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爱》千**憩

27、27：蠢蠢欲动！

　　第二十七章节：

　　汧汧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在飞机盘旋着起飞的时候，她以为飞机要掉下来，吓的她想尖叫，但看周围的人都没事，所以忍住了，好在没出丑。看着飞机逐渐飞高，离开地面，离开中国的时候，她不知道应该伤心、还是应该高兴。

　　也许她真的应该庆幸，终于离开了这个让她伤心地地方，而且走的远远地，再也不要回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说起来，蛮好笑的，这是汧汧第一次出国，也是第一次坐飞机，她真的是很紧张的。

　　试想以前都是她送严竣去机场，而她却从来都没有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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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汧汧去美国之前，已经和负责国际学生的国际办公室联系过了。

　　美国的各个学校是有中国留学生学生会的，负责新到国际学生的接送新生工作，办理各种手续，新年联欢什么的。

　　当时，负责接汧汧的人就是一位名叫方舟的男生。

　　汧汧对方舟并不是很了解，虽然他们在网上多少也了解了些。但她也只知道方舟已经好几年没回国了，她并不知道原因，估计是为了节省路费吧。他是本科毕业就出国的，并且还比汧汧小了一岁多，但出国却比她早。

　　刚开始聊天时，汧汧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会比她小，因为汧汧一直觉得，方舟应该是比她成熟很多的人。

　　在汧汧登机之前，已经在邮件里告诉了方舟她乘坐的航班和到达的时间。

　　在去美国前，方舟让汧汧替他带一本英汉双语专业词典，这在美国是买不到的。

　　开始，汧汧还挺不高兴的，因为她行李箱的重量和空间非常有限。

　　而一本专业的英汉双语词典，相当的分量，何况汧汧还带了不少的衣服，但碍于面子，最后还是答应了。

　　方舟还承诺说，买字典的钱，汧汧到美国后，他会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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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汧汧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发现里边的亚洲人已经不多了。

　　但从东京转机之后，飞机上几乎没有几个中国人了，乘务员也变成美国人了。

　　汧汧才发现，她学了这么多年的英语，都是哑巴英语，根本不会说，听不懂。

　　因为是第一次出国，汧汧的自我感觉还是蛮傻的。

　　因为天气原因，飞机晚点了三个多小时。

　　汧汧很难相信方舟会在机场等她三个多小时，何况机场的停车费都蛮贵的，何况他可以几年都不回国，就是为了省下路资，试想停车费的钱是要他自己付的，所以方舟不会等她也算是很正常的。

　　她以为，如果方舟真的不来接她，她也没有关系的，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儿，自己打个车就到学校了，以为美国的出租象中国的一样方便。

　　在传送带等行李箱的时候，迎面来了一个亚洲男青年，汧汧当时并不知道他就是来接她的人。

　　虽然汧汧与方舟在网上聊过天，但并没有见过他本人，那怕是照片都没有看到。

　　“你就是汧汧吧！”

　　来人说的很肯定，汧汧有些惊喜的点着头，她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认出她的，因为他与她一样，也没有见过她。

　　“你在这里等行李，我去停车场取车过来。”看到汧汧吃惊的神情，方舟更加确定了。

　　当汧汧把行李都从传送带上拿下来的时候，方舟已经把车停在了机场的门口。

　　因为这是汧汧第一次出国，所以尽可能的利用航空公司。

　　她很夸张的带了两只几十公斤重的大箱子，一个背包一只拉箱。

　　想想还真是蛮可笑的，出国前，她是尽可能的多带东西，虽然一直对出国很向往，在心中却把美国当作了沙漠。

　　汧汧真的很感谢方舟来接她，如果不来接她的话，仅仅这些行李，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看着方舟熟练地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和后排的座位上，汧汧更加感激方舟了。

　　直到汧汧坐好，方舟便开车离开。

　　因为一切太过顺利，并且是顺利的有些意外，直到此时，汧汧才有机会打量方舟。

　　汧汧是坐在副驾驶员的位置，正好从侧面看他，发现他鼻子的线条很美，鼻梁高挑。眼睛虽然不大，但很有神。

　　他衣着简洁，就像他简洁的发型一样。

　　他皮肤白晰，这点倒是有些意外，虽然以往的男同学，似乎都偏白净些，但都不像方舟这般，给人的感觉很清爽，并且很素雅。

　　他的牙齿很白，也很整齐，就像严竣的一样，想到严竣，汧汧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她发现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异性，她都会习惯性的与严竣做比较。

