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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从世界GGAD1 ...

  •   OOC,变形,别抽我,我承认我写不出校长和老魔头的半分风采,大家就将就着看吧。
      豌豆姑娘,你喜欢吗?

      从世界:GGAD1

      能力赋予我们权力,权力要求我们行驶责任。我们必须强调这一点,并以此作为事业的基础。

      我们争取统治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1897年的那个夏天,浓稠的云遮蔽了天空,夕阳努力地从云层中渗出金色,昏黄的阳光穿透干枯的葡萄藤架,落在了邓布利多家园子里因乏人问津而疯狂肆虐的杂草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破败萧条和荒凉。爬山虎在房屋斑驳的墙壁上扎了根,半掩的木门在流动的焦黄色阳光中透出一种苍凉,门缝在阳光下投射出一种空洞的阴影,空气浮动着灰尘。

      “不!你不能这么做!”一个惊慌的声音打碎了黄昏的孤寂,接着老房子里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那显然是一个少女处于极度的恐惧和无措中才会发出的,尖叫声戛然而止,一种可怕的安静。

      接着木门被撞开了,一个人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冲出了老房子,他拿着魔杖,举止失措,快速地走出了邓布利多家破败的园子,就消失在路的转角不见了。

      “你这个凶手,你放走了那个魔鬼!”老房子里,一个红头发的少年跪在血泊中,茫然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白裙子少女:那是一个很美的女孩,淡金色的长发凌乱的散在地面上,美丽的眼睛睁着,天真的雏菊一样的蓝眼睛现在已经空洞了,如同园子里枯萎的葡萄藤花架,她白皙娇嫩的脸上沾着鲜血,那正是少女自己的,她的脸上犹凝固着甜美迷蒙的笑容——这只是让鲜血显得更加可怕,这死亡的阴影愈发诡异。

      男孩粗野的脸上带着可怕凶狠的表情,踢打着自己的哥哥,但红头发的少年仿佛没有任何知觉,任由男孩踢打着,最终男孩同样跪了下来,同少女还有红头发的哥哥一摸一样的蓝眼睛中盈满绝望和后悔,男孩捂着脸,哽咽道:“阿莉安娜……阿莉安娜……”

      被自己弟弟揍的满脸满身伤的红头发少年此时反而地站起来了,他抱起妹妹冰冷僵硬的身体……粗野的弟弟如同被激怒的狮子一样想要从哥哥手中夺回妹妹,但红头发的少年轻易的躲开了……他神色平静地如同妹妹只是进入了甜美的梦境中:“阿不福斯,我们不能这样……不能让阿莉安娜……就这样躺着……”

      阿不思·邓布利多低头凝视怀中的妹妹,他蔚蓝色的眼睛平静却空洞,他轻声说:“安娜,别着急,哥哥带你到更好的地方去睡……你会做个好梦。”

      1897年,戈德里克山谷唯一的一个葬礼,是邓布利多家小女儿的,邓布利多家的两个大人都走在了小女儿前面,葬礼上,只有邓布利多家的两个男孩子孤零零的在墓碑旁站着。

      墓碑上放满了白色的雏菊,参加葬礼的人很少,邓布利多家同邻里的关系并不好,坎德拉(阿不思的母亲)一直拒绝同别人的交往,而坎德拉死后,急促地登上了一家之主之位的阿不思更加没有这个兴致——显然成为一家之主——带着一个疯掉的妹妹和一个粗鲁的弟弟,而自己又刚刚从学校毕业,这让阿不思只能焦躁地思索着生活。

      阿不思站在妹妹的墓碑边,旁边就是他父母的坟茔,风吹过他的头发,露出他平静淡漠的侧脸,阿不思低垂着眼睫看着阿瑞安娜的墓碑,他周围的空气都像是静止了,他就像是把自己关在了一个看不见的封闭空间中的囚徒。阿不福斯跪在妹妹的墓碑前大声痛哭,整个葬礼沉闷让人感到窒息。戈德里克山谷的人对他们兄弟俩露出了淡薄的同情——是啊,就算他们同邓布利多家的人关系冷淡,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为仅剩的两个男孩子感到可怜。

      葬礼结束了,阿不思和阿不福斯回到了邓布利多家的老房子里,现在老房子只剩下他俩了,阿不思感到空虚和刺入灵魂的寒冷,他茫然地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以前这里总是放满了他和盖勒特的‘惊喜发现’,如今书桌上空无一物,阿不思第一次深刻感觉到他有多么愚蠢和可笑。

