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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搞搞”更健康 ...

  •   “十.一”假期过后,我们迎来的期中考试。我一直都很怀疑,别的学校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学校的期中考试要安排在“十.一”假期之后,之前不可以吗?这不是明摆着不想让这帮学生们过好假期嘛。
      但是,无论怎样,在众包子的唉声叹息中,期中考试结束了。
      刘小梅夸着一张小脸:“你考的怎么样?”
      我阴沉的笑了:“你觉得呢?”
      刘小梅打了个冷颤:“……当我没问。”
      回到家,我拉着老妈的手,指着自己一头飘飘长发:“我要剪头。”
      老妈的嘴角一抽,没好眼的翻了我一眼:“作死呢?”
      “我考得很好。”
      “没得商量。”
      “头发太长,影响大脑给养。”
      “……”
      我把脑袋放在老妈的胸前使劲蹭。
      老妈被我磨得没办法,狠狠的掐了我一把,然后把我扔到一边站起身:“穿衣服,走。”
      我立刻拿起外套去牵着老妈的手,哟,别说,这时候的手还滑不溜丢的。
      到了理发店,我比比花花的对着理发店大婶说道:“要这个样子的,然后这个样,再这个样。”
      “知道了。”大婶很有东北女人彪悍的个性,不说二话就把我按到座位上,开始咔嚓咔嚓。
      我有点不放心,其实我想要头型就是在穿回过之前比较流行的短发梨花头,但不确定这位大婶能不能跨跃时空,心灵手巧,无视男女,思维发散,意识超前的给我剪出来。
      不过,半个小时之后,我就知道结果了。
      疑似帕金森的我,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镜子中的小女孩,然后低吼:“我要是梨花头,不是□□头。”
      大婶真幽默:“哟,樊梨花的头,我可不会搞。”
      搞……请愿望我的风中凌乱,九十年代实在是太疯狂了,连大婶都会“搞”了。

      二天后,期中考试的成绩放发下来了,我自然是双百,在刘小梅极负有怨念的眼神中,我回到了家。老爸拿着卷子,目瞪口呆,嘴里都可以塞下鸡蛋了。说实话,我考这种试疑似作弊,但班级、年组里,那些正常的小包子们,考试考双百的海了去了,就现在这种结果?他就满足了?我嗤之以鼻。
      “我们家的大宝,想,想,想要什么?”老爸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黑线,啊喂,我以前的成绩就那么不堪吗?考个满分至于激动成这样吗?
      我哼了哼:“就是谈谈咱俩前一段时间说的那个呗。”
      “什么?”老爸不明所以。
      我阴郁的笑了笑。
      老爸打了个冷颤:“啊,啊,想起来了!”说着,一脸恍然大悟状:“说吧,你想学会什么?”
      “钢琴、小提琴。”
      “什么?”老爸整个人跳起来。
      “Piano、Violin!”我重复。
      “你是认真的?”
      我点头:“是啊。不如这样,如果我的考试成绩滑落,你就经济制裁我。”
      老爸失笑,坐到我身边,伸手摸着我的胡兰头:“家里的条件一般,但是如果你想学的话,可以。”
      我点头。
      “但是有两点,你一定要记得。”
      我点头。
      “第一,像你说的,学习成绩不可下滑,第二,要持之以恒,一定要坚持下来。”
      我点头。
      老爸摸了摸他长着胡茬的下巴:“先学一样吧,我得考察你一段时间。”
      我点头。
      “这么乖?”
      我点头。
      “想先学什么?”
      我想了想:“小提琴吧。”
      “很好,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晚上奖励你,做疙瘩汤。”
      “……”该死,老妈今天竟然是夜班,呜呼哀哉,悲了个催~~~

      由于这个时候,我国暂时还是实行新工时制,也就是隔周休双休,非常讨厌,有时候轮到双休日,周六还是照常一大早起床,忙活了半天才反映过来。
      这不,这周就是双休,但是我却被迫起了个大早,原因是我妈忘记在这个月的日历上涂红圈,把双休标出来,还以为今天是单休呢。
      老妈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倒班,对于星期没啥概念。”
      无视无视无视无视。我不断的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一家人吃过早饭,老妈就提意,既然起得这么早,那么今天去C市,找音乐老师吧!
      我一愣:“不在本市找吗?”
      老爸嗤之以鼻:“本市的水平都太烂,正好,昨天和我一个在C市的同学联系过。”
      不待我反驳,两人热切的讨论了一翻,这事就板上定钉了。
      我有些失神:C市,C市……

      由于临近十一月,这个时候东北的冬天可不像十多年后的暖冬,冷得要人命。特别是寒冬腊月,无论你穿多少,风一打就透。夸张一点,打个喷嚏,就感觉喷出的口水能瞬间变成冰碴贴你脸上。
      所以老妈里三层外三层的愣是把我穿成了狗熊样,临走时还啧啧嘴:“现在天渐渐冷了,要不,等开春的时候在去呀?”
      我黑线:“妈,这不还没到十一月,在说,你让我穿成这样,到三九天,你让我穿啥?”
      老妈一听,乐了:“我家大宝还知道三九呢,真聪明。”
      “……”
      “不过,那个时候妈还有更厚的衣服,放心吧!”
      “……”我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还是老爸厚道,看我都快走不动路了,一出门,就给我扒了三件,藏在楼道内一个纸箱子里:“如果冷的话,到C市我在给你买。”老爸美滋滋的说。

