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影慕枫——梨の恋》栗颜

10、甜蜜

　　——我喜欢，你淡淡的表情。喜欢你认真的样子。喜欢你看我的眼神。
　　我喜欢，听你说你会保护我，喜欢静静地让你抱着，更喜欢你突如奇来的霸道。
　　这样表示……你不愿意放弃我。

　　——我喜欢，你悄悄地看我。喜欢你俏皮的样子，喜欢你的聪敏。
　　我喜欢，你的微笑，就像梨花般动人澄净，更喜欢你话语中轻放的温柔。
　　这样表示……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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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透析——苏慕澄梨不知道的事

　　孤岛上静谧绝美，千瞳惠一步一步地朝森林深处走去。眨也不眨双眼，似乎等待着什么？

　　魔魅宫

　　古式的台阶上，摆放着黑色的古木椅。
　　“魔尊，千羽宫主回来了！”
　　“是吗？”黑面具底下的唇轻扬，“让她进来。”
　　“是！”

　　半晌

　　“尊主。”披着黑色斗篷的千瞳惠静静地跪了下来。而她的眼角，却瞥到和她身上一样的黑色尾摆，是他吗？不可能——她抬起头，旁边跪着的——是流景杉。
　　“尊主，我先说吧！”流景杉开口。
　　“不，我要她说，她亲口说。”混浊的声音回荡在黑色的魔魅宫殿。
　　千瞳惠的唇动了动，但她仍然一字一句地认真地回答。“我没有完成任务。苏慕澄梨还在宜美大学。”
　　“砰……”彻响回荡，大殿开始震动，谁都知道，魔尊生气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回来。什么下场，作为千羽宫的宫主，你不清楚吗？”
　　“我当然知道。魔尊。”千瞳惠闭上了双眸。“动手吧！”

　　“哈……受死的准备都做好了，好，千瞳惠！”黑面具下的双眸释散着鬼魅般令人发指的阴冷。
　　“魔尊，请让我陪她一起去吧！”流景杉看了眼千瞳惠。
　　“魔尊，没有完成任务的人是我。不关其他人的事！”千瞳惠没有抬起头。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以为嗜鬼窟好玩吗？个个抢着去。”声音越来越近，衬着黑色长衫的人影慢慢走近他们。
　　“你们是魔嗜岛唯一的人类。知道为什么我要收你们吗？”
　　他们摇了摇了头。
　　“因为你们够胆量，是人类中的侥侥者，而我最欣赏的就是这种人。我信任你们。惠，你怎么可以让我失望呢？”
　　“尊主，请处罚我吧！”
　　“你还是不肯回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回去——杀了苏慕澄梨。红眼石已经亮了，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你不是一直都想报仇吗？”

　　千瞳惠还是低头不语。
　　“尊主，由我来代她吧！”
　　“不行。惠，亲手杀了她，你便可以取得魔身！”
　　“尊主。”她抬起头，她曾经最想得到的东西。
　　“同母异父的姐姐，只要你杀了现在的她，便可以得到魔身！”
　　“现在的她？为什么要是现在的她？”千瞳惠终于抬起头。
　　“哈……哈……这个你不用管，惠，你不是一直很想得到魔身吗？去啊！回去吧！”
　　“不——我不能！”她眨动着双眼。
　　“嗯？”黑衣人靠得她更近。“你的身上多了一样东西，一样只有人类才有的东西。我给你灌输的魔气都被它吞噬。”

　　“尊主，你……”
　　“哼！千瞳惠，你不该有情。虽然你是人类，但是，我已经给了你异能力，你就是魔。”
　　“尊主，正如你所说的，我当不了魔，就把我丢进嗜鬼窟吧！用我的精血来成就你的大业。”千瞳惠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也作好了必死的打算。
　　“尊主，也让我去吧！”
　　“流景杉，你够了！别再用你的怜悯来显示我的可怜。我告诉你，我不稀罕！”千瞳惠声色俱厉地怒视他。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如果你想去嗜鬼窟，我也陪你一起去！”女子身边的男人模样坚决。
　　“杉，你不是听水川释庭的话去看他的孙子了吗？怎么在这儿？跟她一起去？你的流影宫怎么办？”
　　“尊主。”
　　“哼！痴男怨女。”黑影慢慢地远离还跪在的两个人。

