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栖止的流言 ...
-
栖止中午收到信后便急匆匆赶到王城郊外的一所别墅，信上的内容是他的父亲魔导师栖音病危。收到这封信之后，栖止便立刻撕了传送纸鹤回家，结果看见的却是父亲安坐在庭院看书，十分硬朗的样子。
“父亲，这封信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么？”栖止看到眼前的情况不用多想也明白了是假消息,无奈地走到了父亲跟前。
“我不这么写的话，恐怕你这个大忙人要到明天才记得你父亲要见你这回事。”栖音慢悠悠地摘下眼镜，别在胸前的口袋上。“我想给你安排婚事，儿子。”
“不用了父亲，我毕生都将奉献给魔法。”栖止皱眉，冷冷道。
“又是这句傻话,该不是因为那个良域幸存者的缘故吧？”老人锐利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儿子，而栖止只觉得莫名其妙。
“那个符咒师壬川？和他有什么关系！”栖止奇怪的问到，同时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听人说，你和他最近走得很近而且举止亲密，我在想我的儿子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栖止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
“……混账，是谁说的！”
“老亨特去王城集市帮我买书时，听魔法书店里的几个女仆说的，似乎是贝克尔家的人。她们家的小姐说她今天上午好不容易申请到可以进一次皇家图书馆，结果在那里看到那个年轻的符咒师坐在你身上。”
“该死，这是一场误会，父亲！”栖止气的几乎想现在冲去烧了贝克尔家，可惜他不能这么做。“我刚审问过那个女人，她记恨我，这一切都是她添油加醋……”
老人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严峻似乎能看穿一切。“只要告诉我有这件事情没有？”
栖止几乎要气绝。
“……有的，但是并非她所说的那样”。
老人示意儿子不用多说，叹了一口气。“不管她是怎么说，但是你不喜欢女孩子，对不对。”
栖止沉默，含糊的应付道。“我达不到您的期待，不过我还有魔法评议会的事情没有处理，您知道我前天才上任。还有一件老师吩咐的事情没有完成，等我完成了我再和您谈这件事可以么？”
栖音微微颔首，挥手表示他可以离开了。栖止鞠躬，慢慢走出老人的视线。一切正如父亲所言，他对女性的兴趣不大，栖止一直以为自己更醉心于魔法,直至今天上午的事情发生。
至于壬川,他没想到他居然误打误撞闯进了黑魔法仪式现场还正巧记下了阵图，他原本以为这个符咒师只是一个油嘴滑浪费自己魔法资质的庸才，却不料却是一个有些聪明的狡猾家伙。壬川用黑魔法阵图要求交换能与他一起进出皇家图书馆，在他的眼皮下壬川耍不出什么花招，所以这个符咒师的目的只是想能看到更多的珍贵书籍而已。
栖止不讨厌热爱魔法与知识的人，但是讨厌被人捉弄。在壬川提出这个要求时，他想如果符咒师低声下气苦苦哀求自己他也是会答应的，不过仔细想想那样他会更加讨厌这个人。
新一届魔法评议会会长的位子是他凭自己的能力而来的，他魔法造诣早已超过了三阶法师的水平，而且处理事情时也足够谨慎明白，深知一个疏漏和把柄就能让他被那些人抓住机会。但是他的性情却是难改的刻薄不近人情，无论老师如何提醒自己做人应该更婉转一些。而现在居然有个笑柄落在他们手里，他几乎能预见到接下来几天那些央求自己被拒绝过的人,会如何给他的小小流言编出各种版本。
今天早晨他在王城的居所刚起来，便发现自己的起居室有客人来访。洗漱整理完毕便发现符咒师在自家客厅到处打量，甚至手里还拿着自己的书，察觉到不悦的视线壬川转过身笑着向他行了个礼。
“栖止大人，我是来请求您一同去皇家图书馆的，希望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
栖止觉得他的笑容里只有懒散和揶揄，他很不喜欢这种笑。“没人告诉你该写封邀请信然后等待答复吗？”
“算了吧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草民，热切希望成为您的忠实仆人。刚听说您的新闻，能够为年轻的王国的魔法评议会长服务，我渴求和你在一起每个获得知识的时刻。”壬川无辜的眨眨眼睛，一脸夸张的虔诚。
就是这样，栖止恨恨地想到，揶揄讽刺的态度却没有恶意，甚至连威胁感都没有。开始他想这人只不过是个区区的符咒师，浪费自己的天赋在毫无建树的入门戏法上。不过后来他懊恼的发现这个人居然丝毫无法让他产生戒备感，甚至于有时会让他产生想去多加了解的念头。
“抓住我。”栖止说，然后壬川伸手揪住他的衣袖，握着的一团皱在一起，他瞪了符咒师一眼对方依旧笑嘻嘻看着他。
与壬川的交谈之中他发现符咒师对魔法的领悟力惊人，他的符咒不仅仅是东方符咒原本流传下来的五行八卦，他还在其中融合了西方魔法之中牧师的诅咒与祝福，甚至这个符咒师居然做出了一张治愈符咒。
在实战中这些咒术虽然攻击力不强但是辅助的能力却十分强大，如果壬川能成功做成朱砂符笔，绝对会是队友的强大助力，但是别人看到这些歪歪扭扭东方符咒和西方魔法咒语乱画在一起的涂鸦只会觉得这是一个蠢得透顶的符咒师。
“你的符咒很厉害。”图书馆里看完壬川所有符咒图的栖止直截了当地说。“不如加入我们评议会，我可以为你空出一席之地。”
“我只想单纯混口饭吃，不想卷进你们的小世界，大人不如咱们先一起搞明白贝克尔公爵府地窖的那个魔法咒语。”壬川走到远古魔法的分区，拿下一本叫做《失落的诅咒》的书开始翻。
“这些符咒的价值很大，这样给我看没关系？”
“噢，别人只会觉得这些是蠢透顶的涂鸦，我应该感谢大人的知遇之恩，我该以身相许么？”
说完这句话的壬川看到栖止很明显的遗憾表情，他知道他在并不是同情自己,而是哀叹有魔法居然无法被世人所正视理解。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栖止的流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