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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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生费尽心思，却还是没能瞒住张国荣。
“我没有买奖。”张国荣窝在沙发，双手环膝，情绪很是低落。媒体那么说，完全否定了他的努力。
“你当然没有。我或者奥斯蒙也不会那么侮辱你。”罗天生在他旁边坐下，柔声安抚：“不招人嫉是庸才呢！有人说你不好恰好是因为你太好了么！好得让人眼红心疼了，所以才会这么乱说的……也是我考虑不周到……”
“关你什么事了！”张国荣抬头瞪他，罗天生已经对他够好的了。
罗天生叹息：“我早该想到‘不招人嫉是庸才’这句话的！我的Bobby多么惊采绝艳，天生就会让那些小人眼红嫉妒发疯，偏偏忘记了先预防！”
虽是沮丧，张国荣还是忍不住笑了：“你倒是会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呢！”
“哪里是我自夸，你看看那些入围没入围的影片，哪个能和《哑爱》、《倩女幽魂》比？媒体不过是在一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家伙的推动下乱说而已！偏偏还有你这傻瓜，不相干的人放几个屁也能被影响！”
“屁……你居然也会说脏话！”张国荣大笑，罗天生从来儒雅沉稳，偶尔几次发火也是以气势压人居多，有时候跟他说起历史时事埋汰人的时候也是不带一个脏字的阴损，和奥斯蒙斗嘴的时候也是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就可以逼得对方暗自磨牙——当然被对方逼得暗自磨牙的时候也有，但即使是磨牙也磨得很隐晦很优雅……没想到居然也会说这么直接的脏话。
“本来就是放屁么！”罗天生不以为意，他现在不说粗话不过是因为年纪大了修养好了而已，当年他真个十几二十来岁的时候谁没说过几句粗话？不过现在这句倒是存心想逗张国荣的，能让他一笑也不枉他牺牲形象了。想着揉揉他的头发：“那些报道里唯一靠谱的就是你能NG这点，可你能NG又不是你的错！有本事他们也这样追求完美啊！没追求完美的勇气和付出在那里唧唧歪歪的可不就是放屁？”
张国荣依然忍不住笑，罗天生居然“屁”呀“屁”的还能保持他一贯的儒雅从容，笑完还是忍不住说：“若不是你支持我……”
“我乐意支持你怎么了，不服气他们也找一个能这么支持他们的啊！”罗天生柔声道：“你能遇上我，我能遇上你，都是你我的福气，关他们什么事儿？总不能因为他们嫉妒我们就要疏远吧？”
“当然不能！”张国荣毫不犹豫。
“那不就得了，走自己的路让他们嫉妒去吧！”罗天生笑，“反正你只要知道，哪怕整个宇宙都与你为敌，我也仍和你站在一块就好了。”
“你居然盗用吉尔菲艾斯的台词！”张国荣笑。
“谁的台词都无所谓……”罗天生想了想，又问：“之前你放在我这里的钱，差不多也有近十亿港币了——具体数字还不知道，日本那边的股市随时都还在变……我想问问你，你要不要先将荣光的50%股份买下来？还有我手里10%无限的股份。你要的话一起算你一亿两千万港币好了……虽然我愿意送你，不过你只怕不肯要吧？”
“买下荣光和无线的股份？”张国荣之前倒没想过，不过听起来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罗天生笑：“这样你就是老板了，想怎么捧红自己都是你自己有本事！可不需要谁来荡产倾家锦上添花的……刚好我也能多点现金做点其他事。”
“好。”虽然对于自己一下子就身价超过自己父亲几倍还有点不适应，也不知道罗天生是否真的急于需要现金，不过张国荣还是爽快点头。
“荣光是荣少的？”记者们一片轰然，虽然知道荣光为张国荣举行记者会一定会有大新闻，却没想到这么劲爆啊！
“当然，我都只占40%的股份（10%用于奖励员工）……否则怎么会叫荣光？”罗天生一副理所当然。
“但是据悉，荣少当年出道前并不富裕吧？况且如果他能成立荣光，为何还要和丽的签订合约？”一个记者自以为抓住痛脚。
“哦，那是因为他和丽的签约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资产。”罗天生微笑，“想必这位对国荣的事情十分了解的记者先生应该也知道，国荣的数学不太好——艺术家嘛！所以他的资产一直是由我管理的。而他赶回英国的时候刚好我还在非洲，根本无法联系，所以来不及告知他的资产情况，导致他回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一直以为自己很穷……因为国荣对我非常信任，从来没有打听过资产的增值情况，所以一直到1980年我从日本回来后才跟他交了底的。”
