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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0:爱的旅途! ...

  •   第三十章节:一切只是过程,无论甜蜜或痛苦……

      后来,方舟看汧汧大学时代的照片,都是长发,不由得很疑惑:

      “老婆为什么把头发剪了?”

      对于方舟突然的提问,同样也让汧汧很意外,不是她不知道如何回应,因为这件事已经太久了,她的发长似乎是与过去分界线。

      “虽然现在也很好看,但老婆留长头发的样子更加好看呢。”

      果然不出所料,简直就是一样的话,却是出自两个完全不同的男人之口。

      她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审美观都一样,但无疑的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疑问,让汧汧再度想到严竣。

      可这次却又不同以往那种想,汧汧也有些说不明白,或者对她来说,一切真的已经过去了。

      是啊,现在她是方舟的老婆,她是有老公的女人。

      “大学毕业后,准备考研,学习太忙了,没时间打理,所以就狠心剪短了。”

      汧汧说的是谎言,却说的很自然,看着老公仍然疑惑的眼神,汧汧淡淡的笑了笑:

      “为了老公,我以后不再留短发了!”

      这是汧汧的真心,她要留长发,为了这个爱她的男人。

      汧汧真的很感谢老公,是他让她走出困境,让她对人生又有了新的希望。

      §

      §

      §

      汧汧欣赏对父母很孝顺的男人,方舟正是汧汧所欣赏的一类男人。

      所以婆媳关系对于汧汧来说,也是个很头疼的问题。她不是圣人,也不能超凡脱俗。

      但总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为了老婆和自己的父母反目为仇确实不叫个男人。

      当然,汧汧也强烈的反对那种不顾一切的愚孝。

      至今汧汧仍然记得,当年她去南方沿海城市,与严竣在一起的那几天,当时严竣的母亲也在,她是个有点瘦弱,但看起来很精明的老太太。

      严竣的母亲就住在他们的隔壁的房间里,晚上,只有她咳嗽一声,严竣就立刻起来,过去看看。

      那时,严竣的孝顺,对汧汧来说,也是种诱惑。

      记得,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两个男女留学生谈恋爱,后来,女的离开了男的,找了个美国人。

      那个男孩就四处宣传他和那个女孩的事情,在留学生中,造成很坏的影响。

      汧汧个人认为,那个男孩真的不值得人去爱,真的很不君子。她想严竣一定不会那样对她的,他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伤害她。而汧汧同样也不会去伤害他,永远都不会。

      所以汧汧一直都认为,他是她最纯最真的爱恋,他们之间曾真的相爱过。

      严竣的影子,他笑的样子,走路的样子,吸烟的样子,面对汧汧时无可奈何的表情……

      在不经意的时候,就能清晰地跳出来。

      也许,是因为他是她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个男人,伴随她走过了整个高中和大学时代。

      也许,每个人的内心都渴望一份真爱,那种脱离金钱、地位、社会背景、门第观念等的真正爱情,尽管这是非常不现实的。

      至今看到一些感人的爱情电影,汧汧仍然会为里面男女主角真情对白而耸然泪下。

      爱情,永远是一个古老,让人不厌倦的话题,对于任何人,任何国度都不例外。

      汧汧相信,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真的有机会,她和严竣那怕是在街头碰到,她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出他。

      因为他们不用说话,彼此从对方的眼神,都能看出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也许真正的爱过,才能体味那个中的滋味;只有有了孩子,才能理解做父母的滋味。

      在汧汧读大学的时候,完全可以说,对性是忌讳莫深的,同学们几乎都是,不会像现在。以往同学们从不会公开的谈论有关性的这个问题。

      汧汧工作的时,大家都没事,就是看报纸,喝茶水。

      有次,在报纸上看见一篇当时闻名一时的关于□□案的报道,汧汧问旁边的女同事:“什么是□□?”

