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金刚相关》踏尘

3、Prime，为荣耀而生

　　他们叫他的名字，Optimus。
　　他们尊敬地称他，Prime。
　　是最好的存在，是最初的存在——他的存在即指向荣耀所在，他的存在即是荣耀的象徽。
　　只要他屹立在那里，荣耀便永恒不灭。

　　英雄，对于我永远是一个遥不可及的词汇。
　　无论是摘下眼镜身披赤色斗篷在天际翱翔，又或者戴上面具在夜色下披荆斩棘，抑或身覆纵横交错的蜘蛛花纹，游荡在高楼林立之间，我总之是毫无感觉的在那里看着。他们欢乐痛苦，他们成功失败，与我没有丝毫关系，于是便目光冷淡，于是便转身离去。

　　然而当我看到4颗流星划过天际，冲入大气层的时候，我忽然感到有恢弘的气氛将我重重笼罩。似乎冥冥中有什么存在将我禁锢在那里，它说——你须得将你身心奉上，你须得注视他们，你须得记住他们。
　　那是从天而降的远方来客，他们到来——追寻着能量体而来，追寻着希望而来。

　　于是当我看到一众汽车在茫茫夜色中驶来的时候，当我看到他们穿过烟幕，穿过浓雾，最终聚拢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逐渐战栗。
　　他们就在那里，我知道那即是他们。

　　如同亘古不变的神明，为战争而生，却为了和平而来，与广袤宇宙同辉。

　　艳丽的红蓝火焰纹在夜色中静静燃烧着，如同那位名为荣耀的首领静谧而热烈的能源核心。他化为巨人，就好像刚刚醒来，冰冷的钢筋铁骨在寂静的夜里铮铮作响，发出沉重的叹息。
　　他跪下来，单手撑地，说：
　　My name is Optimus Prime（擎天柱）.

　　于是我记住了他的名字，也记住了他身后那些钢铁铸成的身影。

　　之后我渐渐发现，不同于一开始所想，他们其实是十分有趣的存在。
　　我一度以为我只是被那震慑人心的变形迷惑了内心。

　　连五分钟也等不到就变成人形闯进人家院子，一不注意便一脚踩烂别人家的喷水池然后道歉说：“Sorry，my bad.”
　　被狗淋了一脚趾的尿，会不爽的表示“你有一只啮齿动物，要不要摧毁？它撒了我满脚润滑剂！”
　　答应了隐僻，结果却像讲冷笑话一般变了满院子的车挤在人家的后花园——首当其冲最为显眼的，便是某辆被别的车环绕在正中的重型卡车。
　　把主角几近逼疯边缘，会补救的说“calm down，calm down”。
　　刚刚一挥手说“汽车人，隐蔽”，叫做救护车的某辆紧接着便撞断电线倒在地上，还蹭着痒痒对铁皮表示：“哇，好痒，你该试试。”而铁皮更是回应说“嗯，看上去很有趣”然后如同扫烦人的蜘蛛网一般挥落了剩余的电线。
　　为了躲避主角父母的发现，一堆汽车人东躲西藏，体型最大的那一位躲得尤其困难，不仅让围观的我们感到囧囧有神。

　　比起神明什么的，他们倒更像是误入了小人国的巨人。一举一动都是无奈又窘迫，手足无措。

　　最开始对他们的感觉一定是哪里错了吧——他们明明和人类一样。
　　可是心里却有个小小的声音，执着的坚持着最初的判断。

　　——JAZZ——

　　几十分钟前明明还倒立单手撑地变成人形，很有个性的360度转身坐在一辆破车上说“This looks like a cool place to kick it（这地方看起来挺有型）”，可是几十分后，他就被威震天掠上高空，撕成两半，化为废铁。
　　作为仅有的在第一部出场的5辆汽车人，Jazz，成为了第一个退场的战士。原谅我甚至没有怎么记住他——因为他实在离开的太早，又太突兀。
　　他在我的印象里，还一副前卫不羁的样子，还不平的质问领袖为什么不救大黄蜂，还毫不畏惧的嘲笑“That's all you got,Megatron(你就这点本事吗，威震天)？”

