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女警传奇》の貓Ьù哭

3、内讧插曲—正中下怀

　　夜深了，我一个人倚着墙。
　　车上。
　　“今天季姐怎么这样啊！那么凶！”田蕊抱怨着。
　　“行了，行了别说了。季姐那样肯定有她的原因。咱们来六组这么长时间，你见过季姐发过那么大火吗？”宝乐在一旁说。
　　“哎，杨哥，你怎么看啊？”田蕊这小丫头还不消停。
　　杨震不说话，默默的开车。
　　“铃～～～”
　　“喂，老郑啊……什么事儿啊……什么？季洁不见了！她手机没开吗？好，我知道了！”
　　“怎么啦？季姐不见了？”宝乐和田蕊急着问。

　　沿着路灯一个人走回家。１０点多了，我一样独自享受安静。
　　拿出手机，打开，给爸爸打个电话。
　　“喂，爸，我是小洁。睡了吗？我……她回来了……柳叶，她到组里来找过我。算了爸，我回去再和您说吧。”
　　老爸听到‘柳叶’两个字就不说话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我们想的一样。

　　突然，街边窜出一个人来！
　　“哼哼，小姐，想要从这里过去，就把包留下吧！”那人笑着说，手里还拿着把刀。
　　我看着他，也笑了。笑话，打劫我！
　　“我要是不留呢？”
　　“哼，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他坚定了语气。
　　“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你说你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干点什么不好啊，非得这不义之财！你图什么啊？”
　　“你他妈少废话！包给不给我？不给我就……”没说完，他就冲过来。
　　捋了把头发，我双手突然抓住他的刀，抬起右脚，一脚踢在他在前的腿上。一个趔趄，把他甩在身后。
　　男人爬起来，活动活动受击的腿，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就在他又一次冲向我的时候，一个身影冲过来，挡在我身前——“啊——”男子见了，慌忙拔出刀。撒腿就跑。
　　这边，来人已经倒在我怀里了！我定睛一看：柳叶！
　　她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着，眼看着歹徒越跑越远，直至消失在夜色里，我狠狠的垂了一下地。

　　医院里。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快，在那边！季姐！”大家都到了。
　　“怎么样，你没事吧？”
　　“谁在里面？”老郑问道。
　　“柳叶。”我冷冷的说。这下，大家都安静了。我侧着头，看着手术室的灯。
　　“哼，我让你好好说话，你就是不听，怎么着，误会人家了吧！你呀……”老郑开始数落我。
　　“季洁，这次可能真的是你错了。”杨震说。
　　我忽然抬起头，看着杨震：“你都知道什么了？”转而看着老郑。
　　“你不用瞪我！是我告诉杨震的。不是我说你，季洁，２０年了，你还没办法淡忘吗？你看看这次你惹了多大的货啊！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被停职了，什么时候你把家里的事情解决清楚了，什么时候归队！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动手打了柳叶的时候，局长、副局长就在身后！你这是个什么形象啊？啊！你别忘了，你是个警察！”
　　“停职！”我站起来。“凭什么！”
　　“就凭你的态度！”老郑吼起来。
　　“吼什么啊！这里是医院！要吵出去吵！”旁边的护士说道。
　　一直在旁边哭的田蕊终于憋不住了：“季姐，你今天太过分了！柳叶怎么惹找你了？你又是骂又是打的！从来没见过你对哪个长辈这样过！你对岳绣文那么体贴，她只是你好不相干的一个人；你对大曾母亲那么好，她只是你干妈不是吗？为什么你对柳叶那么糟糕啊！她对你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你还想怎么样啊……”田蕊边哭边说，丁箭和宝乐连忙拉住她。
　　“没你的事儿，别跟着下掺合！”老郑说。其实，他明白我心里的苦。
　　我重新坐回去。难道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吗？
　　“哎呀，小洁，小洁，你没事儿吧！”
　　“爸？你怎么来了爸？我没事儿。”我抓着惊魂未定的父亲说。
　　“谁，谁在里面？”父亲问。
　　“呃……柳叶……”我不安的说。
　　父亲不再说话了，他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好久都没和我说话。

