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岳灵珊》青菜不爱萝卜

31、回山（上）

　　刚到山下，岳夫人已经等候多时了。碧瑶掺着岳灵珊从马车中出来，令狐冲十分惊骇，这几日不见，她竟然憔悴如斯。岳夫人上前扶着岳灵珊心疼道：“珊儿你怎么下山一趟竟变成这样了？”说着狠狠瞪了岳掌门一眼。岳灵珊道：“不关爹的事，是我任性没有听他的话。”见岳夫人还要说些什么，赶紧插话道：“妈，我累的狠了，我先回去休息，晚上再找您说话好吗？”

　　看着岳灵珊的身影，岳夫人想要问岳掌门些什么，又咽了回去。林平之上前磕头道：“弟子林平之叩见师娘。”岳夫人心里还牵挂着岳灵珊，简单道：“好，起来吧。”又望着令狐冲道：“你怎么也伤成这样啦？又跟人打架了，是不是？”令狐冲道：“这次若不是冲儿命大，险些见不着师娘了。”岳夫人听他这样说，对岳灵珊的情形有了几分猜测，肃起脸道：“你，哎，冲儿，你偶尔也要收敛些任性。”

　　令狐冲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跟田伯光打架，为何师娘要自己收敛？他哪里知道天下父母心，岳夫人听他说得凶险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自己闺女，若是冲儿有个好歹，自己和师兄伤心不说，珊儿又要怎么办呢？

　　到了山上，岳掌门先让林平之拜了华山的列祖列宗，又让令狐冲背了本门的门规给他。岳掌门这一路心中恼他不知轻重、任性妄为，不仅伤了珊儿的心，他这样的性格，又如何叫他放心的将华山掌门之位传他？遂用他忠奸不辩，正邪不分的大名义罚他上思过崖思过一年，盼他修身养性，精炼武艺。

　　令狐冲领罚后，岳掌门又道：“岳灵珊敢在衡山城对定逸师太拔剑，真是胆大妄为，忤逆犯上！鉴于其中定逸师太对我华山有所误会，岳灵珊此举乃是维护我华山的清誉，因此我罚她在有所不为轩思过一个月，你们可有什么异议？”华山上下一向对岳掌门甚是服从，这会见他竟然连自己女儿都罚了，心中赞他公正，对他更是敬服。

　　当晚令狐冲背着一个小包裹上思过崖思过，岳夫人探望岳灵珊回来，忧心道：“珊儿身上发热，怕是染了风寒。”岳掌门坐在桌边倒了杯茶，沉吟不语。岳夫人心中疑惑，问道：“师兄，珊儿内功扎实，轻易不会生病，怎么好好的出去一趟，人竟然病的如此厉害？”岳掌门脸现怒容，将自己在衡山城中遇到岳灵珊雨中奔走一事，到后来岳灵珊在刘府晕倒，又偷偷的出去寻找令狐冲一事细细道来。

　　岳夫人听了，心中虽然心疼岳灵珊，对她冒雨去寻令狐冲一事并没有像岳掌门那样愤怒，只是道：“珊儿一向被我们看护的完好，这次出山见了刘府灭门这样的惨事，女孩子心软也难怪她经受不住。”岳掌门道：“哼！哪里只是为了这些？那小子不知好歹竟为了个不顾清规戒律出入烟花之地的□□尼，伤了珊儿的心！”岳夫人奇怪道：“什么□□尼？师兄，这又是什么回事？”岳掌门又将他在群玉院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岳夫人沉默了半晌，冲儿一向尚义任侠，荒郊之地遇见田伯光调戏恒山派的弟子，上去援手并没有做错。只是他这样轻易以性命相博，又是把珊儿放在何处？虽然她也是真心待冲儿，可是若不是珊儿看中他，她怎么会让珊儿配冲儿？不由脸现悔色。岳掌门看她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沉默下来。

　　半晌岳夫人转话题问道：“珊儿真在定师太手底下走了二十几招？”岳掌门抚着胡子，脸上十分得意道：“那还是在茶铺中，珊儿施展不开，若是在空旷处，未必不能再坚持几招。”岳夫人也喜道：“珊儿一直在我们身边，我这做妈的竟然不知她这样厉害了。师兄，你看是不是时候将玉女十九式传给珊儿了？”

　　岳掌门笑道：“再将你的玉女剑法传给珊儿，珊儿差不多都把华山的剑法学遍了。”岳夫人嗔道：“珊儿这样刻苦还不是你惯得？”岳掌门知她这是提珊儿三岁时要求学武，他答应了的事，笑道：“有这么个肖母的女儿，你就不得意？”岳夫人笑。岳掌门道：“我看你大弟子碧瑶也是不错的，你这套剑法传给她们俩吧。”

　　岳夫人疑惑道：“碧瑶？恩，她也是不错的。只是师兄，玉女剑法千变万化，学起来是要有人使别派剑法与之对练。你要教珊儿，哪有空来教碧瑶？”岳掌门道：“你忘了我新收的弟子林平之啦？他学了他家传的辟邪剑法，不正是一个好对手么？”岳夫人点头称是。

　　岳灵珊在衡山心力、内力耗损巨多，又连日赶路不曾好好休息，回来后大病了一场。病好后已经一个月禁闭时间过了。这一个月中碧瑶已经开始跟岳夫人学习玉女剑法，林平之当陪练。陆大有几次趁着来探视她的时候有话要说，都被她岔了过去。她这次真的是对令狐冲心有不满，暂时不想理他。

