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3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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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通透和温馨
好巧不巧，哈利带着黑猫从女生盥洗室出来的时候，刚好和西弗勒斯碰了个正着。
两厢一照面，皆有些不知所措——哈利是看到教授就想到艾伦，心中撕扯般的难受，连带着脸上的申请便有些茫然和凄惶；而西弗勒斯的感觉要更加复杂：在看到哈利的第一眼，他习惯性的想要来一句讽刺，可是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阻止了他这么做，接着看到这孩子的表情，又联想到前夜他所受的苦，心中居然隐隐生出些心疼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无语的站着。
这两位无语凝噎是没问题，可Voldemort不干了——搞什么，他身上还湿着呢，别以为变成猫咪他就不会感冒了！
这“喵咪咪”的奶叫声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沉默，西弗勒斯如梦初醒一般，看到哈利身上残破不堪的衣服，呼吸一滞——他当然知道这局面是谁造成的，可是一句“抱歉”在嘴边转了转，到底没有说出口。
道歉有什么用呢？伤害都已经造成了……
“跟我过来。”西弗勒斯语气淡淡的吩咐，随后便不理会哈利径自朝地窖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还是觉得男孩儿会听他的话。
果然，哈利仅仅是呆愣了几秒钟——为教授不同以往的平静态度——就毫不犹豫的跟上了西弗勒斯的脚步，还不忘偷偷的让黑猫自己先回寝室。西弗勒斯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哈利的反应，满意的在心里笑了笑，他也注意到了那只黑猫，不过却并不是很在意——他并不是想象力丰富的人，但即使想象力再丰富，也未必能将一只猫和黑魔王联系起来吧！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门边的男孩——眼神躲闪，怯弱又茫然，还带着不自觉的委屈，就像被主人欺负过的小动物。
心，就这么一软。
西弗勒斯维持着平静的表情：“过来，把衣服脱了。”
哈利猛的抬起头，这一次，那双碧绿的眼眸中，除了茫然还带着深深的害怕——他到底是被伤到了，那么惨烈的经历，即使理智告诉他不要去在意，身体也有了本能的恐惧。
看到哈利恐惧的眼神，西弗勒斯皱了皱眉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带着怎样的歧义——可是，该死的，他只是想给他上药！
他刚想开口解释，却见男孩儿已然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虽然带着痛苦和恐惧，却还是因为他的吩咐就走了过来。
西弗勒斯却并没有觉得高兴，反而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气——这是干什么！想歪了还是坚持过来？明明害怕的连掩饰都掩饰不住，却还是强迫自己听他的话？这个臭小子到底是为什么要委曲求全到这种地步？
带着怒意，西弗勒斯的脸色就不好看了，他死死的抿着嘴唇，也不解释，冷眼看着男孩儿艰难的在他面前除下衣服，然后又不安又羞愧的走到他面前：“教、教授……”那孩儿哀求的看着他，纤细的手臂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哈利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茫然过，他是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的是哪一个，可是，那个时候，这两个人在旁人眼里还只有一个！然而现在，艾伦先生消失了，而他还不知道自己那剂错误的魔药对于教授有没有影响——没有错，直到现在，哈利也认为，是自己配置的魔药出错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也正是因为这份愧疚，才让他无法拒绝西弗勒斯的要求——他应该满足教授的要求，这是他欠他的。
于是，哈利以一种决绝的姿态缠上了西弗勒斯的脖子，然后狠狠的印上了对方的唇——他没有丝毫的经验，完全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所以他只是感觉到唇上的柔软便呆呆的僵硬在那里，不知道应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不过，好在，这下一步，也着实不用哈利来操心了——魔药教授一把将男孩儿从自己身上扯下来，让他趴在自己腿上，然后巴掌就朝着那尚带着指印掐痕的小屁股揍了上去。
