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城（下）》苏小禾

35、故事梗概（下）

　　九年的时间，在一个人的生命里，到底是很短，还是很长？

　　我不要象妈妈那样子爱上什么人，苏正身说，我只想活下去。

　　因为工作需要，小身再次回到这个城市。

　　那个已经将小身彻底遗忘的欧阳孟，再见到他时，她又是谁？

　　那么放手吧。从此两不相欠。

　　命运却不肯就此罢休。

　　欧阳孟用那片陌生的温和目光看着小身，我们以前，很熟吗？他问。

　　他都忘记了。为什么我不可以？小身想。

　　欧阳孟说：允玫那个傻丫头。那种温柔的语气，小身从来没有听到过。

　　浅野回来了。大家在西门的酒吧里聚会。一个晚上下来，小身好似经过一场恶战。

　　从那双变得陌生的温和的眼睛里，小身总算又看到了压抑的怒火。这是她熟悉的，关于欧阳孟的眼神。

　　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一股冰冷的绝望，轻轻地刺痛她的心。

　　我们讲和好不好？欧阳说。

　　其实幸福也是很简单的。如果你企求的并不多

　　小身想，欧阳孟有什么权利，在他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的一瞬间，让我从天堂坠入地狱。

　　欧阳孟的声音，冰冷而愤怒。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象你这么冷酷无情。

　　晚上陪我吃顿饭吧。安远说。

　　欧阳孟说，原来跟你这种女人说话，想不吵架恐怕都很难。

　　要忘记过去，除非让我死掉。小身说。

　　我就知道你有问题。欧阳孟冷笑，没想到你比我想象得还要笨。那个男人根本已经结婚了。你不要允照你选他？我告诉你，你那几滴眼泪在那个男人眼里，根本就不值钱。你还有什么更高明的手段没有？

　　苏正身你这个大白痴！欧阳孟吼出来，你他妈的到底是个什么鬼女人？！

　　小苏姐，允玫说，你们在吵架吗？

　　当年，你跟欧阳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允玫说。

　　欧阳孟说：你给我听好。不管你到底是谁，也不管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今天跟你明明白白说清楚，允玫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一定要得到她。你最好给我记住，如果你敢再让她伤心难过，如果你让她再掉一颗眼泪，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对不起，欧阳孟说，如果你愿意，我希望我们可以继续做朋友。

　　小身想，原来一个人真正绝望的时候，心底反而是一片平静。

　　欧阳孟说，你坐在那里的时候，也喜欢玩自己的手指头吗？允玫也是这样。

　　小苏姐，你愿意做我婚礼的伴娘吗？允玫问。

　　浅野的怀中，突然之间满是悲伤。他轻轻地说，你相信吗？他居然问我，你们找谁？

　　叶允玫清楚地问道：如果他记起来了呢？如果他突然把以前那些事情，统统都记起来了呢？我怎么办？

　　我正在递报告，请调欧美部。小身说。也就是这一两个月吧，应该就可以批下来。

　　允照说，每次你们吵架的时候，欧阳看你的眼神，就会很奇怪。就好象是要把你吞噬掉。我就从来也没有看到过，他用这种眼神去注视允玫。

　　欧阳孟说，不要告诉我你这个蠢女人就因为想要得到我，宁愿拿一个投资上亿的项目作筹码，愚蠢地想要迫我就范。

　　枫，我不会有事的。小身说。我不怕。我宁愿他因为忘记所以不再爱我，也不愿他因为不再爱我而忘掉我。那是不一样的，对不对？

　　对不起，允玫。小身说。我留下，除了工作之外，没有任何其它理由。

　　这个傻瓜。允玫说。我想，他也许还在爱着你吧。

　　在公司里，不要跟男人打情骂俏。欧阳孟说。

　　你们公司真有趣，枫静静地说，一份文件也要高级主管亲自来送。

　　小身说，欧阳，你管女朋友养成习惯啦？看到女孩子就忍不住教训人家。

　　欧阳孟说，安远这个人，已婚有家室，又是你的上司。如果你想玩，最好换一个人。

　　欧阳孟说，还有，如果你不喜欢枫，最好不要去招惹他。

　　小身轻柔地说，欧阳孟，你在吃醋吗？

　　我虽然失去了那么多年的记忆，我也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欧阳孟说。一个女人是不是在爱着我，我还是可以分辨得出来的。