      他以前总嫌弃弟弟和妹妹是他的拖累,如果不是他们……是啊,他拥有能力,天赋的才华流淌在他身体中的每一丝每一毫,他怎么能被这些无趣的事情绊到,他该做出惊世的伟业,被历史铭记,被人们永远传颂,而不是就像一个家庭主妇一样,整日为了生计忙忙碌碌,永远不知道自己做的有什么意义,他该有自己的事业,而不是为了不属于自己的错误埋没一生。他照顾着妹妹,像一个真正的家长一样指派弟弟去上学,假装自己毫无怨言地支撑这个家,可内心深处,他又何尝不感到怨恨。

      来自德国的金发少年拯救了他,盖勒特毫无预兆的闯入了他的生命中,就像是盛夏最夺目的骄阳,轻易地夺走了他所有的呼吸,浇灌了他干涸的心灵,平复了他的怨恨。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目光随着对方打转,盖勒特,就连那放肆的笑声和危险的神情都那么具有魅力。他曾经有多么感激上天——梅林,这简直是神赐的珍宝!

      他们的思想,他们的观念是如此激烈的撞击着,蹦出美妙的火花,引起愉悦的颤栗,他们俩就像是各自的半身,有时候他觉得他们俩走路颤动的频率都会是相同的。每一次深刻的接触,他都惧怕着,都惧怕着上天会拿走不属于他的奢侈,没有人比他更清晰地认识到盖勒特是不属于这里的,他——盖勒特不属于任何一种平淡乏味的生活。

      他祈祷着盖勒特永远不会提出离开的想法,但那是不可能的,金发少年只是他最奢侈的梦境。只是他没想到盖勒特会以这种方式离开他的生活。金发的少年不是他梦境中的珍宝,而是生活击破他可笑幻想的最严厉警告。

      阿不思茫然的看着桌子上的一个相框:他和盖勒特在相框里毫无顾忌的开怀大笑。阿不思突然感到一阵疼痛,从肚腹里蔓延上来,像是烈火烧灼了内脏,他伸出手将相框按在桌面上。老房子里太安静了,现在他觉得就算是妹妹毫无理性可言的神经兮兮的笑声也是一种奢侈的温暖回忆。

      阿不思突然觉得无法再在房间里呆下去了,他迫切地需要做点什么去转移自己可怕的愧疚感和负罪感,什么都好,现在邓布利多家只剩下他和阿不福斯了,他应该重新认识自己的弟弟,他该和阿不福斯交流,好好说一说将来要怎么做。

      阿不思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他踩过吱呀乱叫的楼梯——木头有些松了,看起来很危险。来到楼下的客厅里。眼前的情景让他感到不知所措,阿不福斯正面无表情的收拾着东西,面前摊开一口塞着七零八落衣服的大箱子。

      “你是要回学校吗,阿不福斯?”他轻声问,虽然他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霍格沃茨九月份开学,可现在才八月末,可他仍然忍不住询问,希望阿不福斯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打算离开了,我的好哥哥。”阿不福斯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但谁都能看出来阿不福斯钢针一样又硬又乱的头发里每一丝都蕴藏着克制的脾气,阿不福斯的眼睛盯着有着一小块油渍的桌布出神,但他的话却像锋利的冰渣刺中了阿不思的心:“这下没人能阻止你伟大的计划了,你那讨人厌的疯妹妹终于死了,你该高兴了,阿不思?现在我也不会在你的眼前妨碍你了。”

      阿不思脸色苍白,他几乎想倒退,但他克制了自己,他用那双有着浓郁蓝色的眼睛看着阿不福斯,尽量平静地开口:“你打算去哪,阿不福斯,你才十四岁,应该进行完你的学业。”

      “学业?哈!学业?”阿不福斯的表情变得愤怒了,精瘦的男孩大步逼到自己哥哥面前,已经比哥哥还要高的身材危险地俯视着自己的哥哥:“你居然关心起这个了,阿不思,那你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

      “听着,阿不福斯。”阿不思尽量稳住自己的表情,不想脸上表现出一丝心虚和痛苦,他要尽量安抚住自己暴躁的弟弟,他仅剩的唯一一个亲人:“爸爸妈妈还有安娜不会希望看见我们变成这样,我们两个应该好好相处。”

      阿不福斯的表情变得可怕了,就像一只被激动的野山羊,他粗鲁地举起了拳头,狠狠地朝阿不思脸上击去,阿不思反射性地闭上眼睛,但那个拳头只是狠狠地击在了阿不思身后的墙壁上,阿不福斯的手顿时流出血来。

      “永远别在我面前提到他们,阿不思·邓布利多!”

