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梨莎」》诺祢

9、生日宴

　　天空乌云遍布，沉闷的空气让人感到不舒服。放学后，四天宝寺内渐渐热闹起来，社团活动的声音在校园中回响。梨莎手肘挂着书包，抱着一叠奈央子交代自己交给艺术部的文件来到艺术部的大楼，当走进艺术部的部室发现门没有拉上而且一个人也不在。无奈的看着空荡荡的部室，她将文件放在桌上，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转过头时她的目光被部室中间那台黑色的钢琴吸引，缓缓走近钢琴前坐下。胡乱的用那修长纤细的手指敲着没有规律的音节。想起自己到大阪之后都没有碰过钢琴，不知道有没有生疏。顺应自己的想法，漂亮的双手放在琴键上方，嘴角微微上弯，片刻，一曲流畅的曲调洒满空荡的部室。面前没有乐谱，凭着记忆弹奏着，轻启朱唇，甜糯清甜的嗓音伴着琴音。
　　窗帘随风飘动，钢琴前的少女闭着眼睛，精致的五官，微微飘动的长发，怎么看都是一副美景。一曲终，她微微喘气。离开钢琴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桌上放着一台白色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是一个相机，想起刚才财前发给自己的邮件，她走近拿起相机看见底部贴着‘财前光’的字样。将相机放入书包后缓缓走出艺术部部室。离开的时候她没有发现在部室外的一角站着一个男生，他的脸上带着笑意，眼里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东西一样看向梨莎离开的方向。
　　今天是忍足瑛士的生日，上个星期和美已经打过电话邀请宗也一家到东京做客，所以她要到网球部找谦也一起提早回家。梨莎来到网球部外的时候并没有听见训练的声音，一滴水珠滴落在她的鼻尖上，抬头看向天空，原来开始下起蒙蒙的细雨，她加快脚步走进网球部，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心里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话剧社今天的人那么少，艺术部和网球部一个人也没有，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从不远处的网球场内传来单薄的击球声，她走近靠内侧的网球场，眼前的景象让她无法移开视线。穿着黄绿相间的队服，高挑的身材，绑着绷带的左手，不断的重复着单调的挥拍动作，汗水和雨水顺着脸颊流下，而他似乎不觉得累也不介意天气，一直做着同样的动作，脸上带着毫不动摇的神色。她记得谦也刚开始学习网球的时候就是不断练习这样的基本动作，他曾经提起白石的网球是完美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大家都称他为‘圣书’。呆呆的看着眼前那个俊朗的少年，不自觉的拿出的拍立得拍下背对着自己的白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时蒙蒙细雨变成了滂沱大雨，豆大的雨滴落下，场上的人停下了动作，转过身的时候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梨莎。
　　“牧桑？”见雨势加大收起球拍准备回更衣室的白石惊讶于她的出现。平时只有在部活结束后她才会到门口等谦也。
　　“白石君，我来找谦也和财前君的。”梨莎早已收起相片，将它放入校服的口袋中。
　　“啊~他们去看裕次的模仿秀了。”白石抚了抚被雨水打湿的发丝。
　　“诶？”梨莎根本就不知道‘裕次模仿秀’是什么东西。
　　“牧桑，你想一直在这里淋雨吗？”雨势越来越大，眼前的女生似乎毫不在意自己那身夏装校服现在的状态。四天宝寺的女生校服是连身裙，虽说是以淡蓝色为底色中间有一条藏青色的线条，即使被雨打湿也不会透出某些让人尴尬的东西，可是毕竟是女生，半湿的校服紧贴着身体，有些曲线方面的事情还是让被称为‘圣书’的白石微微的撇过头。
　　“是呐，越下越大了。”梨莎留意到雨势。
