　　尝过了一次就不会忘，那就是爱情的味道。
　　从何时起，就开始很自然的处心积虑？一切都为了得到她而策划，一切都为了拥有她而改变，一切都为了独占她而失控？
　　不记得了…………
　　原来，我早已爱上了她，只是一直没有发觉。
　　已经开始不能容忍她对着别人笑哪怕只是疏离而淡漠的笑…………
　　已经开始不能容忍她受伤哪怕是被同样是团员的飞坦所伤…………
　　已经开始不能容忍她离开自己哪怕只是一小段时间…………
　　我已经，越来越想折断她的翅膀，越来越想把她时时拴在自己身边，越来越想让她只属于自己…………
　　冷静…………冷静是什么？
　　我早已没了冷静。
　　她离开我已经有三天了，这三天，让我发热的大脑得到了暂时的清醒，用以分析此时此刻有趣的形势。
　　到底爱她到什么程度？
　　这是个连我也很好奇的问题。
　　那么，做个实验吧，试验一下我到底有多爱她。
　　粗暴而煽情，就这样放任着自己压抑了很久的欲望，就像一座死火山一样，沉寂了无数个年月，却在一夕之间爆发出来。
　　然而，如此试验的结果却在她无言的泪水中画上了休止符。
　　呵呵，我已经这样的爱她了吗？
　　一旦看到她害怕就已经下不了手吗？
　　我的忍耐程度，到这里就算成是完结了吗？
　　那样的话，我用什么才能永远的留住她？用什么？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听见自己近乎请求的声音，暗自笑了。
　　原来我已经悲哀到了，必须要请求才能得到的地步，或许请求了也无法得到。
　　这就是你吗，小羽？这就是如此难于得到的你吗？
　　几乎绝望的请求，我是什么时候，抛下了身为蜘蛛的尊严，抛下了身为流星街人的信念？

　　[想要的，就抢过来。]

　　告诉我，该怎么抢过来？
　　抢过来后，还是她了吗？那个灵动宛如清风的她？

　　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开口，几乎是斩钉截铁的说着让人怦然心动的话。

　　[我决不离开你，直到生命的终结。]

　　她的笑容，坚定而温暖，脸颊带着尚未干涸的泪水，仿佛一朵娇艳的带着露珠的花朵。
　　那笑容，令人无法忘却，当我的生命走向终结的时候，还记得那一刻她美丽而温暖的笑容。
　　一直以来，她在我身上寻求阳光般的温暖。
　　她并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光。
　　即便只是一点微弱的荧光，却是属于黑暗的，是属于我的。
　　小羽，如果这是你的承诺——决不离开，那么，我就会认为，你爱我。
　　如果你爱我，那么，就让我将你拉到我的世界里。
　　这个世界黑暗，也充满了冷酷。
　　但是，我会记得为你找个温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