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根学游泳的羽毛 ...
-
一根学游泳的羽毛
一、
大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私自给他和六岁半的小外甥报了个暑期游泳班。也不事先通知他一下，当他知道的时候想撤退已经来不及了。
钱都交了，如果不去，那粉红色的纸可就得白白打水漂了。
毛小羽苦着一张脸，拉着小外甥董小北进到本城最大的那家游泳馆里，看着周围叽叽喳喳的一堆人，毛小羽有点茫然，到底哪个才是负责教他们游泳的教练啊。
“小舅舅。”董小北看见不远处的泳池里几个小孩子正在玩水，有些站不住脚了，于是摇了摇毛小羽的手臂催促道。
“北北等一下，得先找到教你游泳的老师啊。”毛小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里也不免有点急躁起来，这天气太热了。
正在这时，一个身着泳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从隔间的一扇门走了出来，湿了的头发垂在额间，身体上还挂着水滴，从胸前的红点慢慢滑落，留下两条水痕……毛小羽不禁看得两眼发直，太他妈性感了！
大概是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了吧，那男人在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道：“请问，您是来学游泳的吗？”
“呃，嗯，嗯，是的，可是我不知道哪个才是我们的教练。”该死的，那男人怎么连声音听起来都那么性感得要命。
毛小羽突然心跳得厉害，自从高中时代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性后，这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一个让他有如此强烈心跳感觉的男人。
“你们？”男人这才注意到了毛小羽的左手还拉着一个小男孩。难道是他的儿子？男人挑了挑眉，随时准备转身离开走人。
“嗯，我和我的小外甥都报了名的。”毛小羽说出这话时，不知为何突然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哦，这样啊……那你跟着我学吧，我叫方泳。小孩交给那边那个刘教练就好了。”男人听到毛小羽的话，松了一口气，有妇之夫可不是他的菜。
就说那傻小子看起来怎么会像有那么大的小孩的爸爸呢，再说，他应该没有感觉错，刚才对方看着他时的那种目光……圈内人吧，而且一看就知道是没什么经验的圈内人，才会用那么露骨直白的眼神打量同性而不懂得掩饰。
可就是这样单纯的人却让他一瞬间觉得难得的可爱，来学游泳的么？这让他不由得想要重操旧业啊……方泳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
“呃，你好。我，我叫毛小羽。”不知道为什么，毛小羽在那人面前说出自己那稚气的名字的时候，竟微微觉得有些羞赧。
接着他好像才慢半拍反应过来方泳刚才说的后半句话，急忙问道：“啊？！我和北北不是同一个教练吗？”
“你确定你要和一群小孩子一起学游泳？”方泳不由得笑得更开心了，眼前这人怎么能这么逗呢。
“啊，对，对哦。”毛小羽的脸现在可真的是羞红了一大半，却又忍不住偷偷瞧对方的笑颜，一时挪不开眼，和刚才略显邪气的笑不一样，这会儿的方泳看得出来是真的从心底里散发出笑意的。
二、
毛小羽跟着方泳走过去，把北北交给专门教小孩游泳的刘教练。只见方泳又单独和刘教练说了几句话，他站的位置离那两人稍远，也没注意到他们说的什么内容，只是看着刘教练突然有些恭敬起来的态度略微感到疑惑，却也没有多想什么。
方泳说完话，就带着毛小羽离开了。
毛小羽跟着方泳又从他刚才出来的那个隔间开门进去……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室内游泳池，毛小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那里面可真是别有洞天，岸上有遮阳伞，小圆桌，躺椅……和外面的露天游泳池不一样，这里边的游泳池的上方是完全透明的玻璃天花板，阳光直射下来，照在清澈见底的水面上，一片金粼粼……
毛小羽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周围除了他和方泳，就再没看见别的人影了，于是出口问道：“方教练，其他学员呢？”
“你叫我方泳就好，这里就只有你一个学员。”方泳脱下拖鞋，一个纵身跃进了游泳池里，然后浮出水面，用手抹掉脸上的水，笑看着岸上呆愣得说不出话的毛小羽。
