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天地书 重现的青龙》佑草泉音

7、第六话 夹竹桃

　　“嗯？为什么？”凛翼低声问道。
　　“首先他看起来不像病号。”纪摩分析道。
　　“这点我同意。”
　　“然后穿着褐色大衣，坐在公共椅上看报纸——不像医院里的工作人员。他干嘛没事坐在这种场合下看报纸呢？等人吗？如果等人的话，应该会时不时地往周围看看。而他却偶尔偷偷露出眼睛来乱瞟——探子的常用动作。”
　　“然而又不是我们战事部的队员，所以应该是警察！”凛翼笑着咕哝道，“好棒啊，纪摩！”
　　“走吧。我们从他身边过去，把他的模样记住，以后避着他一点。然后我们上楼去。”纪摩继续低声说道，“尽量表现得自然一点，别让他盯上我们。”
　　于是两人起身朝那人走过去，表现得很自然地往那人身后的楼梯口看，还不住地聊着一些家人朋友的琐事。当然，这是编造出来的对话！
　　正经过那人时，凛翼故意按响了兜中的手机。那人敏锐地转过头来，凛翼便立即掏出手机转向纪摩，背对着那人说道，“八成又是女朋友在抱怨了！我刚才给你说过，我这两天是加班！”
　　“嗯，好好给她解释一下！”纪摩跟着应道。
　　那人吁了口气，继续转回头看报。凛翼就在这瞬间，偷偷用手机摄取了他的模样！两人富有成就感地走进楼道，四下里看了看，没什么异常！两人同时伸出大拇指相对，互笑。

　　四楼乃第一层病室，纪摩与凛翼随便晃荡着，凭着运气来到一间病房前。
　　“凛翼你先走远一点，我一个人进去打探一下。如果有护士跟在旁边的话，就没有理由误入别人的病房了！”纪摩的声音依然压得很低。
　　“唔！”凛翼于是目的性地远离了纪摩几步，转身，见一个卫生间就在眼前。“进去照照镜子看看我现在是个什么傻样吗？”他默问自己，自嘲地笑了笑。刚开始往里走，却见一个一身黑的人从里面出来，与他擦肩而过。他瞥了一眼那人的脸，面部肌肉突然抽搐了一下！他想再看一眼，又怕会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于是便镇定地走进卫生间去……
　　过了一会儿，他从卫生间里向外探了探，见那人好像已经走了，才忐忑不安地从卫生间里出来。
　　这时，纪摩正从刚才那间病房往这边数的第四个病房里退出来，步履蹒跚，像醉酒了一样。他傻乎乎地朝病房里行着礼，连声说着“对不起了！对不起了！我走错房间了！”，然后掩上门，转头见凛翼正望着他，便迎了过来。
　　“怎么样？”凛翼问。
　　纪摩摇摇头，“两个房间满的，两个房间锁着门，还有一个里面卧着一只母老虎！真惨，没有我的栖身之处啊!不过想来也是。人家护士那里有专门的病号记录册，只要随便一查，就知道我不是任何病房的了。”
　　“刚才……”凛翼有些惊慌。他将纪摩拉进卫生间里，并确认了一下里面没有其他人，才小心翼翼地说，“刚才我看见了一个人！太不可思议了，黑色衣服、还戴着黑色面具……”
　　“是很可疑啊！”
　　“不是这么简单！我敢肯定他是谁！”
　　“嗯？”
　　“第C位，魔法为复制！你说的！”
　　“怎……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
　　“对啊！这就是我觉得可怕的原因！难道他比我们想象得要可怕得多？”
　　“没可能啊……明明是看着他消失的！”
　　“嗯？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凛翼张望着卫生间的每个角落。
　　“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不是！好像什么东西烧焦了！”凛翼说着，便开始顺着气味寻找。终于，在水池下面的纸篓中找到了一团黑糊糊的东西。
　　“是什么？”看见留言边皱着眉头，边浑身震悚，边用两指尖从纸篓里夹出一团被烧焦的东西。纪摩立即迎了过来。
　　“好像是……”纪摩凑近嗅了嗅，“橡胶！”
　　“橡胶？谁会无聊到烧橡胶呢？”
　　“你看这里，”纪摩指了指这团东西中间的一小块没被烧黑的地方，“是肉色的！你想到了吗？”
