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极品夫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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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离见玉静他们消失了踪迹，又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装束，发现，虽然衣服脏了些，可到底料子还是时新的，质地也是上层，哪里是个糟丫头的模样？于是又想起另一瓶药，对衣料这些物品有做旧和轻微腐蚀作用，却不会对人造成影响，于是，又往衣服的前前后后洒了些药水，顿时看起来像穿了十年八年的衣物，还看不出原来的料子，殷离终于满意了一把。唉！没想到自己弄得玩的乱七八糟得药物还是派上了用场，当初自己还和娘亲说是居家旅行必备药物来着！现在可不就用上了吗？
只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想到元朝蒙古族的统治，其实，历来外族人统治中原，都是带着野蛮和暴力的。元朝的民分四等，伯颜的情杀张、王、刘、李、赵五姓，好在农民起义爆发，没来得及实行。不过想想真是不可理喻，难道杀光了汉人，蒙古人就能安坐天下？而当官的，不是蒙古人，就是当官也难，想当官，得，换成蒙古姓氏吧，可把祖宗都卖了，还不得被乡里四邻、亲朋好友给唾弃死？还禁止汉人拥有兵器，铁的不能有，连鞭子，弓箭，锣鼓这些物件也不能用，老百姓连铁禾叉也禁用。汉人还不能与蒙古人争，要是蒙古人打了汉人，汉人不能还手，更不能告官，而蒙古人就是打死汉人，只要打五十七板子就好，可汉人打死蒙古人，汉人就得处以死刑，家产还得充公……
这些，是殷离跟玉静、紫草离开迷魂凼到武当的一路见闻，如此苛刻的种族歧视，歧视殷离也是可以理解的。就连声称民主、自由的国度，美国，不也有种族歧视？黑人，曾经在北美大地上不也难得立足？
无怪乎，汉人要反抗，如此强烈的压迫，不反抗行吗？科举，汉人步入官场的唯一途径，也是元仁宗二年，1313年，元朝历程过半，统治无法无力而采取的缓解安抚措施罢了。想一想，就是当官的，不是也反了吗？记得倚天屠龙记里面让人很不待见的陈友谅就当过县令呢！这个还是殷离以前看何家劲演的《乞丐皇帝朱元璋》的时候，查了下资料才知道的。
而现在，天灾人祸不断的时候，这一行省的长官居然如此变本加厉。他难道就不怕被人给宰了吗？就殷离所知，朝廷已经强行征用了一批民夫修治黄河决口。而元末农民起义就是这一次举起了起义大旗呢！大抵明年春末，神州大地上就该星火燎原、动荡不安了。
殷离混近宾客，这时候，有蒙古鞑子带队守着，宾客是一个也不敢离开。而这人愣是变态，特地压了人家男方一家老小，要这新媳妇乖乖的听他摆布，让殷离恶心的是，这新媳妇貌似还和自己一般年纪，□□来岁。他在里面一逞兽/欲，让新媳妇的夫君，公婆，叔嫂都在外面听墙角，宾客一个也不许离开，听着他行使自己的权利——拿走新娘的初夜，而他带来的五十人全副武装的护卫队，就看着这里里外外的一干人等。在场的人，就是要反抗，也没有武器，难不成搬起一块石头，与明晃晃的钢刀对抗？这不是远古猿人与冷兵器时代的人来对抗吗？注定是要输的。
就是这样的场合，要不是殷离跟紫草都使了浮光掠影，而大家都因为突如其来的事件麻木的呆站着，只怕她二人也混不进来。
殷离暗暗观察着所有的人，包括宾客：鞑子兵是不屑、嘲讽，恨不得以身相代的；新郎大抵是九、十岁年纪，是不明所以天真单纯的，脸上有着对鞑子兵的惧怕，看着他们的刀，只发颤；明显是男方父母的人是敢怒而不敢言的，殷离敢打赌，新媳妇的婆婆只怕还觉得晦气，心里咒骂着着新媳妇真不该娶，娶什么人不好，娶了个白虎精来拖累大家，她就知道这姑娘长得跟妖精似地，瞧着就不是好的，这不，勾引来鞑子了，还得他们一家在十里八乡都没名声了，我呸！下作的东西！而男孩的姐姐，十二三岁，梳这少女发髻，长得那叫一个安全，心里肯定怪罪这弟媳，连累了她的名声，以后怎么嫁人。至于宾客，幸灾乐祸者有之；忧人忧己（乡里有远见的聪明人）、忧国忧民（识时务却郁不得志的读书人）者有之；怒不可遏却被旁人压制者有之；漠不关心者有之（别人的事，又没危及自己的利益，与自己有什么相干呢？）……
