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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   非洲狮被逮捕了,他和威震天将会被带往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接受完全不同的对待。
      没有反抗,也不准备反抗,非洲狮发现他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和意义。

      威震天是先被走的。毫无生命迹象的他是在两架军用直升机的押运下离开的。
      整个过程中,威震天就像是个可笑的木偶,任人摆布。如果不是真的见识过,非洲狮绝不会相信面前这个庞然大物会是塞伯坦上的一霸威震天。
      这家伙一点都不像……非洲狮这么想着,莫名就开始觉得压抑。

      不知道他自己会是什么下场……这个问题,非洲狮不愿意去猜测答案。
      不过,其实他有什么下场也不太重要。他只需要知道,经此一役,所有的人类都将把霸天虎当做罪大恶极的重犯看待。包括他自己,恐怕也会被当做是霸天虎的间谍。
      非洲狮真觉得事情发展成这样特可笑,虽然与事实也差不了多少,但只有愿意相信非洲狮这个霸天虎的家伙,才能掌握住真相。不过愿意相信他的人还有吗?

      如激光鸟之流的霸天虎认为他和汽车人关系匪浅,而萨姆等人肯定也认为他是卧底的霸天虎吧?得了吧,原来真相掌握在上帝的手里。
      哈。

      “你是个极为聪明的霸天虎,所有人都被你骗了过去。”将非洲狮带上专门用来押送重犯的警车,威尔·雷诺克斯声音平淡得有些诡异。
      斜了威尔一眼,非洲狮慢慢地将目光收回来,嘴角挂上一抹讥诮的笑,“我该说……承蒙夸奖?”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解释也没有用。
      脑袋一片空白的非洲狮坐在警车的后排,低头看着铐在他手上的奇怪的铁圈。
      据说,这个铁圈一旦通上电,就会产生足以灼穿霸天虎躯壳的高热度……对了,它好像是威尔带领的特种兵小队的研究成果,专门用来对付霸天虎的……

      “非洲狮,你懂我的意思,老实交代吧,我会帮你重新获得大家的信任,只要你愿意帮国家做事……”
      抬手拨了拨头发,非洲狮只觉得他的耳朵在嗡嗡嗡的响,威尔的话一点儿也听不清。

      面对沉默的非洲狮,威尔无声叹息。他知道从互相信任到严格审问如此巨大的转变很难让人接受,但这是上级传达的绝对指令,他必须执行。
      威尔·雷诺克斯发誓,此时他仍然相信非洲狮——他的直觉告诉他,非洲狮完全无害。
      “伙计,一切都会好的。你千万要挺住。”用力地握了握非洲狮冰冷的右手,威尔示意警员准备出发。

      不久后,警车终于出发,它载着非洲狮驶往一个完全陌生的未来。

      在旧金山的秘密军事研究所接受了整整两个礼拜的调查研究,非洲狮的神经被摧残得随时都会崩溃。他不知道他的身体被多少人翻来覆去的研究过多少次,他只知道,如果再不让他见见太阳,他就一定会疯掉。
      研究所内的研究人员会轮流到地面上享受阳光和微风,只有他两个星期内一次也不曾离开过,一直呆在冰冷的机床上,等待着那些总是成群结队组团前来参观他的家伙们的研究和审问。
      在这里,他所面对的人完全陌生。他们不是热心的纽约少年萨姆,也不是火辣美女梅卡拉,更不是称兄道弟过的大黄蜂……这些穿着白大褂的家伙的眼睛陌生且冰冷。

      非洲狮绝对不会忘记,第一次见面时,这些白大褂聚在一起讨论是否可以解剖他时的兴奋。
      那个时候,他多想杀了这些家伙。

      “嘿,伙计,你还好吗?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对劲儿?”
      走进像是太平间一样的研究室内,威尔第一眼看见的画面,是面无血色的非洲狮目光呆滞的看着脑袋上空的照明灯,面部表情有着如同死人一般的僵硬。

      “带我出去走走,拜托你。”
      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非洲狮自己听了都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机械转过头,像是蒙了一层灰的眼珠子里倒映着威尔的身影:“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身体并不完全与人类相同,如果不是因为我恰巧没有关闭能量装置,恐怕我早就饿死了……威尔,你是不是忘了告诉那些家伙,要喂我吃点儿东西?”
      “非常抱歉,非洲狮,我真的很抱歉……”完全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意料之外的状况让威尔有些手足无措。