　　“……”凛翼恍然大悟，用手指上下晃了好几下，才想到一个词，便立即吐出来，“□□！”
　　“bingo！”
　　“难道是……C戴的？”
　　“很有可能！也许是不小心弄破了，便只好拿到卫生间里来烧掉！所以我们的敌人隐匿得很Perfect呢！”
　　“现在怎么办？”
　　“刚才我发现电梯旁有各楼层的地图，我们去看一看，然后坐直达电梯走。这样就不怕中途有人上电梯了。”
　　“还是……走楼梯吧……”
　　“嗯？为什么？”
　　“因为……”凛翼给出一个大大的可爱的笑容，“电梯里有骷髅！”
　　“唔——是个麻烦呢！”纪摩若有领会地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那就走楼梯吧！”
　　两人贼呼呼地窜到电梯旁的地图前，凛翼四处张望着充当“放哨”角色，纪摩便仔细研究着地图，直到变成一尊雕像……
　　“有结果了吗？呆若木鸡的！”凛翼见纪摩站在那儿良久一动不动，便急得上前去拍了他一下，“你不会想在这儿生根发芽了吧？”
　　“决定了！我去顶楼，你潜入地下室！”
　　“走极端啊？”
　　“上天堂和下地狱！”纪摩转向凛翼，“怎么样？别闹了，听我说。这个医院一楼是大厅和急诊室，二楼和三楼是专科门诊，四至六楼有各类病房，太平间在六楼。然后七楼是主任医师等的办公室，我要到那儿去调查一下。而地下室主要是仓库与生化室，可能有关于那种药的线索。凛翼到了地下室里，最好找一件白大褂套上，因为在地下室的话以医生的身份更能活动自由一些！但一定要更加小心！”
　　“嗯！”凛翼郑重地点点头。
　　当两人刚想开始行动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纪摩和凛翼惊恐地转过身，却发现只不过是个凶巴巴的护士！
　　“呃，我陪这位病人四处走走！”凛翼不断往脸上堆积着可人的笑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皮笑肉不笑”吗？
　　“在医院里四处走走吗？医院外面有公园，可以随你们散心！”这不和善的护士用眼光把面前的这两个人扫描了一遍，最后盯上了凛翼的脸，“你是负责哪一层病房的护士？好像没见过你呀！”
　　“呃——我是……”凛翼正狂冒冷汗呢，突然，那女护士身后传来一声“护士小姐，快来帮帮忙啊……”女护士回过头，见一个老头瘫坐在地上，而刚才叫她的人便是老头身边的一个老太太，老太太还在不断地唤着她。女护士冲纪摩和凛翼叫道：“你们先等一下！”然后便朝那老人走过去。
　　“这个德行还当护士？！真没劲。”纪摩完全当没听见她的话，转身就往电梯旁的逃生楼梯走。于是凛翼也追了上去。身后，还传来女护士的声音，“喂，你们先别走！”
　　而两个少年听见这话反而逃得更快了！
　　在逃生楼梯口，两人都有些犹豫分开作战是不是个好方法，但情况紧急已容不得细细斟酌了！纪摩和凛翼同时竖起大拇指相对，互相说了句“小心”，便一个上楼、一个下楼去了……

　　刚来到顶楼，纪摩就感到气氛很阴森。苍绿色的光横贯死寂的长廊，让人觉得很冷。沿走廊看去，是一扇扇紧闭的棕色木门，上面还写着“主任办公室”“专家医师长办公室”“综合门诊监理主任办公室”……一个比一个长……这些标识在纪摩脑海中便形成了一个个人脸，而且这些人一个比一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很想看看这些“老同志”们到底长得有多脑满肠肥呢。」纪摩嘴角轻微一扬，右脚跟离开了地面。而他刚想往前走呢，便感觉到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胳膊，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背后轻轻地说道：“请等一下！”他转过身，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的护士。当她刚一见到他缠满绷带的脸时，她退后了几步，刚要叫出声来，却立刻蒙住了嘴巴。而她那一刹那的夸张举动，把纪摩也吓了一大跳！纪摩一个趔趄，好在没摔倒。他不满地大叫了一句：“干什么啊？”