      阿不思想用魔法止住阿不福斯手上的鲜血,但阿不福斯已经推开他大步走出去了。

      老房子里顿时更安静了,安静的可怕,大门敞开着,只剩下阿不思一个人茫然的看着荒草丛生的院落。

      夜晚,戈德里克山谷的天空上,星星亮晶晶的闪烁着,还有月亮,半弯的月亮给山谷洒下清清的光辉。平常的这个时候,是他和盖勒特正痴迷地在月光下山谷里的树枝上,并排坐着,沉浸在新的思绪中的时候。每当那个时候,阿不思心中都溢满了如同乳酪一样的甜蜜,可现在他只觉得寒冷和恐惧。

      阿不思睡不着,黑夜里的老房子空荡荡的,他狭窄的卧室中黑漆漆的一片,阿不思仰躺在床上,瞪着看不见的天花板走神,视野里的东西好像都在晃动,一会,他才意识到那是他在发抖,他抖的厉害,就像深秋风中的树叶,没办法克制,从脚底到头顶,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他想命令自己停止,可迎接他的是牙齿都在打颤的声音。

      他一边发抖一边费力去擦自己的眼睛……他以为自己一定哭了,可是没有,他的眼睛就像他的灵魂一样干枯,他将自己卷进薄被中,紧紧的蜷缩起来……一会就不抖了,他能温暖自己,他躲进被子里,这是夏夜,他想。

      阿不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他是在巨大的‘砰砰’的声响中惊醒的,好一会,他才意识到那是他桌子前的窗户传来的声音——其实只是很轻的敲墙壁的声音,但在梦中听来,反而像是有一个巨人在锤门。

      阿不思迟疑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会是谁或者说是什么东西在敲老房子的墙壁,他握紧了魔杖,有一瞬间他竟然软弱地想躲到床底下——这是他从来不会产生的想法。

      但那种想法只是一瞬间,阿不思握紧了魔杖,全身神经紧绷着走到了窗前,他打开了窗户,他惊呆了。

      盖勒特骑在扫帚上,迎着清冷的月光看着他,就像是从天而降,带他逃离一切苦难的神祇,但阿不思知道这只是自己的错觉,盖勒特从来不会是他的什么——这已经得到了残酷的印证。对方耀眼的金色头发湿淋淋地狼狈地贴在脸上,还在往下低着水,那张脸,那张一直以来能够迷惑他的精致俊美的脸此时苍白的如同死人,盖勒特朝他伸出了手。

      “让我进来好吗?阿尔。”盖勒特低声哀求着,他看上去那么可怜,就像发生惨痛悲剧的人是他,就像阿不思才是悲剧的罪魁祸首。

      阿不思几乎是本能地想要伸出手,如同以往任何一次一样,把盖勒特——他的最奢侈的美梦拉到房间中来,但阿不思几乎是立刻想到阿瑞安娜和阿不福斯。阿不思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那双手,他只是看着盖勒特,那双有着最浓郁的蓝色的眼睛如同被厚重云层重重遮住的天空。

      “我没有忘记你,阿不思,也没有忘记我们可怜的小公主。”盖勒特坐在扫帚上解释着,他冰蓝色的眼睛第一次失去了张扬和锐利:“我只是……那一瞬间……我惊呆了……我没办法面对你,但我又不能失去你,阿尔,我们就如同上帝造出的一个人,又怎么能分开呢?”

      “阿莉安娜已经死了,盖勒特。”阿不思听到自己用平静地声音毫无感情地说。

      盖勒特没有说话,月光清冷的光芒给他一半英俊的轮廓镀上了一层皎洁的银色,而另一半则陷入诡秘的黑暗中,一会,阿不思听到盖勒特说:“所以,我会过来,在现在这个时候,阿尔,你就不好奇我去什么地方了吗?还记得我提到过的格林德沃家珍藏的海底冰棺和《阿莫里》中提到的还神咒吗?”

      阿不思抬头看着盖勒特,他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愚蠢。

      因为盖勒特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冰蓝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出一种微微强硬的味道,他再次向阿不思伸出了手:“阿尔,小公主只是需要我们一个爱的亲吻,而勇士们必须去寻找能使亲吻生效的魔咒。”

      阿不思把手放在了对面金发男巫的手中,男巫控制着扫帚,朝着遥远的夜空飞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从世界GGAD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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