      女同事很吃惊的看着汧汧,可能是觉得她都这么大了,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结果女同事支吾了半天,只是告诉她这是很脏的一件事情,但到底是怎么回事,汧汧到现在还是不明白。

      §

      §

      §

      说起来,中国一直对性教育忌讳莫深,学校、家长对此都是采取压制的态度。

      如同一个盒子,你越是不让孩子知道盒子里面是什么,他就越是想知道。

      你直接告诉他,让他看明白,他反倒不那么感兴趣了。

      对性,也一样。

      在西方,孩子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进行性教育,他们并不反对婚前性行为。

      但会告诉孩子,怎样避孕,如果在时机不成熟的条件下,有了孩子,会带来哪些麻烦?需要承担哪些责任等等。

      所以,未婚先孕的现象相对来说,不是很多。

      而且,大家都知道,在美国,打胎是违法的。

      女人去医院,如果发现怀孕。大夫、护士都是满脸笑容的恭喜你。

      在中国,发现怀孕,去医院,医生护士都是一脸冷漠的问你:“要不要?”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可能是在中国,打胎的太多了,医生护士都见怪不怪了,也不能怪人家的态度。

      试想,如果关于性的知识能宣传的再多一些的话,很多女孩子,都不会犯像汧汧那样的错误了。

      如同水库一样,你越是憋着,不放水,最后大坝决堤,后果很严重。

      敞开了放水,倒也没什么了。

      其实女人的性是男人开发出来的,就像汧汧的性是严竣开发出来的一样。

      汧汧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她是属于懂事比较晚的。

      小时候,她一直觉得爸爸是个家里多余的人物,这种想法至今都让汧汧感到很无语。

      她以为女人到了一定年纪自然就会生小孩,就如同,植物到了春天会开花,到了秋天会打籽一样。

      初中的时候,班级里就有同学谈恋爱的,当时的汧汧就特别的迷惑,何必非要有些话对男生说,弄得偷偷摸摸的,还被老师批评呢,女性朋友不也是很好嘛。

      后来到了初三的时候,学习生理卫生,里边有一些生殖方面的内容。

      每当老师讲到这些的时候,班级的几个比较皮的男生总是一脸的坏笑,在下边喊:老师你不要讲了,我们全明白。而汧汧却仍然云里雾里,书上只是说什么精子卵子结合什么的,但男人和女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精子是怎样遇到卵子的,汧汧还是不明白,汧汧也不知道那时的她白痴到什么程度。

      后来,是一个暑假,在家没事,翻看家里的一本有关于科学的杂志,里边有一点性的东西,而且讲的非常文明,绝不是黄色小说,那时汧汧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突然间,汧汧仿佛大彻大悟了,觉得这个世界真肮脏。

      爸爸妈妈,老师,长辈们整天教育孩子们好好学习,不许早恋,不许这样,不许那样的,却私下里干这种龌龊的事情,真的让汧汧接受不了。

      所以,很长时间,汧汧都不爱搭理人,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太恶心了,真下流。

      现在想想真是很搞笑啊。

      记得刚开始来月经时,觉得做女人真是难过的要死,每个月都要经受这样的折磨。

      那个时候,每到经期,去厕所的时候,尽量避开同学,不想让人知道,觉得这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

      总是觉得,如果有来世,一定做男人,不做女人,省去不少麻烦。

      直到后来遇到严竣,他对她并没有急于求成,而是一步一步的设下甜蜜陷阱,让汧汧一步一步的走进去,虽然她宁愿相信他们都是情不自禁。

      是严竣让汧汧逐渐的摆脱了对性的困惑和苦恼。

      就如同刚开始的几次,汧汧特别的不舒服。

      他笑着告诉她,他会让她迷恋他,离不开他,享受到做女人的快乐。

      确实如此,他做到了。

      对于以往的种种,不知是否是太过刻骨铭心,所以对于现在方舟的很多要求,尤其是多式多样的姿势,汧汧无法接受,至少是无法一下子就接受。

      可能是太开放了,她适应不了。

      但在方舟一步一步的诱导下,汧汧也逐渐的放开了。

      有的时候,其实汧汧也很想和方舟温存的,但她仍然不好意思主动提出来。

      她觉得自己说出来,方舟会看不起她,怕他认为她怎么会这样。

      汧汧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是敏感的,记得一次,她在方舟怀里,他问她:

      “是不是想做了?”