　　怎么会就那么死掉呢？不过是被撕成两半而已，你不是transformer吗？修好了就能动了，对不对？一定是那样的，你当然不会死，我怎么可能相信，那一定是Ratchet开的拙劣的玩笑——你知道他一向喜欢冷不丁的说出一些让人尴尬的笑话。

　　可是他就在之后再没出现，Jazz。

　　——IRONHIDE——

　　我想谁都不会讨厌铁皮，他和救护车的关系似乎不错——不管是在主角家东躲西藏抱怨要干掉主角父母的时候被救护车说着“是是是”按下蓄势待发的转轮炮，还是救护车撞到电线在地上打滚的时候和他开玩笑。
　　我一直觉得铁皮那种爱好战争和破坏的样子，应该是狂派的，可是他就好像站错了队一般加入博派，不按规矩办事的样子总是让领袖操碎了心。
　　但是不管他本身如何，他终究是一直以实际行动向擎天柱表达着自己的忠诚。
　　OP说不可以伤害人类，铁皮就摊摊手发一下牢骚收起武器，OP说御天敌是他的恩师，铁皮就毫不设防的保护御天敌；OP说什么是对的，铁皮就不再反驳，OP说谁很重要，铁皮就认真保护——哪怕他自己并不熟悉对方要做什么。

　　前两集，他还一脸认真的要干掉主角的爹妈被OP苦口婆心的做着思想工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前一集，铁皮还独挑大梁统领着失去首领陷入混乱的汽车人；前几分钟，铁皮还活生生的无奈的敲了一下他们闹脾气的领袖车前盖——忽然间转眼我就看到他被来自背后的一枪打倒在地。
　　明明是和两辆霸天虎对撞也毫发无伤的强大，却因为来自背后的背叛击倒不能再起——遗憾的是他对此毫无防备。

　　在地上爬着，挣扎着，不解着为什么前一刻他还在全力保护的prime此刻却蓦然变了一副狰狞的摸样。

　　然后，又是一枪。

　　我本以为他那样强大，就算是死，也会死的荣耀而辉煌。
　　可笑的是他的死竟然来自于背叛，来自于一个他不曾设防的transformer，来自于一个汽车人曾经的领袖。他甚至连反抗都没有来得及做出。曾经的Prime在众人面前蓦然腐朽成为一个忘记信仰的耻辱，而他就是那可悲的见证。
　　他是一个出色的战士，可是却未曾埋骨沙场，而是死于来自身后的背叛，并没有一丝荣耀，得到的只有对于一个战士而言无尽的绝望和羞耻。

　　腐蚀性的子弹迅速锈化了他曾经坚固无比的钢甲和不曾被霸天虎摧毁过的机械零件，他挣扎着，最后发出一声绝望的叹息。

　　昔日的钢铁之躯化为飞灰。

　　往日的荣耀与领袖忘记了自己的信念与坚持，偏离自我轨道高调宣扬着为星球复兴而战的目标潇洒离去，而铁皮，却只剩下一个变形的轮胎，孤零零的留在那里。

　　怎么能这样呢？
　　怎么可以这样呢？

　　我明明还清楚的记着他威武无比的将霸天虎一个一个打倒，记得他和救护车插科打诨，记得他开玩笑的转动着武器吓唬Sam，记得他把Sam的吉娃娃当成老鼠打算摧毁，记得他们在Sam家里躲猫猫躲得滑稽无比然后他怨气四射的想把Sam的父母予以人道毁灭，记得他对首领闹脾气表示无可奈何……

　　记得他一拳轻轻敲在首领的车前盖上，发出低沉而短暂的“哐”的一声。

　　我想要大喊大叫拒绝这个事实，可是却像被扼住了咽喉，只能无力的发现这些景象纷纷在我脑中定格，然后随着他的死去不受控制的迅速褪掉了往日温馨欢快的颜色，扭曲凝结成了一道道让人难以再回顾的伤疤，越是回忆越是眼眶疼痛，难以呼吸。

