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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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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K市的长湖区,这边的商品公寓很多,但因为没有太大商品交易的地方,更多也就是在公寓旁没多远有几个烟酒门市部。
“曹凯,你刚才写的缺货的单子放哪里了?”从里屋出来拿着等会补货的钱,问着店里唯一的营业员。
“在我兜里呢,平哥你把钱给我,我去吧。”说着,放下手中活,来到时平身边。“烟今天已经跟烟草局里的报过要什么的了,跟送酒的也打过电话了。”
“呵呵,好,你去。等会是不是老杜就把酒送来吧?”把钱交给曹凯,“钥匙在收钱机旁边放着,路上小心点。”
曹凯拿着钱,走到收钱机旁拿着小三轮货车的钥匙,推开玻璃门出去了。
时平走到收钱机旁,低头看这两天的销售账单。
没多时,玻璃门被推开,走进一人,听着皮鞋跟碰撞地板砖的声音,是位男士。
进来了,好长时间没有在听到走动的声音,时平抬起头看了下。是位身穿银灰色的西装服的男子,大概有二十七八左右,头发发型很利落,整个人看着也很利落。
男子进来后就在玻璃门旁边,东张西望着这间两面门面的烟酒门市部,不知道干什么?
时平感觉着,白领精英中精英啊,不会是头一次进这种店吧?
“先生,想要买点什么?”总不能,让他自己一点一点地看吧,万一是个商业偷窥竞争者,来我这调查价钱,然后在旁边也开个?
“拿盒烟。”男子很镇定的说,也随着声音往门口边的收钱柜看。
“好,你要哪种烟啊?”时平抬头问道。
男子想了一下,“黄鹤楼。”
“恩,黄鹤楼……给,十五块钱。”从放烟的玻璃柜里,拿出一盒硬金盒的黄鹤楼。
“不是这种的,我记得是红色的。”男子看着时平递来烟,看下烟盒包装。
“恩?哦,那你要硬红还是软红的?”时平心想,买盒烟还犹犹豫豫地,还这么挑剔。往柜里看,黄鹤楼的硬软红各方在那里。
“恩……硬红的吧。”看着刚才的那盒是硬金的,那就要硬红的。
“不好意思,硬红的卖完了,今天刚跟烟草局开的烟,得过两天才能送来。来盒软红的吧,也不错的。”扫了几眼,柜里的烟缺了好几种。
……
“好吧。”
等了半天,终于那男子决定了先买盒软红的。“恩,二十四块钱,收你五十。”接过男子递来的一张绿色五十毛爷爷钞票,“找你二十六,这是小票。”
男子接过,转身出了门。
没多会,玻璃门又被推开。
“卖的有打火机吗?”又是刚才那个男子的声音,不过这会的声音里有点窘迫感。
“有,要多少的?恩……给,一块钱。”随口问出后有感觉到哪点不对劲,赶紧改口并递上一个一块的打火机。
“谢谢。”略显尴尬的接过,从兜里拿了一张一元纸币。
时平接过,对那个男子笑了下。
今天的易简该怎么说呢?
一大早上四点多接到同事喝多梦游的电话,然后失眠。等到出门去买早饭时,摊主忘记不放辣椒给放了,而且还放多了。到了所里,看着自己桌上堆的文件又有一股莫名的火气。下午两点就离开事务所,把车停好。又不想回房里就出了公寓。
看着旁边的一个小卖部,写着“烟酒门市部”。
推开玻璃门进去,里面是大小两间房子,这边的大门是现在自己站的位子,旁边的那件是一面大的玻璃橱窗。右边靠墙是一排红漆柜子,上面放的都是酒。靠玻璃门这里是一个半新不旧的书桌,上面放着一台收款机。书桌旁放着一个玻璃小方柜子,下面有着一米高的底座墩。
不知道要买什么?却无聊之极的走了进来,默默的站着,看着收钱桌那里低头的营业员。
直到那个营业员抬头问道,才想起自己需要买什么?犹豫了一会,“拿盒烟。”
随后又被问要什么烟?什么烟?自己重来不吸烟,怎么知道要什么烟?想想,巴文那家伙好像爱买‘黄鹤楼’,就说:“黄鹤楼。”
随后又被问什么包装盒的烟,这不是在找碴?
终于买完出去,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火。重新在回去一趟……
在接打火机的时候,看清了营业员的面貌。很清秀,年龄看着有二十一二左右。
“时老板,忙着类?”门外停一拉货电三轮,车上一大叔对着里面叫喊道。“你们刚才要的货拉来了,看看对不对?”
营业员起身往外走,边回道:“好,这边正缺着类。打个电话,你就送来了,速度啊。”
额,原来是老板。看着挺年轻的,青年创业?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
看着他们准备往里搬货,黎简不喜欢在这里多呆一会,也就走了。
拿出一根烟,点燃。很呛人,也就随手扔掉了。
“时老板,在这边的生意咋样?”搬完货,看着小超市里东西。
“能怎么样啊,反正挣那点钱就够裹住房租呗。”拆箱上货架,很麻烦的活。可是曹凯跑出去进货了,没有人上货。
“时老板,这是多大了?看着年轻,怎么不去到沿海打工、创业啊?”
“呵呵,二十一了,我姐在这里上班,她不放心我跑远,就掏钱给我开家烟酒店。”
“啧啧,在家父母疼的了,看看都不舍得让孩子出去闯闯。”说着,砸吧着嘴。
“呵呵,不出去就这样也算是创业了,再做大的等过两年,有经验有钱了,就做大的。”
“有志气,好啊。哎呦,还得往城南那里送货,走了。什么时候缺货,再打电话.”说完,也不管时平看没看见,就推门走了。
“好,李叔路上车多,慢点开。”看着已经转头开始跑的车,也不知道听见没有。
本人姓时名平,家是S市的。因姐姐在S市工作,所以那个我也就来了这里。
家中爷爷奶奶健在,父母在家做着小生意根本不用我跟我姐管。但是有一点我得陈述,我的父母对根本就没有象刚才李叔说的娇惯。
在别人的家庭里都是传统的重男轻女,而在我家则是颠覆了传统。在那年,我妈在医院检查说是男孩时,我爸就一天好几劝的让我妈打胎。最后在一次家庭三人组的投票中,我是以两票过的情况下得以出生的权利。其过程不堪回首,所以从小我在家都不受重视。
长大了,高中上了一年,我爸说不好好学,学技术吧。然后我辍学了,后来学技术也没有学好,老姐在学校花钱给我办了一个“假”高中毕业证。
在家,我爸妈看无所事事,就让我去南方沿海打工。最后,以老姐的坚决不同意后,来到这里开家烟酒门市部的小超市。
远大理想,没有。现实梦想,挣钱。
在这里,老姐时不时来个突击检查,就剩下一个临时营业员,曹凯。
怎么说曹凯呢?他也是S市的,但他家在村里。来这上学,学法律专业。高考时候分数不好,考的是ZK市的一家专科学院。今年是大二了,没事的时候来我这里帮帮忙,挣点零花钱。
人老实能干,就是人爱害羞。我都怀疑这样以后怎么当律师?能到跟打官司,还没有说两句就脸红?
至于老姐这人,怎么说呢?比我三岁,从我爸妈可以说是都不管我,都是老姐照顾我。老姐在ZK市一家企业当会计,对她的总结话只能用八个字来表达“对外温柔,对弟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