　　的确，方舟的牙齿与严竣的很像，但奇怪的是，严竣总是抽烟，真好奇他的牙齿为什么还是那么的洁白，一点点都没有烟渍黄。

　　汧汧是个比较内向，很文静的女孩子，这些特性尤如她的外表。

　　所以她不是个很会找话题聊天的人，好在方舟倒是不冷场，与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

　　“旅途感觉如何？愉快吗？”

　　“你来自于中国的哪所高校？学什么专业的？来美国的老板是谁？”

　　汧汧虽然心想他问题还真是多，但仍然一一回应着，虽然都是很随意的回应。

　　与方舟聊天的同时，汧汧又开始打量他。

　　时值刚刚入秋，他穿了一条白色的休闲裤，蓝色的半袖衬衫很随意的扎进腰里，因为是开车，他脚上穿什么鞋，就看不见了。

　　但他给人的感觉真的很舒服，至少令汧汧感到很舒服。

　　他的皮肤白嫩细腻，简直比一般的女孩子的皮肤都要好，并且没有一点点的皱纹，这不是费话吗？现在方舟也只不过二十四五岁，他怎么能够与严竣相比呢，她与严竣相识的时候，严竣都已经在三十岁了，何况严竣的皮肤偏黑些，无论在任何一方面都没得比的。就算是他们都有一副洁白整齐的牙齿，但这感觉也是不同的，现在汧汧觉得洁白整齐的牙齿与方舟才算是真正的相配，而严竣却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这是汧汧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这么认真的观察这个比她还要小一岁的男生。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仔细观察过她班级的任何一个男生。汧汧一直都觉得，她只会喜欢比她大很多，能包容她的成熟男人，所以她从来都不会在与她年龄相仿尤其是比她还小的男生身上花费精力。

　　方舟可能发现汧江在观察他，扭头看着她笑了笑。

　　见方舟扭头微笑着看着自己，汧汧有些不自然的立刻转过脸去，扭头看向窗外。

　　看到汧汧扭头看向窗外，方舟再次打破静谧：

　　“美国和中国有什么不同吗？”

　　“是啊，美国简直是浪费资源，你看这大片大片的草原、森林，你看那些树木都自生自灭，那么多树都枯死了，也没人管。世界上还有那么地方没解决温饱问题，这些肥沃的土地应该种上大豆、玉米才是。”

　　汧汧无心的说着，心中暗暗有丝庆幸，庆幸方舟并不是那么闷的人。

　　“你是东北人？”方舟疑惑的问。

　　“你怎么知道？”汧汧可是在上海呆了好几年呢，她自信已经没有什么东北口音了。

　　“你刚才不是说什么大豆、玉米的嘛？东北才喜欢种这些东西啊。所以，我猜测你是来自于东北。”

　　“喔。”虽然仍然有些吃惊，但汧汧并没有表现出来，看来在这方面，她是比较吝啬的人，虽然心里想，他还挺聪明的，几句话就套出了她的来路，但她却并没有很自然的赞美出来。

　　但汧汧却并没有意识到，刚刚她所说的那些，都是以前高中的时候，严竣带着她出去玩，在野外郊区常种这些东西，没想到，她随口就说了出来。

　　“那你认为，美国和中国有哪些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礼貌，汧汧反问他。

　　“不同的地方太多了，一句两句说不清，你自己渐渐会发现的。”方舟扭过脸，看着汧汧又笑了笑说。

　　“既然有好多，那就举个例子吧！”

　　“就说我开车吧。知道我现在的车速是多少吗？八十迈，相当于国内的一百三十到一百四十公里每小时，国内很少有这么高的车速。看见我旁边的车了吗？他还在超我，他的车速至少有九十迈。这就是美国，开车都不一样。”

　　听了方舟的话，汧汧不由得有点害怕了，历尽千辛万苦来到美国，她可不想从严竣手里活过来，再死在这个还算是陌生人的手中。

　　其实方舟车开的真的很平稳，平稳的让汧汧丝毫没有预料到车速会是如此之快，包括起速与降速的时候，她丝毫都没有察觉到。

　　可能是看出汧汧有些惊慌，方舟却是笑的很爽朗：

　　“别害怕，我的车技很好的。来美国三年，除了一次停错车位之外，从没被警察抓过。”

