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天地书 重现的青龙》佑草泉音

9、第八话 白桑

　　某地。纪摩、凛翼、滟次列立其中，周围，还有一些同样着黑装的人……其中，有一些警察……
　　“身体恢复了吗？没有变成神经病吧？”纪摩毫不客气地问对座的紫秫，手中的红茶杯几乎和身旁凛翼手中的同频率摇动。
　　“我没那福分变成XYY超强型了！因为我是纯种脑力劳动者！”紫秫用调羹轻轻敲击着巧克力奶昔杯。
　　“纯种脑力劳动者？虚心一点啊，小朋友！”纪摩嘴角轻轻勾起一丝灵秀的微笑，突然想起这句话好像碧莜做喜欢说了！
　　“我可没夸张。论战斗，我绝不是你们的对手；但论智慧，我可是很自信的哦！我在十五岁就考进了侦查学院，在第三年就被警视部强拉进了警察生涯中，直接坐上了高级监察司的位置，而工作的第二年，也就是今年，已经成为警视厅‘老大’的心腹了！”说着，他优雅地吃了一口奶昔旁边的巧克力蛋糕。
　　“那么紫先生今年十八岁——比我们大一岁咯？”凛翼依然是最天真无邪的笑容，“啊，已经成年两年了，居然这么迷恋吃甜品吗？”
　　“你不会明白的！巧克力和咖啡是我生命的来源啊！我可以不吃饭，但决不能不吃巧克力；可以不喝水，但咖啡不能少！”紫秫将调羹上抛，调羹在空中旋了两转落回他的指间，“可怜那些病人啊！被莫名其妙地注射了那种怪药，然后就因为过敏反应而丧生了！还好，还有些病人，和我一样，接受了基因重组治疗以及换血手术后终于幸存下来了！活着，真好！”
　　“不过……那些失踪的病人还没找到吗？”纪摩的这一句话将气氛弄得紧张起来。
　　紫秫锁眉，沉默，终于摇了摇头。看到对面两个少年变得消沉，他有些不忍，于是忽然站起来，“别烦这个啦！这个交给警方就行啦！倒是你，纪摩！你成天扎着绷带像个木乃伊一样到处晃，不会太引人注目了吗？跟我来，我做好了一样东西送你！”纪摩与凛翼面面相觑，干杯干掉了剩下的红茶，跟了上去……

　　一座停泊在城市边缘的奇怪构造的住宅，这就是紫秫住的地方！紫秫待纪摩与凛翼下车后，就径直绕过花园，将他那辆并不豪华也不寒碜的私家小车开进了车库。
　　“这……是你的家？”纪摩和凛翼都好奇地问。
　　“是！”紫秫带着他们穿过花园，经过简便的厨房和黑魆魆的房间——大致是卧室，因为窗帘没拉开所以显得格外阴暗，走进一个拥挤但并不凌乱的房间。紫秫打开了一盏泛着桔黄光芒的灯，“这是我的工作室。”
　　“好像比纪摩家稍微好点！”凛翼四处张望着评价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找扁啊！”纪摩不服地把手比作枪状指了指凛翼。
　　“啊呀，别乱来啊！”凛翼边笑着边装着害怕的模样躲开。
　　“凛翼想要点什么礼物吗？我可以给你做！不过纪摩的我已经想好并做好了！”紫秫拍了一下胸脯指向纪摩，“可以把你的绷带解下来么？”
　　“这个……”纪摩犹豫了一下，解开了绷带。
　　“纪摩！”凛翼抓住了他的手腕，也显得很怅惘。
　　然而纪摩的眼神很坚定，“紫秫已经算自己人了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啦！不过……”
　　“紫秫应该也不是那类没见过世面的人了，应该不会太害怕才对！”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真把紫秫给弄懵了，“你们……在讨论什么呀？”然而，当绷带渐渐落下时，紫秫恍然大悟，“怎……怎么会是这样的？”紫秫轻轻抚了抚纪摩右脸上的半透明得如水晶般的薄片状物，“真没想到！还以为你的脸因为哪次任务，和敌人对战时弄伤了呢！看来我又少算一卦了！惭愧呢！”