      走到机床旁的电脑前,威尔输入了为非洲狮解除钳制装置的指令。他将非洲狮从机床上扶起来,并为他穿上研究所内随处可见伸手可取的白色大褂,“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带你出去。中情局派了代表,他们想跟你谈判。”
      “谈判?”非洲狮歪头一笑,“我有什么资格和你们谈判吗?你们有什么要求,直接说不就好了,我不会拒绝的。”

      气氛一瞬间变得尴尬。
      威尔勉强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将非洲狮扶出了门,“相信我,非洲狮,接下去发生对你绝没有任何坏处,你只要说出你的决定就够了。”
      “是么。”不置可否,不咸不淡,非洲狮已经不指望在威震天死后,他还能生活得多么高枕无忧了。连威震天都死了,他还能怎样。
      “呃,是,是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威尔只好沉默着将非洲狮带进唯一一部能够回到地面的电梯。

      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重回地面。
      从电梯里走出来,非洲狮站在阳光下,闭上双眼深深呼吸。他如此怀念地球的空气,还有空气里那微不可闻的淡淡馨香。
      温暖的阳光似乎让疲软的身体恢复了一些能量,非洲狮慢慢地睁开双眼,毫不意外他的身边仍然是一群白大褂在穿梭来往。

      地面上,方圆十公里的土地都属于国家军事研究所。
      在地面上,研究人员并不进行任何机密研究,地面上的研究项目完全透明,所有研究人员都有机会参与到项目里去。而地面之下进行的,都是总统亲自过问的重要项目。
      这就是地面上下的差别。

      在研究所的接待室里,非洲狮见到了一位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男性。他有着黑眼珠黄皮肤,像是亚洲人。
      虽然轻微,但男人还是听见了威尔和非洲狮的脚步声。将目光从从报纸上收回,男人抬头上下打量着非洲狮,嘴角渐渐显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就是非洲狮?久仰大名。我是福克斯,来自美国中情局,很高兴见到你。”

      “找我有什么事。”福克斯的笑容让非洲狮有着不好的感觉,他戒备的看着福克斯,一点儿也不敢放松。
      福克斯扶了扶他鼻梁上的眼镜,亲切的笑了,“嘿,伙计,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来找你做个小小的交易。我想你对我接下去要说的一定有很大的兴趣。”
      “我不觉得我和你们人类还有什么可以交易的。我现在是你们的俘虏,不是么。”
      非洲狮不敢高看自己,他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对象了。威震天的死只会让更多的霸天虎对他怀恨在心,他们只会认为是非洲狮出卖了威震天。
      而汽车人……或许误会永远无法解除。

      福克斯了然一笑,他明白为什么非洲狮的情绪忽然低落。
      食指指尖轻轻摩挲咖啡杯杯沿,福克斯隐藏在镜片后的目光锐利。他说:“我们已经派人调查了你的过去,并且多次与萨姆·维特维奇等与此次事件有直接联系的人员进行过对话,经过分析,我可以初步肯定你并不是霸天虎排除的间谍。你没有目的。”

      吃着威尔端上来的小饼干,非洲狮那像是蒙了灰的双眼忽然有些发亮。
      或许是因为不那么饿了,也或许是因为……

      “而现在我要说的,非洲狮你或许不那么爱听,但你必须认真听完。”
      “中情局认为你是无辜的,但霸天虎和汽车人却不一定这么认为。”
      “非洲狮,经过会议讨论,我代表中情局向你提出一个建议。如果你愿意和中情局配合合作,那么,我们将会释放你,并且给你自由行动的权利,而你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配合我们的行动就足够了。不过,如果你拒绝……”

      就算剩下的话福克斯不打算说,非洲狮也能猜到他大概要说些什么。
      伸出舌头舔去唇上的饼干碎屑,非洲狮嗤笑一声,“威尔,你真的确定,他是来找我谈判的吗。”他仍然没有选择权,这算什么狗屁谈判。

      “非洲狮,事实上我也支持这项决议。以你现在的处境来说,这对你而言是唯一的最好的帮助。”
      皱着眉头看向非洲狮,威尔无奈的劝道:“汽车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霸天虎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非洲狮,你还是答应福克斯的建议吧。一个星期前大黄蜂告诉我他想和你谈一谈,但我没有资格释放你和他见面,答应福克斯的提议是唯一能够让你离开这儿的办法。相信我,非洲狮,这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帮助你回到正常生活轨迹上的方法。”

      “除了答应,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
      “看来你是默认了,威尔。”
      “我真的很抱歉。”
      “……在这之前,告诉我一件事吧,威尔。”
      “什么?”
      微微一顿,非洲狮的声音忽然有些颤抖:“威震天……怎么样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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