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拟][帝魔]碎》浮空寂蝉

1、碎

　　你说，如果当初你在我身边，那结局，会不会是天差地别……
　　京错愕地往后退了一步，望进沪的眸子，幽深的水色双瞳里沾染着冰冷的绝望。
　　那不是你，也不会是你。

　　小时候的沪独自一人生长在水边，等苏找到他的时候，沪因为衣服的湿冷而微微颤抖的身躯，攥着小小的拳头，像极了一只小兽。
　　慢慢地在苏家长大，合着浙的笛声，闻着混合桂花香的气味走过一个个岁月。当初小兽般的孩子学会了写字，学会了制作桂花糕，遇见了京。

　　那年夏天，京随着王耀去苏家消暑，在宽大的院子里看见了那个孩子，骄傲的沪。
　　沪自然是从浙那里听说过京，那个君临天下的帝都。眼角一挑，默默地看着京。
　　阳光淡淡晕染着。

　　那个夏天，沪呼吸的空气中加入了京的气息。

　　在没有战争的和平岁月，日子总是流得很快。京再一次站在那个院子里，看到的沪已经不是原先那个倔强的小孩子。
　　现在的沪，带着京从来没有见过的美丽，站在那里。
　　就只是站在那里。
　　京愣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眼神死死得盯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沪。
　　好像是感觉到京灼热的目光，沪慢慢转过身来。
　　狭长的凤眸一半热情一半冷淡，沪抱臂看着京，冷静淡漠。
　　草长莺飞，渐渐变了味。

　　当敌人残暴地踏入这片国土，原先安详的假象被撕得粉碎，每一个兄弟姐妹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唯有沪没有。
　　只有沪躺在那些蛮人的怀里，每天可以事不关己，淡然地看着事态的变化。
　　不用拿起武器，只要取悦那些蛮人，就可以保得自身的安全。
　　京曾经是嫉妒沪的，凭什么他可以这样，而自己和家里的兄弟姐妹们却要遭受各种的痛苦。
　　沪还是看着他，不发一语。
　　京瞬间暴怒起来，粗鲁地扯过沪，顺势欺下。
　　凶暴地撕扯着沪的衣服。沪的抵抗只是无谓，智慧加重疼痛。
　　你不是很喜欢这样么！你不是经常被那些人这么做么！你，就这么不想让我碰么！反正你也脏了，不干净了，还装什么矜持啊！
　　沪的皮肤很冰凉，京炙热的手掌触上的时候，沪微微颤抖了一下，紧咬着下唇不让呻吟和哭声流露出来。
　　京把这细微的动作收入眼中，心里不断咆哮着。
　　有什么扭曲了。
　　沪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身上被弄得很疼，心里的疼痛也无休止地蔓延开来。有一块地方崩坏了。沪突然觉得自己永远也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桎梏，手无意识地攀上京宽厚的背，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那一夜的交合，没有爱，痛彻心扉。

　　谁可以懂沪的内心。
　　京之于沪，或许就只是一介过客罢了。所以京不懂，从来都不会懂。

　　沪靠着那些蛮人救了多少自家的弟兄，有谁可以看见。
　　看不见，因为每个人都讨厌沪。

　　在许多年后，沪成为耀家重要的经济支柱，在各地困难的时候都伸出援手，有谁会感谢。
　　没有感谢，因为他们会要求地更多，挑剔地更多。

　　在沪最需要京的时候，他在哪里。
　　京在离沪1300多公里的地方冷眼看着他，带着恨意。

　　现在却是，京来找沪。
　　沪看着门外的来客，抓着把手的手指微微泛白，嘴里说的却是逐客令。
　　你知道么，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恨你。
　　沪软软地吐出话语，笑容里带着些许疯狂。

　　门在疯狂的笑声中可怜地关上了，门板呻吟了两声后沉寂下来，重响砸在哪个人心上都是一种痛。
　　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