　　“有一个办法，如果你们都想活下来！”
　　他们看向高高在上的那个蒙着黑色面具的影子。
　　“我会将千羽宫和流影宫合并！”
　　“合并？为什么？”千瞳惠不解问。
　　“你们结婚。今天晚上，这样，就免去这次任务。”他的唇边暗沉的微笑。
　　“不……我不能！”她已经不想再在魔嗜岛呆下去了。如果，她和流景杉结婚，那么，生生世世，世世代代都要为魔族的势力卖命，一旦有了魔身，结果是……没有感情，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合，即使可以和他在一起，拥有更强的异能，可是，他们的灵魂便永远得不到重生，永永远远都要留在魔嗜岛。她不能！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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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亮的综合教室。我没有坐在水川昕枫身边。总觉得太显目了，让别人发现不太好。崔博士还是像平时一样的老气，但是，我觉得今天的他讲话似乎比平时来得精神。
　　“第五次！第五次！”
　　“什么啊？”我望向一边正看着表的雪恩。
　　“小梨，你今天莫名奇妙地笑了五次哦？是不是有什么消息？”雪恩的样子有些暧昧。
　　我以为她已经发现了，也不想再瞒她。
　　“是不是松平上崎和你说了？”她低着头问我。
　　松平上崎？原来，她以为是松平上崎。
　　“小梨，其实，松平上崎一直很喜欢你。”
　　“雪恩，我……”正想开口和她说些什么。

　　“喂喂……”一个女生坐了过来。
　　“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班上少了谁！”
　　我和雪恩连看也不看教室，就摇了摇头。她的脸上出现一种见鬼的表情。“连苏慕同学你，也没发现吗？少了流景杉和千瞳惠！”
　　“他们？”我看了看四周，真的看不见他们。
　　“明天要遭处分的。”那个女生的眼神有些迷离。“我可不想看见杉同学受到处分。”

　　宜美大学对学生的要求很严格，迟到、旷课都到受到严厉的处分。雪恩眨着眼睛，似乎不太在乎。
　　“放心吧！你的流景杉是不会遭处分的。”
　　“为什么？”
　　我也觉得很奇怪，到底是为什么？这是宜美的校纪。
　　雪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爸爸似乎对他们很不一样。”
　　松平上崎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走开了。

　　放学的时候，雪恩先离开了。我像往常一样迟走了很久。这个时候，天空莫名地下起了雨。我没有带伞的习惯，或许我从没有想过要如何保护自己。从小到大，只要遇到下雨的时候，我就淋着雨，只有一个人会帮我挡雨——那就是雪恩。再有就是那些想巴结我的男生，都被我拒绝在外。

　　我笑了笑，很时间没有淋雨了。正当我要冲进雨幕里的时候。
　　“苏慕同学。”
　　“松平上崎？”对面的他笑得很和熙。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递过来一把透明的雨伞。
　　“我和同学遮就好！”然后，怕是我会拒绝一样，他匆匆地走开。我手里，就在短短的时间里，多了一把伞。
　　而远处的松平上崎已经钻进另一把伞下，还不忘回过头和我笑了笑。他笑得很温柔，我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和他说清楚，他对我越好，我就觉得越内疚，就像现在我手里的伞，似乎有万般的沉重。

　　“苏慕同学，你在等人吗？”井未修衍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边。
　　我摇了摇头。
　　“那先走了。”她摘下跨包，似乎想就这么冲出去。
　　“你……伞给你吧！”我笑着把伞递给她，下意识地想为自己找个借口。
　　“可是……”
　　“没关系的，我住在学校，很近的！”
　　“谢谢。”她笑着接过了雨伞。
　　雨幕里，一抹倩然配上那把透明的雨伞，我总是觉得，自己的身影从来不适合这样柔美的画面。然后，雨中又了一把撑起的蓝伞，让我感到莫名的熟悉。雨丝就像线一样，密密地下落，又不急速，让人可以把四周围的一切都看个清楚。

　　松平上崎的温柔？水川昕枫一定不会这样。他不会像松平上崎那么温柔，也不会像白一样，即使冰冷，也很细心，更不用说来替我送伞了。
　　“现在走吗？”深沉的嗓子在雨声中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魅惑。我转而回头，看见他站在我的对面。
　　他看了眼外面，然后，朝我靠近。