“1980年？荣光是1977年底成立的吧？”
“是啊！所以国荣一开始都不知道是自己的资产哦！还跟人介绍说我是荣光的老板呢！其实我只占有40%的股份而已！”罗天生得意笑。
“这么说来荣少很信任罗先生你了？两位关系很好？”
“当然啦！我们是小学同桌嘛……这位记者先生居然不知道嘛？我还以为你对国荣很了解呢……”罗天生故作惊讶，然后温和一笑，解释，“不知道我们是同桌，那总该知道我们曾经都在英国待了几年吧？我是在1973年的春节再次遇上国荣的，那时候我很惨啊！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春节傻乎乎地跑到唐人街过年，没想到家家店铺都关了——人家也放假吃年夜饭嘛！那时候我像个傻子似的站在街头，还是国荣认出我来——我这双眼睛很具特色的嘛！那时候实在把我感动得要命……那时候国荣也是独在异乡，只比我好一点的是他还有张姐那里可以蹭顿年夜饭，我就跟着去蹭饭了！后来有一次我不小心把张姐家餐馆的厨房烧了，结果国荣好傻的！他都不告诉我烧得那么严重，自己傻乎乎兼了好几份工筹钱赔啊！后来还是我打电话到他宿舍才听说的！然后我就说咱们拍部电影筹钱吧？”罗天生笑着看向张国荣，张国荣很自然地接口：“是呀，那时候只想着能筹到赔张姐家厨房的钱就不错了，谁知道后来票房那么好……然后他就说赔剩的钱我帮你投资吧？我就说好啊！后来也没问他投资结果如何，只当赔光了呢！谁知道居然赚回来半个荣光还有10%的无线？”
“10%的无线？”
“是啊！前阵子邱叔不是要入住丽的么？我就将他手里的无线股份拿下来啦！后来我也急需现金，就将股份转给国荣了。”罗天生轻描淡写地说。
“10%的无线！”记者们看向张国荣的眼光都变了，都以为这不过是个好运气仗着老朋友捧他的艺人，没想到人家本身就是大老板了。
“是啊！所以今天特意请诸位来澄清一下：国荣个性太过追求完美，拍片时确实会和导演提些建议……可他除了是演员还是投资方嘛！提点建议不过分吧？国荣拍的片能够精益求精得了奖也不算稀奇吧？毕竟国荣每部片都要拍半年以上，质量比起那些有的甚至不到一个月就能拍好的，自然好了不是一点半点……各位下笔的时候温柔些啊！”罗天生笑得和蔼可亲。
“当然当然！”
“应该的应该的！”
“不过分不过分！”
……
记者们纷纷应诺，投资方在拍片时提些意见确实不算什么，虽然没哪个投资商会自己去当男主角，但人家乐意，谁管得着？
一时间媒体风向又是大变，个个为张国荣叫好，有的甚至称他是“为了艺术不惜俗物的真正艺术人”。
当然媒体方向转换如此之快，也不仅是因为这个记者会。
更重要的是，洛林家族通过向英国政府施压，让港岛政府出面好好地和背后那只“手”打了声招呼。
其实事情查清楚后，也没有那么复杂。
不过是因为张国荣这几年风头委实太盛，挡了别人的路而已。
这时候的港岛，社团横行。娱乐圈也有不少人和社团有关，连《哑爱》的剧组里其实也有。
这次事件的起因就是：有个小明星嫉妒了，在她的大佬跟前抱怨，她大佬当时正宠她，乐得给小美人出气，不过还算有分寸，只是让媒体报道一些抹黑张国荣的消息而已。
那位觉得这样的手段已经非常之轻，却没想到，单单是这样的手段，就导致了半个多月的噩梦。
罗天生开口允许路易斯动用洛林家族的力量不到半天，事情的经过已经放在罗天生书案前，然后再不到半天，O记就非常积极地在那位大佬的地盘开展了一系列维护社会治安的行动。
就是普通商人还不能保证都是合法买卖呢，何况一个混社团的？
何况O记这次查得死严，不说有没有卖粉卖春那些，就是有几个未成年人都要把负责人带回去询问啊！
反抗？小弟们的刀还没出来，当时嘴巴稍微不干净点，那些警察的枪支就统统亮出来了啊！
怎么平时没发现O记这么牛呢？随便查家酒吧都个个配枪的啊！
不到一星期那位大佬的产业就损失惨重。
也幸亏这位大佬不过是在那位小明星眼里才算是大佬，在他所属的社团里也不过勉强算得上是中层而已。
所以他所属的社团虽然觉得肉疼，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一天两天不觉得，但一星期下来，其他人管的地方都没事，就他一个人的地方频频出事，他社团的大佬也知道是他得罪人了。
见他传去敲打一顿，询问一番——却问不出任何东西，毕竟在他看来，实在不觉得煽动媒体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话能得罪谁？
没想查到最后居然真是因为那几句话。
他社团的大佬辗转托人，终于找到黄先生做中人，找到罗天生那里。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