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圣斗士同人:沙穆主)》伊人独醉

2、一

　　边城,这荒凉的边城.黄土的路,草木泥浆的屋,混混噩噩的人.偶而也能从破败的衣服中看到女人的身体,但那被风霜岁月刻画过的肌肤已引不起任何人的兴趣.酒楼,在这荒凉的边城居然会有酒楼.艾欧里亚就坐在这个酒楼上品尝着比水还淡的酒,体味着人生的悲凉.奇迹,他现在终于完全明白了这两个字的意义.一夜之间,他从一个默默无名的人变成了江湖中最有名气的大人物.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在那个早晨,他象每天一样的起来,一切却都变了.歌女，在这个地方居然会有歌女?姿容艳丽的歌女?而且歌喉并不逊于王城中的名伎.在歌女凄厉的求助声中他终于忍不住出手,打跑了那个调戏她的人.歌女跪下来向他道谢.他伸手去扶她,却被她点了穴道......然后,他就看到了现在坐在他对面的这个人.....他救了他,并且和他坐到了一起......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的人都在找他,都想从他嘴里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还是他从那些人嘴里拼凑出来的,那就是\"望月\".这两个字已成了他的梦魇.他的思绪又回到现实,眼前的这个人华服丽都,举止翩翩,笑容就象和煦的阳光.\"你是谁?\"他终于想起问恩人的姓名.
　　\"米罗\"那个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你就是米罗?!帝王谷的米罗?!\"他睁大了眼睛,一副吃惊的样子.
　　米罗笑意更浓:\"如假包换.\"
　　\"这是真的?!我一向很崇拜你和帝王谷的.\"
　　\"你一定是初入江湖,这种地方怎么会留得住歌女?你太轻信会吃亏.江湖的险恶不是你这种单纯的人所能了解的.\"米罗对他有一种怜惜,江湖会毁了他,它容不下任何单纯,要么毁灭,要么变得狡诈,残忍不择手段.这就是江湖的铁律.\"回去吧,别再搅入江湖!\"
　　\"谢谢.\"艾欧里亚觉得这个人是那么的值得信赖.\"可惜我没的选择.一觉醒来,我的世界全变了,就因为那个叫望月的东西!\"
　　米罗叹了口气.望月,又是望月.无论谁和它扯上关系都无法再摆脱.别说是他米罗,就是神仙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艾欧里亚:\"可我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
　　米罗:\"不仅是你,整个江湖中见过望月的恐怕不出五个人.但是得到望月的人的确可以称霸天下.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都想得到它的原因.\"
　　\"你也想要望月吗?\"
　　米罗轻笑:\"我又不想称霸,要它何用?再说望月也是天下第一凶器,遇神杀神,见鬼斩鬼.青龙会凭它统领江湖近二百年,但它的主人神龙们却没有一个是善终的.\"二十年前,正是帝王谷主史昂带领江湖各大门派一举歼灭了青龙会,铲除了武林公敌,将武林从邪门歪道手中拯救出来.也正因此帝王谷自然成了武林之首,倍受崇拜和敬重.
　　\"那它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江湖中传说你的父亲就是青龙会的人,是神龙的亲信.而且望月是你的先祖打造的.\"
　　艾欧里亚的神情黯然:\"我...我的父亲是...是坏人...\"艾欧里亚几乎崩溃了.他从未听说除了自己的师傅外还有其他的亲人的消息.现在终于有了但他的父亲却是恶人.他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米罗抓住他的肩膀:\"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听人说过那场战斗.在我心里他们都是铮铮铁骨的汉子,他们每个人都战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没有一个求饶,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你明白吗?这才是真正的勇者,应该被尊敬的勇者!\"
　　艾欧里亚用一种惊讶和感激的目光看着米罗.从未有人这样评说青龙会,所有人口中的青龙会都是嗜血杀人的恶魔化身.米罗神情有些黯然:\"成者王侯败者寇,就是这世间永恒不变的真理!\"他直视艾欧里亚\"所以即使你父亲真的是青龙会的人，也不要难过而是应该自豪，因为他们没有低头，宁死不屈,为自己的信仰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艾欧里亚现在对米罗竟有几分的崇拜和敬佩.米罗却在为他的命运担心:江湖迟早会毁了这个天真可爱的孩子......这个孩子让他想起了从前的自己,曾经同样的自己......

