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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岁月匆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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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内四季如春,很适合人居住。
顾仁轩走后,初时的几天还很不习惯,但很快顾清风便恢复了往日的生活。每日习武之余,潜下心来读书习字,谷中的藏书不多,仅百余本,不论喜欢与否,顾清风都将书仔细研读,记入脑中。身为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当然要比一般同龄孩子学的更快,也更勤勉。
闲时,顾清风便开始打造自己的小天地,生活变得格外忙碌。
原来住的木屋,在那次走火入魔时毁了。顾清风重新建了一间小木屋,很是粗糙,但胜在防风防雨,比顾仁轩当初搭的棚子实用许多。屋子里的家具,也是顾清风闲时,按现代家具的样式仿作的,虽然有些变形,但也能用。第一次做木工活,能做到这样,他已经很满意了!
木屋四周墙上,爬满了紫藤,掩去了篱笆墙的简陋。院子中间的石路旁边,种着两排翠竹,绿意盎然。院东面种着粟米,在这四季如春的山谷,每年能收获三次。院西种着蔬菜和草药,有些不能种植的物种,也从山上移植少许过来。变得生机勃勃的小院,渐渐有种田园的味道,充满了自然、悠闲、舒适的气息。
初时,他身体还小,每日习武余还要做活计,很是疲惫。好在内功的作用初显,每夜睡前调息后,疲惫的感觉也变轻了,不过有时还会难受得睡不着。随着功力的精进,身体恢复也变快了,这种状况才逐渐好了起来。
谷中的生活很平淡,也很是无聊,方圆仅百多丈的山谷几年间他都逛遍了。顾清风也曾想过偷偷地出谷,看看外边的世界,但顾仁轩很有先见之明,在暗道入口处,用一巨石封堵上。当时以他的功力,根本移不开巨石,只好暂时打消了出去的念头,把精力放在学业上。
春去秋来,八年的时间匆匆而过!
顾清风由孩童变成了翩翩少年,武功精进很快,如今已突破第九层,迈入一流高手之列。比之顾仁轩当年,还要强上一筹。这些年中,顾清风大多数时候都在研究医术毒经上,他本身就是医生,对治病救人的方法当然见猎心喜,而毒经上,记载的下毒、制毒药和解毒的方法千奇百怪,更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山谷中的气候很适合草药的生长,这倒是方便了顾清风研究,不是的制些毒药和解药,只是没有试验的动物,很让他郁闷!
一个人的生活,难免会有些孤独。有时会想起父母妻儿,两番在生死边缘徘徊,他也渐渐的看开了,前世种种已是过去,他们只要活得好好的,那就够了。有时也会想起顾仁轩,想着他孤身闯荡江湖,多少有些担心。虽然他武功很高,但为人太过冷漠,行事更是只求结果,不计手段,这样的性情在江湖上行走会很艰难。
谷中天气变化无常。这一日,顾清风半山涯采药之时,天忽地大变,风雨急至,电闪雷鸣,声势浩大。顾清风匆忙间躲在一凸石之下,只这片刻时间,身体已被雨水淋个通透,湿淋淋的衣服沾在身上,显得格外的难受。
这场大雨一连下了三四个时辰,才停了下来,雨来势又急又猛,去势亦快,仅盏茶光景,便开云见日。大雨过后,空气中带着淡淡的土腥味,很是清新,山谷上空,雾气弥漫,在阳光下的照耀下,闪着金色的光芒,仿佛仙境一般。顾清风没有心情欣赏眼前的美景,急忙背起药篓,一身狼狈的向涯下山谷奔去。
卸下背上的药篓,顾清风将药材分门别类摆放好,才急匆匆跑去寒潭洗澡。
洗去满身的泥污,顾清风的心情也慢慢变好,静静的浮在水面上,似很享受泡在水中的感觉。阳光下,少年青涩的身体略显修长,他的样貌虽不算出色却也清秀白惜,双目含笑,眼神柔和,混身散发着一股优雅温柔的气息,让人平平生的生出几分亲近之意。对于样貌,顾清风并未在意,在他的思想里,做为一个男人,自身的实力远远比容貌更重要。
洗完澡,顾清风便躲在屋里。大雨过后,山谷中道路泥泞不堪,只有那条通向寒潭的石路可以行走,出去很不方便。只能在屋内看书习字,经过几年的苦练,他的毛笔字进步很大,已从最初的一团墨迹到现在与字贴相近。
这么多年,顾仁轩一直没回谷,顾清风有些担心。依他对顾仁轩的了解,如果不是遇到什么重要的事情,顾仁轩决不会这么久对他不闻不问。如今,他在武功和医术之上,也算学有所成,看在当年他曾拼死保护过自己的情份上,是该出去帮他一把了。
前世虽是外科医生,但对中医顾清风也有所涉猎,再加上在谷中系统学习,他对自身的医术很有信心。在这个没有机器检查病症的时代,只能依靠中医的望、闻、问、切的手段和自身的经验来判断病症,他最缺少的就是诊断病症的经验,这不是在书本中能学到的,只能依靠接触更多的病人来积累经验。
顾清风的武功是从谷中藏书中找出来的,并没有名字。记得第一眼看时,上面只有内功心法四个黑字,曾听顾仁轩说过,这心法比之他修习的寒玉诀更胜一筹。虽然武功进入到第十层,顾清风却没有任何打斗经验,而且他连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排在什么级别,更是一无所知。还好这身体才十四岁,他有很多时间去学习去了解!
夜晚的山谷尤显宁静,似乎连呼吸和心跳的声音都能听见。顾清风却了无睡意,自从武功进入到第十层后,出谷的想法不时浮上心头。十一年来,为了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他忍受着孤独和寂寞,努力充实自己,而今,终是时候出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