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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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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17:19 2004-7-29
之后几日,便是从宫中传来皇帝病危,作为最有希望继承帝位的璺昀便要在庭外候旨。而我正好趁此机会将替身的事情准备好。
不久,便传来皇帝驾崩的消息,京城内外侍卫全都素衣着装,平常百姓不的嫁取,直至十日孝期满。新帝轩辕旌,字璺昀,改国号为威。新帝即位,先是下令三日后处死前朝叛逆余党。
那天,就见偌大的刑场上,跪着十来个人,全都呜呜呀呀的想要说什么。明明没见到他们嘴里有堵着什么,却就是没听见他们说什么。不过,也不会有人在意他说什么。
张家老伯:“作死哦,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强盗,哎,我说小孙子,你可别学他啊。”语重心长的对身边的十岁儿童说。
张家孙子:“爷爷,他是叛贼,不谁强盗……”小孩子无奈的说。感情自己爷爷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啊。
李家小姐:“这叛贼长的可真是凶恶,怎么能和我们这里玉树林风,潇洒风流的王爷比,被抓了也活该!该杀!”
丫环:“……”小姐,这个长相没关系,即使你迷恋王爷已久,也不能这么说啊……
小姐:“啊,他瞪我……啊!”一声尖叫后,晕倒~~~
年轻的市井之人看的是热闹,只要有杀头的好戏,便不会错过,何况杀的是违背天道,妄图复辟的恶人,老一辈的人都给自己的小辈耳提面醒,当初的赵家王朝是多么的凶残,多么的娇奢极华,使得小辈们在无形中,也对它有了股怨气。没人注意到在刑场旁的小巷里,也有两个人探头探脑的看向热闹的中心。
“我说小然然,你是不是把无言下在他们身上了?看他们,只能像个离水的鱼一样,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好玩。”
“我说悠远啊,你家亲亲还在等你出城呢,再不走,可就赶不上船了。”我翻个白眼看着眼前很兴奋的人。没错,就是当初说自己很无聊的那个悠远。那天,皇宫上下沉浸在皇帝架崩的噩耗中,悠远便带着灏瀹出现在我的房间。时间不差分毫,正是我把咒术完成的时候。
“居然想威胁我,没法说话的人,我看他们怎么告发我!”那几个嗷嗷叫的白痴,是那天我在地牢找替身的对象的时候,察觉了我的意图,知道我想要就可爱的小童童,便威胁要高发,除非我把他们一起救出去。几个没牙齿的老东西,先前要个小娃儿承担大部分的罪已经够丢人了,居然还敢威胁我!当场我就送了他们每人一个的无言蛊,顿时世界清静了。
“我们家然然脾气还不小啊!”看了看刑场,咔嚓几刀,已经几个人头落下了。“那我就回去了,你自己保重啊。”
“知道了,记得代我向春香秋丽他们问号啊。”把肩上的包裹递给悠远。“这里面又我给春香她们的药膏,治疗骨骼断裂很有效的,我用伤员试过了。还有这个药丸可以健体,对他们的身体都好。还有这个义肢的稿图,因为时间来不及,否则就能让你带成品给李叔了……”将包裹里的东西一一细数给悠远听,看他都收下了,才放心。
“这个是……”在我拿出一瓶东西的时候,悠远忍不住要仰天长啸了——我是去游山玩水的,不是给你当搬运工的!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异容粉!”不知好歹,这可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拿着啦!有了这个,即使在高明的人,也看不出你异容了。使用方法在这里。”从怀里拿出张纸,一起递了过去。
“早说呢,我知道然然最有良心了!”微微一笑,把东西都收了起来,悠远难得正色。“你和璺昀的事情……然然,其实有些事,不必太过计较,顺从心意便得了。”
那边刑场已经曲终人散了,而这里,却还有个人影一直伫立着,想着刚才听到的话……
——心,指引的一定是正确的方向吗?
——不,但是一定是不会让你后悔的方向!
脑子里带着问题,我飘飘忽忽的回到了王爷府,一进门,便看到璺昀坐在大厅等我,一身官服还没有来得及换下。不过,他不是应该搬到皇宫里了吗?难道是会来收拾东西的?这些事情让下人做就可以啦。
“怎么我们的陛下刚登基,还舍不得以前的王府呢?”我取笑他道。
“说什么呢!”看我回来了,放下手里刚端起的茶,“皇宫里的郑公公来宣旨,没见到你人,王府里连个主事的都没有。好在和他一起来的人本来是我这里的总管,这才没把事情闹大。不是让你去听旨受封的嘛,你到哪里去了?”
“……我到刑场去了。我也是替你监斩去了啊。喂,你拉着我去哪儿啊?”