      虽然说的不是很直白,但汧汧听着却是特别的直白,因为她知道是什么,这正是她所想的。

      汧汧特别的不好意思,不敢看方舟,把脸埋在他怀里,就连应声的勇气都没有。

      结果,方舟捧着汧汧的脸,看着她羞涩难当的样子,却很高兴的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你什么人?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想要就说出来。夫妻之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汧汧完全没有想到,原来还可以这样。

      从那以后,有的时候,她也会主动提出要求。

      如果他很累,他会直接告诉她:他现在不想,需要换个时间。

      在性方面,方舟从来没有过敷衍过她,应付了事,他确实认真去对待,很顾及她的感受。

      这样的方舟让汧汧逐渐克服了以往对性的恐惧。

      §

      §

      §

      刚结婚的日子,汧汧与方舟还是很甜蜜的。

      他忙着毕业与论文,汧汧继续忙她的项目与实验。

      汧汧是个特别讨厌早起的人,常常是早上起来,发现方舟已经走了。

      有的时候,他会在桌子上留个纸条告诉她不要忘记吃早饭,也就是牛奶、面包。

      美国的奶业很丰富,也相对便宜,超市里都是卖那种一加仑一桶的牛奶。

      这个暑假,他毕业了,在他们附近一个城市找到了工作,他们的经济开始好转。

      但手头上还是没有什么积蓄,他差不多把他的所有存款都寄回家里了。

      开始的时候,汧汧也没说什么,但表现出不高兴。

      觉得他怎么可以这样,这钱虽然是他挣的,但他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寄走,也太独断专行了吧。

      他的钱全部寄走,那就意味着汧汧必须用我的奖学金支付房租,车保险,日常生活等各项费用。

      后来有一次,他照例把他的工资寄走,当时好像是他哥哥要做生意,需要很多钱的。

      汧汧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他们之间的第一场战争。

      方舟晚上下班的时候,汧汧便开始质问他:

      “你有什么权利,将所有的钱都汇走,连个招呼都不跟她打,他眼中还有她的存在吗?这样的日子几时是个尽头?”

      “我一直以为你与别的女人不同一样,没想到你与别人没什么两样,一样的俗不可耐,把钱看的这样重要。”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真正的争吵,唇枪舌战必不可免,可汧汧万万没有想到,方舟不但没有意识到他对她的忽略,居然还这样说她,突然间,她感到方舟是那么的陌生。

      汧汧被方舟气得浑身发抖,感觉头疼得厉害,仿佛要炸开。

      她不想再和他争辩下去,拂袖摔门而去。

      一个人茫然的在漆黑的大街上走着,国外的大街,不要说是晚上,白天都没几个人,晚上就更加的空旷。

      汧汧都不知道除了回这个所谓的家之外,她还能去哪里?

      汧汧漫无目的,也不知道在大街上游荡了多久。

      好在她居住的地方是个美国小镇,如果是芝加哥这种大城市,打死她也不敢在大街上溜达,简直不要命了,因为在美国这些大城市治安很不好,晚上不要说在街上走路,有些地方,就是开车都不能去,因为美国个人持有枪支是合法的,有打冷枪的。

      突然间,汧汧感觉这个世界好冷,感到非常的绝望。

      突然间,汧汧明白了为什么她的堂姐妹们都那样的现实,为什么方舟的前女友不肯嫁给他。

      原来世界上只有她这个傻瓜还相信爱情,还相信有爱情的存在。

      汧汧终于明白了,不要说你自己有多么的高尚,为了爱情,可以不在乎金钱,那是因为你还没被钱逼到绝望的地步。

      爱情是什么?就是一个廉价的戒指和几句甜言蜜语,而柔情蜜意之后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她现在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房子是租来的,包括家具也是租来的,车仍然是方舟那辆二手的,存款没有,仅有的一点也源源不断的寄回他的家里。

      而她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连他家人都没见过。

      她是他的什么人?