“什么？！我，只有，只有我一个？！”毛小羽不敢置信地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对，因为你是今天最后一个到游泳馆来的，我们这儿有个暑期活动就是奖励最后到的那个人VIP一对一游泳教学服务。”方泳眼不眨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天晓得这儿其实是他的私人游泳池。
“……”毛小羽本来一开始想到会在公共游泳池看见同性的裸体，而觉得有些别扭，这下可好了。他也懒得去深究对方口中那明显扯淡的暑期活动，反正一对一就意味着人少，这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何乐不从。
方泳见毛小羽还傻站在那儿，不由催促道：“怎么还站在那儿，小羽毛带泳裤了么？如果没带，我那儿有备用的。”
“小羽毛？！谁是小羽毛？！我是毛小羽！我有带泳裤！”说着毛小羽转身准备找地方换裤子，不过一秒之后他又慢慢转回来了……
“那个，更衣室在哪儿啊？”
“噗，就在你身后左侧，哈哈哈……”方泳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用手拍溅起一层水花。
毛小羽红着耳根，满心愤恨地奔进更衣室，这游泳教练怎么这样啊……
三、
在心里扎了好几个方泳的小人后，他才慢慢走出去。说实话，他真的很不习惯在同性面前这样太过……暴露？
方泳已经独自游了几个来回了，正当他准备上岸想去看看那人是不是不会穿泳裤的时候，毛小羽终于推门走了出来。
身材偏瘦了点，皮肤也比较白，一看就知道是不常在室外活动的人，包裹在泳裤里的那个地方好像也比自己的小一点，就不知道摸起来手感怎么样……方泳大方地打量着毛小羽，内心却充满了邪恶的想法……
毛小羽还是第一次只着了一条泳裤出现在别人眼前，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动了……本来嘛，谁平时会没事只穿着泳裤就到处瞎晃荡了。
他慢慢爬下梯子，当下到最后一梯的时候，心中不禁大叫不妙！这水深度怕是要没过他的头顶了！
一感到惊慌，毛小羽的手竟也没拉住扶手，突然“咚”的一声向后滑倒进了水里。
“方，方泳……”
“咕噜噜……”
方泳没料到会有这一出，连忙游到毛小羽身边，把人给捞了起来。
“咳咳……”好在方泳赶到得比较及时，毛小羽只是呛了两口水，求生的本能让他手脚并用缠住救命稻草，便不肯撒手了。
“没事吧你？”怎么下个梯子也能闹溺水啊，方泳一只手轻拍了拍毛小羽的后背帮他顺气。
唔，这手感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啊……
“咳咳，没，没事……你可以……咳……放开我了。”待毛小羽发现自己正八爪章鱼般零距离趴在方泳的身体上时，不由心跳得更快了。
方泳松开了环抱着他的手，毛小羽感到自己的双脚居然可以触到游泳池的底面，这才发现水的深度其实刚刚达到他的下巴，那刚才……不敢再仔细回想自己前面丢脸的样子了。
四、
“准备好了，可以开始教我游泳了吗？”毛小羽不自然地瞪了一眼在旁边同样站着，却明显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正一脸看好戏的方泳。
“小羽毛下次记得下水之前先做做热身运动，以免在水中抽筋。”方泳提醒道。
“知道了……我不叫小羽毛！方、泳！”毛小羽闷闷地回答着，突然又马上反应过来方泳对自己的称呼。这人怎么能这样自来熟，他俩才认识多久啊，就开始给对方起绰号了！
看着毛小羽略显孩子气鼓起的脸庞，方泳真他妈想伸出两指戳上一下，今天怎么就遇上这么个宝贝物种了。
“先把头埋进水里，适应一下被水包围着的感觉吧。”方泳忍住笑意开始认真指导。
毛小羽听话的把头埋进水里，感受着水流从四面八方涌向他的眼睛、鼻子、耳朵……
“哗——”不到一秒，毛小羽就抬起头来一阵猛咳。
方泳连忙上前扶稳毛小羽的身体，随口问道：“你不会没有憋气闭上眼睛，就直接进水了吧？”
“咳咳……嗯……你怎么知道？咳咳……”
小羽毛是傻缺，二百五，呆子……方泳听了他的话简直哭笑不得：“笨蛋！人潜进水里得憋着气闭上眼睛，这是本能好不好？”
毛小羽有点委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面对方泳就会变得紧张起来。也知道自己现在在他眼里肯定很傻气，可他的所有行为动作目前就是不受他的控制，他也没办法啊……
毛小羽没有搭话也没有反驳，等他缓过来，感觉好了点之后，又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把头埋进了水里……直到实在憋不住气了才“哗啦”一下冒出水面，用手抹掉脸上的水，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全然不知他此时上下起伏的胸膛不停喘息的模样，已经点燃了身旁方泳体内的那把火……