　　这日她出来晒太阳，被陆大有拉到了僻静处。岳灵珊甩开他的手道：“六师兄，有什么事直接说，拉我到这儿来做什么？”陆大有急道：“小师妹，大师兄知道你不肯原谅他，心里难受已经病了半个月了。”岳灵珊道：“病了？我怎么不知道？情况严重吗？”陆大有见她这样关心，知道有戏，遂将令狐冲的病说严重了好几倍，还道：“大师兄在思过崖上听说你病了，急的不知跟什么似的。只是他被师父罚面壁思过，不好私自下山来看你。每日里担心你饭都吃不好。他刚受大伤，那经得住，也病了。他还不准我跟你说，怕惹你伤心。可是，可是，”重重一拧自己大腿，眼中疼出点水花，做十分伤心的神情道：“可是他现在已经病的开始说胡话啦！”

　　又作揖道：“小师妹，我也知道这次错全在大师兄身上，只是请你看在他重病中还对你念念不忘的份上，去看看他。”岳灵珊听他说大师兄病重时就十分担心，心道：“岳灵珊，你这样不理不睬他独自闹别扭有什么用？不仅没有让他知道错误，时间长了，也不知道以后他还愿不愿意这样担待你？感情是需要维护的，不如上去把话说清楚，省的他认为你反复无常。”于是对陆大有道：“六师兄今天晚上的饭菜我给大师兄送上去吧。”陆大有喜道：“好啊，那就麻烦你了下师妹。”怕她反悔，一溜烟儿的跑远了。

　　晚上，岳灵珊提着饭篮进了思过崖洞中。令狐冲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陆大有，躺在石头上，动也不动的问道：“六猴儿，小师妹怎么样了？可好些了？”岳灵珊看他脸上一片通红，伸手去摸他额头，果然很烫手。令狐冲没听见陆大有回话，反而来摸他额头，不耐烦的睁开眼:“小师妹！”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以及欢喜。

　　岳灵珊端出药碗道：“把药喝了。”令狐冲伸手接过看也不看，端起碗一口喝干。岳灵珊端出饭菜说：“吃饭。”令狐冲端起饭碗几口就吃光了。岳灵珊无奈的把水递给某个噎住的人道：“大师兄，我们好好谈谈。”

　　令狐冲慌忙道：“你说，我听着。”岳灵珊道：“大师兄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令狐冲不假思索道：“我不该夜里和恒山派的师妹单独呆在一处。”岳灵珊道：“你的确不该。”见令狐冲张嘴要道歉，又续道：“我当时看见你们在一块很生气，可是我一向知道你为人虽然冲动任性，却不是那样行为不端心思龌龊的。你当时身受重伤，有人在旁边照顾你也是好的。因此我对你当时生气，后来回想过来又去找你。”

　　令狐冲道：“那你为什么一路不理我？”岳灵珊道：“因为我生你气。”令狐冲疑惑道：“可是你刚刚说不怪我了。”岳灵珊道：“我也不是因为这个不理你。你自己想想我为什么还生你的气？”令狐冲把自己的行为从头想到尾：“难道你气我不该让曲非烟和仪琳师妹躺倒我床上？”岳灵珊怒目圆睁，竟还有这回事！这样男女大防的时代，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他，他……岳灵珊双眼微红，起身便走。

　　令狐冲一见她神情，心知坏了，这事她原先不知道。这时看她要走，急忙伸出手握住她，道：“小师妹，小师妹当时情急，我一时顾不得那么多。若是我令狐冲当时有丁点儿龌龊心思，便教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岳灵珊背对着他听他赌咒发誓，知道古代人对这些十分迷信，只是心里伤心，并不想回身对他。令狐冲不敢再说什么，只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半晌岳灵珊问：“你还干了什么？”令狐冲连忙道：“没了，没其他的了，真的。”

　　岳灵珊道：“你行事这样孟浪，你自己倒没什么，你可想过，若这事传出去你让那姑娘和恒山派的仪琳师妹如何面对世人？”令狐冲道：“我，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岳灵珊火了，噌一下转过身吼道：“没想那么多，没想那么多，你和田伯光坐斗时，是不是也没想你死后我怎么办是不是！”

　　岳灵珊大病初愈脸色还有些苍白，此刻却愤怒的红了眼圈，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睁的大大的眼睛里不断滚落：“大师兄，你侠义，你扶弱，你救急，你无畏，你可想过，你行侠仗义跟人拼命的时候我的感觉没有？有没有？”这是令狐冲第一次看见小师妹在他面前落泪，顿时手足无措，只觉的自己该死，惹得她哭的这样伤心。听到岳灵珊哽咽的责问，令狐冲满面迟疑，他的确没有想过。岳灵珊见他神色，心中明白，擦了一把眼泪，稳住声音道：“没有，对不对？”见他沉默，她抽出手向外走去，“你好好想想，若你，若你日后行事还是这样……”顿了顿后面的话，到底没有说出来。

　　令狐冲冲着岳灵珊的背影伸出手，却张不开口，眼睁睁的看她伤心而走。

作者有话说

　　这个，晚了哈，我悄悄的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