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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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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开始了,阿丝特拉、赫敏和全校的学生一起坐在看台上,赫敏激动不安,她太担心哈利了,一直喋喋不休,直到第一名选手上场才住口。
奥列克萨•莫莱第一个上场,他看起来非常镇定,先将石头变成的剑,下一刻就扑向巨龙,巴格曼的解说显示他并不看好这种策略——确实如此,石头变成的剑断了,瑞典短鼻龙看起来毫发无伤,它冲攻击者发泄了实实在在的“怒火”,莫莱只是轻轻一跃便是了好几米(这引来巴格曼的好评),完全脱离了龙息的攻击范围。
下一次他又变出一把半人多长的巨剑,看起来厚重粗糙,接下来就像解说词一样,“莫莱选手施展了奇妙的魔法,在剑上附着看得见的魔力,打得巨龙节节后退”,巴格曼的解说稍显夸张,但场中飞沙走石,无论巨龙的攻击多么迅猛,莫莱都巧妙地避开攻击,出其不意地击打巨龙的各处关节要害,前后爪、翅膀等更是关照的重点,每每使巨龙发出痛疼的巨吼却无可奈何,只能收回翅膀和前爪,更加猛烈地喷出龙息攻击莫莱。他的动作轻灵却轻盈地像一只蝴蝶,各种各样的高难度动作信手拈来,围着巨龙辗转挪腾。
每当莫莱打中巨龙或者用灵活的身手避开攻击时,看台上的小巫师就发出一阵阵尖叫,有的甚至离开座位,激动地上窜下跳。阿丝特拉却觉着莫莱没有尽全力,他一直在控制着剑气不要割伤巨龙。
当莫莱跃上龙背时,看台上的欢呼震耳欲聋,人群像波浪一样涌动。他攻击过后并不停留,立刻转而攻击其它部位,莫莱的目的只是让巨龙离开龙蛋。当巨龙终于被莫莱逗弄得失去理性,慢慢远离身下的龙蛋时,达到目的莫莱一个轻巧的后翻避开了巨龙喷出的耀眼的蓝色火焰,接连几下干净利落的跳跃消失在巨龙面前,等到巨龙和观众反应过来,他已经抱着金蛋下场了,发狂的巨龙只能将它的怒火通通留给赶来的训龙者。
看台上的欢呼声经久不息。
看着现在场内的火焰与咒语齐飞的场面,阿丝特拉觉着骑士确实比巫师更适合对付火龙。
“你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对吧?”
阿丝特拉转过头,是赫敏,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激动的痕迹,阿丝特拉回答了她:“是,他不止一次对付过火龙,从十二岁开始。”
“梅林!这是真的?”赫敏惊叫起来。
“他父亲制定的训练项目里有这个,莫莱的近战能力极强,一部分要归功于巨龙。如果允许杀伤巨龙,他会更快取得金蛋。”
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赫敏很想继续问下去,但是她忍住了,自己的朋友一直不愿意提莫莱。
阿丝特拉好像知道她的想法,她继续说:“我们俩家曾经关系很好,我妈妈总说她多了一个儿子,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
后面芙蓉利用催眠魔法和克鲁姆使用眼疾咒的比赛,大家明显不如第一场比赛热情,直到哈利召唤火弩箭为观众展现了一场精彩的飞行表演,气氛才重新热烈起来,就像球迷爱看足球赛,很少有巫师不爱魁地奇,欢呼声也是一浪高过一浪。
阿丝特拉看得很辛苦,她紧紧盯着空中的哈利,紧张不安的同时还要分神按住赫敏的双手,她总是抓挠自己的脸——阿丝特拉注意到时吓了一跳,赫敏脸上已经横七竖八好几道血印子了。等到哈利拿到金蛋才松了一口气——他没受到一丝儿伤害。
她们冲下看台,罗恩跟在后面。到达场地边缘时,哈利正被埋在小天狼星的怀里,看起来已经快窒息了,看到自己的朋友,他立刻挣脱出来,张开双手迎了过来——看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让他们也享受一下自己的待遇。
阿丝特拉的脚一顿,悄悄放慢了一点,第一个拥抱让赫敏去消受吧。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哈利迎了上来,她只好踮起脚尖,伸出手搂住对方的脖子,哈利没勒太紧,阿丝特拉松口气。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变得极快,和紧贴着的胸腔传来的震动声混在一起,一起有力地跳动着,片刻失神之后她感觉腰间一紧,一下子腾空了。
“混蛋!把我放下来!”