      他到底将她当做什么?

      方舟曾说,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夫妻?

      这就是婚姻?

      这就是她生活的全部吗?他不过是个感情的骗子,把婚姻当儿戏,只有她这样的白痴才上当。

      原来在他心目中,他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而她,什么都不是。

      难怪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汧汧的头昏昏沉沉,这真的是种绝望的感觉,感到这个世界竟然是这样的冷,冷的让你感到绝望。

      至少应该是半夜吧,汧汧也不知最后溜达了多久,最终还是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因为她实在没其他地方可去。

      回去后,发现方舟开车出去了,估计是去找她了吧。

      方舟回来之后,发现汧汧已经躺下了,他贴过来,想对她说什么。

      汧汧转身背对方舟说:

      “我累了,想睡觉。”

      方舟轻手轻脚的躺下了,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汧汧想到了离婚,想趁着还没有孩子,结束这场荒唐的婚姻。

      可能她不是适合结婚的人,可能她更适合一个人生活。

      §

      §

      §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发现方舟已经开车走了。

      起来之后,汧汧并没有急于去系里,而是提笔给方舟写了封信。

      汧汧平时很少写东西,她怕自己一时冲动,说了伤害别人,让自己后悔的话。

      所以她并没有说太多,只是说了她真实的想法和感受。

      没想到,晚上回来的时候,方舟看到她写的信竟然很吃惊:

      “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你是这样的人,从你平时的表现真的看不出来,太过细腻,太过真实,太过纯粹!你居然记得我们之间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还都是如此的清楚。”

      汧汧只是真实的表达了她的爱、恨与无奈。

      “老婆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我承认我有些大男子主义,独断专行!”

      说着,方舟抱着汧汧,无疑他是真的爱他的,他也相信汧汧是爱他的,不然不可能将他们在一起的所有细节都记得如此清楚,对于汧汧对他的爱,他也从不曾怀疑过,只是太多时候,他忽略了汧汧的感受。

      “老婆对不起,可能我们有太多的不同!我从小生活的环境不像你那么的优越,是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家里有兄弟姐妹四个,我对自己童年生活的记忆,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穷’。你与我相比,你是多么的幸福,因为你从来都没有钱发过愁。”

      这些都是汧汧所不知道的,或许她是真的不了解方舟,对方舟所谓的幸福,而对汧汧来说,却并非是幸福。

      “老婆可能不知道,其实有些时候,我也无法理解你,因为在我眼中,你小时候每天被父母逼着坐在书桌前学习,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可事实是对你来说,是件痛苦的事情。我小时候,总是班上最后一个交学费的,因为总是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了才回家向父母开口,每次父母都是四处奔走借钱为我凑学费,回来的时候,我都是躲在被子里,吓得不敢吱声,只能竖起耳朵听,每次都怕学费没凑到。在小时候,每次放学回家,就要立刻干所有的农活,所以所有的作业必须在学校也就是在放学之前做完。我小时候,几乎从来都不和小朋友们出去玩,几乎没有任何娱乐,回家要做所有能做的家务,一方面是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更关键的是为了讨好父母,怕哪一天父母让我辍学回家。全家人都在是天黑后立刻睡觉,天亮就立刻起床,目的就是为了省电,所以至今我仍然保持着早起的习惯。唯一不同的现在是晚睡早起。”

      “从小到大,我的学习成绩都是特别的好,每次考试出来的分数都会比第二名要高多很多。小时候,穿的很寒酸,时常遭到同学的耻笑,但父亲那双布满老茧干裂的手,是我学习的最大动力。从上高中开始,我就离开家,开始一个人独立生活。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完成,从小到大,我的事情都是自己做主,从没让父母操过心。包括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由我自己来决定。”

