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岳灵珊》青菜不爱萝卜

18、订鸳盟（上）

　　黑夜，大雨漂泊。岳灵珊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这样大的雨，也不知道大师兄到后山去了么？应该没有去吧？天黑路滑还有大风大雨，一般人都不会出房间的吧？肯定的点了点头，走到床边盘膝坐上去，闭上眼睛准备每晚例行的练气打坐。

　　一会儿又睁开眼睛担心的望着窗外，心中暗道：“大师兄应该没那么傻，这样的大雨还去后山。”又闭上眼睛打坐。但是窗外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啪啪作响，岳灵珊只觉得这雨点仿佛打在身上似的。心中不平，自然无法静心打坐练气。索性起身拿起雨伞向雨幕中走去。心中对自己说：“我才不是去看那傻子有没有去后山，我只是打坐心不静，出去散散心而已。”

　　到了到了后山，提起手中灯笼一照，前面那伸长脖子张望的不正是令狐冲么？令狐冲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岳灵珊身前，道：“小师妹这样大的雨，你怎么还出来了？阿嚏！”说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岳灵珊提着灯笼仔细往他身上一照，见他身上衣衫黑乎乎的贴在身上，显是被雨水打湿多时。没有好气的道：“那你怎么出来了？你傻子吗？这么大的雨还出来做什么？！”

　　她这话虽然是责备他，但却是出自关心。令狐冲听得明白，挠挠脑袋傻笑，道：“我这不是怕你出来找不着我嘛。”岳灵珊气道：“这样大的雨，鬼才出来找你咧！”令狐冲就盯着她撑的油纸伞傻笑。岳灵珊更是没有好气道：“还不回去！记着回去洗个热水澡，再弄碗姜汤喝喝！”心中十分气恼，也不管他，自己提着灯笼回房了。

　　第二天是大雨，第三天还是大雨，这雨一直下了7天。这7天里，上午岳灵珊被雨困在岳掌门夫妇居住的浩然正气轩，下午冒雨上思过崖跟风清扬学习剑法，晚上在自己房间里打坐练气。除了每天晚上大家聚齐一起吃饭，令狐冲和岳灵珊竟没有私下相处过。

　　这两年来岳灵珊和令狐冲暗生情愫，岳灵珊出于女性的腼腆害羞，从没对旁人说起过。令狐冲自然更不会对第三人提起。所以华山上下除了岳掌门夫妇和与令狐冲同处一室的陆大有及英白罗，竟无第五人知道。

　　这日好不容易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雨停了，令狐冲迫不及待的冲向瀑布。岳灵珊到那儿时，令狐冲已经等候多时。明明只有几天不见，令狐冲却觉得这时间漫长的几乎让人白了头。待见着了岳灵珊，心里觉得有好多的话要说，却又不晓得要说些什么。一时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她。岳灵珊也不晓得心中是什么个感觉，往常令狐冲若是这样看她，怕是马上就要恼了，这回仅仅是低着头任他看。

　　连日来几场大雨，令瀑布壮大了不少。瀑布水也不是清水，而是夹杂着泥土的浑水。这日令狐冲和岳灵珊难得的荒废了一个上午，没有练剑。

　　几日过后，瀑布的水退了，也变的清凉。令狐冲和岳灵珊恢复了每日练剑的习惯。招来剑往，腾挪跳跃，一来一往尽是竭尽全力。只是这连日来大雨，又是瀑布边，不免这些石头上爬满了青苔。岳灵珊一脚踩在青苔上，马上就要滑进瀑布，令狐冲急跨一步长臂一展，及时勾住岳灵珊纤腰。怎奈他也是跨在了青苔上站立不稳，眼看着两人即将同时变成落鸡汤。令狐冲搂着岳灵珊，腰部使力在这间不容发的形势下躲了开来。但是用力过猛，两人直直向后倒去。

　　令狐冲看着离他面部越来越近的白花花的石头，身子猛地一沉一旋，自己垫了底。岳掌门夫妇带着众弟子门寻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幅情景。岳灵珊趴在令狐冲身上，双臂搭在他胸膛。令狐冲被压在下面，双手却搂着岳灵珊腰背。

　　岳掌门顿觉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前怒喝道：“孽障！你们在干什么！”岳夫人被这一喝惊醒，快步上前，把岳灵珊从令狐冲身上拉起来。令狐冲堪堪爬起身来，岳掌门箭步上去啪啪两个耳刮甩在他脸上，把他又打了个踉跄。

　　令狐冲这才反应过来大事不妙，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一字也不敢狡辩。岳灵珊也反应过来，拉着岳夫人的手道：“妈，这不关大师兄的事！是我一脚踩在青苔上就要栽进瀑布里，大师兄过来拉我，也踏在青苔上站立不稳才倒地的。真的不关……”

　　“闭嘴！”岳夫人不待岳灵珊说完已经虎着脸打断她。江湖女儿虽然规矩不像官家小姐一样严苛，但是也是十分重视清誉名节的。眼下冲儿和珊儿这种情况，知道的说是意外，不知道的还不晓得会编排成什么样子！更何况，即使是意外，这样被这许多人看到，珊儿还有什么名节可言！岳夫人越想越恼火，瞪着令狐冲恨不得上去再狠狠刮他几个耳刮子。但是这时候不是泄愤的时候，她只能暂时忍耐等师兄处置。