　　没被警察抓过，就是车开得好吗？就有什么值得自豪的吗？当然这只是汧汧心里的想法，嘴上并没有说出来。

　　汧汧发现，男人都喜欢炫耀自己的车技，如果你说他车开的不好，好比说他床上功夫不行一样，对他是一种侮辱。

　　严竣从前，就爱炫耀他的车技，说他开车从来没出过事。

　　他开车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只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拉着汧汧。

　　接着，方舟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谈论车，比如各国车有什么不同？

　　日本车省油，耐用，开上二十几年也没事，但安全性差。

　　美国车耗油，因为车自身重量高，但舒适、豪华。

　　国产车，虽然有很多也很豪华、舒适，比如象红旗。但很难打入美国市场，因为尾气排放不合格。

　　最好的当然是欧洲车了，设计严谨、科学、质量非常可靠，技术非常先进，零部件选材和制造都很严格，有良好的技术性和耐久性，但过度依赖技术和设计的先进性，选材不计成本，所以价格偏高……

　　汧汧只是听着，甚至有些觉得方舟都只是在高谈阔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

　　汧汧发现男人喜欢车，犹如女人喜欢首饰一样，是天性。

　　之前曾在网络上看到这样一句话，说在美国，老婆可以借给别人，但车不能借给别人。

　　这话说的虽然有些夸张，很不中听。但却说明了男人对车的喜爱程度。

　　不知不觉中，方舟将汧汧拉到了她住的地方。

　　这是学校的公寓，一个一居室。

　　汧汧很喜欢安静，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尽量会选择一个人住，不喜欢被人打扰。

　　她喜欢有自己的空间，不希望自己的隐私和真实的内心世界被窥探。

　　公寓提供一些基本的家具，比如床、书桌、椅子、冰箱、烤箱什么的。

　　但一些生活用品，比如象锅碗瓢盆、被子什么的就没有了。

　　方舟很热情的带汧汧到附近的家乐福超市买了很多的生活用品，还有第二天早晨吃的牛奶、面包什么的。

　　买完这些东西，他再开车将汧汧送回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第一次见面，汧汧实在是也不好意思这么麻烦人家，所以她送了他两包茶叶。

　　汧汧是个特别喜欢喝茶的人，除了茶叶，几乎不喝任何饮料。

　　出国时带了很多，这一点特别的象她爸爸。

　　后来方舟就自己回他的公寓了。

　　可能因为刚到美国，还没倒过来时差，再加上还新鲜、兴奋、激动，汧汧一点倦意都没有，所以，就接着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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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汧汧在方舟的帮助下，去学校报到，买健康保险，去银行开户什么的等等各种手续。

　　方舟是个很热情的人，同行的的还有另外几个中国留学生，他给他们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美国校园很大，楼与楼之间的距离很远，很正常，人烟稀少嘛，这些楼都是几百年的比较古老的建筑，整个校园就是一大片，没有围墙。他们都没有车，如果不是有方舟带着，要是一天办手续，跑下来，肯定会累到吐血。

　　汧汧很羡慕方舟的口语，说得非常的流利。他带他们去银行开户的时候，和美国人对话可以用正常语速交流，不用重复就能互相听懂。而汧汧，要对方放慢速度才能听明白。

　　在美国买菜是要去超市，都是相当于国内家乐福这样的地方，但远没有国内超市繁华，人总是熙熙攘攘的。

　　一般超市距离都比较远，要开车才行。

　　所以在美国，没有车或不会开车，就如同在中国没有腿一样，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一般去超市买东西，都是大购物，一次都买很多，至少够吃三四天，甚至够吃一、两个星期的东西。

　　不可否认，方舟是个很周到的人，能考虑到每个人的情绪，把他们几个都照顾的很好。

　　比如，他带着去超市，出来交钱的时候，收银员问汧汧：

　　“Plastic or paper?”汧汧一脸的茫然，因为她根本就没听懂，更不知怎样回答。

　　正当他们面面相觑的时候，方舟就赶紧过来解围，告诉她：“他是问我需要用塑料袋子还是纸袋子装东西？”

　　出门之后，他又和汧汧解释说，在美国，有很多环保主义者，他们尽量少用这些造成污染的塑料袋子，而采用那种很厚，很结实的大牛皮纸袋子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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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开学之前，一个秋天的下午，中国留学生会在湖边举行了一次迎新烧烤活动，就是开个Party，大家互相认识一下。

