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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二十).朦朦胧胧的烟雾,遥远的天边,一阵细细的啜泣声传来,心莫明的疼痛,脚踏着浮云慢慢往那哭声接近,纤细的背影出现在面前,听不见的叹息伴着一种悲伤与孤独,伸手探去,一阵风突然刮起,人影随之飘散。
      前世的怨,今世的情,繁华的烟楼花中,拥挤的人群,吵杂的声音,随着人流往前走去,这时一阵香风袭来,卷着漫天飞舞的花瓣,伴着琴音,倾国倾城的人儿踏着铃铛踩着流苏翩然而至,吵杂声变得更甚。
      漠然的眼神,舞动的身姿,这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却能拔动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的心为那人沉沦。
      傲雪寒梅,宏伟的落阳宫,尽吐芬芳的梅花,园中五色梅花鹿踏着欢快的脚步在白衣人身旁跳舞,“倾城,做朕的皇后吧”,呢喃叹息有力的双手紧紧抱住怀中人,再也不想看到那种悲伤与孤独,他要给他一生的幸福。
      马蹄飞扬,翻滚的尘土也掩不了那百花争艳,翩翩飞舞的彩蝶,美丽的五彩云山,迎来一对并行飞翔的七彩凤鸣鸟,天籁般的叫声,引得人心都溶化了,轻轻托起那绝色的容颜,倾诉着今世不变的痴情,“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城儿你愿意与朕同那凤鸣鸟吗?”
      唯一的子母泉,月朗繁星的夜空,火龙树上升腾起一阵九龙云光,对着夜空,举手伸指,“朕以九五至尊的身份在这日月星空下对你发誓,今生今世对你矢志不渝,城儿相信我。”
      眼泪在轻轻流淌,“倾城,你为何哭,朕发誓会让你永远幸福,倾城”,伸手想将那让人心痛的泪水擦去,一阵云烟飘来,“不,倾城,别走,你别走,为何不相信我,倾城,不---”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皇上!”
      摇晃中慢慢睁开双眼,望向四周,没有沉香楼没有梅园也没有子母泉,原来刚才的那一切只不是一场前尘往梦。
      “小顺子,现在几时了?”
      “回皇上的话,现才寅时三刻,时间还早,您要不再睡会儿,等到早朝的时候奴才再叫您”,恭敬的回着话,一边递上丝帕小心翼翼地帮月昊天擦掉脸上的冷汗,日渐憔悴的面容,看着就让人心疼。

      依旧的落阳宫,依然那样的富丽堂皇,如今却少了为他而建的主子,而显得了无生气。
      “不睡了,小顺子你去将那袍子拿来,朕想到外面走走。”
      脑海中还残留着梦里那种让人心痛的感觉,倾城,轻轻低喃,伸手抚上胸口的伤疤,千年雪莲子虽解了笑颜的毒,却让这道疤痕成为一种印记永远留在了胸口上。
      因为还没到日出的时刻,此时的天空中仍有些许星星在那上头闪着微弱的光芒。
      园中的梅花早已凋谢,早早就醒来的五色梅花鹿原本正在那儿吃草,看见有人出来,连忙停下口中正在咀嚼的食物撒欢着蹄子朝着月昊天跑过来。
      “小鹿,小鹿,你是不是也想那人了”,伸手拍拍停在脚边向自己撒娇的五色梅花鹿,眼睛却是望向天边那颗最亮的北斗星,星星是否能指引着心中那人回来,不管他如何伤他。

      “娘拍拍,女儿笑,出落十八美人娇;美人娇,笑颜怀,寻觅如意郎君来;郎君来,女儿笑,红线相许把心交;把心交,红盖留,十八的姑娘要嫁郎了;娘拍拍,女儿笑………”
      痴痴笑笑的顺口溜,除却了一身的红尘烦恼回到了孩提女儿心。