　　“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种东西从纪摩体内长出来的呢？”凛翼问。而紫秫竟呆呆地答非所问道：“这张脸……真漂亮呢！”倒~~~
　　“那个……你刚才说要送我什么？”纪摩别扭地捉住了紫秫的手腕，迫使紫秫停止了在他脸上羡慕的抚摸。
　　「不要把我当小朋友一样逗着玩呀！」纪摩尴尬地抽动了两下嘴角。
　　“哦，这个！”紫秫突然转身，从一旁桔黄灯晕隐约映出的橱子上取下一包东西往纪摩面前的充气沙发上一丢，“看看吧！看看喜不喜欢。”凛翼凑了过来端详着这个黑色的包裹，“紫秫自己做的？”
　　“也不是！也请了专家人员帮忙，不过是我设计的！”纪摩用他那细长的食指戳了戳这包裹，然后拽住裹布的一角，让那个神奇的小东西重见了天日……
　　一个别致的假面！整个儿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眉心处一个三角突起延伸过额头，耳部有三棱锥形的防护，直挺挺的鼻梁一直延伸到鼻尖处结束，令鼻子以下部分露在外面，便于讲话和进食。
　　“假——面！”纪摩有些傻傻地说道。
　　“怎么样？”紫秫的脸上现出了暖洋洋的微笑，让人感觉是到了滨海沙滩，这，才真的是大哥哥的感觉！
　　“像……像星星。”纪摩抚了抚假面上富有光泽的精美的三角突起。
　　“像……猩猩？怎么会呢？”紫秫惊叹道。
　　“的确嘛！有很多角。”
　　“有……很多脚？”紫秫越弄越糊涂了。
　　“那么这个假面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凛翼打断了这两个人的乱七八糟的对话。而这个问题，正是紫秫等的！只见紫秫顺手抄起一块硬物就往上面砸，在纪摩和凛翼的惊异中，假面发出“嗡”的一声闷响，但毫发无损。
　　“这个假面很坚硬的！”紫秫得意地说。
　　“刚才那声响是……”
　　“防震！当强烈重击袭上假面时，它能够将震动分散到最小。”说着，紫秫又拿出一把匕首在假面上刻了好几下，结果竟把刀刃磨钝了！“别急，还有呢！”紫秫得意洋洋地拔出一把激光枪，对着假面开了一枪，结果光在假面的表面被分散，霎时整个假面被覆了一层淡红色的光，随即，那光又消失得无踪无影了！紫秫又对准假面上眼睛处的空洞打了一枪，结果光在眼眶处被分散！“看到了吧？这个假面有吸收分散激光的作用，所以连激光恰巧袭击眼睛都没有危险！现在，戴上试试看吧！”紫秫捏起假面迅速扣在了纪摩的脸上，纪摩不自觉地后仰了一下脑袋。“什么感觉？”
　　“好像跟没戴一样啊！”
　　“说对了！刚才看见假面内部光滑的一层乳白色物质了吧？那种物质可以让假面紧吸在脸上，并帮助面部肌肤呼吸，让使用者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厉害！”凛翼打了个响指，朝紫秫竖起了大拇指，“这下纪摩更配‘佐罗侠’的称号了！”
　　“嗤——是谁在第一次听见这个怪异的称号后，笑得快断气了，还不停念叨着‘蒸龙虾’的？！”纪摩捏住了凛翼的脸颊。
　　凛翼正尽情地装着无辜的样子呢，忽听口袋中通讯表响了！
　　“又发生什么事了？”纪摩都快对这种声音过敏了！