　　“进去部室里面躲雨吧，他们一时半会回不来。”在国中体育馆的那群人现在沉醉在一氏的模仿秀上肯定连外面有没有下雨都不知道。
　　“好。”
　　进到部室后，白石走到储物柜前拿出谦也的毛巾递给梨莎。他擦着头发上的水珠，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梨莎接过毛巾也擦起头发。两人默默无语。她来到四天宝寺已经一段时间，其实她和眼前的这位同班同学似乎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中，不像以前在冰帝的时候和向日慈郎他们一样，他对自己更多的好像是对待亲属一样的感觉。
　　白石擦着头发对梨莎说了一声后就进更衣室内开始洗澡。梨莎擦着长发，拿出手机正准备发邮件给谦也，忽然一道亮光划过乌黑的天空，她猛然睁大眼睛，同时天边响起了巨响。她用双手捂着耳朵，紧闭双眼，毛巾搭在她的头上。她害怕打雷，害怕黑暗中突如其来的响声。在家里的时候谦也总会和那只温顺的鬣蜥陪着自己，可是现在不是在家，谦也也不在自己身边。天公似乎很不满，一个接着一个响雷砸下来，明明是太阳还没有落山可是和晚上没有区别。紧紧的捂住耳朵可是依然听见那大得可怕的雷声，孤独感恐惧感包围着自己，脑海里似乎闪过一些画面，可是却抓不住。洗好澡换好校服走出更衣室的白石随手打开灯，却看见那颤抖着的小小身影，走上前，“牧……”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身体抱住了自己的腰，还有一股桃子的味道冲击着自己的嗅觉。对连续不止的雷声毫无抵抗力，一个个的巨响让她内心的防线慢慢的崩溃，听见白石的声音后扑上去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梨莎微湿长发落到他的手臂上，胸前感到一阵温热。少女的力度有些大，意味着她害怕雷声。白石见窗外闪过白光，抬起双手捂住了少女的耳朵。一道好听的乐曲接连响起，可是对于两人的现状没有任何的影响。
　　雷声持续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停下。白石碰了碰梨莎的脑袋，“牧桑，不打雷了。”梨莎抬起头看着自己紧紧抱着的男生，他琥珀般透亮的眼里倒映着自己带着泪痕的脸。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是多么的逾矩随即放开手。
　　“对不起，白石君，我怕打雷。”她的声音小极，白石却听得清清楚楚。
　　“啊，没关系。你把我当成谦也了吧。”瞥见胸前一块小小的水迹，原来适才的温热是她在哭。
　　“真的很抱歉。”梨莎稍稍退后，弯下腰郑重的道歉。
　　“牧桑，你的电话刚刚响过。”他觉得眼前的女生有些可爱，一直和自己道歉。看着她微粉的脸颊，回想起她从自己胸前抬头的样子，双眸因为刚刚哭过还带着朦胧的水汽，看起来楚楚可怜。他的嘴边又浮起了好看的角度。
　　“呃……”从口袋掏出电话，发现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同一个人。她回拨过去。
　　“呐，莎莎，你刚刚在哪里？”沉醉在模仿秀中的忍足谦也同学听见外边响起阵阵雷声的时候才想起要提前到网球部找自己的梨莎是非常害怕雷声的，马上拿出电话打过去，可是没有人接。
　　“我在你们部室里。”
　　“有没有人陪着你？”
　　“白石君在。”
　　“啊，那就好了。我好担心你啊。”其实他看模仿秀看得出神了忘记还有人要找自己了。
　　“恩。现在已经不打雷了。”
　　“我等雨停了就过去，你在那里等我呐。”其实模仿秀还没有停。
　　“好。”挂上电话后，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白石。
　　“呐，牧桑，我还不知道你的邮箱呢。”白石对梨莎笑笑，转移话题。想起财前不久前在博客上更新的内容，他意识到好像网球部只有他和她一直保持着距离啊。
　　“risa.hi.9.14”看见白石丝毫不介意自己刚才不礼貌的举动，她放松下来。
　　“Kuranosuke.4.14”白石在手机上输入梨莎的邮箱，打了几个字后按发送，“牧桑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呐~”