　　是方舟把他们几个人载过去的，他车的后备箱里装满了开派对用的东西。

　　后来汧汧才知道，方舟曾担任过中国留学生学生会主席，但只能担任一届，也就是一年，之后就要换届，所以他现在并不是学生会主席，但他仍然很会帮助别人协调工作。

　　方舟会根据参加人数的多少，建议买多少的薯片、可乐、肉饼等东西。

　　而且，考虑的也很周到，点碳用的钳子什么的，他都不会忘记。

　　不可否认，美国的自然风光非常的好，相当于国内四五十年代的自然水平。

　　湖边的景色很迷人，湖水清澈见底，能看见里边的鱼，因为大多数美国人不喜欢吃这种带刺的鱼，所以有的鱼很大。

　　湖边有很多的天鹅，野鸭什么的，这些动物都不怕人。

　　他们喂它们面包、饼干什么的，它们就很大方的过来吃，因为几乎没有人伤害它们。

　　方舟是负责烧烤的人之一，他烤的肉饼，鸡翅什么的，都是恰到好处，火候很好。

　　他说说笑笑很热情的招待每一个人。

　　后来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很多人玩起了沙滩排球，也有一些人在聊天，三三两两的散步什么的。

　　而汧汧，身处这风景如画的世外桃源，却有些莫名的忧伤和惆怅。

　　她一个人坐在湖边发呆，看着这一望无垠的草原，清澈的蓝天，悠悠的白云，湖中有些美国人在玩快艇，快艇在湖面上穿梭，激起一片片的水花，远处草原的尽头点缀着零星的农庄，别墅和尖顶教堂。

　　接下来，就是开学了，事情就没有那么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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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式开始上课之后，汧汧才发现，在国内学了十几年的英语，学的都是哑巴英语。

　　看和写还没有什么大问题，听也马马虎虎，上课能听懂个百分之六七十。

　　最要命的就是说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不明白。

　　美国上课和国内不一样，在国内，你上课不需要讲话，只听老师一个人的就行了。

　　可在美国，上课都是很随意的，课上可以喝水，吃东西，教授更喜欢征求大家的意见，也就是课堂讨论。

　　和汧汧一起上课的大多数是美国人，也有少数的印度人，墨西哥等国际学生。

　　美国教授讲话还好，汧汧还能听懂一些，而这些美国年轻人讲话语速极快，而其他国际学生讲话有口音，汧汧根本不知大家在说什么。

　　这让汧汧感到非常的难受，仿佛自己是来自外星一样。

　　有的时候，看见大家在笑，汧汧不知大家在笑什么？她感觉他们仿佛在笑她一样。

　　笑她是个笨蛋，像她这个白痴也有胆量来美国学习。

　　有的时候，教授见汧汧上课很尴尬，也会主动问她有没有问题？听懂没有？对某个问题有什么看法？

　　有的时候，汧汧也有疑问，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对一个问题，也有自己的看法和观点，但不知道该怎样去表达。

　　所以回应的都很可笑，汧汧每每都是只好回答说，一切OK，没问题，没意见。

　　美国的课程考核和国内也不一样，国内只是期末一次成绩见分晓，也就是说，即使你平时不怎么上课，期末成绩考的好，就没事了。

　　而美国不一样，成绩是整个学期累计起来的，平时有无数次的课堂测验，作业，课堂讨论什么的，这些都占分数，期末考试不过占总成绩的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

　　也就是说，平时成绩不行，到了期末，几乎是无可挽救。

　　更关键的是，汧汧是靠美国提供的奖学金来生活的，她的平均成绩，也就是GPA必须达到三点零，也就是相当于八十分以上，只有那样汧汧才能保证她下一年的全奖。

　　如果她的GPA低于三点零，她的下一年就不能有奖学金，那也就意味着她要自己出生活费和学费，相当于人民币五十万到六十万元一年。如果汧汧自己不能出这笔钱，也就意味着，她必须要被遣送回国。

　　这种学习上的压力，比汧汧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

　　在国内的时候倒也算好的了，想她当年是花钱托关系进的重点高中，但至少，在语言上没有任何障碍。

　　她知道大家在说什么，在笑什么。而现在不行，她完全是个局外人。

　　刚刚燃起的自尊与自信，一下都荡然无存。

　　仿佛一个大浪，突然的把她打入海底。这使汧汧非常的恐惧，这种恐惧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汧汧很害怕，她怕会被遣送回国。

