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蜜友》林如愿

6、美妈发火非同小可

　　“好，我不说，但是我希望你能够走出来，要记住，我们是你的家人，永远关心你。”
　　电话铃响，我一看号码，想起来，把跟妈妈的约会推到了明天，“美妈。”
　　“施小姐，你有这么忙吗？跟我的约会都推三推四。”
　　“不是，美妈，今天公司临时开会。”
　　“开会？你还想骗我？” 妈妈的声音由远而近。
　　果然，她已经来到我们面前。
　　深紫色套装，妈妈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盘起来，妆容精致，五官秀丽，你看她的样子绝对不会认为她已经55岁了。
　　从外表上看，她最多40岁。
　　我们美妈乔雅静，是乔家大小姐，乔氏的执行董事，也是晨光集团的行政总裁。
　　她怒目圆瞪，“你们两个，跟我来。”
　　她直接走进贵宾房，我们两个只好跟随。
　　“站着，我有话问你们。”她先坐下。
　　“旭日，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为什么瞒着我？”她先向哥哥开火。
　　“什么事情？”哥哥矢口否认。
　　“你自己心知肚明，被人家抓了黄脚鸡，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美妈很严厉的训斥他，“跪下。”
　　哥哥肯定是不肯的，“妈，我都26岁的人了。”
　　“你也知道自己26岁，是成年人了？做事要负责了吗？那么你都做了什么好事？色字头上一把刀，我是怎么教你的？”妈妈越说越激动。
　　“妈，我错了，对不起。”哥哥只好跪下。
　　“妈，你就别生气了，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在一旁想帮忙劝说。
　　“闭嘴，还有你，哥哥闯了这么大的祸，你不回家汇报，竟然去找姓姜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妈妈同样要求，“跪下，跟你哥一样。”
　　我也只好跪在哥哥的旁边，听候妈妈的发落。
　　“不要以为姓姜的这么神通广大，还不是我预先跟警方打了招呼。这件事我真的很心痛。闯祸已经是错，你们还知情不报，打算瞒着我们两老。” 妈妈爆发了。
　　“你们年纪大了，不想刺激你，我们知错了。”哥哥一味认错。
　　“还好，这事我拦下来了，要是闹到你爸爸那里，你们非得气的他心脏病发不可。我拜托你们两位，不要再闹事了。在你爸爸六十岁大寿之前，不要再出什么问题。施旭日，不准你再跟什么小明星模特儿混了，如果再被我发现，你就别想再做你的总经理。施明月，不准你再见姓姜的，如果你再见他，就别再认我这个妈。我话说到这里，你们两听着，这是我的最后通牒。”妈妈说到这里的时候，斩钉截铁，不容我们反对。
　　事实上，我们也知道自己理亏，怎么能反对。
　　对，她是很凶，但是她也是一个母亲，她所有行为都为了我们这对不争气的儿女。
　　我想，她一定很痛心，只是不在我们面前哭，因为她是严母，一直都是。
　　“对不起，美妈。”我跪在她身旁，拉着她的手。
　　“我求你们才是，你们不是小孩了，为什么做事永远不考虑后果？我们怎么能不担心你们？”她也说得累了，背也有点佝偻。此时我才发现她的发脚已经开始有点发白。
　　没错，从小，她没少打骂我们，爸爸唱红脸，她唱黑脸。
　　我们两个成绩稍微差一点都要熬打，哥哥好些，成绩一向可以，我就惨了，因为总是很一般，不知道被她打过多少次。
　　“创业难，守业更难，以你们这个水准，我们还是尽早把公司卖出去套现的好，给你们成立个基金算了。如果把公司放在你们手里，不出几年，肯定败光了。”她说话就是这个风格，不过无可否认，她说的是事实。
　　哥哥不做声了，我也不做声，今天是她的舞台，我们两个是罪人，我们认了。
　　这些年，她的确很辛苦，又要打理公司，又要照顾我们两个。
　　偏偏，我们两个都不是省心的孩子。
　　大哥读书成绩好，但是确实桃色事件很多，妈妈帮他不知道处理掉多少绯闻。
　　我跟姜浩云的事情，当年更是伤透了她的心。当时我为了他，离家出走，中断学业，妈妈多次来找我，劝我。我都不听，当时我一门心思要做姜浩云的妻，宁愿一直跟着他。
　　我跟他同居了将近一年，照顾他的寡母和弟弟，但是他从未跟我提过结婚。还不死心，直到那次刀伤，差点赔上性命，我才醒悟过来。那段时间，妈妈衣不解带的照顾我。等我身体复原后，她知道我心情不好，还带我周游列国，玩了整整一年，才让我回来复课。可以说，没有妈妈，我就死在那次事故了。