　　“嗯……盟空第四高速轨道入口有大量奇怪物体从地底下涌上来了！第四高速轨道？那不就在我们学校后面吗？”凛翼紧张起来，“这会儿的话，学校里还有很多人呢！”
　　这时，紫秫突然接起手机，“喂？嗯，我是……嗯……嗯……啊？不是只有四个的吗？好，我马上赶过来！”
　　“怎么了？”纪摩问。
　　“盟空学院后方聚集了近两百名暴动分子，在那片地区肆意作乱。据说是和XYY型精神暴动病人的症状很像！不过……失踪的病人只有四个而已啊……”
　　“先去现场看看情况吧！”纪摩说着便往外走，刚出门，停了下来，“喂！这是哪里啊？”
　　“我开车载你们去咯！”紫秫将车钥匙在纪摩面前晃了晃，“既然是我带你们来的！”
　　“奇怪物体……”凛翼越发紧张，“当时，我记得……那根针管被那个会隐身的人接到了……然后……后来就不见了！”
　　“什么，凛翼？”
　　“纪摩，看来XYY型暴动分子应该与轨道入口的物体有一定关系，说不定全是魔族搞的鬼呢！怪不得那次在医院里的战役中魔族的人消失得那么快，看来，他们应该是得到药了！”
　　“很有可能。魔族不是有个智慧超群的R在吗？！”
　　“看来……呃……”凛翼又推出了他天真烂漫的笑容朝向紫秫，“请问……紫秫先生有没有其它什么交通工具呀？我得马上赶回家一趟取一件东西！”
　　“我开车送你回去不好吗？”
　　“不要，这样太费时了。”纪摩端着他那露在假面外的修美的下巴分析道，“这边是盟空行政区东郊与连楸行政区接壤的地段，盟空学院位于全区中心偏东部，而凛翼家在城西南区，这样一绕路太浪费时间了！对于HDO来说，与魔族的战斗，是不容许耽搁一点的！”
　　“哦，是这样……”紫秫尴尬……难道警察可以耽搁时间吗……“那么你会用滑板吗？”
　　“滑板？”凛翼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好……好像从来没试过……”
　　“那就试试咯！”紫秫重新打开车库，从库门一角取来一只柠檬色的滑板，“怎么样？”
　　“会不会栽倒啊？”
　　“那么你可以这样！”紫秫一掐滑板顶头的一个卡锁，滑板便“喀”地分成了两条，滑轮迅速收了起来，“这就成了滑雪橇了！或者……”他又按下了一个键，将两条雪橇板放在地上，“踩上来！”
　　“我？”凛翼傻乎乎地问道。
　　“不是你是谁？”
　　“哦——”凛翼将右脚踏上了右半条，那雪橇立刻向中心折叠，包住了他的脚，然后一排四个轮子忽而从底部挺出来！凛翼“啊——”地一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纪摩一把拉住了他！
　　“这样就是旱冰鞋了！你会溜旱冰吗？”
　　“啊？呃！会的……”
　　“那就成了！”
　　“紫先生喜欢玩滑板呀？”
　　“叫我紫秫就行了，凛翼！我小的时候很喜欢玩滑板的，不过后来考到驾照后就不感兴趣了！这滑板是一个朋友请求我为他的儿子设计一个多功能的滑板车时，一时兴起就一块儿做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个滑板和那个滑板车有着相似的功能！你如果想玩滑板车的话，只要——看见了吗，这里有个孔——只要配一个车龙头进去就可以了！”
　　“好厉害！”
　　“那么出发！”紫秫摇了摇手中的车钥匙走向他的车门……
　　不一会儿，郊区宁静的小路上，一辆小汽车在前面飞驰，车窗后，纪摩攥着一根索链，链子另一头，是穿着奇怪的冰鞋直报怨别扭的凛翼。
　　“等带你进了市区之后，我们就兵分两路出任务咯！”紫秫边把玩着方向盘，边给凛翼发着短信……