　　“嘘！”那护士把白嫩的素指竖在唇中央，小声地说，“安静点儿！我刚才把您当做什么‘绷带怪人’之类的了！”
　　“你看恐怖小说太多了吧？女孩子，害怕的话就别老看那种东西呀！”
　　“嘻——对不起呀！没想到您是这么年轻这么平常的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呢，我居然把您当成心理变态的杀人魔之类的了……对不起呀！”
　　“你是新来的吧？”
　　“呃？你怎么知道？”
　　“切！哪有一个护士这么对病人说话的啊？！”
　　护士听了这话，不服气地撅起了嘴，“哎！你是哪个病房的？在这里干什么？”
　　“嗯……哪个病房的记不清了，反正我是有事才到这儿来的！”
　　“不行！你不能随便到这里来！副院长最讨厌有人在这儿吵闹了！”
　　“咦，副院长？为什么院长不管，副院长到厉害得不得了嘛？！”
　　“谁知道怎么的？！”护士说着就把纪摩往楼下拽，却被纪摩一下子拽了回来，“等一下。”浓郁如竖琴般的温柔曼妙的声音，深沉、诱人，从居民那解开的领口中露出的一小部分胸腔中溢出。
　　护士仿佛被这美丽的声音诱惑住了，惊艳得转回身，惊疑地望着纪摩。
　　纪摩轻轻活动了一下脖子，那棱角分明的锁骨跟着发出微弱而清脆的响声，“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拜访一下这几位医院的负责人。非常紧急！”
　　“唉，好吧！”护士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差不多知道你的身份了！”护士凑近纪摩说。
　　“你……什么意思？”纪摩立即警惕起来。
　　“你……是做卧底的吧？”护士刚说完（当然是在纪摩耳畔私语的），便被纪摩一下子拽进了一旁的卫生间。门，在他背后被锁上。
　　“哎！你有没有搞错呀？这可是男厕所呀！”护士不满地嚷道。
　　“废话！难道我该进女厕所吗？”
　　“可是我……”
　　“你什么你呀？我告诉你，现在这社会，‘卧底’两个字可不是乱说的，这可是会害死人的！”
　　“你用不着装！我就是主任家亲戚，警察就是主任找的！”突然，她双手捂住了嘴——把某某大事说漏了吧！
　　“嗯？主任为什么要找警察？”
　　“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是卧底吗？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我说我不是卧底，但没说不是警察呀！”
　　“这么说，你的确是咯？”
　　“行了，快点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与院长和副院长有关？”
　　“聪明！院长上个星期就不对劲了！后来说是行为反常，被认为是患了神经病而被送走了。然后各副院长、医师长、主任就开始争院长的位置，这里的气氛就变得很僵了！而我刚才说的咨询部主任是唯一没去抢得那么厉害的。但主任最近也很反常，一上班就呆在办公室里不出来，好像在躲避什么！”
　　“然后他找了警察来调查有关院长的事？”
　　“聪明！”护士向纪摩竖起大拇指，突然，脸色又一变，惊恐地问道，“你不是警察？”
　　“嗯。”纪摩大无畏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是谁？”护士的眼神突然变得可怕极了。
　　“行了！确认你不是什么危险人物了，可以告诉你我的身份了。而后面的事，还需要你帮忙呢！我是，HDO前二级长官任命的，曾在他手下做事的私家侦探。不过出于安全与机密上的考虑，我就不告诉你我的名字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小护士怀疑地望着他。
　　“抱歉我没有证件拿出来给你证明，只好信不信由你了。”纪摩将手背到身后，把门锁打开了，“怎么样？”