“还问?当然是进宫啊,我可是放下所有的政务,先来找你的。你现在可是我的礼部尚书。等先帝的七七过了之后,就是我的登基大典了。你啊,和我一起进宫,好多事要做呢!”边说,任便拉着我跑到了大门口和茶厅之间的轿厅,两口红顶大轿子就显眼的停着呢。看来我想问题还真是离谱了点,居然连这么明显的东西都没看见。
“起轿!”随着轿夫的一声吆喝,我感觉小小的四方亭子连同我,一起就这么颠啊颠地上路了。
“落轿!”有时声吆喝,把我从昏昏欲谁外加头晕的状况中解脱出来。掀起帘子,眼前一个眼花,没看到轿杆,人便向前面扑去……一双手臂,一双很有利的手臂,横空拦住了我,让我免于和地面来个结实的接触。
“小心些。”耳朵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带着写许的责备和担忧。
“没事,只是有些不习惯坐轿子。”我回他一个微笑。跟在他的身后,因为帝王是不容超越的,所以无论是谁,只能在他身后随行。步入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两旁的宫女太监们恭恭敬敬的行礼,脸上带着写惶恐,由此可见,璺昀已经树立了他帝王的威严了。在进入内宫前,璺昀示意一个太监来给我带路,而自己,则先行而去。现在的他虽然不是帝王,但是一言一行,却已不能像以往一样的随性了。
在拐过几个弯后,那位公公带我到了一个房间,门的上方挂着很大的一块匾——御书房。门外的公公示意我稍等,转身进内通报。不一会儿,便出来请我进去。
吱呀地一声推开门,璺昀已经在里面等着我了。换了身衣服,连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同了,比当王爷的时候正气多了。见我进来,他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抹微笑。“来了,我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还以为他们把你给弄丢了呢。”
“那几位公公都是宫里的熟人了,怎么回弄错呢。”我被他的说法给弄笑了。看来他已经忘记了,我在十二岁之前,可是都住在宫里的。“再看折子呢?”看了眼堆满奏章的案头,我问他。
“是啊,所以找你来,想听听你的意见。”遣退了房里的宫女和太监,璺昀又变得不正经起来,硬是亲了口我的脸。“几天没见了,想死我了!”
“陛下公务繁忙,草民就不老陛下费心了。”
“然然,我不是说了嘛,你现在可是我的尚书,可不是什么草民啊!”两道浓眉不自然的扭曲起来。
“璺昀,我现在还是这么称呼你,你应该知道,我有立誓不和权贵往来……星剑的誓言,是以性命为代价许下的……你,是否要我破誓呢?”
“然然既然不喜欢,就不做这个尚书了。不过,然然要来帮我忙哦。这么多的公务,我会忙死的。”
“……那当然,累坏了你,我可是会心痛的。”明知道这句话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希望,将来就有多大的失望,可是,我依旧想让他明白,我,确实动心了,对这么从小便让我害怕到做噩梦的男人,动了心,有了情。
“然然,你刚才说……你心疼我……哈哈哈,我家的然然会心疼我了……太好了!”一个未来的皇帝,居然开心的抱着我转圈……
“好……好了,别转了,我头晕啊!”我立刻按住他的肩膀,借些力,防止自己忍不住吐出来。“你不是要看奏章吗?这么多,不快点处理,你可救没时间休息了。被忘记你七七之后,可是你的大典!”在出兵的那段日子里,璺昀挑灯夜战的样子,我可是没忘记。
接下来的日子,算得上是最值得会议的时候了。两个人一起讨论政务,闲暇之余,两人更是甩开跟班的太监们,结伴在御花园里漫步,从风月谈到花草,从古往谈到现今……
“明天就是你的登基大典了,今晚早点歇息吧!”接过他手里的奏章,看了下批注。这个人已经越来越有帝王的思考方式了。刚开始改奏章的时候,他会只顾着排除异己,将自己一方的利益摆到最大。只是,帝王之术并非如此,只有将各种势力都为自己所用,保持朝野各方势力的均等,无论哪方都不会有绝对的优势时,才是帝王的成功。因为只有这样,各方势力都要依靠皇帝的权威。我只是对璺昀稍加提点,他在思考了整整一天,便想通了里面的关节。
“然然,明天可是我的大日子,你没什么可以送我的吗?”说话间,手便已经握住我在整理奏本的手。暧昧的来回摩擦,即使再笨的人也知道要干什么。以往几天,我都会试着避开这种处境,不过,今天……
璺昀的眼睛突然一亮,欣喜的表情溢于言表,一把楼过我的腰,用力一带,便往书房后方走去……
那一夜,我看着他那如同黑曜石的双眼,放任自己的沉沦……
那一夜,几乎连空气都在燃烧,不能平息,不能逃脱……
那一夜,气息纠缠,不分彼此,直上云霄……
最后看了眼在大典上,英姿焕发的人,我隐去自己的身影,身后的伤口再隐隐作痛,我却觉得不像是自己的身体般。怎么回事,不是自己决定要离开的吗?
回到王府,在自己的房间,或者说是以前的房间,收拾好东西,最后环顾了一眼,拿出早就写好的信,放在桌上显眼的位置……
再见了,我的陛下!
转身,我踏出了王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