　　紫秫刚把车驶过盟空学院不远处的广场，便看见公路上有许多身穿HDO工作服的人员拦住了大量的车，随后，第四高速轨道入口映入眼帘，一团白色黏糊糊的东西正在从地面往外冒！紫秫把车停在附近的百货商场门口，和居民一道赶往现场……
　　现场的HDO正在和警员吵架！
　　“这里的治安维持无需你们HDO插手！”
　　“做好你们自己的职务吧！这会儿发生这么多怪人的骚乱，还不是因为你们警方监视工作没做好，让一些病人失踪了吗？”
　　“所以这些事情有我们负责，你们可以离开了！”
　　“好好看看我们现在面对的敌人是什么，你们能处理得了吗？”
　　“那也不关你们的事！”
　　“好笑！行，交给你们试试看！”说着，HDO队员们打算撤了！
　　“荒谬！现在是赌气的时候吗？”纪摩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了高速公路上，高速公路，除他之外，空空如也！“既然知道魔族的力量不是警察能敌过的，你们还这么不负责地撤掉？现在应该是为人类安全着想的时候！”
　　“那是谁？纪摩？听声音好像是的！”HDO们仰首望着那个身穿黑风衣，面戴银光闪耀的假面的人，“太好了！大家鼓起勇气战斗吧！”
　　“现在是为人类安全着想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紫秫冲警员们训斥道，“不是有大量暴动分子吗？全员出击保护好学院内的学生和老师，谁再在这里斗嘴，一律开除处置！”
　　“你……”警员们愤愤地瞪着紫秫。
　　“我是监察司！你们别忘了！虽然刑事部我管不了，但我负责监督工作，你们不服也得服！”
　　无奈，警员们只得移离公路入口，转向一旁的盟空学院。
　　「好强势呀……」纪摩看着紫秫的背影。纪摩不禁担忧地望了望盟空学院，警察围满了各校门。校门口的超有个性的“盟空学院”四个大字依然呆在它们应该呆的地方，可怜巴巴地望着这个屡次旷课的天才少年。“到底是谁题的？这么丑的字！什么时候能换些干净利落点儿的？”纪摩还没咕哝完，视线就已经移回到高速轨道入口了。
　　那团白色的东西已延伸到六米高了，它周围的“小小”HDO成员们一齐向它射击激光与电波。然而他这块被轰出个洞，那块又会延展开来，并且还不断从地底往外冒！这时，一辆不听劝的小轿车闯进了危险区域，还未来得及被HDO队员们阻止呢，那白色东西就伸出伪足状的东西一下子将整部车塞进了肚子里！
　　“天啊，胆敢派出食人巨噬细胞？”纪摩将右手食指平举，拇指竖直向上，其它三指收拢，左手托在右手下面，心底默念着“消失吧，欠扁的怪物！”放了一枪！一束蓝光准确无误地击中那白色怪物，怪物发出一声尖锐的怪叫，后退了一段，却又发展得更高了！
　　“Go die！”纪摩戏谑地用Chiglish喊了一声，又连放了几枪。他的身体随着放枪声优雅地一次次后倾……
　　紫秫紧张地望着那群和警员们对打的暴徒，喊道：“千万别重伤他们，如果是那种药感染的病人的话，他们的血液是有传染性的！”这样命令，紫秫也是心虚的，因为那帮人精力太过旺盛了，极难制服，已有好几个刑警被致重伤了！好不容易，刑警们持枪将暴徒们围在了一块儿，紫秫急忙发信息向总部请求援助。然而刚当形势变得稳定些时，出事了！又一只白色的粘兮兮的东西，从暴徒中耸起，吞噬掉了周围的树木、停泊的车辆、甚至数十个暴徒！那东西迅猛增长着！
　　“不妙！”紫秫忙蓝牙求助于纪摩。
