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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

  •   【13】

      亚瑟找到阿尔的时候,看到的是阿尔背对着他一副懒洋洋挂在栏杆上的样子。而亚瑟太过大声的脚步声让阿尔扭过脖子来看他并随即露出吃惊的神色。几乎立刻的,亚瑟把在自己手里几乎要握碎的手机朝着阿尔的头上摔了过去。
      “我真为认识你感到耻辱!”亚瑟的肩膀剧烈颤动着。阿尔的头被砸的很疼,他有些趔趄的站起来,看着摔在脚边的手机,屏幕上是自己给亚瑟的短信。在那一刻,阿尔觉得自己的心像这个手机一样被踩得粉碎。他看向亚瑟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凶狠起来,而亚瑟完全不示弱的瞪着他。阿尔攥进了拳头肌肉紧绷,但谁也没有料到先行动的是亚瑟,他大踏步的冲上来对着阿尔的左脸就是一记左勾拳。在感觉到鼻子里一股温热留下来的时候,阿尔也不客气的揍向了亚瑟的肚子。
      他们就像两个高中生一样,在天台上扭打,拳拳到肉,衣服或者身体重重地摩擦过地面,泥土沾满了他们的头发和脸孔,彼此都能听到对方沉重的喘息,这也许是两人相识以来互相注目最长久的一次,他们不放过任何一秒的注视着对方,不约而同的把对方的样子刻在心里,阿尔的眼角在流血,而亚瑟腹部的疼痛让他连站直都很困难,但是没有一个人想停下来。
      在一个空隙里,亚瑟猛的踹向了阿尔的脚踝,阿尔发出一身闷哼后扭转身子用手臂去击打亚瑟的后颈,也许是战斗的太久,阿尔几乎忘了控制力道,而特工的肌肉力量显然超出了亚瑟的预估,他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向前冲去,直直的撞在了铁栏杆上。随着一声金属拗裂的声音,亚瑟抓着铁栏杆飞了出去挂在空中摇摇欲坠。
      “亚瑟!”阿尔叫了起来,他趴在地面上探出大半个身子,向亚瑟伸出了手。但那双绿色的眼睛里还燃烧着怒火,他愤怒的拍开阿尔的手,而这个动作让亚瑟又向下掉了一点。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亚瑟高昂着头,眼睛里写满了倔强,“你怎么可以那样的嘲笑我!混蛋!你没有那个资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亚瑟,但是你先上来。”
      “你滚。我自己可以……”
      “别开玩笑了,快点把手给我!”
      “我不要!”
      阿尔一次一次把手伸向亚瑟,但一次次被拍开,铁栏发出摇摇欲坠的声音,阿尔再一次的把手伸了出去,他的身体已经探出到极限了。
      “亚瑟……”阿尔的声音有点哑,“算我求你了,把手给我。”
      亚瑟怔怔的盯着面前的阿尔,他湛蓝的眼睛里闪烁着水光,他的手近在咫尺,他离他那么近,亚瑟的手臂已经吊得有些发麻,他全身的感官细胞都用来体验濒死的下坠感,而他的大脑却滤掉了那层层的焦虑和愤怒,亚瑟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愤怒纠结都源自于对阿尔的爱,这种感觉强烈到覆盖了过去的负罪感。他爱着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找任何的借口了。而他也无法容许自己再逃避。
      亚瑟笑了起来。这是阿尔第二次看到这样的笑容,一种完全放松的,把自己要交出来的笑容,放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笑容。
      “不要离开我。”亚瑟说,“不要离开我,琼斯。”
      接着亚瑟堕了下去。

      阿尔咬着牙死死地拉住亚瑟,铁栏杆已经掉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虽然现在情况还不是很明朗,但是阿尔却在大笑,他笑得那么开心,他眼角的血滴下来粘在亚瑟的脸颊上,让阿尔觉得他该死的漂亮。
      “我爱你。”阿尔冲着亚瑟吼,“于是现在一切都棒透了!”他欢呼着,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亚瑟还被自己拉着在空中荡来荡去,而亚瑟则扭着脸,从阿尔的角度看,他的整个耳朵都涨红了。
      “现在怎么办?”
      “我们一起跳下去然后试着跃进下一层的窗户?”阿尔提议。
      “疯子。”亚瑟速答。
      “但是你喜欢我。”阿尔已经成为了抗打击完全体,他喜滋滋的补充,“你需要我。”
      “闭嘴。”亚瑟深吸了一口气,“要跳进下一层一定要掌握好力度和时间,搞不好我们会一起掉下去。”
      “要相信我,我是世界第一的特工。”
      “可我不是,说真的,我觉得我跳不过去…………”
      “哦,你被世界第一的特工保护着,也没问题。”
      “哦,我可不……”亚瑟下意识的回击着,但他突然觉得身子被一抛,失重的瞬间他看到阿尔放大的脸,他温暖的抱着他,然后玻璃在他周围碎裂。
      “那就失控一次看看吧。”阿尔在他耳边轻轻的笑着。
      他们一起拥抱着滚过地面,亚瑟却从未这样安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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