　　蓦地，我的手被拉起，熟悉的温暖朝我袭来。我只是想着我们交握着的手，跟随着他的步子，雨水不多，依然把我们淋得很彻底。

　　后来，我终于明白，水川昕枫会怎么样？他会拉着我一起在雨中奔跑，只要是我喜欢做的事，他都会陪着我一起去做。这就是水川昕枫！

　　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我推开门，后面跟着一抹挺拔的人影。水打在地木板上的声音很响。
　　“你喜欢漫画？”他翻着桌上的书。
　　我看了眼那本书，是那次雪恩总给我的。“是朋友送的。”
　　他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擦擦吧！”我递给他一条干了的白毛巾。他接了过来，两眼始终注视着窗外。
　　“你在看什么？”我朝他笑了笑。顺着他的眼神，看着长椅旁，摇晃着的两棵梧桐。
　　“椅子被打湿了。”
　　“被雨水一淋，当然会湿。”我擦着头发回答。动作因为他看过来的眼神，慢慢地缓了下来。我现在的样子很糟吗？

　　“我们的赌约，还要继续！”他坚定地说。
　　“哼……你想输，还是赢？”我从来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想，即使我输了，也没办法认输！”
　　什么意思呢？我不解地看着他。
　　“我说过，要保护你。怎么能让你就这么离开？”他静静地抱着我。我手里的毛巾落到了地上。
　　“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输了，仍然要想尽办法地追逐你！”他的头埋在我湿湿地颈间，我感到他有些冰冷的唇。

　　（如果我赢了，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看见我。而你……永远不要接近我！）

　　“水川昕枫，如果，我离开了，你会想念我吗？”我抬起头望着他，只是想预先知道一百天以后的他，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
　　我靠在他宽阔的肩上，摇着头。不让他发现唇边我的苦涩。即使，他再有能力，又有哪个人能向冥王要人呢？
　　“如果，我离开了呢？你是不是会嫁给别人？”
　　“哼！傻瓜，我们现在还是学生，哪有那么快嫁人？”我笑着轻斥。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更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然后，他不再说话，这句话就像承诺一样。说得坚定而不容我拒绝。我们身上的衣物因为水的存在，而粘在一起。就像彼此的心一样，一丝地介缔也没有，只是时间永远都过得很快……

　　我的衣服仍在滴着水，而房间里却只剩我一个人。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颓丧，我突然觉得有些失落，我骗了雪恩，又来骗水川昕枫，继续那个赌约？我知道，我会输，甚至已经输了。我该拿什么来输呢？我只有一百天，赌约结束的时候，我只剩三天的时间，哼……这不是欺骗是什么？坐在床上，白色的床单被浸湿，桌上的白毛巾还是干的。他没有用过。我拿了起来，上面似乎还留有他温暖的气息。

　　仅仅隔了不过几天，经济系失踪了的人便回来了，只是回来的只是流景杉，而千瞳惠却不知去向。
　　我和水川昕枫并肩在石道上行走。对面是流景杉，与我们相向而行。在他从我们身边经过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神充满着冰冷，而他，竟看了我们一眼，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后，又把目光定在水川昕枫的身上。

　　握着我的温暖大手动了一下，然后，抓得我更紧。我的感觉慢慢地回来了。这一直是我奇怪的地方。我可以让普通人一样，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或许又是白帮了我，这一年，是我欠下最多人情的一年。

　　※※※※※※※※※※※ 透析——苏慕澄梨不知道的事

　　魔嗜岛岸

　　“你要回去？”
　　千瞳惠苦笑：“你认为我还有别的路可走吗？你早就知道我会回来？”
　　流景杉点了点。“其实在去仙仪峰的那一天，你就已经动手了不是吗？后来，为什么又要救她？”
　　千瞳惠眯起双眸。“你看到了？你一直在监视我？”
　　“我只是想保护你，想知道你的一切。”
　　这样的话，让千瞳惠无言以对。“是！我下不了手。而那次莫以江意外，也让你肯定了这一点吗？”
　　“是的。”
　　“不用再说了，这一次我会毫不留情。”千瞳惠最后看了流景杉一眼，便走开……

　　流景杉的眼里，那抹黑影越来越淡。他从小就是在魔嗜岛长大。魔尊虽然为恶，却也是抚养他的恩人。这是他发的誓，要一辈子都效忠魔尊，而他也知道，从看见这个女人第一眼，他就情不自禁地要为她倾尽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