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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战,武林大会(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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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心里一阵苦,从未想过,在这是非之地与展昭逢。望着那浅笑的侧脸,心神一荡,苦涩的味道中竟夹着丝丝甜意。转念一想,展昭从不喜争名夺利,这次怎会参加武林大会。
“一定是被人请来的,展昭一向不拒人求,难为他。”白玉堂心中一痛,看他穿得如此粗陋,这三年,他是如何过来的。
展昭感觉到白主堂灼热的目光,心中不免一阵酸楚,如今他有妻有子,又如何再拾旧缘。
“蓝仃伶,你请老夫来,难道就是为了做这无聊之事。”红林山庄的老庄主林鸣鹤,扫了厅中众人,冷讽道。
“林叔,小侄岂敢,小侄这就去请家父出来。”说罢转身朝里走去。
“不用了,老匹夫,你不就是想与我比个高下么,这次就顺了你的意。”众人只觉得一股凛冽的掌风从东花厅扫来,直扑林鸣鹤。
众人都替林鸣鹤捏把冷汗,这一掌,要是着落下去,不死也得重伤。展昭正思虑着要不要替他接下这一掌,却不想,已有人先出手了。
“蓝若枫,在下接你这一掌。”只见一黑衣人,年纪三十上下,在蓝若枫的掌风临到林鸣鹤胸前时,“嘭”,两掌狭路相逢,两人各自倒退几步,整个大厅震了一下。
“你是何方小辈,竟能接老夫的‘白浪扫千顷’。”蓝若枫铁青着脸,盯着那黑衣人,似要把那人吞下肚去才解心头恨。
林鸣鹤拉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冷冷地看着蓝若枫,“你想要我的命,也得看地方。既然今日来了这么多武林豪杰,那咱们就擂台上见真章。”
蓝仃伶见二老还未坐下,就翻了脸,端时没了主意,冷汗直流,全身湿透。再看一眼近在咫尺的林荷,心中更是慌乱,这回是自己的爹先出手了。
“既然是武林大会,就台上比高低。”白玉堂冷声道。
“对,要比,台上比,台下算什么......”,一时间,厅中众人齐声嚷起了起来。
蓝若枫见众人情绪高涨,大喝一声,“好,就依了各位同道。”说完,直奔白河山庄练武场。
蓝仃伶知道爹爹正在盛怒之中,也不敢多说,对众人一拱手,“各位请跟在下来。”说完,便转身朝练武场,厅中众人跟着鱼贯而行。
展昭注意到,刚刚接了蓝若枫一掌的黑衣人,竟然是早已经消失在江湖上的上官暮云。这个人出身上官家,却在上官家风头最劲之时失踪了,当时江湖上众说风云,而最终也没能说明上官暮云失踪之迷,而今日,却出现在白河山庄,岂不让人生疑。同样疑惑的还有白主堂,算起来,上官暮云与自己还一段旧情,当年救上官暮云时,称其为兄弟,只是后来此人突然失踪,白玉堂动用陷空岛的力量,也未得到他的消息,今日得见,倒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就是不知道,这次武林大会,还有哪些意外。”展昭摸了一把下巴,喃喃自语。
“猫,人都走了,你受邀,难道不去?”白玉常突然笑嘻嘻对正在自语的展昭道。
展昭回过神,发现厅中只有他与白玉堂两人在了其他人都去了练武场,不由有些尴尬,架不住白玉堂戏谑的笑,转身径直朝练武场去了。
白玉堂紧随其后,看着展昭步履微乱,心中一喜,“原来他也不是真能老僧入定。”
到了白河山庄的练武场,擂台早已经搭好,用得是五行的阵法,台面成五边行,中间镂空,镂空处摆得梅花桩,而桩下,是细细的白沙,乍看之下,没什玄机,但稍加注意,就会发现,那梅花桩是随着八卦方位来移动的,一不小心,就是掉下桩去,而白沙之下却是泛着蓝光的□□,这就等于警告了想借刀杀人的有心人。若对方已败,切不可将其打下梅花桩,如出了人命,也与白河山庄扯不关系。
“想不到,这蓝老头,也会奇门之术。”白玉堂暗地嘀咕。
展昭刚坐下,就见白玉堂趁大家伙不注意,坐到了自己左侧,而他脸上,似有得色。
“死耗子,臭美。”展昭暗骂。
白主堂感觉到展昭的目光,转头对他一笑,细长的桃花眼尽是笑意。
“今日,召集各位武林英雄,来参加此次武林大会,一来是选出新的盟主,二来是为白河山庄与红林山庄为缺月刀之争,作一个了结,此刀是白河红林山庄建庄时,已故老庄主留下来的一件镇庄之宝,这几年来,两庄为此刀争斗不休,各自死伤不少门人,现下各位武林同道都在,给两庄做个证人。”蓝若枫话未说完,就听见台下有人直嚷。
“若是外人赢了你们两庄之人,这宝刀又如何说。”蓝若枫定睛一看,原来是落伽山的双禅子。便冷笑道:“要是有哪位好汉能降得住此刀,武功又胜了两庄中人,老朽定将此刀双手奉上。决不食言。”说完,又转头对在座的林鸣鹤道:“老不死的,你不会有什么疑议吧?”