　　护士犹豫了片刻，笑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信吗？走吧，我引你去见见‘首长’们！”
　　「行为反常？难道与那种药有关？是不是有人觊觎院长的位置而对院长使用了那种药呢？」纪摩四顾着这“冰冷”的走廊，随护士进入了咨询部主任宽阔明亮的办公室，办公室里装饰着向阳花，墙上还挂着一幅绿色的村庄的画。办公室里共有三张桌子，两张空着，剩下一张的前面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短短运动头、戴眼镜的医师，正盯着墙上的画发呆。但纪摩灵敏地捕捉到了他脸部肌肉的微微抽动。
　　“对不起！”站在纪摩前面的护士鞠了一躬，“打扰了！这位病人……”
　　“请问……”纪摩窜到护士前面问道，“您了解有关遗传学方面的知识吗？我想向您请教一下有关某种特殊的药的事，不知道您是否听说……”
　　“您哪里不舒服吗？”医师打断了他的话，转过头望着他，满脸都是汗。
　　「我不舒服？恐怕是你更不舒服一些吧？」
　　“我只是想知道……”
　　“您的脸怎么了？”
　　“哦，出了一点小事故，轻度烧伤……不要紧的！”
　　“来，坐在这里来！”
　　“可是……”纪摩觉得这人实在是奇怪极了，但也只好顺着他在他对面坐下。这时，变成纪摩对着那幅画而医师背着了！
　　“坐在这儿，别说话。深呼吸——”医师，其实就是主任了，平静地说。但纪摩还是从中听出来了些许不安。真不知道这主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无奈，只好照做。突然，主任从外套里迅速拽出一具听诊器，三下五除二“安装”就位，便把听筒按在了纪摩的胸膛。纪摩被吓了一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只是呆呆地望着墙上的那幅画……时针，正如那从沙漏的细颈中滴落的一滴滴沙，一秒一秒敲击着不安的心……主任默默地倾听者……
　　“咚咚……咚咚……”平静而有规则……
　　突然，心跳声倏尔加剧，那剧烈的声响对主任来说仿佛是地狱中传来的鼓声！他震惊起来，整个身体僵在那里，嘴唇轻微地翕动，却没说出半个字来——他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纪摩，给他的面部表情丝毫没变，而瞳孔中的一丝惊异之光闪过，主任并没有那么好的眼力捕捉到！纪摩，只通过心跳把某个信号传递给了面前的主任。他看到了！画里面有动静！那绿色的村庄里，某个地方，分明有个黑色的身影在窥视着整个房间。
　　一开始纪摩看到了那个小小的“他”，只以为是画中之景；但刚才，纪摩分明察觉到了那墨影会动，而且……戴着一张黑色面具！没错，应该就是C！那个刚才凛翼说无意间遇到的，同时很可能也是在卫生间中烧掉□□的人！
　　“你的心率稍有偏快，不过这没什么关系。要注意的是，”主任拾起纪摩的手，“你的内脏器官有些衰弱啊！要好好保重！”
　　出了主任室，纪摩干咽了一下，既因好像暂时脱离了危险而松口气，同时又有些担心主任。
　　“怎么样？主任很和善的吧？”护士突然问道。
　　“呃！很温和呢！像女人一样。”
　　“呃？她本来就是女的啊！”
　　“啊？”纪摩吃惊地回头，这才想起来办公室门儿已经被关上了！
　　“好可怜的小少年呀！怎么包的像木乃伊一样啊？”一种恶心的老头子的声音传来，纪摩回过头……「真是“闻其声如见其人”啊……」的确！这老头长得奇丑，还色迷迷地盯着纪摩和护士。「唉，这人要不是反派那天理何存呢？」
　　“呃——这是我们的一位副院长——葛副院长。”护士尴尬地介绍道。
　　葛副院长色迷迷地笑着，靠近纪摩，“有没有兴趣免费试一试我院研究部刚研制通过的新药啊？”
　　“药？”纪摩现在对这个字异常敏感！
　　“没错！很好的药！低副作用的！像你这样的烧伤，作用最好了！”
　　「他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烧伤的呢？」纪摩挠了挠后脑勺，“那种药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呃——这个——哦，防止伤口愈合后留有疤痕的！”葛副院长抚着纪摩的肩膀就将他往副院长办公室里推，“而且这种药尤其对男性作用好哦！”