　　他们都要去王城,正好同路.这让米罗多少有些安慰,至少在这段时间内他可以保护这个孩子,教他一些江湖知识.晚上他们就住在客栈里.他们来的时候上房里已住满了身穿金衣的人.米罗当然知道他们的身份--关外五行宫中紫金宫的人.他们来这寸草不生的地方,无非是这里出了什么宝物.五行宫是江湖中几个最难缠的门派之一.艾欧里亚:\"米罗大哥,那么江湖中最难缠的门派是哪个?\"
　　\"星宿海离恨天宫.无论谁得罪他们下场都很惨,他们会用最残忍的手段对付你,比传说中十八层地狱中的刑法还要残忍.\"
　　艾呕里亚:\"他们一定是很坏的人.\"
　　米罗:\"那倒未必.他们门规极严,尽管门中都是一些俊男美女,而且天宫的主人据说比第一美人阿布罗狄还要美,却从来没有任何的绯闻.只要你不惹上他们就不会有事.可一旦惹了,无论你躲到哪里都无法逃脱.\"
　　两个人到楼下吃饭,里面早坐上了那些金衣人.米罗听到他们的谈话好象是说他们偷了一件宝物,却被一个人抢去还死了兄弟,因此招来更多的人要报仇.米罗心里暗笑,一向横行霸道的五行宫也有如此倒霉的时候.对那个抢宝物的人不禁有了几分好感和好奇,还有一丝的担心:毕竟五行宫是个厉害的门派,现在又人多势重.艾欧里亚却一心一意地吃饭,什么也没注意到.米罗看着他只是摇头.
　　两个人回房不久,艾欧里亚就进入梦乡.米罗却怎么也睡不着,仿佛他生命中一个重要时刻就要来临,有一丝的兴奋又有一丝的紧张.看着熟睡中的艾欧里亚,米罗不禁感叹:没有心计和城府的人真的好快乐!
　　迷茫中米罗听到那些脚步声,便悄悄跟在金衣人的身后......金衣人摆好了一个阵势将一个人围在阵中.米罗望去,只见那个人站在月光下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墨绿的长发在风中飘荡,冷艳而孤傲,俊逸的眉宇间透出一股逼人的寒意.米罗甚至没有看到他衣服的颜色,只是觉得他好美,美得冰冷,美得动人心魄,一时间不由得呆了,痴了......那阵势已发动......只见那人凌空而起,翩若惊鸿......一把晶莹剔透的东西撒出,没入那些金衣人的体内.为首的两个金衣人急攻他的要害.他的袖中闪出一道淡蓝幽寒的光芒,金衣人的兵器应声而断.两人一怔之间头颅已飞离了他们的身体......米罗没想到这两个地位仅次于五行宫主的人竟在片刻间身首异处......那人落在地上,嘴角挂了一丝冷笑:\"看了那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米罗走了出来.他从未对任何人心动,但眼前这个人却叫他有种牵挂.只可惜他是个男人.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本来在为你担心,想不到你身手那么好.江湖险恶还是要小心,尤其是你这样美丽的人,还好你不是女人.\"不知为什么说这句话时他的心里竟有一种很深的落寞.
　　那人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却不再那么寒冷:\"为什么担心我?\"
　　米罗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因为你敢抢五行宫的东西,还杀了他们的人.\"
　　那人不解:\"就为了这个?\"
　　米罗无语,他怎么能说他竟然喜欢他,不愿让他受到伤害.那人将一个东西扔给他:\"这个就送给你吧.\"米罗伸手接住,那个令他心动的身影却消失了......
　　米罗低头,手中之物正是白玉美人.浑然天成的文理,构成一个身着白衣的优雅少女.绿色的长发,碧眼红唇都是自然形成的颜色.巧夺天工,栩栩如生.这就是曾引发一场灭门惨案的白玉美人.如此珍贵的宝物,为什么他会如此轻易的就送给了他?他又会是什么人?