　　如果，她真的被退学了，她该怎么办？回国重新找工作吗？

　　很多亲戚朋友都知道她出国留学了，她是在大家的羡慕和祝福中离开的。

　　如果现在回去，她该怎么解释？她爸爸妈妈会怎样看她？

　　她甚至已经为妈妈设计好了，妈妈会怎样的骂她不争气，到时妈妈肯定会说：

　　“早就知道你不行，非要心比天高的出国，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念回来了？你让我和你爸这老脸往哪搁？”

　　“现在完了吧，公司的工作也没有了，将来谁养活你？你呀，早就应该在好不容易分配的公司老老实实的上班，当初不让你考研、不让你出国，你不信，你不听，怎么样？还不是让我说中了……”

　　试想这些都是那么的可笑可怕，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汧汧应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与其担心那些，不如说更加担心眼前，因为眼前的一切决定着她的命运，她去留的命运，她从坐上飞机后，都不曾想过要再次回去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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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周末，方舟打来电话问汧汧：“汧汧你要不要去买菜？”

　　“谢谢你方舟，我不要去了！”

　　汧汧真的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她认为现在自己只要饿不死就行了。

　　“有其他人带你买过了吗？”方舟似乎并没有听了汧汧言语中的急躁与无奈，他很疑惑。

　　“我很忙的，所以不想去。”

　　汧汧并没有直接回应他，她此时的心情真的很烦躁，学习上的压力，让她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根本没心情去想其他的事情。

　　可没有想到，过了一会儿，传来敲门声。

　　汧汧开门一看，居然是方舟。

　　后为汧汧才想到，估计是方舟可能听出她语气不对，专门来看她吧。

　　也可能在这个时候方舟就对她有其他想法，只不过是潜意识里，而方舟与她都没发觉而已。

　　“汧汧你怎么了？”方舟看着汧汧明显地疲惫神色。

　　“你是不是学习上遇到什么困难了，如果是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将问题说出来。”

　　汧汧听了，虽然心理上有些抵触，但仍然将心中所有的顾虑说了出来。

　　她本以为，方舟会告诉她：

　　‘真的遇到麻烦了，离遣送回国不远了’。

　　可没想到，他听完她的话，却不以为然的说：

　　“刚到美国来的中国人，都是这样的，包括他当年也一样，人都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可是我与你不一样的，你是中国数一数二的名校出来的，而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二本来的，我与你的基础，智力都不一样。这些留学生都是名校来的，几乎没有我这样的背景的，我可是这所有人里面最笨的。”

　　不是汧汧不领情，而是她是真的这样认为。

　　“哈哈……哈哈……汧汧你说话也太逗了吧。”

　　汧汧完全没有想到，方舟听了她的话，居然大笑起来，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他不但没打击汧汧，而对汧汧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很奇怪：

　　“汧汧既然你能通过GT各种考试，过五关斩六将的杀出来，至少说明你不比别人差。”

　　接着方舟又说了好多，关于他自己的亲身经历：

　　“汧汧一定很难想象，我刚来美国的时候，也与很多人一样，和别人交流也很困难，也听不懂，不会说，闹出不少笑话。我与一个美国小伙子合租的两室一厅，一方面是为了省钱，另外更关键的是为了练口语。我刚来的时候，强迫自己忘记母语，就如同自己不会说汉语，那你该怎么办？在学校，讲英语是必须的了。回家后，和美国室友交流，也必须说英语。周末的时候，我还会去参加美国人的聚会，也就是派对，和美国人去酒吧等地方。这都是进入美国社会，练习口语的好机会。我们平时从广播，磁带里听到的英语，都是很标准的，而平时美国人说话，很多音是连起来的，也就是吞音，速度极快。多参加美国人的活动，可以学习到不少的俚语，这些都是英语听力中没有的。”

　　方舟将自己的亲身经历当做笑谈告诉汧汧，在他看来，谁都要经过那个时段。

　　“我刚来美国的时候，过的非常辛苦，要上课，要做TA，也就是助教，还要做实验，几乎每天都凌晨两三点睡觉，早晨还要早起，赶去上早上八点钟的课。大家都觉得留学生很了不起，可没人知道荣耀光环背后所付出的艰辛。”

　　总之，他说了很多听起来似乎都是安慰汧汧的话。

　　“嗯……我建议你买台电视，反正你是一个人住，回家之后，可以多看看电视，这是个练习口语的好办法。

　　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建议，汧汧很自然的接受了方舟的建议，买了台电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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