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一个家》芜馨

5、第 5 章

　　灵蓝病了，这一次似乎病的很严重，本已毫无血色的脸蛋更是惨白，重重的眼皮无法抬起，只感觉天昏地暗。
　　“喂？爸爸。我生病了。”在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叶灵蓝能想到的也只有父亲一人。
　　“蓝儿，你怎么了？在家吗？”父亲的声音里有的尽是焦虑，无论是女儿还是情人，父亲是爱着叶灵蓝的，只是他不愿面对罢了。看着女儿的一举一动亡妻的影像会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这一种相思之苦对他而言何尝不是生不如死？！
　　“谁啊？”隐隐约约叶灵蓝听到那头传来女子的声音，惺忪妩媚。她没有再说什么径直挂了电话，她知道那是父亲的情人。用外表，用言语或者用金钱诱来的情人。
　　揉揉太阳穴，太起沉重的双脚，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出门。叶灵蓝知道父亲正在赶回家的路上，但是现在她不想见父亲——一个身上留着别的女人味道的男人。但手机响过第13次她拆掉了电板。
　　“爸爸，女而去找妈妈了。”陈鹏拿着叶灵蓝留下的纸条跌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
　　叶灵蓝去了医院，没有去父亲为他安排的常年医师那里，她去了母亲当年去世的医院。
　　“欣儿，你不可以把蓝儿带走啊！”凌乱的头发，略微苍老的神态却依旧棱角分明。
　　他疯狂的挨家医院挨家医院的寻找，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镇定，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陈鹏啊陈鹏，17年前你放走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这一次绝不能再失去至亲至爱的人。”
　　第一次去陌生的医院，第一次叶灵蓝意识到这个季节生病的人还真多。叶灵蓝把病历卡拿给医生后便独自找了个角落坐下，此时的她已烧的厉害。
　　从早上到下午，人终于奚西落落的走的差不多了。
　　“叶灵蓝。”医生终于叫到她的名字了。
　　“孙医生，孙医生，快给我儿子看看，他好象发烧了。”突然跑出一个中年妇女
　　“妈！”
　　“孙医生，快帮帮忙。”显然很熟落的样子。
　　“可是……”医生显然有些为难，“这位小姑娘等了一个上午了。”
　　“我没事，让他先吧。”叶灵蓝头也没抬的说。有妈妈真好，要是我妈妈还在……此时的叶灵蓝竟有几分酸味。不知怎么的，自从和轩辕静同桌，本只有麻木一种感觉的叶灵蓝渐渐复苏了过来。虽然依旧不懂得和为快乐，依旧不懂得怎么去笑。
　　“妈！”一边的男孩子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烧成这样的，还是因为羞愧的缘故。
　　“人家都说了没事了，你快看看啊，宝贝，可别烧坏了啊！”那位母亲很怜惜的对比自己高一个多头的大男孩说。
　　“妈！”男孩说着转头问灵蓝，“你为什么要让我先啊？”或许是出与不好意思让女孩子让自己吧，或许是因为觉得这个女孩很特别吧。
　　叶灵蓝循声抬头望他，有些微怔。眼前的男孩高高大大，头发有些凌乱，眸子纯黑鲜亮，一张脸棱角分明，可酸的上是帅气。“啊，你有个比较疼你的妈妈。”叶灵蓝为刚刚的失神懊恼，同时也带着几分惊讶，17年来除了父亲以外她甚至没有正眼看过一个男子，更没有想过会觉得一个男孩子“帅气”。
　　“哦，那你妈妈呢？”都说男孩子比较粗心。
　　“她……她去了很远的地方。”不知为什么叶灵蓝竟有些渴望和他聊天，声音里带着几分悲伤却不是冰冷的。
　　“哦，那……”大男孩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他母亲拎去医生那了，也幸好他有个疼他的母亲要不像他这样傻头傻脑的问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只是那个中年妇女在看到叶灵蓝时却有些不自然……

　　“我说我没事吧！”大男孩带着几分挑衅对他的母亲说。
　　“那也得吃药啊！你没听孙医生说啊！”那位母亲似乎挺不服气。
　　……
　　叶灵蓝就没这么幸运了，从小体弱多病的她必须挂盐水，这个周末看样子只能在医院度过了。
　　“医院女孩，你好！”沉思中的叶灵蓝被突然跳出来的大男孩吓了一跳。
　　“叫我吗？”不是冷漠，没有生气，叶灵蓝只是睁着他大大的眼睛看着大男孩，纯黑的眸子竟带着几分光亮。
　　“对啊，我在医院认识你的就叫你医院女孩，这不好吗？”大男孩笑起来看上去更帅气了。
　　“那，那我叫你医院男孩好不好啊？”叶灵蓝轻声的问，带着几分柔情带着几分羞涩。
　　“好啊，很有趣啊。”医院男孩笑的更开心了，“医院女孩，你很漂亮哦。”
　　“是嘛？”听惯了赞赏这一次却感到前所为有的激动，似乎她到了今天才知道自己很漂亮似的。
　　“是啊，不过如果笑起来会更美。”医院男孩接着说，他不知道这正触到了叶灵蓝的痛楚，不过这一次叶灵蓝并没有冷冰冰的回答他“我忘了怎么笑。”或许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有些人也是命中注定的吧。
　　“笑起来有多美？”
　　“倾国倾城。”
　　“……”叶灵蓝沉默。她在想眼前这个男孩是否愿意为她一笑而付出一切。
　　“这样吧，我讲个笑话给你听，你笑一个还不？”粗心的医院男孩看不透叶灵蓝的心思却回答了叶灵蓝的问题，虽然只是一个笑话。
　　“好啊，不过我听过很多笑话故事，不好笑我可不笑哦。”
　　“绝对好笑！”
　　“蓝儿……”叶灵蓝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苍老的男子，有几分恼怒，有几分快意，还有几分心疼。父亲——开始变老。
　　“蓝儿，你急死爸爸了。”陈鹏一把抱住叶灵蓝。
　　“是吗？死不了。”叶灵蓝的声音以恢复到冷冰冰的样子，医院男孩则正好在这时被疼她的母亲逮捕归案。
　　“蓝儿，对不起，爸爸以后一定抽很多时间陪你。”
　　“那你的公司，你的那些情人怎么办？”叶灵蓝冷哼了一声，此时的她以对父亲心灰意冷，当一个人在最需要出现的时候来不及出现，那他就没有再出现的理由。
　　“蓝儿……”
　　……
　　“爸爸，你爱过妈妈吗？”回到家中叶灵蓝冷不丁的问陈鹏。
　　“我一直很爱欣儿。”
　　“那你为什么舍得让她死？”叶灵蓝冷冷的问。
　　“我……蓝儿，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
　　“我真的很想妈妈。”叶灵蓝无力的摊睡在她的专署沙发上喃喃的说。
　　“也罢。”父亲起身回房拿了两本厚厚的日记本，“这是你妈妈让我在你18岁生日那天给你的，她说这样你想她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她了，或许现在是时候给你了。”
　　“什么？”
　　“她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