      宫内,月昊天正想着前尘往事,宫外飘来一阵歌声,“小顺子,去看看是何人在外唱歌。”
      匆匆跑去,没一会儿,小顺子就跑了回来,停在月昊天身边,脸上却是一付犹豫模样。
      “怎么了小顺子?”
      人回来,却没声音,月昊天停下手中动作,让梅花鹿回去继续吃草,转过来看小顺子。
      “这”,小顺子没有马上回答月昊天的话,停了好一会儿,这才接着说道:“回皇上的话,是蓉妃娘娘在外头唱歌。”
      “什么---”
      一道吃惊从月昊天口中传出,自从南阳城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蓉妃,而自己除了倾城之外也甚少想起他人,此时她不在自己的景阳宫,跑到这里作何,想想,便让小顺子前面带路。
      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脚上也没穿鞋子,口中的不断重复唱着那几句顺口溜,月昊天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么一幕场景。
      “蓉妃,你这是怎么了?”
      “娘拍拍,女儿笑,出落十八美人娇;美人娇,笑颜怀,寻觅如意郎君来;郎君来,女儿笑,红线相许把心交;把心交,红盖留,十八的姑娘要嫁郎了……”
      “娘娘您在哪儿,呜呜~~~您快点出来吧娘娘……”
      话语声落,又是一阵痴笑,月昊天没得到地上人的回答,但却引来了远处一阵呼唤声,是赫连柳蓉的婢女小如,可能是听见人声,手里拿着灯笼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娘娘,娘娘,奴婢可终于找到您了,娘娘呜呜~~~”,灰头土脸,一付发丝散乱的模样,看见赫连柳蓉,小如两眼一红激动的整个人扑倒在赫连柳蓉身上嚎啕大哭了起来,连月昊天站在一旁也没看见,直到小顺子提醒方才停了下来。
      “奴婢该死,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如还不快带你家主子回宫歇着去”,见小如恢复,小顺子没等月昊天发话,便急着赶人,他可不想再让自个的主子伤神了。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小顺子急着赶人,却被月昊天一句话给留了下来。
      听见问话,小如左看看,小顺子挤眉弄眼,右看看,万人之上的皇帝,想想,又扑咚一声跪了下来,接着口中哽咽道:“回皇上的话,娘娘自从南阳城回来之后,就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中闭门不出,后来又听说皇上被人刺伤命在旦夕,一时惊吓过度,一口气没上来,堵在胸口压了心以致伤了脑子,如今现在整个人变得疯疯颠颠认不得人,到了三更半夜还会四处乱走,皇上,求您救救娘娘吧皇上,呜呜呜~~~”
      “什么,疯了,你说蓉妃她疯了”,小如说完继续嚎啕大哭,月昊天却是被这话吓得直往后退,直到小顺子一句,“皇上小心”,上前扶住,这才回缓过神,开口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见此,一旁的小顺子又开始赶起人:“小如你还处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带你家主子回宫去。”
      什么惊吓过度,根本就是她整天拿着一个写有倾城主子名字的木偶来扎,才会导致心魔丛生,疯了也是自找的,活该。
      星星隐没,天色渐亮,月昊天这次没有阻止小顺子,赫连柳蓉为何会疯,他心里明白,可是这一生除了倾城,自己不可能再接受他人,对不起,对于如今的赫连柳蓉除了愧疚,月昊天知道自己不可能会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放弃倾城,是的,绝不可能。

      绝情的水不但能让人忘记掉所有的前尘往事更能让人迷失掉本来的心志,然,如果只有一半的绝情水却能让人疯狂。
      破破烂烂的衣裳,脸上布满了一道道被树枝划伤的伤口,披头散发的模样有如疯子。
      “皇宫在哪个方向,快说”,抓过一个躲避不及的行人,狰狞的表情,拼命摇晃着那人肩膀,月昊天,他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不得随意出谷早被抛到九宵云外,用上全身的内力翻山越岭,只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来到京城,疯狂的倾城现在只想着能立刻杀掉那扰乱自己神经的人。
      “在那…那边…那边…”
      顺着手指方向,两眼精光,放开被自己吓到口吃的行人,身上的杀气更涨,衣襟鼓起,脚下生风,踩着被自己内力震得东倒西歪的扁扁担担,倾城不要命似的往皇宫方向飞奔直去。

      金镶玉顶,八人大轿,月炎烈此时正坐轿中闭目养神,前面队伍开路,迎着日出赶往皇宫方向早朝。
      “容星到何处了”,一路跟随,骑马走在左边的容星听到轿中传出声音连忙低下身子,伸手微微掀开轿帘一角,“回王爷的话,是七拐弄,再过了前面的八拐弄就能到宫门了。”
      听见回话,月炎烈并没睁开双眼,而是转手换了个姿势之后继续躺在丝绸软枕上养神,脸上一付懒懒表情。
      但,这却让从小就跟在月炎烈身边做事的容星拢紧了眉,轻轻放下手中轿帘,转还坐直身子,不管事情如何,对王爷他会誓死追随,永不背叛。
      早晨的阳光还没有那么强的穿透力,放下帘子的轿子恢复之前的暗沉,宽敞的弄巷里虽有月炎烈的八人大轿在走却安静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这弄巷平日里除了一些上早朝的官员会经过外其他老百姓基本上是不走此处的。
      虽然如此,马背上的容星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戒状态,两眼不断的来回巡视观察。