　　“再见”两字难以突出，你知道我不想和你道别，铁皮。

　　可是你却再也不会转动着你的大炮，向我炫耀你又制造了什么厉害的新型武器了。

　　——BUMBLEBEE——

　　大黄蜂相对于其他汽车人的钢铁味道十足，在很多人眼中，他更像一个孩子。

　　记得第一次出场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跟在要买车的Sam的车后面，车型老旧破烂，也许很多人没有注意到——那车里的倒视镜上还调皮的挂着一只蜜蜂的挂饰，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大黄蜂一般。而且说实话当他用广播拼凑对话的时候，听到那句“Angles will rain down like visitors from heaven!Hallelujah!（天使会如访客从天堂降临，哈利路亚！）”的时候，我差点将口中的可乐喷向面前的荧幕。

　　毫无疑问大黄蜂是被导演亲口承认的最喜欢的角色，因此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他各种活灵活现的表演和搞怪，又或者可以称之为卖萌——我们经常亲切的叫他“卖萌蜂”。
　　不同于铁皮等transformers一开始对人类的戒备，大黄蜂是所有汽车人当中以最没有威胁性，并且十足友好的立场出现并一直保持这样的立场的一位。他是Sam的守护者，是朋友。

　　可是就是这样可爱的汽车人，却仍然会被人类所敌视所戒备，不管是从开始他为了救Sam而暴漏自己，被四面八方的铁钩拖倒在地却毫不反抗，又或者和其他同伴一起被驱逐出地球。

　　他必然是可爱的，可是他并不仅止于此。
　　勇猛无畏的斩无数霸天虎于脚下暂且不提，我更心痛于当他双腿被炸断时，那仍然不愿放弃的双眼，向前努力爬行的样子，以及被女主角用拖车带离战场后那祈求的眼神——你怎么能这么执着呢？你为什么不找个地方躲起来呢？你只要卖萌就够了，战斗交给别人。
　　可是Bumblebee此时却用自己的行动，向我们表示了一个战士应该做到的一切——那一刻，他并没有愧于Optimus口中的评价——
　　“Bumblebee is a brave soldier”。

　　我为他所感动，我终于知道他并非一个孩子。他是一个战士，一个单纯可爱的战士。

　　可是有时候，我的心里却会产生小小的私心——如果他能不那么勇猛，那该多好，少一点危险，生活的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即使那样，他也会是我所喜爱的大黄蜂。
　　战争总是鲜血淋漓，我总害怕某天忽然醒来，发现一切已经彻底结束，那场从霸天虎枪下手中逃生的险境不过是一场一厢情愿的幻梦，而他早已进入汽车人墓地多时——“You are my friend，Sam”就是他在这世界上的最后遗言。

　　剩下的只有我对他临死先那不舍的眼神的怀念，和对Sam无尽的恨意与杀意——你说，到那时，我要怎么是好，怎么是好。

　　幸好，幸好战争的烟火并未将他侵蚀——他仍然是那个双眼明亮，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评价敏感受伤到泪奔，会因为Sam骂他生气的爬回车库连还丢飞脚边的电视机，会因为Sam上大学而欢乐的放着音乐打响指，却因为Sam一句不带他去上大学而喷泪撒娇，打倒霸天虎还会顽皮的探头探脑，并将面罩掀开一点看看对方死透没的可爱的bumblebee。

　　他永远单纯的在那里，只要Sam呼唤，不论何时都会立刻赶到，变身为巨大的汽车人，正如擎天柱死的时候他对Sam说过的那样：
　　“If there's anything you need，I won't be far away.”

　　——OPTIMUS PRIME——

　　呼，终于轮到擎天柱了。

　　其实我不太敢写他，因为他实在是太完美的存在。似乎怎么写都会遮掩他的光辉。键盘上的手指犹豫许久，终究只敢敲下那个不算复杂的名字——OPTIMUS PRIME。

　　当初我最喜欢的应该是大黄蜂，可是后来连我都不明白的某个时候，忽然间我口中吐出“Optimus”这个词语的时候，我感到心跳似乎停滞了一下，然后就再也不能停止。
　　Optimus，Optimus。这名字日日夜夜出现在我的眼前，带着钢铁金属的味道。

　　什么时候呢？到底是哪一个场面？哪一个镜头？哪一句台词让我喜欢上他？

　　我将3部电影放了一遍又一遍，却无法得到答案——而对他的喜欢却在没注意到间如同一颗种子寄生在了内心深处，随着一遍一遍的回顾渐渐生长起来，在心房里扎下根，细长的根须随着血管攀爬蔓延，终于遍布了全身每一滴血，每一寸肉。外表无法看出，可我却知道，我已经中了一种叫做Optimus的慢性毒，而且它会随着时间愈演愈烈，最终无药可救。