　　“恩。”看到新邮件——‘请多指教’，梨莎也回了一条邮件。
　　“为什么是‘hi’？”对于邮箱中的‘hi’感到有些突兀，她姓‘牧’，按理说不会是‘hi’。
　　“啊，这个是我的小名。不过是谦也帮我注册邮箱的时候恶作剧弄的。呵呵。”梨莎对白石笑笑。如果把‘hi’的渊源说出来，恐怕谦也会将她的小名也公诸天下的，虽然他们两个的小名是同音。但是谁让他那么无聊帮自己弄邮箱的时候还要加上他帮自己取的的小名啊。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部室的门就被人撞开了。对，是用撞的。而撞门的人不用说就是有着一头耀眼红色头发的远山小朋友了。
　　“啊~~~白石啊~救命啊，光要杀人啊！”金太郎撞开门后直接奔向白石，他的身后一个黑发黑眸的少年脸上带着怒气。财前直直上前抓住金太郎的衣领，用力的扯金太郎的脸颊，金太郎粉嫩的脸蛋被扯得变形，可见他一定是惹毛了财前。
　　“你们可以让我安安静静的过一天么，今天又是怎么了？”白石无奈的看着打成一团的财前和金太郎。
　　“啊咧，梨莎你也在啊。”随后进门的千岁从容的和梨莎打招呼，笑着解释，“刚才我们走出体育馆的时候小金把光的手机抢过来玩，发现光的相册里面有很多不可告人的东西。”千岁用非常暧昧的眼神瞟了坐在一边看着打闹的梨莎。
　　“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让我也看看。”白石也起了兴致。非常顺手的将插在财前口袋的红色手机掏了出来。大脑正在盘算如何收拾金太郎的财前完全没有留意到白石的这一动作。白石按照千岁所说的翻开了相册，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用挪揄的语气对被金太郎骑在肩膀上的财前说，“光啊，没有想到啊~~~”
　　“诶，白石你怎么可以！”财前用力将金太郎甩到地上，抢过手机，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
　　“小光光啊，男子汉敢做敢认嘛~对不对啊，裕次~”伪同性恋出现。
　　“对啊，是男人喜欢就要说的。”裕次摸了摸小春的脸。
　　“前辈，你们是白痴吗！”被众人调侃的财前，瞥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的梨莎，脸上更加的红润。
　　被摔在地上的金太郎迅速跑向梨莎，拉着她的手，委屈的看着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被财前一把捂住嘴。金太郎艰难的扭动。梨莎有些担心金太郎会不会缺氧。这时候一只手揽过她的肩，她一转头对上谦也带着明显笑意的脸。
　　“呐，莎莎，我发现啊，不看紧一点你是不行的了啊~”看来平时单单是帮她处理掉情书之类的还是不行啊。
　　“诶？”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群人闹哄哄的。
　　部室内闹哄哄，连平时不怎么说话的石田银此时也在打趣财前。财前的脸上带着拽拽的表情以及极大反差的红晕。白石站在一边笑得暧昧，千岁谦也伪同性恋围着财前不断的说着有的没的，金太郎依然被捂着嘴。梨莎满脑疑问看着打闹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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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去东京的车上，谦也一直对着梨莎诡异的笑。被看得实在受不了的梨莎直接无视身边那个猥琐大叔看向车窗外。
　　“喂，你对着梨莎笑是想怎么样？”万里子也受不了自己儿子那诡异的笑脸。
　　“没，只是觉得你交给我的任务任重道远啊。”谦也回想起财前手机相册里满满的放着梨莎各样的相片，他就觉得好笑。原来那个平时飘忽不定又拽得上天的学弟居然对梨莎有兴趣。
　　“诶~~~~说说，快给我说说啊。”万里子一听，从前座转身一把将谦也勾到身前。谦也带着笑意对万里子小声的叙述着事情的经过。万里子也露出了和谦也一样的诡异笑容。