哈利抱着转了一圈才放下她,阿丝特拉红着脸冲着他的小腿肚子来了一脚,哈利冲她呵呵笑着,不以为意。
阿丝特拉注意到他的发根已经被汗浸湿,头发七支八翘的更加明显,她又想起刚才带着淡淡汗味、闻起来像是青草混合着阳光的味道,似乎不难闻,这大概是天气不热、哈利上场时间不长的关系吧。其实她讨厌汗味。
罗恩承认自己的错误,还想道歉,哈利阻止了他。
他局促不安地咧嘴朝哈利微笑,哈利也对他报以微笑。这时赫敏嚎啕大哭起来,使劲儿用脚跺着地面,眼泪扑簌簌地洒到胸前。
“你们俩个真傻!”她大声喊道。
是够傻的,阿丝特拉边为赫敏擦眼泪边想,一对傻瓜。
赫敏拥抱了他们一下,抢过阿丝特拉的手帕,胡乱抹抹脸,转身奔走了。
阿丝特拉捏着手帕,她看看罗恩和哈利,又看看手里的手帕,浸着淡淡的粉色。
赫敏,你的脸!
阿丝特拉立刻追过去,她在内心吐槽:抓伤加泪水……就算巫师不需要担心留疤,傻姑娘,你就感觉不到痛吗?
哈利的得分和莫莱并列第一,克鲁姆紧随其后,这完全归功于卡卡洛夫,他给弄坏一半龙蛋的自家选手满分,却恨不得给其他选手打零分,特别是校长高风亮节、又不是救世主的莫莱,即使表现完美,他给莫莱打的分也不比零分高多少。莫莱没不在意,校长也没有提出异议,其它英国人都认为他偏心太过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我们有两名勇士呀!
当晚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举行狂欢,桌子、椅子上都堆着小山一般的蛋糕,还有一壶壶南瓜汁和黄油啤酒。李•乔丹燃放了一些费力拔焰火,空气里闪动着许多星星和火花。擅长绘画的迪安•托马斯挂起了好几条醒目的新横幅,大多数横幅上都画着哈利骑着火弩箭绕着树蜂穿梭飞翔的场面,不过也有几幅表现了莫莱勇斗火龙的情景。
两名勇士被团团围住,不过很明显,大部分女生围在莫莱周围,突然,哈利那边爆发出一种极为恐怖的、尖厉刺耳的惨叫声,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他们打开了金蛋。
阿丝特拉坐在角落里专心地吃着蛋糕,双胞胎又研究出不少恶作剧食品,她看到纳威刚刚变成一只金丝雀,决定吃饱了再到大桌上,要是自己一个不注意吃下什么变成鸟人……太糟糕了。多比正好做了几种新口味的蛋糕,阿丝特拉一种一种地慢慢品,正吃到一块带着绿茶的香气的,香甜之中带着淡淡苦涩,真不错。
一只手取走了她盘子里的糕点,阿丝特拉抬起眼。是莫莱,他竟然突破了包围圈,阿丝特拉环顾四周,竟然没有人围上来,他用了忽略咒吗?
莫莱把抢来的糕点放在自己嘴里,慢慢咽下去。
“很好吃。”他早注意到阿丝特拉在这里吃糕点,满足地像只偷吃鱼的猫咪。
他竟然吃起了甜点,饿坏了吗?阿丝特拉决定无视他,又拿起桌上的一份咖啡色的小糕点,带着咖啡香气,表面均匀地撒着可可粉。
“吃这个会睡不着觉的。”莫莱又抢走了她的糕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银蓝色的瑞典短鼻龙模型,“这个给你。”
这个不能吃,阿丝特拉暗暗翻着白眼。
“这个给你玩,下次做个巧克力的火龙吃怎么样?”