　　这里已是中原的边界,是有名的路家庄.路家庄是通往中原的唯一只之路.庄主路无极是这里的霸主,从这里经过的人都要交纳可观的路费.尽管如此那些身藏珍贵宝物的人依旧免不了成为他的刀下之鬼.米罗已经感到了这里的紧张气氛,他已听说白玉美人正是路家被盗的东西,路无极正疯狂寻找它.他心里真不知那个人送他美人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一定会有麻烦.艾欧里亚却全不知情,正看着那些接受盘查的人们:\"发生了什么事?\"
　　米罗:\"不知道,反正不会是好事.\"他对路无极一向没有好感.
　　\"米罗公子!?\"一个兴奋的声音在呼唤.米罗看去,原来是路家的管家路升.\"原来是路管家,失敬失敬!\"千篇一律的客套.
　　\"米罗公子大架光临,庄主特命小人请公子一叙\"路升一副奴才样.
　　米罗心道,路无极好快的消息.却也不好一口回绝.只好道:\"有请路管家带路吧.\"
　　路无极备好了丰盛的酒宴,极尽热情的款待.酒宴过半,路无极道:\"在下庄上最近丢失了白玉美人,不知米罗公子有没有见过可疑的人.\"
　　米罗:\"我曾见到过五行宫的人,估计多半是他们.\"
　　路无极:\"可是他们全被杀了.\"
　　米罗:\"路庄主有话尽管明说.\"他完全知道路无极的意思.
　　\"他们被一个人杀了,而这个人给了公子一件东西.\"
　　艾欧里亚:\"不可能,我从未见过什么白玉美人.\"
　　米罗:\"路庄主既然怀疑我,为何不动手?\"
　　路无极笑道:\"我还没那么傻,以卵击石.不过如果有了神仙睡就不一样了.\"
　　米罗:\"你竟然用这种下流手段?!\"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早该想到.\"
　　只听一个冰冷的声音道:\"明明自己不小心,反倒怪别人!\"
　　众人看去,只见一个绿发美少年出现在眼前.是他!少年只是望向米罗,似有一丝的笑意,但看上去依旧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叫我处处当心,自己却着了别人的道.\"
　　艾欧里亚好奇地打量这个人.这的确是个很美的人......可是,米罗的眼光也不该...再看那个美人也是...他虽然有些天真单纯,但是有些事天生就懂的,他不敢再往下想......
　　\"你是什么人?!\"路无极打断了他们.
　　那人根本未看路无极,依旧对米罗道:\"这个世上能够相信的人只有你自己!\"然后才转过头,用足可以杀人的目光盯者路无极:\"这白玉美人本是我家的东西,你凭什么找他要!\"
　　路无极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仿佛要被冻成冰快:\"你...你是寒冰世家的人?!\"
　　\"没错!\"他冷冷地道:\"你下毒杀了所有寒冰世家的人,却被我逃过了.\"
　　路无极已出手:\"哼!今天就让你家绝后!\"他对自己的无极剑法很有信心.少年轻巧的避开:\"当年你杀了我家一百零八个人,今天我就一人一刀替他们还给你!\"......漫天的淡蓝光芒将路无极罩在其中......艾欧里亚根本没看清少年的招式,只是听到一声声惨叫,不由闭上了眼,他不愿看到那血肉横飞的场面.米罗也不禁心寒,报仇也不用这么残忍吧,他在想......
　　路家的人早已四散奔逃,没有一个顾及主人的安危.他们的主人早已躺在地上失去了生命.少年取出一个小玉瓶,丢在米罗的怀里:\"吃药的力气总有吧.\"他的脸上已有了笑意,不再冰冷......
　　金光,这密室中的金光令人目眩.米罗和艾欧里亚惊讶地看着满室的金银珠宝.少年:\"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沾满了鲜血.\"为了这些珠宝路无极究竟杀了多少人,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少年退了出去.密室外存放了许多的美酒.米罗出来时正看到他拿了一坛往嘴里灌.他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心痛,一把夺了下来:\"你在干什么?!\"
　　少年美丽的大眼睛中竟蒙上了一层薄雾:\"以前我拼命练功,拼命活着,就是为了要报仇.可是我今天报了仇,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反而觉得整个人都空了.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要再活下去......\"米罗感到他在颤抖,他很想把他抱在怀里,尽最大的可能给他安慰,给他希望,可他不能......\"你以后可以为自己活着,为了能让我能看到你活着.\"
　　他怔怔地看着他,眼中有一种奇怪的光芒,一丝的惊慌和迷乱:\"你...你希望我活着?......\"一股醉意袭来,就这样倒在了米罗的怀里......能在他的怀里死去已别无所求......这是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想法......
　　米罗摸了他的脉象,他中了毒,很深,已无药可解.他想哭:\"不要死...千万不要死......\"他在心底呼唤.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悲哀.他从未爱过一个人,直到他遇到他,才心动,可也只是心动.只在现在才发现自己陷的那样深,那样害怕失去他.失去他,他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他的心已成空......
　　艾欧里亚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这个人是以处变不惊著称的米罗.他是如此的慌乱失态,如此的迷茫.他不知怎样劝慰他才好.米罗几乎疯掉了,突然之间他想起了一个人,她一定能救他!\"你在这里等我!\"说完,他便狂奔而去......
　　米罗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片片扬花飞过他的身旁.他怀中的生命脆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带走.这一刻的等待恍若千年之久......琴声终于停了下来,一个人走了出来:蓝色的锦袍,花儿一样的笑容,娇巧可爱.\"你要救人?他是谁?\"
　　米罗愣在那里,他是谁?他根本不知道.他摇头:\"不知道,只求你救救他!\"
　　小姑娘愕然:\"你知道我的规矩?!救一个毕死的人就要杀一个人.\"
　　\"知道.\"米罗看着他唯一的希望\"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知道我必须救他.\"
　　小姑娘将一杯东西递给他:\"把它喝了,我救他.\"
　　米罗将杯中的东西一口喝下:\"一定要救活他!\"他的意识开始消失......他听到她在问他:\"你,为了个陌生人这么做不后悔?\"他感到自己的声音远在天边:\"不,决不后悔!\"