毛小羽又练了好几次在水中闭气后，方泳开口道：“可以了，不用憋到极限的，下面你试着让身体浮在水中。”
“哦。”毛小羽试着照做了一下，可他就是不能让身体在水中保持平衡，整个身体总是倾斜着的，头轻脚重的感觉。
当他又一次在水中扑棱水花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的腰上被一双手轻轻圈住了，借着水的浮力，他的身体终于慢慢平衡了。
方泳手上光明正大的吃着豆腐，还不忘嘴上说道：“双手划水，先中间后两边。”
毛小羽忍住腰部传来的异样感，专心划水转移注意力……
就那样差不多练了一下午的手上划水动作，直到太阳西下，毛小羽才拉着小外甥一起离开游泳馆，真他娘的累死爹了！
走出门口的时候，一辆奥迪A8突然从他前方驶过，却又突然停住，车窗摇了下来，方泳探出脑袋，笑着说：“小羽毛，要我载你一程不？”
毛小羽龇牙咧嘴笑了，狠狠道：“谢谢，不用！再说一遍，我叫毛、小、羽！”说完，掉头朝反方向的公交车站走去，不再理会身后某人传来的笑声。
五、
再次去游泳馆已是五天后的事了，本来规定的是一个礼拜练三天，差不多隔一天就得去练一次，一般很快就能学会的，学会了之后还可以免费使用游泳池直到暑期结束。
毛小羽上次回去后，第二天起床就发现自己的双手手臂不能灵活动作了。肌肉那叫一个僵硬，估计是疲劳过度拉伤了。该死的学游泳，还有那个乱给人起绰号的方泳！
在被大姐催促了几次后，毛小羽今天只好又带上董小北去那家游泳馆报道了。
把董小北交给刘教练后，毛小羽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并没有发现方泳的身影，于是自个儿走到记忆中的那扇门前，打开，进去……
就看见一条鱼似的方泳正在水池中游泳，突然，毛小羽好像感到水中的人朝自己这个方向看了一眼，下一秒，却又不见那人的踪影了，毛小羽好奇得紧走几步到了岸边。
“哗”的一下，水中央突然冒出一颗脑袋。今天泳池里的水好像少放了点，只达到那人的胸部……
方泳伸手抹掉脸上的水，仰起头哈出一口气，露出优美的颈部线条，起伏的胸膛，就连那两个红点也毫不羞涩的露出了水面……
美，美人鱼……毛小羽的脑海里突然蹦跶出这么个词语，紧盯着对方目不转睛。
毛小羽一进门，方泳就发现了，看着岸上某只傻瓜丝毫不懂得掩饰的赤裸眼神，方泳笑了，如果谁说对方真的不是GAY，鬼信啊。
“小羽毛，你今天终于舍得来了啊。”
毛小羽这时才如梦惊醒，擦！美人鱼他个头！鲨鱼还差不多！恨恨瞪了对方一眼，便转身去更衣室换泳裤了。
这天下午从一开始，毛小羽任方泳不管怎么逗弄，就是没吭声说一句话。
认真就输了，认真就输了，认真就输了……他小羽毛，日！不是！他毛小羽才不会输，想着等对方过一会儿觉得自讨没趣就会好了。
不过他实在低估了自己对于方泳的兴趣的吸引力，就算他不说话，可还是能被方泳嘴上占尽便宜，连带……身体上的？
混蛋！手不要总是在他腰部的性感带摩挲啊！
就在毛小羽快要忍不住发出声音的时候，方泳突然说要去方便一下而松手离开了。闻言毛小羽终于呼出了一口气，好险，差点就起反应了……
六、
毛小羽爬上岸歇息了一会儿，突然想去外面看看北北学游泳学得怎么样了。
可当他刚开门走出去，一幕惊人的景象就发生在了他的眼前——一北北掉进了深水区！
还来不及思考，大叫了一声“北北”，毛小羽飞快地跑过去一头扎进了水里，而与他同时跳进水里的还有另一个人。
水从四面八方涌向他，他努力想睁开眼睛，却被水刺激得生疼。已经灌了好几口水，脚也碰到水池底部了……遭！他根本就还没学会游泳！这边的深水区有差不多两米深！难道他要成为第一个在游泳池淹死的成年男人吗？！
方泳，快来……救我……失去知觉前，毛小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那个人。
仿佛知他所想，毛小羽突然感到有人抱住了自己的腰，就像他平时练习的那样……
方泳正从厕所里出来，就听见毛小羽惨烈地叫了声“北北”，然后就自寻短见了。反正他是这么认为的，压根不会游泳的人突然做出了跳水的举动，啧啧，还可以再笨点吗！
“方叔叔……小舅舅他……”
方泳低头看着自己身边明明好好着的董小北，顿时更加无语，也不再犹豫立马跳进水里去捞人了。
大傻缺！不知道一般有儿童的泳池周围都安排的有救护人员吗！他请的那些教练又不是吃闲饭的！逞能就算了，问题是他还认错了人！
心里虽然这样怒骂着，不过当抱住小羽毛的腰，感觉到对方软软的趴在自己身上时，方泳这才觉得心惊，突然很担心他人下一秒就会……
不敢再想下去，急忙把人带上岸。
左右开弓拍了拍小羽毛的脸颊，却没什么反应。方泳扶起他的腰部，把头压下去倒水……就在方泳低头想着是不是要进行人工呼吸的时候，怀中的人终于咳嗽起来。
“咳咳……你要……咳……拍死我啊？！”毛小羽感到呼吸渐渐顺畅起来，呼，又活过来了！