　　那么你分不分辨得出，你到底爱不爱这个女人呢？小身说。

　　你们结婚，想要什么礼物？小身说，等你们想好了，让允玫告诉我。

　　小身你脸红了。安远笑得全无形象，伸手去摸小身的脸。

　　欧阳孟的眼神一片冰冷：我说过了，下一次再进行这种节目的时候，请记得锁好门。

　　他只是有些混乱。小身说，他还欠我一个答案。

　　那个男人，现在很危险。欧阳孟说。

　　安远不会伤害我。小身说。

　　你给我住口！欧阳孟恶狠狠地说，你敢再说一遍那个男人的名字给我试试。

　　小身疑惑地问道：冬天不是应该下雪的吗？为什么会下雨？

　　那种感觉，真的是好奇怪。小身想。我在你的怀里。就好象我根本就属于那里。

　　我说过我没有哭。小身说，我从不在陌生人面前哭。

　　请你放开我，小身说，从我的生命中滚出去。

　　你试过一天又一天，在差不多两三年里面，都在做同一个梦吗？欧阳孟问。

　　那些午夜梦回，汗湿重衣的日子。你怎么会知道？小身想。

　　你知道吗？那三年，我跟一个疯子，没有什么不同。欧阳孟喃喃低语，困惑而无助。可是在那些东西里面，没有你。

　　你不知道吗？欧阳孟说，在我的脑子里，那被遗忘的十几年，并不是全然的空白。它们变成许多碎片，凌乱纷杂，没有头绪。

　　那是真的吗？欧阳孟问。你在枫的怀里哭。

　　你给我闭嘴。小身用鼻音轻柔地说，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欧阳孟的混乱如此明显。

　　这个新的欧阳孟。他专门在那里等我下班。然后请我去吃饭。小身想，还有什么人比现在的我更幸福。

　　欧阳孟为什么要抱她？小身想，是因为允玫在哭吗？

　　放不下过去，你可能永远也不会快乐。小身，你想过没有，再这样下去，也许这辈子你再也不会幸福。

　　那种已经溶入生命中的感觉，就是爱吗？就象每一次的呼吸，根本无需记起。

　　原来我早已如此深爱过。小身想。

　　我没有在问你对秋天有什么感想。欧阳孟从牙缝里说着，我是说允玫跟我，我们要结婚了。

　　那就恭喜啊。

　　你从来都是把选择的权利交给别人的吗？欧阳孟静静地说，苏正身，你自己到底有没有做过选择？

　　我做过的。小身想。只不过我做过的那个选择，让我痛了一生。

　　苏正身，这就是你的选择吗？欧阳孟冷冷地说，承认你爱我真的就这么难？

　　欧阳孟，我叫你走开。你到底听到没有！小身说。

　　你干什么不走？小身轻轻地哭。

　　小身，欧阳孟轻轻地说，你在扯着我的衣服。

　　“你说，我们两个为什么总是不合拍？这些年，真的是好辛苦哦。”

　　“苏正身你这个笨女人。白痴才会问这种笨蛋问题。”

　　“那你说，为什么我跟你会有这么多麻烦的？”

　　“笨蛋！那是因为我们要纠缠一辈子啊。”

　　这答案并不温柔，更不是什么含情脉脉的耳边细语。

　　但是因为听了让人很是安心。所以就没有再跟他计较什么。

　　－－－－－－－－－－－－－－－－－－－－－－－－－－－－－－－－－
　　对比那篇范文，这篇好象更不像是故事梗概了。

　　不过我是有理由的。因为这个下部，更多的是心理描写，情感冲突。情节反而在其次。

　　照范文那个样子，我写不出来啊。

　　哦，如果不行，我还是重写好了。

　　可是我试了一下，写出来的那个，真的很恶俗。让我给删掉了。

　　不管了，先交上去再说。

　　忘记问了，还是我应该上下部只写一个梗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