　　“喂，你们这样很恐怖耶。”翔太抱着小speedy，打着寒颤。这两母子到底是不是他妈妈和哥哥啊，还是正在开车的爸爸和梨莎比较正常。
　　“大人说话小孩子一边去。”万里子继续勾着谦也，两人一路上窃窃私语。其他三人后脑不约而同的出现了黑线。
　　到达忍足家，万里子依然和谦也碎碎私语。和美一早就等在门口迎接他们。见到梨莎后，和美脸上的笑更加的灿烂，她亲热的拉过梨莎的手问候。来到客厅，佣人一早就摆好茶具。众人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喝茶谈笑。
　　“梨莎，在大阪还习惯吗？”和美一直拉着梨莎，看到梨莎现在有精神的样子，她非常想她可以回到家里。她看得出来自己儿子对于梨莎是在意的，而且她对梨莎作为媳妇的事情非常赞同。
　　“恩。”梨莎甜甜一笑。
　　“和美婶婶，侑士呢？”谦也结束和万里子诡异的对话，发现堂兄居然不在。
　　“啊，他训练还没有结束，一会就回来了。”和美偷偷瞄了一眼梨莎，可是梨莎听到‘侑士’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她有些失望。以前她听到儿子的名字总会笑得幸福。
　　“呐，和美，我和宗也想看看你们二楼的房间是怎么装修的，我们家里也想重新装修一次呐~带我们去看看吧。”万里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和美的用意。那天回到家，谦也一脸歉意的告诉自己梨莎喝醉了并且还把他当成忍足侑士，她就知道梨莎的潜意识里还是有着那些记忆的。原本打算让梨莎一年内都不见侑士，可是既然是瑛士的生日，也没有办法拒绝。不过，刚刚谦也和自己说的有学弟喜欢梨莎，那么她就要争取在一年内让梨莎的婚约无效，她一定要让梨莎幸福，即使要她背叛忍足家。
　　“好啊。我们一起去看。”和美带着万里子和宗也上楼。
　　客厅里谦也翔太和梨莎正逗着小鬣蜥玩。忍足侑士结束训练回到家，进入客厅的时候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他从没有发现她可以笑得那么美，也没有发现原来她是那么的活泼。
　　“侑士，你回来啦。”梨莎喂了一些东西给小速速（即小speedy）后，发现忍足侑士正站在客厅的门口看着自己这边。
　　“恩。你们来了。”忍足侑士心里一紧，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
　　“哟~”谦也帅气的挥了挥手。“冰帝果然是逼得紧啊。”
　　“呐，谦也，我很希望能够在全国大赛的名单里面看到四天宝寺。”忍足侑士挑眉看向自己那无良的堂弟。
　　“这是肯定的，不用担心。”谦也勾过梨莎，极其亲昵的对着梨莎的耳朵轻轻说，“莎莎也是对四天宝寺非常有信心的吧。”斜眼挑衅背着网球包的忍足侑士。
　　“恩。很有信心的。小绯可以放开我了吗？”梨莎对上谦也的脸，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某个称呼让谦也有些尴尬，他马上放开梨莎抱起鬣蜥玩起来。梨莎和翔太相视一笑。一边的忍足侑士交代一声后便上楼。
　　经过梨莎以前住过的房间，侑士停下脚步。他没有错过她的一颦一笑，一丝苦笑在嘴边蔓延。
　　忍足瑛士很快回到家里，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入席，谈论着最近遇到的趣事。谦也细心的为梨莎剔除细小的鱼骨。坐在对面的侑士心里更加的苦涩，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为她做着同样的事情。察觉到有目光看着自己，梨莎抬起头，正好和侑士对上。她礼貌的对他笑笑。这时她的口袋里传出手机邮件的声音，她掏出手机查看新邮件。‘牧桑，今晚可能还会打雷，记得让谦也陪你。’梨莎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回着信息。忍足侑士没有错过那细微的表情，他有些黯然，以前她会出现这样的表情都是因为自己，可现在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