“我他妈还真想一掌拍死你算了！笨得可以！”方泳一场虚惊，不由气道。
“我……”
“小舅舅……”
“北北，北北，你没事吧？”毛小羽看到眼前完好的董小北，突然想起了自己跳水的原因。
“我没事啊，刚刚在那边和小朋友一起玩，然后就听到你叫我的名字了。”董小北眨巴着大眼睛，不知道舅舅为什么跳水的时候要叫他，难道是要他一起跳吗？
“人都没看清楚就往下跳，也不掂量自己几两重！”方泳的气还没消，但手上还是把人扶起来朝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你……”这人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毛小羽正要反驳，却被对方眼中明显的担心给震撼到了，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七、
进了休息室，方泳顺手关上了门，把人扶到那张床上后，突然他整个人压了上去。
“你……唔唔……”毛小羽瞪大了双眼，被唇上不属于自己的灼热温度吓呆了，谁能告诉他这是个什么状况？
方泳趁着毛小羽石化的时候，伸进舌头长驱直入，开始清扫里面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卷住了那条舌不断戏耍起来……
“唔嗯……”毛小羽感到自己的舌头都快被吸麻了，直接清晰地感受着对方突然袭来的狂热的吻，让他不知所措，只能暂时随对方摆布。
毛小羽手上没了力气，只得用力偏过头躲过对方炽热的吻。方泳顿了一下，复又继续低头啃噬起他的颈项来。
“嗯……方，方泳……你干嘛？……停下……啊！”毛小羽有些急了，虽然他从一开始就对方泳有些莫名的迷恋，这个他得承认。但并不意味着他会想和对方发展成现在这种情况啊，太始料未及了。
“干你！”方泳说完那两字，又用力吸吮了一下唇下的肌肤。
“呃！……干你大爷！老子……啊嗯……不准留痕迹啊混蛋！”毛小羽手脚并用掀开了覆在他身上的身体。
“哼！别说你不想要。”方泳斜眼瞟了一下毛小羽的下面，泳裤那儿明显突起的部分难道会有假么。
“我……”对方明显带着情欲的吻在他身上到处点火，他又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没有反应，毛小羽不禁有些懊恼。
可方泳却不给他一点迟疑的时间，复又压上身去，双手继续在小羽毛身上四处点燃一簇簇火焰，像是要对方感知自己强烈的欲望一样。
毛小羽不知是不是刚才落水的时候真的脑子进水了，竟也放任了方泳的动作而沉迷其中。
……
最后方泳也只是用手帮他解决了而已，毛小羽说不出自己心里那股隐隐的失落感是怎么冒出来的……看着方泳起身离开，毛小羽突然叫住了他：“你，你要去哪？”
“洗手间！”方泳慢慢冷静下来，明明没想过要这么快发生进展的，但是一想到小羽毛那时双眼紧闭嘴唇没有血色的样子，就整个人气昏了头失去理智了。
毛小羽看了一眼对方泳裤高高隆起的那儿，想要帮忙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方泳也没所谓，继续往外走去。
毛小羽当天回去晚上就发起烧了，脑袋昏昏沉沉的，许是白天落水时受惊了。正好，他暂时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方泳，不见面也就不用感到尴尬了……
八、
第三天下午，本该又轮到毛小羽去游泳馆的日子了，他却让大姐自己带北北去游泳馆顺便帮他请假。
“叮咚——”正窝在床上看电视的毛小羽突然听到门铃声响。
打开门看见外面站着的不速之客，毛小羽深深感到了什么叫做阴魂不散。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你家大姐告诉我的。怎么生病了？”方泳说着话，便要把手放在毛小羽的额头上试探温度。
“喂……”毛小羽不自然地躲过那只手，脸却不可抑制地有些发烫起来，这感觉太过亲密了吧。
“小羽毛别扭个什么劲啊,你那儿都被我摸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方泳不顾对方反对，强硬地一把拖过人来就摸上了他的额头。
“唔，还好，烧退了。”说着也不等傻愣的主人发话，自己就进屋里去了，随手把一塑料袋扔在茶几上。
“那是什么？”回过神的毛小羽实在拿眼前的人没有办法，无奈问道。
“退烧药。”方泳摸摸鼻子回答道。
“呃……”
“你这几天就吃这些？”方泳突然发现旁边的垃圾桶里，放着好几个泡面盒子和一些外卖包装盒。
“嗯……”
“中午吃饭没？”
“没……”毛小羽看着对方紧皱的眉头，莫名的心虚起来，这是为毛啊？凭什么自己每次在面对方泳的时候气场就要弱上许多。