　　所以，这次事件，她会这么愤恨，我完全理解。
　　因为我们的确处理得太差了。
　　“说到底，子不教，母之过，不是你们的失败，是我的失败。我不再管你们了。”她站起来，“我要走了。”
　　哥哥马上站起来，拉着妈妈的手，“妈，我们知错了，你原谅我们好不好。”
　　“错，你们两怎么会有错呢？你们两长大了，翅膀硬了，嫌我这妈妈罗嗦，以后你们好自为之。”妈妈一甩手就走了。
　　我们拉也拉不住。
　　兄妹两面面相觑。
　　她正在气头上，我们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本来是不想他们担心，没想到惹火了妈妈。
　　“明月，对不起，本来这个祸就是我闯出来，你帮我补救，害你又去找姓姜的。”哥哥颓然，坐下来，垂头丧气。
　　“别这样了，事情总归解决了，美妈这个人口硬心软，过段时间就没事了。”我安慰他。
　　都是一家人，妈妈肯定要教训我们，可是我们都知道她的性格，时间一长就忘记了，她脾气是大，但是不会放心里，发泄出来，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也只好这么期待了。
　　真希望这场风波快点过去，我就想着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不想坐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这样折腾，人也老得快。
　　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休息了一个周末，稍稍缓过神来。
　　周一上班，马可一大早就把我叫进办公室里。他递给我一个信封。
　　“明月，很抱歉，由于公司决定调我到上海分公司，所以，只好解雇你，公司会按照劳工法例补足工资给你。”
　　他说这些面无表情。
　　“我在这里做了两年，从未有过任何过错。就算你调走了，公司总归需要秘书。”我据理力争。
　　“明月，实话跟你说吧，你还是回晨光吧，我们这个庙太小了，供不起你这个菩萨。”马可堆满了笑容，“施小姐，以后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为你鞠躬尽瘁。”真是一个小人。
　　妈妈神通广大我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她一定要逼我回去。这两年，她给我自由，现在要把这种自由收回。
　　“好吧，我现在出去收拾东西。”
　　果然，刚走出公司大门，哥哥的电话就到了，“明月，你这边情况怎么样？”
　　“我被炒鱿鱼了，你这么说，肯定你那边也出状况了？”
　　“我被降职了，现在被调到工厂，做生产主管。”我听了几乎没笑出来，施旭日一向西装革履，不是名牌不穿在身上，你让他穿工人制服，不如叫他去死。
　　“等着吧，妈妈肯定很快就有最新指示了。”
　　“也只好那样了，你快点回家准备爸爸的寿宴吧。”哥哥挂了电话。
　　我灰溜溜的抱着箱子回家。
　　楚梵坐在客厅里面打电话，我跟她笑笑算作打招呼。
　　“上次那个女生不行，她一直在打探我的私隐，她做我助理的话等于放一了一个狗仔队在身边。”楚梵似乎有点不满，眉头紧皱。
　　“昨天下午那个，更加不行，她做事太粗心大意了，万一以后去谈合约，她少打一个零，我怎么办？”
　　“我知道我挑剔，但是大哥，你也帮我筛选一下再拿过来给我看。这样吧，你再好好看看，我是很急着要用人的，拜托你了。”楚梵说得七情上面。
　　“今天这么早？”楚梵留意到我捧着箱子回来。
　　“被炒鱿鱼了。”我苦笑，“不过你放心，我还是有积蓄的，这一年的房租绝对不会拖欠。”
　　“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特别事情，一言难尽。”我垂头丧气的进房间。
　　一会儿，楚梵过来敲门，“要不要出来一起吃布丁？我今天买了芒果味的。”
　　我一听是芒果布丁，就出来了。
　　“明月，跟你商量一件事吧。”楚梵问我。
　　“什么事情？”我只一味盯着布丁，“你快点吃吧。”她看透了我的心思。
　　“我边吃边听你说。”难得可以大快朵颐，不吃就傻了。
　　“你过去不是当秘书吗？”
　　“对啊，我做了两年秘书。”
　　“要不过来帮我，做我的助理。”楚梵提出来的时候，笑容满脸，可是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