林鸣鹤瞪了蓝若枫一眼,双眼如鹰般扫过众人,冷声道:“有本事,尽管拿去就是。”
“好得很,那,老夫就宣布,武林大会现在开始,第一场,由洞庭君山的陆双英对阵红梅谷的梅若鸿。特加提醒,若将对方打下梅花桩,不管死伤,都算下手一方输。”蓝若枫傲视群雄,大踏步回到主位上。
展昭听到“陆双英”的名字,猛然睁开双眼,此人不就是白芸生的小舅子,算起来,又跟那耗子扯上了关系。听闻洞庭君山是洞庭湖第一大派,下有二十四洞洞主,三十六路船主,且延洞庭周边,都以君山马首是瞻。“来头真不小,”展昭小声嘀咕。“来头再大,也大不过江南展家不是。”耳边传来白玉堂那有些不正经的声音。展昭抬头望天,转过头,对白玉堂翻了个白眼。
正当二人目光交织时,台已经开打了。陆双英使得雪花白玉扇,那梅若鸿使得是形如枯梅的怪剑。
只见陆双英一个白鹤亮翅,通体透亮的玉扇直取梅若鸿的面门,梅若鸿借着梅花桩之力,剑尖一荡,躲开玉扇,趁陆双英伸手取扇之时,门户大开,来了一个回马枪,台下群雄都一阵惊呼,眼看那陆双英要输,连白主堂也侧目观望。
陆双英以足尖抵在桩上,整个身子平直往下倾斜,像水蛇一般,险险避开梅若鸿那要命的一剑,而他的扇也直接插在了梅若鸿的右肩上,“当”的一声,梅若鸿只觉得右肩巨痛,剑已经落在了细白的沙上,顿时,脸如死灰。
陆双英收回扇子,对梅若鸿一拱手,道:“梅兄,承认了。”
梅若鸿飞身下了梅花桩,拾起怪剑,头也不回的回到人群中。
展昭心道:“陆双英这一招引蛇出洞,好不险恶,也只有这样的人,以命相搏,才有可能赢。”侧目一瞧,那只白耗子满脸喜气,想来是陆双英这一场赢了,白家面上也有光彩。
蓝仃伶冷眼看着台上的陆双英,眼中有莫名的不屑,见此恶招,似有不平之意。陆双英感觉到一道刺眼的目光,缓缓回过着,看了一眼蓝仃伶,见他不忿,便淡笑道:“你若不服,可以与我一战。”
蓝若枫感受到儿子的杀气,便瞪了他一眼,冷然道:“赢就了赢,手段如何,不必计较。”话毕,蓝仃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看来,爹是准备好与红林山庄争斗到底了,忍不住,又看一眼站在林鸣鹤身后的林荷,只见她脸上尽是冷淡,似乎对刚才的比斗无所谓。
“第一场,洞庭君山陆双英少侠赢,第二场,清鸾宫无名对阵白龙岛薜霖华。”
“这白龙岛向来与世无争,竟然也来比武。”白玉堂嗤笑道。
“和尚做久了,也想吃肉呢,人家比武,关你耗子何事。”展昭戏谑道。
“这只死猫,总针对我,讨打不是。”白玉堂瞪了展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