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连理之木》里木子

4、第4章

　　从城堡到北塔楼很远。他们虽然已经在霍格沃茨待了两年，却仍然没有熟悉城堡的一切，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到北塔楼里面去过。

　　最后在卡多根爵士带领下，他们最终到达北塔楼顶，最后他们听到了头顶上嗡嗡的说话声，知道他们已经到教室了。

　　“再见！”骑士叫道，把脑袋仲进一幅画面里，这幅画上有几个看上去阴险邪恶的和尚。“再见，我的战友们！如果你们需要高尚的心灵和钢铁般的肌肉，别忘了叫我卡多根爵士！”

　　“是啊，我们会叫你的，”罗恩咕哝着说，这时骑士消失了，“如果我们需要什么疯子的话。”

　　爬上最后几级楼梯，登上一处小小的平台，天花板上有一个圆形的活板门，门上有一块铜牌。

　　“西比尔特里劳妮，占卜教师。”哈利读道。“我们怎么样才能上去呢？”

　　好像是回答他的问题似的，那扇活板门突然打开了，一道银色的梯子正放在哈利脚前。

　　他们来到一间从来没有见过的最古怪的教室。

　　实际上，这根本不是教室，倒更像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物。至少有二十张圆形的小桌子挤在这间教室里，每张桌子周围都有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垫。每样东西都由一道暗淡的猩红色光线照亮着；窗帘都拉拢了，许多灯都披有深红的灯罩。教室里暖和得令人感到郁闷，壁炉里塞得满满的，火上烧着一个大铜壶，于是火焰就发出一种沉闷、发腻的香味。圆形墙壁周边都是架子，架子上放满了灰尘满面的羽饰、蜡烛头、破旧扑克牌、无数银色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具。

　　今天学得是茶叶占卜。阿丝特拉舒舒服服地陷在鼓鼓囊囊的小坐垫，喝着茶，这门课不错，如果香气再淡点就更好了。

　　喝完茶，他们如特里劳妮教授教导的那样晃荡了茶叶渣，然后把茶杯弄干，再互相交换茶杯。

　　阿丝特拉还在端详赫敏的茶叶，赫敏已经在查阅《拨开迷雾看未来》。

　　“你在我的茶杯里看到了什么？”罗恩问道。

　　“许多泡开了的棕色东西。”哈利说。

　　罗恩和赫敏都悄悄笑起来。

　　“你看到什么，阿丝特拉？”赫敏问。

　　“牛头，一个长着犄角的牛头。”

　　赫敏看看阿丝特拉的茶杯，转身又去翻看书本。

　　“赫敏，发挥你的想象力，比如这里，这个圆球想象成人的脑袋，这是脖子，连着的长方形就是身体，长方体上伸出来的细长条就是四肢了，看，这不就是个人？” 阿丝特拉捧着赫敏的茶杯，凑近赫敏，轻快地说着。

　　“非常好，洛佩兹小姐，你能解释一下吗？”

　　“好的，教授，” 阿丝特拉翻着书，“牛头，公牛头，会跟友人有冲突；人，有朋自远方来或有人主动来帮忙。”

　　“很好，你可以仔细看看人的手，什么姿态或者有——”

　　这边罗恩也在查看茶杯。“那是什么？”他猛翻自己那本《拨开迷雾看未来》。“意外之财，意料不到的黄金。棒极了，你可以借给我一些。这里还有个东西，”他又把茶杯转了一下，“这看上去像是一头动物。对，如果说那是脑袋的话……它看起来像河马……不，像羊……”

　　这时哈利一阵大笑，特里劳妮教授飞快地转过身来。

　　“让我看看，亲爱的。”她不高兴地对罗恩说，迅速走过来，一把夺过罗恩手里的茶杯。大家都安静下来看着。

　　特里劳妮教授瞪着那茶杯，一面把茶杯向逆时针方向转动着。很快，特里劳妮教授宣布了哈利有死敌——猎鹰和死亡的预兆——黑狗。

　　全班陷入沉闷的气氛，直到变形课时也没缓解，麦格教授告诉大家特里劳妮教授每年都会预言一个学生的死亡，至今他们都活着好好的，并宣布如果哈利死了就不用交他那份作业。气氛这才欢快起来。

　　但罗恩直到吃午饭时还是心事重重，他往自己的盘子里舀了一勺调料，拿起了叉子，但并没有开吃。

　　“哈利，”他说，声音低而严肃，“你没有在任何地方看到过一条黑色的大狗，是不是？”

　　“不，我看到过，”哈利说，“我离开德思礼家的那天晚上。”

　　罗恩的叉子咔哒一声掉在了桌上。

　　“可能是条迷路的狗吧。”赫敏镇静地说。

　　罗恩看着赫敏，好像她已经发疯了似的。

　　“赫敏，如果哈利看见了不祥，那就—— 那就糟了。”他说，“我的—— 我的叔叔比利尔斯就见过一条，然后—— 然后，二十四小时之后他就死了！”