当方泳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清汤素菜面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毛小羽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快速吃完了这两天里唯一正常的一顿饭后，毛小羽擦干净嘴巴，开口就问：“方泳，你什么意思？”
“你说呢？”方泳挑眉反问。
“我，我不玩的，你还是找别人去吧。”毛小羽害怕，他怕自己陷了进去，而对方不过是一时无聊想玩一场游戏。这个圈子有太多不稳定的因素，他一点儿也不想亲自去尝试，那后果是他不愿承受的。
方泳突然跳脚：“谁他妈说我是玩了！”顺势扑倒坐在沙发上的毛小羽，找准目标就是一阵狼吻。
小羽毛的口腔里有一股味道……嗯，是自己给他煮的面的味道。方泳的心突然莫名地膨胀起来，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吻完毕，方泳抵着毛小羽的嘴唇说：“我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那玩意儿光嘴上说，太虚。虽然你看起来有点傻缺，但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没见我一直在用行动证明吗？我就是这个意思。横竖反正，加上你那天的利息，我今天就是吃定你了，小、羽、毛。”
“噗——我不叫小羽毛，我叫毛小羽！哈哈哈……”毛小羽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方泳明明很正经的一番表白后，却开心得大笑起来。
惹来方泳极大的不悦，用手捂住对方的嘴，佯怒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你嗡（松）哀（开）耦（手）啊。”方泳其实也没用多大的劲，毛小羽一把拉下对方的手，却紧握着没有放开。
“我说，方泳，你他妈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啊。”毛小羽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你难道不是？”反问句其实也挺好用的，方泳心想。
“……”好吧，毛小羽无话可说。
小羽毛就是小羽毛，二呆就二呆吧，反正除了自己也不会让别人欺负到他就是了，方泳一边又低头吻住毛小羽的唇一边这样想着……
那之后，毛小羽基本每天都会被方泳拉去游泳馆学游泳，也不知道他是天生没有游泳细胞还是怎么着，眼看着暑假都快结束了，他还是没有学会游泳。
这不，方泳又借着教他游泳的名义，教着教着就开始点火，在他的私人游泳池里上演起了活春宫。就不知道飞机要是从上方飞过，会不会透过玻璃看见那里面的春光无限了。
全文完。
【小番外之热身运动】
这天，毛小羽如约去游泳馆找方泳，却不见他的人影，刚好碰到了教董小北游泳的那个刘教练，于是跑过去问他知不知道方泳上哪儿去了。
“你说馆长啊……大概还在家里吧。”
毛小羽傻眼了：“馆，馆长？”
刘教练悄悄白了他一眼：“对啊，就是这儿的馆长方泳嘛。”
等方泳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小羽毛正一个人站在游泳池岸边做沉思状。
“怎么了？小羽毛？”方泳刚走近，突然就感到一股外力把他推进了泳池中。
搞什么！他还没换泳裤呢！
“馆长大人。”毛小羽在岸边蹲下身体，皮笑肉不笑地朝水中那人突然开口叫道。他就说当初怎么会有那什么，最后一个到的享受VIP一对一游泳教学服务的暑期活动，真他妈鬼扯！
“哦，这个，你知道了啊？”方泳刚开始认识毛小羽的时候没有说出来，结果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又让他忘记这茬了。
“我知道？我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毛小羽真感觉自己被人从头耍到尾，虽然方泳没什么恶意，可他到底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
“那我，我也没看出来，你还是市重点高中的人民教师啊！明明就一小羽毛……”方泳慢慢游到岸边。
“扑通——”
毛小羽一时不备，“啊”的一声就突然被方泳一手拉入了水中，作势要剥掉他的衣服，又要进行那所谓游泳前的“热身运动”了……
“混蛋！老子没有可以换的衣服啊啊！”
“我管你！老子也没带换的衣服还不是被你推下水了。要不……咱俩等会儿裸奔回去？哈哈哈……”
……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一根学游泳的羽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