      汧汧一直以为自己的经历是那么的离奇,不曾想,方舟居然也会有着同样离奇的经历,这个平时看上去干净利落的男人,与他所经历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相符。

      “大学期间,我过的非常充实,周一到周五忙学习,周末的时候要去做家教。中午吃过饭之后,往往要忙着学生会的活动。除了刚上大学的时候,从家里拿了一些钱之外,再就没花过家里的钱。出国的时候,是从我家教中的一家借了一笔钱出的国,后来又攒了一些奖学金,早还清了,并且是美元。我十八岁考上北大,那时说话口音很重,穿的鞋子都是母亲亲手做的,遭到同学的耻笑,直到后来因为学习成绩突出,认识了前女友,她真的很善良,她从来都不像别人一样嘲笑过他。她是个很活泼,很开朗的女孩,慢慢的,我也有一点喜欢她。但她的父母强烈的反对两人的关系,而她又总是优柔寡断,迟疑不决。所以,一直爱的很辛苦,他也不想再拖下去,想尽快的结束这段没有结局的爱情。在遇到你之前,就一直想要结束那种没有结局的爱情,我一直都在挣扎着,是你给了我足够的勇气。”

      听到这里的时候,汧汧真的好心疼,忍不住埋在方舟怀里哭了。

      方舟是不理解她,但她不也是同样不理解他的感受吗?

      在爱情方面,尤其是初恋上,他们都是那么的被动,那种痛苦汧汧是有深有体会的,他们都同样的痛苦了那么多年。

      “我哥哥刚读高中就辍学了,那时哥哥学习成绩虽然没我好,但也是很不错的,可我家太穷了,养不起我们兄弟一起读书,最终哥哥主动的放弃了,虽然是哥哥主动的,但我一直觉得愧疚他,认为哥哥一定是为了我才主动放弃的。后来他去外地打工,他吃过很多苦,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存些钱,结果做生意还被骗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我不能放手不管,也不能不管父母和别的兄弟姐妹。”

      汧汧里在方舟怀中,心疼的流着泪,认真的听着方舟的故事,就像当初听严竣的故事一样,对她来说,他们的传奇经历都是那么的奇特,都是那么的据有吸引力。

      “对我来说,老婆生活在那么优越的环境中,成绩居然那么差,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老婆一直忙着谈恋爱,我要看看老婆大学时的照片,看看都是那些男生对我漂亮的老婆有过意思。”

      听了方舟的话,汧汧有丝紧张,但方舟的语气明显转变了好多,不再像开始那么的缓慢而凝重,这才是她的老公,干净利落清爽的老公。

      在汧汧大学的时候,时常与同学们一起去玩,所以照了不少的照片,现在自然也留下了不少,因为真正让她爱过的,痛苦过的并不是她的那一位同学,所以照片她留下来了很多,其中也有很多是和男生单独合影,或大家一起合影的照片。

      对于这些事情,以前也总是不用老公问,就滔滔不绝的说上一大堆。

      她会主动介绍这个男生家是哪里的,毕业后去过哪里,追过谁,没追上,怎么失恋的,弄出过什么乐子等等。她总是把班上每个男女同学都说明白,毫不避讳。唯一在学校与她算是恋爱过的是崇文,但他们不是一个班的,所以也没有合影过,尤其是她深受过的严竣,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们居然都不曾拍过一张合影,他们不能在一起,可能是命中注定的吧。

      方舟抱着汧汧,微笑的看着她说:

      “真后悔你那时没遇到我,如果遇到我,你学习肯定不会是这样。我的成绩总是全班最高的,无论哪一门都是。你要知道,每到考试之前,有多少平时不学习的女生都围在我的周围,让我给指重点,划范围。并且总是特别的准,因为老师会考什么,不会考什么,会怎么出题,选择还是问答,我都了如指掌。甚至曾经还有老师怀疑我是不是偷了考试题了呢。”