　　「哼，尤其对男性吗？有意思！当然了，女性是永远不会变异成XYY体的！」
　　护士想跟上来，但副院长突然转过头，把两只冒着凶光的眼睛眯成细缝，“你去做你的事吧！”
　　办公室的门被反锁着，副院长在办公室里嵌卡的一个小房间里找他所谓的试验样品。纪摩四顾办公室：到处都是柜子，柜子玻璃上都糊上了白纸，柜门都上了锁！
　　「嗬！这人是不是有上锁的癖呀？」
　　在某个柜子黑暗的背后，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在房间里因无聊而耐不住性子地来回乱逛的纪摩。
　　翻柜子的声音终于停止了，葛副院长惊异而气愤地瞪着水池旁垃圾桶中的碎玻璃，玻璃口还有一点淡淡的红色……小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葛副院长色迷迷的笑脸依然没变。他揩了揩额上的冷汗，“啊——对不起呀——可能是我记错了，没放在办公室吧！你在这儿等一下，我会很快回来！”说着，这小老头就出去了！
　　「喂……没搞错吧……浪费青春啊，居然让我白等这么久，还要继续等？！话说回来，难道这种药已经开始用了吗？」纪摩正纳闷呢，柜子后面的某只手突然触了某个键……
　　一秒钟的寂静……
　　突然，纪摩口袋中的接收器振动了起来！
　　「难道是凛翼？」纪摩急忙掏出接收器。一条匿名短信：趁现在，快点离开这里！千万别接触那种药！
　　纪摩猛地抬起头，四顾房间，房间里一片死寂。纪摩点击回复，输了句：“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按下发送……这时，他听见房间某个角落有通讯工具振动声！他再次环顾房间，嚷道：“出来！我发现你了！”在他面前，一个柜子被移开了一点，一个仪表堂堂、貌似公关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他低头，手指在手中的通讯器上点了几下，再次望向纪摩。这时，纪摩的接收器上又来信息了！于是，两人就以这种方式对话起来：
　　“不要说话，万一被发现就糟了！相信我，再不离开就来不及了！”
　　“你是谁？”
　　“我是个私家侦探，受托正调查有关这起假药案的事呢！不过你离开之后千万不要向任何人举报这件事，不然会打草惊蛇的！”
　　“很抱歉，我也是私家侦探。我不会离开的。”
　　“不要闹着玩了！快来不及了！”
　　“如果你愿意帮我或让我帮你的话，我也许会很高兴和你合作。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各干各的、互不相干。”
　　“你真的是侦探？”
　　“我的智商可绝不会比你的低！”
　　“好吧！不过你有证明吗？”
　　“你有吗？”
　　纪摩孰视之，点了点头，“知道了，你没在说谎。走吧。”
　　“去哪儿？”那男子惊奇地问。
　　“当然是地下室了！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很有智慧呢！”那男子微笑地跟了上来……

　　凛翼从逃生楼梯下到一楼，见一旁正好有员工衣物消毒间，便偷偷窜了进去。不一会儿，他穿着一身白大褂出来了！这时，他突然发现地下室的铁门正一点一点放下来，马上就要关闭了！凛翼四顾，确定周围没人后，一掀一扎长长的褂角，一阵飞奔，突然卧倒，整个身体就从那门下剩余的一点缝隙里滑了进去！
　　凛翼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突然，他发现通讯表不翼而飞了！
　　“糟糕，掉在哪儿了？”他立即回身想顺原路回去找。忽然一道铁门挡在眼前！他嘴角抽动了两下尴尬地笑着：“哦，回不去了……”无奈，他跨进了1号仓库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