　　边发射着蓝色光弹，纪摩感到接收器在振动。“暴动人群这里……也出现了……白色怪物？请求援助！”纪摩猛一抬起头，轨道入口的白色怪物几经痛击后发怒了！它开始向前移动，HDO队员们纷纷撤到了两边继续开火。那怪物尖叫着，将“脑袋”放上了高速公路，下面的身子一收缩，整个儿跃了上来。纪摩的视线随着它越升越高。突然，它的“脑袋”朝纪摩盖过来，纪摩忙一个后跃，朝反方向跑，同时冲一直惊慌地开火的HDO队员叫道：“去支援盟空学院后面的警员，那里也出现了怪物！”他狂奔着，如一阵风，“这里就……”他的声音变小了，“交给我吧……”纪摩说这话也有些虚，因为他不知道怎样能杀死这怪物。
　　他逃着，灵敏地躲开了怪物几次从背后向他袭来的伪足……
　　“哇，那是HDO队员吗？好High呀！酷毙了！”盟空学院里的女生们插在“看门儿”的刑警中间，花痴地望着纪摩。人群中，有一个安静的碧莜，望着纪摩的身影……
　　「那个人……好像有点熟悉……」
　　突然，一团白色的东西“轰”地冲出公路路面出现在纪摩眼前，纪摩大惊，忙刹住脚，这时，身后那怪物的一只伪足袭来，正好击中纪摩的背脊，纪摩的身体立刻向前倾倒，一股血从口中喷涌出来。纪摩忍住伤痛刚想逃，却被前面的白色粘物从头顶上盖了下来。在场的人们都尖叫起来！
　　纪摩俯身倒下，厚重的白色粘物将他束缚在路面上不得动弹。他想呼救，却只感到浑身都被侵蚀着，鼻子嗅到一股浓重的消化液的酸臭味，身体的每个毛孔都能感觉到一种被强酸腐蚀的剧痛！他的风衣逐渐被穿孔，剥落成半径两三厘米的圆片状碎屑，唯独那张紫秫送他的假面，依然完好无损，发出微红的光保护着他的头部。然而身体上的剧痛依然无法被忽略，它啮噬着纪摩的意识。纪摩紧咬着牙，不情愿地渐渐闭上了他那茶色的双眸……
　　「我……快死了吗……好欠扁的怪物，好欠揍的魔族……」
　　当这只巨大的巨噬细胞正得意之际，忽然有滑轮的声音登上了高速公路。然后那怪物立刻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样，瘫了下来，缩进路面里。它的身后，凛翼刚刹住旱冰。他的手中，Puru的双眼由红色变为正常。
　　“啊，打中了！”凛翼与Puru击掌庆贺（不过Puru伸出的不是手掌，而是耳朵，of course！）
　　白色粘物渐渐从纪摩身上褪去，凛翼飞一般奔到纪摩身边，将其扶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凛翼环顾四周，问Puru道，“哪里有水？”Puru闭上眼睛，一只耳朵耷下来，另一只耳朵像探测器一般东西南北四面转着，然后跳走了……凛翼让居民靠在高速公路围栏墙上，掏出一把枪开始装膛……突然，身后传来轰隆轰隆声！凛翼着实被吓了一跳，才想转身，却已被什么东西掀离了地面！凛翼感到身体在做斜上抛运动。他迅速四顾，一把抓住了高速公路拦墙上的栏杆，身体迅速垂下来撞上桥面。他立刻伸出另只手抵住了墙，刚一抬头，白花花的粘液浇灌了下来！
　　“啊——”凛翼像小鸭子刚浮出水面一般拼命甩着脑袋，然后一跃，一个翻身，抓着栏杆的手一放，一个漂亮的半圆弧划过空中，顺利降落在路面上。然而形势危急、刻不容缓！那再次苏醒的白色怪物眼看就朝纪摩扑去！凛翼顾不得脸上、手上沾了粘液而产生的刺痛，飞快冲过去。就在怪物将粘液劈头盖下的那一瞬间，凛翼抱起纪摩就逃，结果狼狈得两人一道摔在路面上！这时，Puru含着满口的水一跳一跳地——每跳一下落在路面上，口中都会射出一股水线——打这儿来！
　　“嗯——”Puru看着它的主人。
