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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   四人正坐在包厢里吃喝得尽兴,丫环那有些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进来。
      “哦?他不知道玉荷姑娘不陪人的吗?”寒梅清冷的声音明显带了不悦,罗星寒也是眉头微皱,严菁无辜的俏脸上带着好奇,云风却是不知所以然。
      “已经跟他说了,可是他说一定要玉荷姑娘,他现在就在楼下。”
      四人同时向楼下看去。
      “是他?”
      看到楼下的人,四人同时惊呼出声。罗星寒和云风相视一眼,都明了各自心中的想法。罗星寒看向严菁,似是询问她要不要下去。
      “菁儿,你要下去吗?”寒梅看了皱着眉头的罗星寒一眼,转身问严菁。
      “寒,我可以下去吗?”严菁看了看紧皱眉头的罗星寒,怯怯地问道。
      “你想下去就下去吧。”罗星寒看着严菁的可怜样儿,心中终是一软,叹口气道。
      “哦,那我下去看看,没什么事儿我就回来。”
      “菁儿,不要跟他独处。”罗星寒终究放不下心,昨天也许只是心中那莫名的感情作祟,可是今天却更多了一丝别的不安。
      “知道了。你不要喝太多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星寒,菁儿怎么成了玉荷?”云风莫名其妙地问道。
      “云风,菁儿她从小在名花苑长大,她生性爱玩,所以姐姐给她取了个玉荷的名字,让她在客人面前玩闹。这么多年,没少惹麻烦。”
      “哦,可是现在你就放心让她去陪他?”
      “没事儿,菁儿不会跟他独处,何况,他现在并不知道菁儿的身份,而且我们也不确定他就跟那件事有关。”
      “寒儿,你们说那个赵公子跟严家灭门有关?”寒梅打断二人的谈话问道。
      “姐姐,我们还没有证据,只是觉得他不简单。”
      寒梅听罢,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楼下谈笑的二人。
      “姐姐,让她们再拿些酒来吧。这里喝光了。”罗星寒已经有些醉意了。
      “寒儿,你不要喝醉了,一会儿你还要带菁儿回去睡觉呢。你也知道,没有你,她不肯睡的。”
      “呵呵,姐姐,知道了,今天高兴,我要陪云风喝个痛快。是吧,云风,咱们今天不醉不归,你要是回不去了,就让姐姐给你找个房间,再找个姑娘陪你也行。”
      “呵呵呵,好,我今天就陪你喝。好久都没这么痛快了。寒梅姐姐,还得麻烦你给我们叫酒。”
      看着这两个醉意朦胧的人,寒梅无奈地摇摇头,吩咐丫环上酒。
      “星寒,你说他们两个在说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要不你去偷听看看。”
      “我才不去,男人来这里找女人还不是谈些风花雪月。对了,星寒,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完。”
      “什么说完?”
      “就是菁儿姑娘问我话的时候呀?”
      “哦,菁儿不知道我这些年在外面具体干了什么,我不想让她知道。”
      “你是怕她担心?”
      “是呀,我希望她无忧无虑地生活。干爹干娘走的时候她还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多亏有姐姐,现在菁儿很开心,那件事并没有在她心里留下太大的阴影,所以我想让她一直这样开心下去。”
      “星寒,你别怪我多话,你不会真地喜欢菁儿吧?”
      “呵呵,云风,我是个女人,女人可以喜欢女人吗?”罗星寒心中有些苦涩。
      寒梅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二人说话,时不时看一眼楼下。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深夜,罗星寒和云风依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喝着。楼下严菁还在陪着赵君义说笑,不过小脸上已经没了先前的兴奋,明显有些累了,还不时地看看楼上罗星寒他们的包厢。
      “玉荷姑娘,能够跟你共渡这美好的一晚,君义着实开心。我看姑娘也累了,君义不便再留。希望有时间姑娘还能够陪在下喝酒。”
      “呵呵,我也很开心呀,赵公子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赵君义拱拱手,转身出了名花苑。严菁轻舒口气,再次看看楼上,有些无精打采。她缓慢地向楼上走着,心里有些埋怨罗星寒。
      “菁儿,上来了?”寒梅看到严菁无精打采地走进来,开口问道。
      “嗯。”
      听到她们的对话,罗星寒抬起有些沉重的头,就看到严菁嘟着小嘴,一脸的不满。
      “菁儿,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
      “都是你啦!这么晚也不下去接我。你都不关心我了。”严菁委屈地扁着嘴。
      “呵呵,菁儿,我怎么会不关心你?你不是很喜欢跟他聊天吗?我不想去打扰你而已。”罗星寒伸手拉过严菁,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都这么晚了,我都累了。”
      “哦?你不是刚起床吗?怎么又累了?”
      “我就是累了嘛。”
      “好了,寒儿,你带她回房去吧。话说多了也会累的。”寒梅看不下去两人的不依不饶,开口说道。
      “好吧。可是云风怎么办?”罗星寒转头看看已经醉得趴在桌上的云风皱眉道。
      “你们去吧,名花苑这么多人还怕搞不定他吗?”