      就这样,我坐上了去往C市的火车。那个让我魂牵梦萦,也是让我愁肠百结之地。

      老爸给我找的老师是名李姓小老头,据老爸在C市的同学介绍,该名小老头曾在蒂博国际小提琴比赛中得“弗朗索-斯卡博”奖。
      李姓小老头摸了摸他地中海式的秃头,爽快的答应:“明天就来上课吧!”
      老爸连声道谢,双方本着平等、互利、互惠的原则,在友好、和协的氛围下达成共识,两人握了握手,小老头给了老爸一张名片,老爸放在上衣兜里,便带着我离开了。
      “去干嘛?”
      “给你买琴呗!”
      我沉默了一会,问道:“你会挑?”
      老爸神秘的笑了笑:“你老师刚才给了我一张名片,去那个地方挑准没问题。”
      “……”这时候,我爸还没有下海经商,捧着集体的大饭碗很是知足。所以,他现在脑袋一根筋成正常,被人下套却不知我也不怪他,五零后的孩子,从骨子里都透出一股子质朴纯真劲儿。

      琴行的老板看起来五十出头,很和善,一听说是李老头的学生更加热心。从八分之一一直介绍到四分之四(小提琴的规格),一个小时下来,老爸终于决定买了一把四分之三小提琴,因为老板介绍二分之一与四分之三相差不多,现在孩子长得快,女孩子的话,买这把一直到十五六岁都能用。
      我无聊的无着哈欠,透着窗子看着窗外明显与十多年后相差悬殊的景色。这座城市对现在的我来说,是陌生的。偶尔有一两处的景色与之后有些相像,但也不会让我有触景生情的感觉。
      买完琴后,老爸带着我去找宾馆,结果很尴尬,去了好几家宾馆都以怕我尿床为由,据绝让我入住。
      到最后我忍无可忍,就在老爸无奈的要带我出去的时候,我的牛脾气再次上来,小手扒着服务台,露出半张包子脸,用一双滴溜圆的眼睛看着那位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说道:“阿姨,我不尿床。”
      那女孩子立刻纠结的说不出话来,我由此猜测她不会比我大过十岁。
      但是我没有理她,反而是漾起可爱的微笑:“我今年九岁,小学二年级,阿姨,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的这些话,对我的心理成长产生阴影怎么办?说不定会一直影响到我成年,也许我会抑郁,会自闭,甚至轻生。”我轻咬嘴唇,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我真的不会尿床,我已经九岁了,阿姨你一定要相信我。”
      女孩子此时已经被我的一番话忽悠的目瞪口呆,这时一直站不远处的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子走过来,笑眯眯的摸了摸我的胡兰头:“放心,阿姨不会让你有心理有阴影的。”然后向老爸伸右手:“您好,我是大堂经理,我为我们的服务不周深感抱歉,您可以和您的孩子一起入住,请问,还需要吗?”
      老爸和她虚虚的握了一下,要了个标间,然后神情恍惚的拉着我,取了钥匙便离开了。
      老爸大概被我刺激到了,一直到晚饭时候还没有回过神儿来,只是一直在说:难道我女儿是个神童?难道我女儿是个天才?
      我也懒得理他,吃过晚饭之后便早早的躺下,睡着之前,隐约的听到他好像在和老妈通电话,好像在说什么神童,天才之类话语。

      第二天九点钟,我准时出现在位于红旗街与工农大路交汇处附近一幢小型写字楼里的李姓小老头的教室内。
      第一节课李小老头教了我一些小提琴的基本理论、正确演奏方法与识谱。
      两个小时课程,很快就结束了。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开始惯性望天发呆。
      李小老头很兴奋,觉得我很有天分,表示一定会努力的培养我这块璞玉,老爸自然是千恩万谢。
      在吃过午饭后,老爷背着小提琴带上我坐上了归家的火车。
      大概是物“非”人也“非”的原故吧,这一趟C市之旅并带给我太大的感触,不过也可能是经过了这半个多月,我的心态已调整个过来。想到这,我放松了心情,现在的火车还没有提速,从C市到我家大概有五个多小时,速度慢得让人心痛,所以我无聊的靠在老爸身上。
      “累吗?”
      我点点头,看着窗外快速略过的单一景物,时间长了,总会让人产生困倦感。
      “那就睡一会吧!”老爸摸了摸我的头:“时间还早呢!”
      “好。”我闭上眼睛很快便沉入迷糊状态,好像睡着,又好像没睡,恍惚中仿佛看到,一张儒雅俊逸的脸庞,带着温和的微笑,向我伸出左手:“你这么可爱,我怎么可能讨厌你?”
      心里一惊,一下子醒来,如果不是老爸抱着我,差点从座位上滚下来。
      “怎么了?作噩梦了吗?”老爸看到一脸心悸的我,有些担心的问。
      “啊……嗯。”眨了眨眼,这才记起自己是在火车上,为了不让老爸担心,我转过头看向窗外:“啊,我们到站了。”
      老爸闻言,也抬起头然后松了口气:“这硬板儿坐得我骨头都快散架子了,总算回来了。”
      我揉了揉微酸的颈项:“嗯,睡得我脖子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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