      倾城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空无一人的弄巷,死气沉沉的,让人的心情更加烦燥起来,头痛没停止过一刻,身体里一股气流不断地上下冲撞着,像是一头猛兽随时等待着破笼而出。
      一道液体从鼻间流出,滴嗒,一滴两滴,血珠划落,尘土溅起,倾城却没有发觉,眼睛越来越红,耳朵开始嗡嗡作响,那没有停歇的脚步,依旧疾驰如昔。

      百米之外,一股杀气,好强的杀气,感应到从后面传来的杀气,容星连忙调转马头,聚目凝神,好快,好快的身影,容星还没来得及喊戒备,一个纵跃,翻身落马险险躲过迎面而来的黑影。
      “王爷小心!”
      来不及了,就在容星话刚喊完,这黑影已经朝着月炎烈的轿子飞驰疾去。
      ‘轰’的一声,轿子被内力炸碎,旁边的士兵还没来的及拔刀就被这股力量给震得纷纷倒地哀号四起。
      “哪里走”,一招大鹏展翅,在轿子被炸之前月炎烈就从里面破顶而来,随后一声吼叫,身如弦箭朝着前面那急驰的人影掠了过去。
      “好大的胆子竟敢弄坏本王坐轿,看招”,隔空劈掌,好强的内力,纵然不死也必重伤,然,那人却是头也没回起手往后,弧形划下,‘砰’,两股内力相撞,却是月炎烈被震退了数步。
      “王爷您没事吧?别跑,哪里走。”
      后面赶来的容星跑到月炎烈身边停下,急急问了声,后看到那人对掌完并没停下,身影顷刻之间又离出数里之遥,连忙‘唰’的一声拔出手中宝剑喊着追了过去。
      空手对刃,被容星一时缠住,那人只好停下,转身跟容星打了起来。
      这时月炎烈也赶到了两人身旁,经过之前那番内力较劲,知道容星根本就不是这人对手,月炎烈想也没想就加入进去打了起来。
      二对一,虽然那人内力强劲,但身手显然没有月炎烈容星两人熟练,对招过百之后那人的掌势渐渐慢慢了下来。
      有破绽,看到对手渐慢,月炎烈贴身游走,闪身,速躲,很好,露出空门,月炎烈狞笑一声,“看招”,运掌聚力。
      ‘砰’
      “噗—”,发丝飞扬,仰身抬头,一道血水从口中喷去,被这么实力一掌体内肆虐乱窜的内力顷刻之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透支尽的身体也跟着一下子疲软了下来。
      “好,机会来了”,一旁的容星见此暗叫一声,收剑飞身,‘砰’那胸口处又被容星重重地击了一掌。
      飞出,倒地,摇摇晃晃站起,起劲鼓襟,扬势……
      “王爷小心!”
      看到那人站起架势,刚停歇下来的容星又连忙转身返回跑到月炎烈前面拔出宝剑作护卫状,但等了老半天却不见那人有何动静,“王爷?”
      容星等着月炎烈下命令,然,月炎烈却只是站在后面朝对面望,过了好一会儿,脸上才露出一付了然表情,接着就见他伸手拨开容星,脚下朝对面走。
      “王爷提防有诈。”
      “容星把剑收起,过去看看。”
      “啊--!是”,跟着过来的容星以为是要将人拿下,不想听到的却是收剑命令,虽有不解,但最后还是照令执行将剑收了起来,朝那人走去,到距离五步之离停了下来,随后就听他朝那人喊道:“听着,你这大胆贼子现在立刻将名报上,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这话头刚喊完,突然只听到‘砰’地一声,飞尘漫天,容星傻眼了,那个人就这样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头朝上倒在了地上。
      “这人早已昏死多时”,月炎烈走上前看也没看容星一眼,说完就蹲下身子拨弄起那人的头发,想到之前的那番情景,月炎烈并没将这人纳入刺客一列,只是奇怪,京城何时出了这等高手,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王爷还是让属下来吧”,从话中恢复过来的容星看到月炎烈在拨弄那人立刻跑上前要帮忙却被月炎烈一个手势止住了,接着就听到月炎烈说道:“本王要亲自看看究竟是何人这等本事。”
      这边月炎烈好奇,那边容星开始在脑袋里搜索起来,因为月炎烈的命令,他最近一直在四处网罗天下高手,不过,今日这等人物却是未曾听人提过。
      这边一人在忙一人在想,完全没管那边依旧还倒在地上哀号不起的轿夫士兵。
      好不容易将那一团乱糟糟的头发清理拨弄开,两人俯身低头,随即就听见两道惊讶声接踵响起,“倾城!”
      “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容星,快,备马,回府”,数声狂笑过后,月炎烈连忙将人抱起,一个飞身上马,调转,扬鞭,一气呵成,朝着来时的路扬起漫天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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