　　“给纪摩喝！”凛翼头也不回地命令道，紧张地瞪着那白色怪物。
　　Puru转头（也就相当于转身吧！）看着纪摩，先是傻愣了片刻，似乎确定下来这个戴面具的男子是纪摩了，便一跃坐在了纪摩脸上，口对口喂他水喝。然而水从纪摩嘴角流下，Puru急得哭了起来！
　　这时，白色怪物再次扑来，凛翼忙朝它开了几枪，枪枪中其张开的嘴一样的地方——刚才就没也是将光弹打进那里让怪物惨叫起来的！怪物尖叫着倒下去，可是在更近的地方又长出一个！凛翼忙一把抱住纪摩就往后拖！但那东西很快又盖了下来！它的影子投在了这两人身上……
　　忽然，纪摩一下睁开眼，搭在凛翼肩上的手臂突然伸直，一个光弹打出去，正中怪物几何中心！怪物再次倒下去。
　　“啊？原来你没昏厥呀？过分，还害我这么担心你！”凛翼一把推开纪摩。
　　“哪跟哪儿呀？我也是刚苏醒过来呀！刚才要不是我，我们现在已在怪物肚子里等着被消化了！”
　　“一开始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被消化掉了！”
　　两人居然斗起嘴来！
　　可怪物又钻了出来，吓得Puru“哇哇”叫着转着圈圈跳！
　　“欠扁的怪物，有完没完呀？”纪摩站起身，残破的风衣被风撩得乱扬。“冻死了！凛翼，把你的外套借我！”
　　“哦……啊——为什么呀？我也冷啊！”
　　令人纳闷的两个人！

　　不远的水吧中，神狐悠闲地坐在HDO人事部派给他的紧张兮兮地望着窗外的司机对面，品着柠檬茶。
　　“你还这么悠闲地喝茶吗？”司机不满地斥责他道。
　　“那又能怎么样呢？现在立刻跑出去送死吗？”神狐诘问道。他又饮了一口茶，思量了片刻，站起身，“也是呀，我这样必会遭人不满的！虽然某个人我很不喜欢，可我也得为HDO尽些义务了！”说着，他飘了出去，脚步无声，长发扬起。
　　神狐穿过纷乱的人群，朝盟空学院后方的警车走去。
　　“神狐？”在前门口默默站着的碧莜发现了他，害怕这个未成年的小东西又出什么乱子，便顺着校园围墙往后门追去。
　　“干什么的？不要过来，这边很危险！”警员们看见神狐便喝令道。
　　“你们的负责人在哪儿？我有事找他！”神狐无畏地走进他们。
　　警员们盯着他玫瑰色的双眼，良久，突然纷纷叫起来，“妖怪啊！”
　　“什么妖怪？没礼貌！”神狐高傲地昂着头。
　　“怎么了？”紫秫闻声赶来。
　　“那个……”神狐迎了上去。
　　“你是……”
　　“呃——你们的负责人在吗？”
　　“我是。”
　　“呃？哦~~那个——你认得纪摩和弥凛翼吗？”
　　“嗯。你是……”
　　“哦，我是他们的朋友，针对这里的怪物，我想我知道的一些东西可能对你们有帮助！”
　　“请讲。”
　　“这个……”神狐指了指那白色的怪物，“是巨噬细胞吧？”
　　“嗯……看起来是很像，不过是不是大了点？”
　　“不论大不大，让它死掉的方法和对付人体内的巨噬细胞一样！”
　　“哦！这么说……得要巨型细菌才行？到哪儿找呢？一般巨噬细胞吞噬了大量细菌就会死掉。”
　　“呃——这些病人不要了吧？他们那么疯狂，把他们当食饵好了！”
　　“你说什么？这太没人性了吧？”
　　“呃……对不起……”神狐深鞠了一躬，“那么就让它吞石子、砖头、水泥之类的好了！反正撑破它算数！”
　　紫秫点了点头，掏出了通讯器。
　　神狐满意地一笑，无意间转回头，竟见一根微型针管子弹一般朝紫秫后背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