其中居然有一个人明显的压抑不足兴奋，仿佛出了这档子事儿，他十分高兴，仿佛出了口恶气一般，眼里闪烁着恶毒而愉快的光芒！殷离眉头紧皱，这人十分奇怪。而且，殷离发现，这人是偷偷进来的，看到事情进展“圆满”，又准备偷偷出去。这……，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殷离见他离开，当即施展轻功跟上，这人视乎做惯了坏事，身形猥琐，行动十分敏捷，却很是机警，时不时还回头瞧瞧，有没有人跟踪。殷离尾随着他来到一座看起来颇为殷实的人户，见他推开远门，咯吱一声，进去，又关了门，拴了个牢实。殷离华丽丽的翻了一回墙，当然，是施展轻功一跃就进去的，在院里葱郁的树上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人，而她跟踪的人已经进了屋子。殷离奔至刚刚关了的门得屋子的外，背靠着屋子，警戒着外面，耳朵偷听这屋里的动静。
“嘿嘿，醒醒，孩儿他娘，大晌午的，你咋还没起来，快醒醒，爷我跟你说个事儿，保准你听了就高兴。”这猥琐男只想把心里的高兴与他人一起分享，感觉这样才畅快。
“死鬼，你昨儿闹了一宿，也不让人歇歇，折腾个什么劲儿？老娘大清早的起来给你弄吃食，现在只不过睡个回笼觉，你还来闹。”女人以为她男人又来找她求欢，声音有着奋战一夜后的嘶哑。
“孩儿他娘，也现在不闹，要闹也留到晚上，难不成你等不及？你要，也现在也可以给你。”猥琐男声音越发的猥琐，带着几分玩戏，几分渴望。
“去去！老娘才不理你呢！老娘还要要自己的这把老骨头。”语带调戏，声音越发慵懒。
殷离被雷翻了，这真是对极品夫妻。这么堂而皇之的说房事，还真是……（殷离忘了，她是在偷听，而人家是夫妻情趣。）
“好了，你知道，王老实的俊俏丫头不是嫁给了李木匠的傻儿子吗？（咳咳……，别人的儿子都是傻的，至于什么意思，大家都直道。），这不，丢人丢大发了。那两个小鬼头刚拜完堂，咱们县令大人就带了一队人马来，当着那丫头的男人，公婆，叔嫂，宾客，要了她的身子。哼！这个王老实，一点儿也不老实，老子让他把他闺女给我家大郎，他死活不答应，瞧不起爷的儿子是不？爷就让他闺女活都活不成！这下子被县令大人要了身子，看她还有没有脸皮活下去。只是，到底可惜了那丫头!那脸蛋儿……，哎哟，放手放手！”猥琐男依稀口水都留了出来。
“张麻子，老娘嫁给你十来年，为你生儿育女，忙内忙外，现在老了，你嫌弃了是不是？惦记人家俊俏丫头了？我呸！那个死不要脸的狐狸精，贱/人一个，到处勾引人，现在连县令大人都被勾引来了，你……你……，你敢说你是想把她许给你儿子，不是自己享用？哦！老娘知道了，你想把那丫头弄了来，好扒/灰是不是？你个没良心的，老娘不活了，老娘跟你拼了！”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女人似乎犯浑，直往男人身上撞，要死要活。
“哎哟，孩儿他娘，可别，爷可没肖想她，爷发誓！嘿嘿……，也跟你说，那县令，是爷去引来的，爷碰到县令得力手下的一个跟班，而酒家跟他喝酒的时候，把那王老实的丫头，可着劲儿得夸，这不，话酒传到了县令的耳朵里，你也知道，这方圆百里，哪家丫头长得俊不是被县令大人给祸害了？也可没惦记那死丫头，爷只是想出这口恶气。”猥琐男赶紧安抚内人，殷离发现，这男人居然有几分惧内，而女人，泼妇一枚，不过，貌似床上功夫很好，把她男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爷可真聪明，居然想出这法子。”女人十分看不惯比自己漂亮的女人，纵使那女人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可是，人家脸蛋儿就是漂亮。而且，她发现，自家男人居然也打过那丫头的注意，哼，他以为自己不知道，村头的二寡妇的床，村东的小娼妇的床……，他爬了不知多少。只不过自己嫁也嫁了，儿子女儿也都生了，最多撒撒泼，哪能真离了他去？“这回李木匠家的可真是没脸了，她还跟我炫耀她媳妇多俊，多勤快，农活儿、针线活儿多好呢！哈哈！看吧，报应来了，被县令大人看上了，以后她还不躲在屋头不敢出门？看她还猖狂不猖狂！哼！”女人出了口恶气的叫嚣。
殷离发现，这对夫妻，真是夫妻，都是一肚子坏水，明明是她男人干的坏事，她居然说人家报应！不过，那李木匠家的也是自己惹事，没事儿炫耀个什么劲？难道不知道有人会看不惯？唉，想什么呢？这不干她的事。
零零种种，最无辜的，还是王老实的女儿，今天的新娘。王老实只怕也是知道这对几品夫妻的习性，才拒婚得。看着两人，只怕他们的儿子也不咋地。只是，王老实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人这辈子，真不容易，想想，就王老实这绰号而言，肯定是个老实的，而老老实实做人，也没得个善终，女儿都被人算计了，指不定白发人送黑发人。
殷离琢磨着，还是去看看新娘子吧，估计，她会寻了短见。女儿家想来早熟，她应该也是知事了的，知道自己今天遭了什么罪。
而这对夫妻，她想，仇应该那姑娘自己报才是。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极品夫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