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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NO.1 ...

  •   那年,他和她相遇了。
      第二年,他和她不顾家长的反对结婚了。并且她有了他的孩子
      第三年,他和她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小公主。

      孩子还是个婴儿,她在家照顾孩子,他去上班。
      孩子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她开始在饭店打工,他依旧去上班。不过,上班和下班时,他的自行车后面多了个小女孩。
      孩子并不聪明,但很乖,很懂事。至少每天送她去幼儿园时,她并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哭。

      孩子每天回家后就靠在厨房门上看着他淘米做饭,然后看着他嘱咐自己要乖后去接她。等他和她回来后一起吃饭。久而久之,孩子也会淘米煮饭,然后到时间了就提醒他去接她。
      那时,孩子7岁。

      孩子要去上小学了,因为不顺道上学和上班的时间也不同,他不去送孩子,而是让孩子去坐学校的班车。他和她就送了孩子坐车不到半年。所以等车的地方的父母都夸这个孩子懂事。
      那时,孩子7岁半。

      她为了孩子上学方便,在学校后面租了个屋子,开了个饭店。人不是特别多,但日子过得很滋润。
      开饭店后的第二年,他得了肺炎,因病退休了。治好后,他出海了。去了三年

      三年的时间,她每天开着饭店,看着孩子学习。但不知什么时候,她经常出去和朋友喝酒打麻将。

      上小学后,孩子从未抱怨什么,孩子很听她的话。当初她让孩子学舞蹈,孩子好好学了。一年前她让孩子学小提琴,孩子好好学了。现在她让孩子学英语,孩子也好好学了。
      因为他和她以为她们的孩子并不聪明,学习不好。
      但是后来,他们意外的发现孩子学习好了。特别是数学。但是当孩子拿着奥数一等奖的奖状回来要给他看的时候,她告诉孩子,他出国了。

      三年的时间,孩子独自一人过夜并不少见。早饭也是拿着她放在桌子上的钱去拐角的小卖店买面包和牛奶。孩子渐渐独立了。

      三年后,他回来了。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她经常夜不归宿,并且经常喝酒打麻将。
      他挣得钱并没有给她,让她卖自己喜欢的衣服和首饰,而是陪着她去买。他不信任她。

      就这样他和她经常吵架。到后来,她把饭店兑出去后,出国了。
      他带着孩子回到了原来的家。从他和她一起带孩子,变成了他带孩子。但孩子已经小学6年级了。

      孩子上了初中后,他又出海了。孩子变成了独自一人。

      孩子并没有学坏,孩子比同龄人要独立,孩子自己会理财……这样的孩子成了人见人夸的孩子。

      孩子初二时,他因为在船上出了些事,提前一年回来了。

      他和她明明不在一个国度也能吵起来,他们在电话里吵,到最后,是孩子帮他和她中间传话。

      孩子的心还是向着她的,所以孩子远离了他,和他说话几乎是向他要学费、要饭费、要零花钱。开口就是钱。他开始抱怨她为什么不给孩子钱。

      这也是他和她吵架的原因,他和她吵架的原因有两个。孩子和钱。

      最后他和她达成协议;他负责孩子大学前的一切费用。她负责孩子大学时的费用。

      这样,孩子初三时她瞒着他回国了。但是他还是知道了,因为她回来的目的是和他离婚。

      他们当初没离婚是因为孩子。这次她回来后第一个夜晚和孩子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开口问孩子,同不同意他和她离婚。孩子想都没想,说了“随便。”她知道,孩子同意了。

      第二天,他和她约好出来吃饭,商量好了离婚的事情,打算第二天去办手续。让孩子把户口本从老师那里拿回来。因为当时孩子正准备报考。

      后来不知为什么,孩子拿回来的户口本里还是三个人。但当天晚上,孩子洗澡时从她给她的妹妹打电话的内容里知道,他喝酒后和她吵了起来。他要她拿钱他,说是孩子的抚养费。他说孩子给他户口本时的脸色不好……所以他说要已婚法庭上见。后来也没打官司,她说打官司的钱省下来还可以给孩子买几件衣服。然后她又出国了。她在国内只呆了7天。包括她回来和走的那天。

      两个月后,孩子初中毕业了,他又出海了,又留下孩子一人。

      他们从没有了解孩子,孩子的穿着永远是最朴素的,孩子的打扮永远是一个样子,孩子看似坚强,在班级可以和同学疯闹,把老师给的任务认真完成,回到家后会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但他和她永远不知道,他们的孩子又多羡慕同学们身上的新衣服,永远不知道,孩子每天晚上都会流着泪入睡。

      孩子会同意他和她离婚是因为孩子知道,他和她在一起不幸福,孩子知道,离婚后他还是她的爸爸,她还是她的妈妈。孩子希望他和她离婚后都能找个可以过一辈子的人。

      而这些、他和她不知道。

      孩子15岁,但是孩子的同学却说孩子像个30多岁的家庭主妇。因为孩子约同学出来买东西,几乎是买生活用品。比如厨房里用的抹布,炒勺,垃圾袋,洗衣服时用的洗衣液和柔顺剂,卫生间用的清洁剂,做菜用的蔬菜。孩子比大人都会和商贩讨价还价,孩子每天都会对着生活费精打细算……

      孩子也会因为橱窗里的漂亮衣服停下脚步看两眼,只限于看两眼。因为孩子知道自己没那么多钱,孩子的衣柜里都是孩子的老姨,也就是她的妹妹给孩子的衣服。零星几件是她拜托那边的朋友回国时给孩子捎回来的衣服。

      孩子为了省钱不按时吃饭,为了让他和她高兴拼命地学习,时间长了,孩子除了粥什么都吃不下去。吃什么都想吐。孩子假期时不想别的孩子一样在外面玩耍,而是早早的在图书馆门外排队买自修室的门票……

      而这些、他和她不知道。

      而且他和她还不知道的是,孩子其实是恨他们的。

      她和孩子通电话的时候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家宝贝好坚强哦,爸妈不在身边自己注意些……”
      后来她说什么孩子并不记得,孩子只记得,孩子想说“我能不能不坚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N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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