　　比起其他transformer，OP更像一种屹立在天地之间的不变的象徽，一种希望，一种信仰——让所有的汽车人足以为了追随他而万死不辞。
　　我知道很多人不喜欢他，觉得电影里的他变了。

　　可是比起动画的优柔寡断，我却更喜欢电影里的他。
　　他为和平而来，却总是遭到猜疑和拒绝，人类一次一次的认为是他带来灾祸。不管怎么表现友善，只会被指为别有用心，怎么努力做到最好，却从来没人体会他的难处，只会冷冷的盯住一个小地方蛮横的指责说“你搞砸了”。

　　他给予守护，却未曾收获信任，他献出真心，却难以换到真心。

　　如果是我，早就心冷了吧？
　　可是他不能。

　　他是首领，他必须对自己的信仰坚定无疑，他必须对那些猜疑与中伤早有准备甚至视若无物，就如同战士接受必定有一天会到来的死亡——不管是一直并肩的同伴，前一刻还在开玩笑的挚友，亦或是自己。

　　他是英雄，更是领袖，这就注定了他不能依靠任何人也不能得到片刻安宁。
　　法则说，英雄必须战斗不管白日黑夜晴天暴雨，于是他就要挥起手中利刃在钢铁的碎片中穿梭，哪怕钢甲已经变形破烂，哪怕一条手臂已经被扯掉仅剩下狼藉的零件和线路；法则说，领袖必须没有弱点，于是他就得挺直脊梁，哪怕孤身面对众多霸天虎的围攻也不能退缩，又或者看着自己重视的部下被扯成两半，甚至化为飞灰只剩下一个滑稽的轮胎，也不能露出任何伤痛的眼神。他必须向前看，法则禁止他回顾过去，禁止他伤心流泪，不给他机会犹豫，亦不给他权利后悔，法则说，他必须是钢筋铁骨的存在，屹立不倒。

　　人们评价他是塞伯坦星的叛徒，可是谁又在大言不惭说出那些伤人的批判的时候曾经想过他是为何而生——
　　守护，分明是他们从最开始就写入他的核心代码的戒律。

　　人们指责他对昔日的老师毫不留情，可他们嚼着爆米花喝着可乐如此轻松讽刺的时候，可曾记得铁皮被这位号称“一切为了塞伯坦”的叛徒化为一滩锈渣前那不解和绝望的眼神。

　　人们嘲笑他作为正义的伙伴却对救命恩人下手狠辣，可是却高高在上事不关己间，我想大概早就忘记擎天柱和威震天，彼此间是什么样的身份又站在什么样无法调和的对立面了吧。

　　三部电影，第一部擎天柱面对的是第一手下的逝去，第二部他为了守护毫无保留甚至失去生命，而第三步他面对的是昔日的恩师和长久以来战斗不休的宿敌。
　　命运似乎执拗的想看看这位英雄能做到什么地步，因而无情的将他不断逼上一条越来越窄难以回转的绝路，每前进一步他就必须舍弃更多东西——那些支撑他的过去让他一路走到现在的难以舍弃的东西。他看似可以选择实际又无可选择，到最后他就只剩下一样东西——信仰。而除此之外任何挡在他面前的东西，不管是他尊敬无比的前首领，还是别的什么，他都必须将之劈开，砍碎，直至所剩无一物。而更残忍的是他必须对那些早有准备以至真正面对的时候不会害怕退缩张煌犹豫。

　　宿敌这个词，有时候比朋友，亲人，甚至爱人更加亲密。
　　威震天与擎天柱斗了几百万年，从塞伯坦到地球，可以说威震天甚至比许多汽车人和所有人类都要明白擎天柱是什么。他们了解彼此，甚至有种略带欣赏的惺惺相惜。毫不夸张的说，宿敌就是个人存在价值的具象体现。