      “好吧,麻烦姐姐了。菁儿,我带你回去。”说罢,便抱着严菁起身走向房间。
      “寒,你是不是喝醉了?”严菁偎在罗星寒怀里轻声问道。
      “没有,我还很清醒呀。”
      “可是,你走路摇摇晃晃。”
      “那也不会摔倒。”
      罗星寒踢开门,抱着严菁来到床边,把她轻轻放下,可这一低头,酒意全涌到头部,一时不支,罗星寒一头栽到严菁的怀里。
      “寒,你没事儿吧?”严菁抱住怀中的人担心地问道。
      “菁儿,我没事。就是头有点儿沉。”罗星寒嗅着身下人淡淡的体香,闷声说道。
      “哦。”严菁轻轻抚着怀中人的头。自从严家出事,这个人就像一个守护神守在自己身边,呵护着自己,宠爱着自己,无论自己再怎么无理取闹,她都一笑置之。从来都是自己躲在她的怀里躲风避雨,又何曾像今天这样能让自己的怀抱为她敞开?严菁心里有些幸福,又有些心疼。
      “寒,把腿拿上来,好不好?”
      “唔。”罗星寒费力地收身上床,头沉得动也不动。
      严菁伸出手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两个人。罗星寒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睡去,听着她均匀的呼吸,严菁心里无比踏实。
      扬州城西南,一座新建的高大宅院里,灯火通明,里面的家丁轮流巡视着,一眼看去,就能看出他们的训练有素。院子东南角的一个房间里,烛光闪烁,一道健硕的身影端坐椅子上,正皱着眉头沉思,看那面目,赫然便是赵君义。他从名花苑里回来,便一人来到书房,静静地坐着,似乎在等待什么人。又过了一会儿,“砰砰”,敲门声响起。
      “进来。”清朗的声音传出。门“吱哑”一声被人推开。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中年男人闪身而入。
      “少爷。”
      “忠叔,怎么样?”
      “少爷,这两天我把严家的废屋重新翻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少爷,十年了,您是不是还是坚信那个东西在严家?”
      “忠叔,父亲临终前跟我说过,那个东西是严天的爷爷所得,自那之后,严家为了避祸,便退出官场,在民间作一个武夫,这么多年,他们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可是依然是这富裕江南的名门望族,若不是有那个东西里的宝藏,他们怎么会过得如此无忧无虑?不会错的,一定在严家,只是不知道我们在哪个环节出了错误。至今,严家没有一个活口,那个东西到底会放在哪里呢?”赵君义眉头深锁。
      “少爷,虽是如此,可是您想过没有?如果真地得到那个东西就可以永世坐拥天下,那为什么他们严家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行动?这样的诱惑哪个人可以抵抗得住?还有,光是那上面的武功,听说练成之后可以独步天下,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严家在我们下手的时候会毫无反抗之力?”
      “忠叔,你说的我也想过。可能我们下手的时候,严家并没有防范,被我们杀了个措手不及。至于他们为什么不出手夺天下,这一点我也想不通,不过我相信就算得到那个东西,想要得天下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也许严家正在秘密筹备也说不定。”
      “少爷,你说既然他们没有准备,那我们为什么找遍了整个严府也找不到?”
      “忠叔,你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父亲的话?”
      “不敢,少爷,我只是有些想不通。”
      “唉,忠叔,你不用怕,其实有时候我也有些怀疑,可是这个秘密只有爹一个人得知,而且父亲临终前,千叮万嘱让我来这扬州查探。你也知道,父亲绝对不会做一些没有根据的事。他如此坚信,一定会有他的原因,所以我相信他。如今我们千方百计骗得皇叔来到这扬州定居,我一定要找到它。”
      “少爷,我明白,老爷不是一个无中生有的人。我会继续帮助少爷的。只是不知道少爷下一步打算如何?”
      “忠叔,我在想,当年严家灭门之时,是不是真地确定无一活口。我不相信一个死物会凭空消失。”
      “少爷,你是怀疑严家还有人在逃?”
      “忠叔,除了这个可能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
      “可是,当年属下亲自查看,严家上下五十六口人,包括严家小姐和严天收养的义女,全部死绝。”
      “是吗?忠叔,你又如何确认他们确属严家之人?”
      “少爷,这个计划实施之前,老爷已经跟我说过严家每一个人的特征,除了两个小女孩。”
      “为什么要除了两个小女孩?”
      “少爷,她们当时很小,不会离开严家的,我们只要确定了严家所有成年人,那两个小女孩儿肯定不会有错。而且老爷当时也是如此想法,所以并没有她们两个的资料。少爷,你不会怀疑那两个女孩儿不是严家的吧?”
      “父亲做事怎会如此马虎?”
      “少爷,你也说了,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而且非常突然,严家根本毫无准备,又怎么会想到换掉女儿?”
      “忠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要不确定,就会有很多意外。”
      “少爷,那现在怎么办?”
      “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更何况,那么小的两个女孩儿经过这么多年也许已经死去,就算存活下来,我们也很难找到。不过,这也是一条线索,忠叔,这些日子你就在扬州坊间打探一切关于严家的消息,小心一点儿,不要让有心人发现。”
      “是,少爷。”
      “好了,夜也深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老奴告退。”
      夜又恢复了寂静,赵君义一个人坐在书房,盯着桌上的书,却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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