      听了老公的话,汧汧很吃惊,真的觉得方舟特别的神,用着难以相信的眼神看着他。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其实很简单的,只要你平时上课注意听,你就会知道重点在哪里了。因为老师平时在课上都会说,这里是重点,大家注意一下,有的时候,还在黑板上打个星号或者三角的,还有在课后留几道作业题,那么这几个地方,在期末考试时就是一定要考的,笔记上要记好啊,期末复习也就变的容易多了。所有我在学校人缘特别的好啊,很多同学都是支持我的,虽然有一小部分仇视我。因为有些同学无论平时如何努力刻苦学习,结果还是考不过一些比较爱玩的同学,因为我都给他们指了重点,划了范围啊。只要他们稍微复习一下就过了,甚至还能拿到奖学金。”

      虽然有些恍然大悟,但汧汧却也更加的吃惊,因为她从来都没发现,或许她是真的比较笨吧。

      “如果老婆在大学时,遇到我,你肯定不会那个样子的。”

      “哼,我那时年轻貌美,怎么会看上你?要不是我人老珠黄,也不会落在你的手里。”

      虽然这只是句玩笑话,但汧汧说却是事实。

      严竣确实让她清醒很多,变得更加理智。那些年,她的整个大脑都被严竣充斥占据着,怎么会注意到身边的风景?

      不可否认,方舟的性格是积极、乐观向上的。他在学校的人缘极好,想不当学生干部都不行,同学对他的呼声总是最高的。

      他也是理工类的,但他记忆力特别的好,像中学时的文言文,历史典故,数学公理,中国革命史里的一些东西,他都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或很准确的说出来。

      这一点,汧汧自愧不如,她也就记些情啊,爱呀,婆婆妈妈的东西还行,并且还记得特别清楚,就像她对严竣的记忆一样。

      不要说对严竣了,包括对自己的爸爸妈妈,也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有一些汧汧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

      像小时候,住的是妈妈单位的平房,在一大间里边又隔出来一个小屋给汧汧,厨房是大家共用的。

      冬天是比较难过的时候,妈妈要很早就起床做饭,要烧炉子,东北的冬天非常的冷,滴水成冰,非常的辛苦。

      夏天的时候,每晚上妈妈都背着她,在小花园里来回踱步,教她背诗词。

      所以,汧汧也希望爸爸妈妈的晚年能过得幸福一些。因为只有那样,她心里才有些安慰。

      在生命中,可能是严竣的出现,弥补了汧汧当时的情感空白,他留给她的有眼泪也有欢乐。

      无论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毕竟他都让她孤苦无依的心灵得到了慰藉,可能这也正是汧汧不那么恨他的原因。

      尽管与汧汧相处的人,从来没有过人说她不正常,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心灵上有些阴影。

      也许是女孩子在感情上更加的脆弱,尽管她们有的时候表现的很坚强。在别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就受伤害了。

      但与方舟相比,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没人顾及他的感受,相对而言,汧汧真的应该是比较幸运的那一个,但方舟现在却是一个很乐观,很积极向上的人。他从来都都没有因为过去的生活和父母有过任何的怨和恨。

      难道这也是男女之间的区别吗?

      但汧汧无疑是幸运的,心灵上有阴影的她却遇到乐观积极的方舟,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老公也蛮不理解她的,不理解她怎么会对她的爸爸妈妈有那样的感情,觉得她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但随着时间的发展,和后来一些事情的发生,老公也逐渐的理解她的感受了。

      有的时候,汧汧也会和他讲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有时汧汧忍不住哭了,方舟就抱着她,温柔的告诉她: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要想太多了,现在不是很好吗?我们以后会更加好的。”

      当然,以前的唯一没有告诉方舟的,是汧汧与严竣的事情,她与严竣的故事,她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如果不是最后与严竣之间发生的意外,汧汧相信,她的爸爸妈妈也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她并不是想要骗谁,只是那个曾经只属于她的曾经,个中滋味有她体会便已足够。

      §

      §

      §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30:爱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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