　　所以威震天才会说：“没有我，你能是什么？”
　　那是嘲笑，是讽刺，更是一种斗了几百万年的百态看穿——正义邪恶，总是唇亡齿寒。

　　英雄需要一个反派来彰显价值——于是当你的宿敌终于在你面前显出败势，作为一个英雄，你会怎么做？

　　如果面对这个场面的是超级赛亚人孙悟空，我想他必定不会将对方杀死，就如他面对天下第一武道会落败的奄奄一息的短笛，以及令他苦战不已的赛亚王子贝吉塔——当然最后的结局十之八九是坏人被感化成为了正义的伙伴。卡卡罗特乐于为地球而战，但是重点确是放在战而绝非地球，比起和平，他更乐于为自己培养实力强大的敌人，而为地球，不过是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冠冕堂皇的借口——当然我并非贬低，地球名字孙悟空的卡卡罗特本身应该是骄傲的贝吉塔星人，体内流着的，是纯正无比的战斗之血——和平，对于赛亚人而言从来都是一个难以向往的词汇。

　　可是毕竟威震天不是某位嘴硬心软的赛亚王子，他不会也不屑于屈服——他为自己的欲望而战，没有必要亦没有可能屈服，“妥协”这个词语，对这位自负狂傲的首领而言从来不应该存在于他的数据库当中——我甚至不能想象他忽然间就改邪归正同以前的敌人和平共处，对他一直视为恶心的小虫子的人类平等相待的样子。

　　擎天柱，威震天，王对王之时，必定火花横飞，撕裂钢铁扯断电路掀开甲板，直至其中一个完全沉默才宣告战斗终止。

　　我无意于讨论擎天柱此时如果干掉威震天他以后是否会被兔死狗烹或者鸟尽弓藏，但我明白如果他此时放过了威震天，那么他过往所作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战斗不再是为了守护，变成了彰显自我价值的大型个人秀；地球不再属于人类，变成了两位领袖打情骂俏的后花园；而那些汽车人与霸天虎的战斗，更像是游戏中的打打闹闹一样成为了一个让人难以容忍的笑话——那些为了信仰而战，为了荣耀而死的战士们，都被一场可笑的滑稽戏踩落在了肮脏的尘埃中，如同一群过气又可悲的小丑。

　　那么他就与别的所谓的英雄没有什么不同。
　　我将远远的看着不再向他前进一步，然后勾起嘲讽的嘴角，毫不留恋的将他的身影从我内心最重要的地方抹去。

　　可是擎天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因此他没有任何迟疑的将昔日宿敌斩于脚下，看着对方巨斧劈裂的头颅下电弧绝望的跳散。
　　他说：“I will find it.”

　　威震天破碎的电子眼中灯光终于熄灭，就像不甘的接受一个时代的终结。

　　.

　　尽管他也会手足无措的踩坏别人家的花池，也会毫无常识的变成卡车大大方方挤在人家后院还理所当然当做隐蔽，也会生气变成一辆车不说话，会尴尬的被电缆缠住不得脱身，可是他仍然是一个领袖。我们永远不应该忘记他被霸天虎一道穿透胸膛后无力的倒下去时，眼中的光芒熄灭前还在说着“Sam，run，run”的情景；永远不应该忘记他捧着JAZZ的被扯成两半的尸体却无法流泪只能往前看的样子；永远不应该忘记干掉老师和宿敌后那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永远都在战斗，可却没有一刻是为了他自己——如果说威震天与他一样孤独，那么起码他可以任性的为了一己私欲为所欲为而乐在其中。

　　他背负着我所未曾见过的无比沉重的责任和信仰，必须不断前进不管是失去重要的部下献出自己的生命甚至亲手斩断曾经引领自己前进的向导又或者一直以来存在的价值，直到磨坏最后一个螺母耗尽最后一滴汽油。

　　他不仅仅是一个英雄或者领袖，他的存在已经成为了一个不朽的荣耀，值得所有汽车人追随并且毫无保留的献出全部忠诚和生命。

　　.

　　不管是夕阳或者朝阳，我总看到他站在那里，金色的光芒洒遍全身，温暖不了钢铁的冰冷，而他，在无边无际的孤独中，挺直了脊梁，坚定无比的看着他将要踏上的未来——
　　那里没有任何人在，只有他一人。

　　唯愿所有荣耀属于您，并为您照亮前行的路，我的领袖。

　　All Hail Optimus Prime.

作者有话说

　　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