该死的、可恶的、不知所谓的臭小子，脑袋被浆糊糊住的小巨怪！西弗勒斯在心中狠狠的咒骂着——这个小子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不过，这样的巴掌，也就只打了三下——西弗勒斯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男孩儿伤的最重的地方，就是……
他眼眸一敛，放下高举的手，虽然自己刚才那几下是拿捏了力道的，但是，对于有伤在先的哈利来说，是绝对不好熬的——这一点，从腿上颤抖个不停的身体反应就能看出来！
西弗勒斯叹了口气，最终无奈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水帮男孩儿上药，当指尖探进身体的时候，他能感受到男孩的紧张：“放松。”他说，只有两个字，却带着少有的温和，哈利立刻就乖乖的放松了身体。
直到所有的工作都做好，西弗勒斯才把男孩儿从自己腿上扶起来，这时，他才发现，哈利的小脸已经哭得湿乎乎的，小白牙狠狠的咬住嘴唇才不让声音泻出半点，但这个动作也让那原本苍白的唇，变得艳丽异常。
哈利狠狠的低着头，似乎想将自己埋进地下才罢休。
“哭什么？很疼吗？”西弗勒斯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只是这一句，却让哈利哭得更凶了，男孩儿似乎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没有了衣服的遮盖，单薄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抽动——又委屈又可怜。
西弗勒斯滞了一下，他随手扯过床单抱住男孩赤、裸的身体，有些生涩的安慰道：“别哭了……”
这样的安慰让哈利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记忆中的斯内普先生温柔的递给他一块巧克力——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和过去那个影子重合了！
这一刻，哈利不再纠结于到底是艾伦还是西弗勒斯，他只知道，现在安慰他的这个人，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要依赖，于是，他抽泣的叫了一声“先生”，便一头扎进对方怀里，肆意的哭泣起来。
那一声“先生”让西弗勒斯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个孩子本来就应该这么称呼自己——可事实并不是这样，哈利波特从来没有认错他和那个人的区别，男孩从来只叫他“教授”，“先生”是属于那个人的称呼。
虽然接受了那个名叫艾伦•里克曼的人的记忆，西弗勒斯却一直想把自己和那段记忆区分开来，虽然和邓布利多的谈话让他不再迷茫，但是他下意识的还是想把记忆里的事情和自己分割开来——他时常告诉自己，哪些行为是艾伦里克曼的意识，哪些言语是他西弗勒斯•斯内普自己的意志……他都分得很清楚。
然而哈利这声“先生”，却让他迷惑了，他觉得那一声“先生”就是叫自己的，他想起了那块送给哈利的巧克力，那是他和男孩儿的第一次见面，那时他还不知道男孩儿的名字——虽然后来他只是把男孩儿当成一个小说人物，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他们的初次见面，他却是真心关心这个孩子的！
这仿佛就像一个契机，那些他原本有些抗拒的、属于艾伦•里克曼的记忆慢慢的融入他的身体，每一个事件、每一份情感都让他有了最珍视的感受——那是他的经历，他是真的经历过这些！
艾伦•里克曼和西弗勒斯•斯内普都是他，他们是同一个人，之前那些“双魂一体”的猜测不过是错觉，若真要解释，或者东方的前世今生会更加贴切——艾伦是他的前世，而西弗勒斯是正在经历的今生，他何其有幸能够记起那些轮回的记忆！但是，他更加愿意相信，那是他个性的两个对立面，单看任何一个都会显得极端，只有和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他。
西弗勒斯轻轻的拍着男孩儿的背，直到男孩儿渐渐停止哭泣。
哈利抬起头，看着这个温柔的斯内普先生，喃喃的问道：“先生……艾伦先生他，还在对不对？他没有被我杀死，对不对？”
“是的，他还在。”西弗勒斯安然的回答。
“那……那斯内普教授呢？他也很好，是不是？”哈利接着问。
“对，他也很好！”西弗勒斯笑了。
哈利依然有些不解，他有些茫然的看着男人：“那您到底……”
那您到底是谁呢？
西弗勒斯知道男孩儿想问什么，却并不打算回答，他将哈利抱到床上安置好：“你该睡觉了，小家伙，如果在明天的魔药课上表现不好的话，格兰芬多的宝石可是会很惨的！”
他不打算解释，因为时间会证明一切，正如邓布利多所说，他只要……做自己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第36章 第36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