　　大夫从手术室里出来。
　　“大夫，怎么样？”田蕊先问。看来，她在同情她，因为田蕊有母亲。
　　“哦，病人没事儿，并没有刺中要害，只是留点血。对了，病人在手术期间一直在喊‘季言德’的名字，你们中间谁叫这个名字啊？”大夫问道。
　　“哦，我是。”父亲站起来。
　　“嗯，你最好去看看她，让她心情稳定一点，或许对她的病情有帮助。”
　　“哦，好，哎，大夫，她醒了吗？”
　　“等麻醉劲儿过了，她就会醒过来，我们没给她全麻。”
　　“哦好的。谢谢大夫啊！”爸爸说。他正要进去。我赶忙拉住他：“爸，你干嘛？”
　　父亲没说话，轻轻的甩开我的手。进去了。
　　大家都跟着进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医院的走廊里。
　　第二天，我没去上班，也没有人找我。包括杨震。我知道，他们都在怪我。
　　我买了点水果，带到医院去了。一进门，田蕊在。见到我，爱搭不理的，也不说话。转身就出去了。我把水果放在桌上，柳叶已经醒了，看着我，那种挑衅的眼神。又是２０年前的感觉！我皱紧了眉头，硬憋着，说了声：“谢谢。”
　　柳叶瞥了我一眼：“谢什么，咱们什么关系啊？昨天晚上见到你父亲了，他还是那么精神……啊……”她一个人在那里陶醉着。
　　我恨，要不是她，我母亲会死吗？
　　“先别忙着说我父亲，季然的妈妈，你还记得吧？”我坐了下来。
　　“……”她停顿了一下。“凌双？记得，当然记得。怎么想起说她了？”
　　“她是怎么死的？”我漫不经心的问。顺便拿起一个苹果。
　　“呦，小洁，你来了啊，来帮帮忙，这是给你柳阿姨带的！”爸爸带着老郑他们进来，我们的对话不得不停止。
　　我低头一看，嚯！都是补品啊！我再看柳叶，胜利的表情浮现。什么意思？见到我父亲了呗。
　　“柳叶啊，你放心，他们一定会抓到坏人的！”
　　“哦，对了，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您还记得吗？”田蕊问。
　　“哦，高鼻子，三角眼，好象还有一溜小胡子！”她回答。可我看到的，好象不是这样？可能我看错了。我心里想着。
　　“你还真是好记性啊！”一旁得人赞叹到。
　　“昨天啊，小洁还真厉害，一脚就把那个人踢倒了！”柳叶‘赞许’的说。
　　“那你还往上冲！”我冷笑道。
　　“季洁！不要用那种语气说话，她是你柳阿姨，是你的前辈……”
　　“拜她所赐，我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下次看到我打人，记得报警！”没等父亲说完，我冲出了病房。反正我已经被停职了。
　　气死我了！呼，我呼了一口气。
　　墓地。季然妈妈墓前。
　　“妈，我是小洁啊，那个女人又回来了。２０年前就是她，掀起了爸爸的波澜，２０年后，她又回来了，还跟我嚷着要见爸爸！妈，你要是在天有灵，你告诉我，２０年前我看到的是不是真的？明明是她害的你，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我呢？爸爸说，你是遇上了以外，所以才牺牲的。真的吗？怎么会那么巧？那些歹徒怎么就知道哪天我们出去呢？怎么就偏偏赶上爸爸刚刚接到她的电话？为什么没有证据……”我一遍一遍的叙述着。头好疼了。
　　离开目的。
　　“喂，五哥，是我。我想见你。好，半个小时后见。”

　　咖啡厅。
　　“公主，出什么事儿了？没事儿你是不会主动找我的！”成五点了两杯爱尔兰咖啡，说。
　　“哎，我找到杀我妈妈的凶手了。”
　　“嗯？好事儿啊，怎么你愁眉苦脸的呢？”
　　“可是没有证据啊，再说，２０年前的事情了！”
　　“你那些警察朋友呢？”
　　“别提了，他们都不相信我，都被那个人拉拢过去了！按理来说，我的记忆不会有错啊，我那时已经１０岁了，我有把握的！可是她怎么就能有不在场的证明呢？抓住的那些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死无对证啊！”
　　“这有什么啊？”成五不解的问。
　　“这是没什么，关键是，昨天晚上，那个人为了救我，替我挡了一刀！这下可好，没有人相信我了，还都数落我！说我什么无情，莫名其妙！”
　　“苦肉计啊！公主，别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慌张呢！”
　　我看着他的样子，笑了。但是，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在成五身后，那个熟悉的身影，昨晚的男人！我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没错，就是他！
　　“公主，怎么了？”
　　“哎，五哥，看到你身后的那个男人了吗？你找几个兄弟，把阿龙带上，暗中把他弄来。小心啊！”
　　成五笑了：“我办事，你放心！”
　　玫瑰山庄。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还没进房子，就已经听见他在喊了。我穿着黑色的风衣，一步一步的踏进去。
　　看到我，那男子不嚷了。
　　“怎么，不认得我了？”我坐下，翘起二郎腿。
　　男子有点慌。“你是谁？”
　　“哈！你记性还真赖，我们昨天晚上还见过面呢！怎么，腿还疼吗？”
　　“啊，是你？不管我的事儿，昨天真的不管我的事儿！你行行好，大人不记小人过，您饶了我这一回吧！求您了！”
　　“不管你的事儿？合着是我错了？”
　　“没有没有，是她，是那个女的，是她顾的我，让我教训教训你的！都是她的鬼，真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真的，不敢骗您，都是她的主意。可是，她没告诉我她会冲出来替您挡那么一下子。她给了我１万块前，说只要我能在您胸口扎那么一下儿，就行了……我没骗您，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公主，怎么办？”
　　“把他带下去，好生伺候着，我还要留着他当枪呢！小子，记住你刚刚说的话。你愿意当面指认他吗？”
　　“愿意愿意，我愿意！只要您饶我一命！”
　　“带下去！”
　　我说吗，那么晚了，柳叶怎么那么巧呢就出现在那里了！原来如此。那２０年前，是不是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