　　米罗又看到那个小姑娘如花的笑面.她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好可爱,就象个娃娃,又向易碎的花瓶,随时要人保护,可她偏偏是掌握生死的神医.\"他呢?他......\"这是他醒过来的第一句话.
　　小姑娘:\"那个人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他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我还活着,那...他,他还活着吗?\"米罗前所未有的紧张.
　　小姑娘:\"你活着,那么他......\"
　　\"他..死了?!不,不可能!\"米罗几乎要崩溃.
　　小姑娘笑的花枝乱颤:\"他也活着.\"
　　\"真的?!那我怎么也活着?\"米罗惊喜之余有些疑惑.
　　\"我订那样的规只是不想救坏人.坏人不会牺牲自己救别人.但真正能作到舍己救人的还是很少的.\"她居然有点落寞的口气\"你的朋友中的毒只有遇到酒的时候才会发作,所以他自己一直不知道.幸亏是你,否则被当作醉酒错过了救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想看看他.\"米罗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已经走了.\"小姑娘的花容黯淡下来.\"他说,你是名门正派的大侠,他不想毁了你......因为...你们都是男人!\"
　　米罗一下子愣住了,他竟然知道他的心意?!但他们之间还是有无法逾越的东西.小姑娘:\"他说他会为了你好好活下去!\"她的眼里居然会有一些晶莹的东西,她又是为了谁?米罗无力的垂下头,他的心也碎成了无数片,一点点地飘零......只是这样一个苍白却又无可反驳的借口,他和他之间还没有开始就已结束.他真的只想是个普通人,他真想放弃名声和地位,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小姑娘淡淡道:\"他会为你活下去,就说明他还是在乎你的.我想如果换做你要死了,他也会不顾一切的救你.\"
　　米罗抬起头,小姑娘绝不是在说谎.她又有什么理由骗他,他们是不相干的人.但这句话还是将他从绝望的边缘拉了回来.小姑娘:\"只要你们心里有对方,即使不能朝夕相处又有什么?只要你不放弃总会有希望的!\"
　　米罗不相信小姑娘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的眼里有一丝的沧桑和无奈,与她年纪不相符的沧桑和无奈.米罗忽然觉得这个小姑娘有种不可思义的力量.小姑娘:\"我想他也希望你能为他好好活下去.\"

　　小姑娘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眼中的伤感和痛苦:\"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她的语气有些冰冷.那人无语,小姑娘:\"这样你和他就能快乐了吗?\"
　　那人叹了口气:\"你要我如何?我们本就是人们眼中的邪魔外道.有哪个正派的人愿意和我们扯上关系.何况我们都是男人,难道他愿意身败名裂,为人不齿?!\"
　　小姑娘:\"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也许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贪图名利的.再说,快乐和幸福只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又何必在乎其他人怎么想,怎么说.\"
　　\"凌风,时间会证明一切.在圣主的大事没有完成之前我不会考虑任何事.\"
　　\"卡妙,你真的能什么都不想吗?\"
　　\"没有圣主我们早已在泥土中腐烂,为了圣主我可以舍弃一切.\"
　　\"我也是.不过我相信一切结束时,如果你们还没死,一定会在一起的.\"
　　\"你在给我希望.\"
　　\"希望就是活下去的信心和勇气,为了这个希望活下去吧!\"可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两个刚刚相遇的人竟会爱的如此之深.在她的世界里没有爱,没有恨,没有欢乐,也没有痛苦.她能做的只是要尽力帮他们......

　　米罗回来时,艾欧里亚已将大部分珠宝分给了当地的穷人.他明显感到米罗的话少了,那个人一定给了米罗很大的伤害.虽然他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暧昧,但他是希望米罗快乐的.因为米罗是他见到的最好的人.直到分别米罗也只是告诉他:以后无论遇到什么难事都可以去帝王谷找他.艾欧里亚这时才发现,对米罗竟有些依一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