　　“巧合罢了。”赫敏轻描淡写地说，给自己倒了些南瓜汁。

　　“你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罗恩说，开始生气了。“不祥让多数巫师吓得魂不附体！”

　　“那你算说对了，”赫敏带有优越感地说，“他们看到了不祥然后就吓死了。不祥不是凶兆，而是死亡的原因！哈利仍旧和我们在一起，因为他没有笨到看见它以后就想：‘好吧，我不如突然死去吧！”

　　罗恩对着赫敏，张口结舌。

　　“罗恩，我小时候有个很好的玩伴，就是一条黑狗，我大舅养的。” 阿丝特拉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

　　罗恩目瞪口呆地转向阿丝特拉：“东、东方巫师会饲养不详？”

　　“在东方，黑狗可不是什么不详，相反，黑狗血可以辟邪，人们认为，用黑狗血将房子围住是使外邪鬼怪难以侵入，起到驱邪避祸的作用。”

　　“什、什么？”

　　“那你的叔叔饲养黑狗是为了取血？”哈利凑过来。

　　“是舅舅，我妈妈最大的弟弟。”阿丝特拉强调这一点，“有些东方咒语，可以用黑狗血为媒介表达，通常是在东方修真者为凡人驱邪时用，效果可以保持得更久，省事。不过哈利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养的，他是我们家的一员，是我的好朋友。”

　　“哈利？”罗恩和哈利异口同声地问。

　　糟糕，说漏嘴了。

　　“这么说黑狗血真的有用？”赫敏推开她新的算术占卜，很感兴趣地问。

　　“阿丝特拉，快说，有只黑狗叫哈利？”罗恩急急忙忙地问。

　　赫敏恼火地看了罗恩一眼，正想说话，怀里一阵发烫惊醒她。

　　她一把抓起书包，“阿丝特拉，我先走了，晚上和我解释黑狗血的事！”

　　罗恩双眉紧皱目送着她。

　　“她有什么事呀，” 他对哈利说，“下午的课还早呢，阿丝特拉，说说黑狗的事。”

　　“好吧，其实也没什么，” 阿丝特拉放下刀叉，“那时有部热播的电视剧，《毛毛与哈利》，一只猩猩和一只狗的故事。舅舅把它抱回来就叫他哈利了。”

　　罗恩忍笑地看着哈利，哈利有点尴尬又觉得好笑，一只狗和一只猩猩的故事？

　　阿丝特拉继续说：“哈利非常聪明，除了不会说话，没有什么他不会干的，开门，拿东西，常惹得我妈生气，块头很大，力气很大，能驮着我到处跑！眼睛会放光，我喜欢晚上和他一起出去玩！都不需要路灯，哈利还喜欢吃橘子！”

　　看着阿丝特拉闪亮的眼睛，哈利不由自主地接话：“真是条不错的狗。”

　　罗恩又开始窃笑：“哈利，你喜欢吃橘子吗？”

　　“是呀，”阿丝特拉没理罗恩，继续兴奋地说，“最神奇的一次，他自己跑到火车站接我，连我舅舅事先都不知道我们要去看她，哈利也从来没去过车站，他就是预知到了，还到了准确的地点接站！车站的人都吓坏了，哈利块头太大了，当他扑向我时，所有人吓得尖叫，乘务警都惊动了。”

　　阿丝特拉呵呵笑起来。

　　哈利觉得很神奇，生活在魔法界的罗恩就反应平淡了，他吃着馅饼，含糊地说：“这么说，那只狗是只魔法生物喽。”

　　“我不太清楚，” 阿丝特拉情绪低落下来，“舅舅拿过一本很破旧的书给我看，上面有哈利的图片，我那时才六岁，繁体中文不认识几个。”

　　要是简体字我把它背下来了！阿丝特拉愤愤然。

　　“很多人都想买下他，哈利才几个月大，在幼生期是没法缔结契约的，舅舅不干，就有人开始使阴招了，哈利非常聪明，躲过很多次，最后还是被人偷走了，那时他才7个月大，还是只小狗呢！”

　　罗恩用油腻腻的手拍拍阿丝特拉肩膀：“要是斑斑丢了我也会很难过。”

　　阿丝特拉没有注意到：“舅舅一直找不到他，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想象哈利会哪天会自己回来，他那么聪明，所以在回英国时大哭大闹不肯走，我怕他回来找不到我。”

　　罗恩放下食物，他觉得自己继续吃东西有点对不起朋友，哈利正在苦思冥想用什么话安慰阿丝特拉，过段时间就会好了？可已经过了很久了呀。

　　“没事，我想通了，只要哈利活着就好，别看他常给我妈捣乱，却不接受她的食物，只有我和舅舅喂他他才吃，我一直担心他被抓了会绝食。”

　　哈利觉得应该阻止阿丝特拉，她只会越说越伤心：“阿丝特拉，下午上保护神奇生物，不知道海格会为我们准备什么动物。”

　　“但愿不是什么危险的动物。”罗恩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