　　岳掌门指着令狐冲喝道：“梁发、施戴子你们俩个给我把这个不知礼义廉耻的东西捆回去！师妹你把珊儿带回去禁足！没有我得允许谁也不准放他们出来！”

　　眼下这样的情形，容不得令狐冲或者岳灵珊还有什么辩解，对视一眼老老实实的被带走了。岳掌门站在那里越想越生气。这是什么回事，临走还要依依不舍的对视一眼？！你们当我们是瞎子么！阿！这样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们之间没有什么！

　　岳掌门对着弟子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甩了甩袖子回了他的有所不为居。岳夫人正在里面等他。见到他来急急的迎上来问：“师兄，这事情该怎么办啊？”岳掌门道：“还能怎么办！看你教得好弟子！居然胆敢勾引起你姑娘！”岳夫人一噎，令狐冲虽是岳掌门的大弟子，平时确实是岳夫人最疼他。而且岳夫人现下也有些心虚，当初她发现冲儿和珊儿在后山私会，却没有戳破，以至于今天酿成如此大错。

　　岳夫人低声到：“师兄，我知道你气恼以及，我也是啊。但是现在要怎么办？总不能任珊儿的名声毁了啊？”岳掌门道：“我刚才在众弟子面前发了一通大火，料他们现在也不敢将事情乱传。等这阵风头过去，再作打算。”岳夫人一时也想不到更好地办法，只能先这么办。

　　岳掌门越想越气恼，恨声道：“珊儿自小就一直痴心武学，于这些男女之事上知道些什么！定是冲儿这几年在江湖上定心不稳，学了些乱七八槽的东西。回来见珊儿生的好，就起了邪念来勾引她！”岳夫人此时对令狐冲很有些怨念，闻言并未为他美言。

　　岳灵珊被禁足在房间里，每日三餐由岳夫人相送，连门都不得靠近半步。岳夫人每次送饭也是送了就走，无论岳灵珊如何叫喊，只是不理她。但是到底是慈母心肠，坚持不了多久。偶尔会在送饭时与岳灵珊说上两句。

　　岳灵珊被困在房中多时，除了岳夫人谁都看不见，也不知外面如何？大师兄，他，还好吧？想到那天岳掌门勃然大怒，身子一抖，也不敢向岳夫人打探。其实这件事她自己并不觉得如何，别说是意外，就是真的搂搂抱抱了又怎么样？以前大学时多得是在校园里亲亲我我的男男女女。只是这是古代，是一个女人连胳膊也不能露出来的时代。岳灵珊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是也不会傻到去反抗这个时代的风俗教条。

　　就这一点来说，令狐冲与岳灵珊走到一起也许有青春期萌动男女的互相吸引，但多的是性格上的吸引。令狐冲是天生的任性洒脱，不拘于世俗。岳灵珊是来自未来的孤魂，在她那个时代道德规范相比于现在已经不知道宽松了多少。

　　只是岳灵珊并未有发觉，令狐冲现在是因为在华山上还有诸多的牵绊，所以他性格中的任性洒脱暂时还没有完全的表现出来。而岳灵珊她自己却是在这个时代生活的太久，对华山的牵绊日益加深，从思想到灵魂正在慢慢的被这个世界同化。

　　这日岳灵珊在岳夫人面前卯足了劲的撒娇，岳夫人才同意她每天还上思过崖练剑。但是有个前提，每次上下山都由她护送。岳灵珊知道她这是监视之意。心中也不以为意，毕竟岳夫人是她的亲生母亲，她还怕岳夫人对她不利么？而且，等出了门，总会打听到大师兄的消息的。
　　岳灵珊出门练剑，这事所有华山弟子都不知道，令狐冲身边看管加严，也都认为师父这回事真的恼了大师兄，要将他严办。

　　这天岳灵珊练了剑下山，经过溪水旁，听见几个在洗手的师姐们在笑闹说话，也不留意只管继续走路。直到隐隐约约听到她们提起大师兄才留神细听。岳夫人站在一边没有出声。知女莫若母，岳灵珊虽然不提，但她那里看不出来珊儿十分在意令狐冲的消息？况且，她心里对冲儿还是有几分真心关爱的。

　　一个姓罗的师姐道：“师父师娘到的时候小师妹正趴在大师兄身上呢？”“真的？真的？”朱师姐道。“真的，大家都看见了。”罗师姐道。朱师姐道：“想不到小师妹竟然如此……”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大家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岳灵珊咬着唇死死拉住岳夫人，她要听听大家是怎么说她的。

　　碧霞站起身道：“大家快别说了，这事涉及到小师妹的清誉，哪能拿来浑说？”罗师姐道：“清誉？小师妹还有吗？这三年小师妹和大师兄说是天天在瀑布边练剑，实际上还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呢？”“嘻嘻。”朱师姐捂着嘴笑。碧霞怒道：“你怎能如此浑说！你，你，”见罗师姐一点悔改神色都没有，起身道“你们浑说，我阻止不了，我也不跟你们在一起。”转身走了。罗师姐道：“呸，什么个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谁？一味的讨好师父师娘小师妹。马屁精！”

　　岳灵珊脸涨得通红，拳头捏得死死的。转身就往家冲去。那两女弟子闻声转过头，只见与夫人满面怒火的站在她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