莫莱摊开手掌,小龙在他手心舒展开翅膀,走了几步,还扭扭身子。
真的很可爱,阿丝特拉忍不住去看它,小龙打了个喷嚏,鼻子里冒出几个亮蓝色的火星。
莫莱把火龙模型放在阿丝特拉手里,自己拖拖软垫椅,又靠近几分。
“那份资料看完了吗?”
“竟然是照片惹的祸事,”阿丝特拉把小龙放在桌子上,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莫莱,“我知道的话不会不说的,这对我们无关紧要。”
“我相信你,阿丝塔,不要担心,我会保护你的。”莫莱靠近阿丝特拉的耳边轻柔地说着,“我一直在你身边。”
阿丝特拉一掌推开他的脑袋,嫌弃地说:“你抽什么疯?这么重的酒气,离我远点!”
接着阿丝特拉后悔得直咬舌头,语气太亲密了,她想离开这里,却发现莫莱坐的位置恰好把她堵在角落里。
莫莱低着头,发出低沉的笑声,金色的头发垂了下来,遮去了他的神色。
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在阿丝特拉耳边响起:“原谅我好不好,阿丝塔?最后一次。”
“奥列克萨,你不要装糊涂,不只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不再想和你们家扯上任何关系。” 阿丝特拉站了起来,“我要离开这里,请你让开。”
“上一代的恩怨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对我不公平,阿丝塔。”莫莱冰蓝色的眼睛直直注视着阿丝特拉的眼睛,身体一动不动。
“公平?”阿丝特拉没有躲闪他的眼睛,“你们的所作所为对我们公平吗?你是帮凶,我吃过一次亏,不想再有第二次。”
“那是他命令我那么做的!我……”莫莱也站了起来,急切地解释着。
阿丝特拉打断他的话:“你是迫不得已,我并不认为听他的话有什么错,你看,这正说明我们都不是独立的存在,总会发生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是自身没法控制的。所以还是做陌生人好,没有为难,也没有难堪。我不会忘记你童年的相伴,那些美好的回忆会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莫莱抓住阿丝特拉的手臂阻止她离开:“我的祖父和你的外祖父都不会希望我们……”
“那是以前,现在我不追究的原因你不知道吗?母亲的善良大度我可没继承!不追究不代表我会忘记这些事!”阿丝特拉瞪着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没有成功。
“为什么不追究?是我的错,你怎么惩罚我都行,”莫莱迟疑了一下,慢慢说出闷在心里很久的话,“利西亚阿姨……她还好吗?”
“我妈妈现在活得很好,失去灵力不代表失去一切,她没有怪你,真的。奥列克萨,你很优秀,只要你愿意就会有很多新朋友,再找个女朋友,过几年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这不是很好吗?过去的就让它们过去吧。”
“呵,你已经找到新朋友,不需要我了。”莫莱寂寥地说。
阿丝特拉终于挣脱出手臂,莫莱正望着别处,顺着他的视线阿丝特拉看到人群中央的哈利和一边的赫敏,哈利正在四处张望,试图摆脱周围的人群,当阿丝特拉和哈利四目相接,她发现他的眼睛里先是充满了担忧,接着换成释然,最后转化为关切。
她不想和莫莱相处下去,便向人群走去,她挤到赫敏身边,惊讶地发现她竟然抱着黄油啤酒灌,还积极地和周围人碰杯,今天赫敏高兴坏了,自己的担心可以放下了:哈利安然无恙地通过第一个项目,哈利罗恩也和好了。
看到阿丝特拉,赫敏塞一瓶黄油啤酒在她手里,举起自己手里的酒:“为哈利的精彩表现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