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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传来的声音将我从遐想中惊醒,便见四周的人都在看我这边,而刚才出声的人却一副看戏的样子。我使劲睁大眼睛瞪回去。刚才好像有人问我什么意见来着,可我走神了什么都没听到。
“各位都是沙场老将了,用的方法自然有用兵的妙处……”不管怎么样,先夸奖几句总没错的。
“咳,悠然,各位将军现在还没决定用那个方案,现在有两个选择:围城或者是硬攻。”安王假咳为我解了围,不过看他那有些泛红的脸,就知道他是多么辛苦的忍着笑了。难得惯于老成世故的璺昀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如果他嘲笑的人不是我的话,我会更加愿意欣赏他难得的笑容。
“围城吧。”我随口回答道。
“围城虽然可以让徐州处于孤立的状态,但是太费时日了,我方的粮草未必能及时供应。”左边一个人冒出来反对道。
“那硬攻。”二者去其一了,自然是剩下的那个咯。
“徐州地处险要,如果硬攻,怕是要死伤不少弟兄,却并非一定有效果。”右边一个大胡子脸的人又冒出来反对了。
“既然各位老将都没注意了,我这个小子又怎么能有法子呢。”我笑了,毫不在意的点出了他们对我的看法,惹得几位将军红了老脸,但同时又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来。。
“悠然,你答应本王什么的,难道你忘记了吗?”
垂于身侧的手被紧紧一握,耳边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安王小声的警告我。其实,他不用多此一举,因为我的脑袋在我说刚才的那句话时,已经开始涨痛了。闭上眼,我深深的呼吸了口气,平息涌上来的痛楚。
”用围攻。”我举手制止准备反驳的几位将军。“在围城的同时,打听好他们的运粮路线,切断他们的供给。同时,派人潜入徐州兵营,毁他们的粮仓。只要粮食不济,不出半月,徐州自可攻破。”我一口气说完,这头涨的感觉才缓过劲来。眨眨眼,却发现四周一点声响都没有。看看安网,只见他眼里闪着笑意,阵阵发亮。良久,大手一招,几个将军又回到桌前开始讨论问题了。几个脑袋团在一起,又把我抛在脑后了。
我暗自舒了口气,这该死的契约,连让我使个坏心都不成。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他太快胜利而已。使劲的掐了掐虎口,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点。
“下去吧,就按这个计划办。一月后,本王要亲自带兵上阵。”终于,几个人讨论结束了。等众人都退下后,我想跟着一起走。可才动了这个心思,腰便被股蛮力给禁锢住,硬是动不了。
“悠然,这下那几个人可是伏了你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俩人,这个姿势,叫人感觉怪怪的。“只是,你那日在我府中和皇上说的,不都是些以仁治国的方法嘛,怎么今也出这种偷袭的方法来了?”环在我腰上的手没放开,到是另一只手拉起我的手来摩擦着。
“围城之法,也并未伤天和啊。如逆贼誓死不降,守城不出,则城内饥荒,则于本军无关,到时攻城之后,发粮救济饥民,不是更能显出皇恩浩荡嘛。”
什么以仁治国,我又不是皇帝,管这些做啥。如果我当初不这么和灏瀹说,让他从我的想法里听出悠远的治国之道,不就让他知道我的身份了嘛。虽然到最后还是没瞒住。
“不错,果然是当世星剑。走,用膳去吧。”说着,就着拉我的姿势,把我往饭厅里带去。我还真以为昨晚时最后一惨了呢!这个骗子!
一月后,安王璺昀一身戎装,出兵讨伐逆贼,直取徐州。
几天下来,战事还算顺利,而我,就成了军营里最闲的人了。在开会的时候我虽然有出席,可是也就是出席而已了。我根本什去做柏舍得嘛。所以去了两次,我就接口伤员要疗伤,来在伤病区了。本来我对草药的兴趣就比军事大,而现在有这么多人供我试验,不,是让我聊上,我何必去做摆设不是?当然,璺昀会这么放心的让我呆在伤病这里,都亏了二三。不是我说,从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人,完全把璺昀的话当成圣旨了,不,也许圣旨他还没那么认真呢。他真的是一点都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外。
“然。”璺昀一身戎装的步入帐内,看来他是一从战场回来就来我这里了。将头盔放在一旁,便坐到我身旁来。
叹了口气,我无奈的那起在一旁的梳子,将他那头纠结的长发给理顺。也不知从那天开始的习惯,我变成了给他梳头的小童了,而我居然有这么发展了,真不知是谁脑子秀逗了。一个郁闷,故意在她头发打结的地方用力的一扯,扯下几根青丝来,这才觉得解气了些。
“痛,然,轻点!”男子吃痛的轻叫一声,却提醒我一件事,他什么时候亲密的能这么叫我了?且在想质问的时候,看到这么个大男人嘟着嘴,象个幼儿似的向我抱怨。
“都是过了弱冠之龄的人了,别装幼齿了,恶心扒拉的。”我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你难道不知道,将背部对着其它人,就是把弱点暴露给人家吗?”在耳边轻吐着气息,人却很小心的往后退了半步。
“……然,你不会的。”男人想是想了片刻,回头露齿一笑,却有着无比的自信。
“是啊,因为你死了我也会死嘛。”用刺杀的方法来威胁他,确实是我笨了点。想着,随手把眼前的秀发扎了起来,转身准备继续看手里的《百草经》。
“然,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回手抓住我,璺昀眼神炯炯的看着我。面对如此深邃的目光,我有岂会不明白呢,就和儿时记忆中,灏瀹看向悠远的目光一样。只是,我却无法和悠远一样用深情的目光回视。
璺昀对我确实不能说不好,即使是在王府演戏的那段时间,其中还是参杂着真心的。但是,我的誓言是不能破的,除非他不再坐帝王,否则……
“主人,我有没有告诉你,第二代的星剑是怎么死的?他可是真的把自己的主人给杀了,然后放火烧了宫殿。虽然不出三个时辰他也死了,不过据说他死前的疯狂的笑声,可是让听过的人都发了疯哦。”我提醒他,我可是还有这个玉石俱焚的方法可以要他的命。
“我给你带个人来了。”无视我的话,璺昀转而让帐篷外的士兵带了个人进来。乘机我倒了杯水,给自己润润喉咙。不一会儿,一个住着拐杖,驼背的老妇人被带了进来。从她如同起伏的山峦般的皮肤褶皱就能知道她的岁数。
“然,这位是居住于此地的部族的一位巫医。”璺昀介绍道。在介绍长者的时候,口气依旧什有些张狂,却没有失去应有的尊重,不卑不坑。从这上面来看,我选的人似乎还不错吧。我这么想着安慰自己一下。
对了刚才他说这位老婆婆什干什么的?巫医?“难道军营里的伤员有增加了,医护人员的人手不够?”虽说打仗免不了伤亡,可是我觉得士兵都是听命行事的,并无罪过,所以通常把俘虏和对方的伤员一起医治了,虽然有我在帮手,不过有时候还是忙不过来的。但巫医能帮上忙吗?要知道治疗的范围可是不一样的啊。
“老婆婆,请问你抓住我的手干什么啊?”就见老人颤颤悠悠的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臂,虽然我很想把手甩开,可是看老人家这样,我怕反而把她给推倒了,只能客客气气的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