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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腰受过伤 ...

  •   萦西面对几乎全*裸的美男,兴趣缺缺,只随意瞟他一眼,喏喏地说:“水放好了,你洗吧,我到楼下帮忙。”

      “哎……”泽恩伸过一条胳膊挡住她的去路,眼梢呲呲放电,眉尖轻挑, “沈阿姨收拾好刚走,不用你了。”大手在她胳膊上滑动,似是安慰更似讨好,“再说,我娶你是让你当郁太太的,又不是小丫头。”

      萦西向后退两步。“这么快就好了?”

      泽恩闭眼点一下头。

      萦西垂眸,想起刚才他吩咐下人似的语气,低声咕哝:“我不就是伺候你的小丫头吗?”

      侧身要走,泽恩倾过来,赖皮地像根门闩支在门口,俯脸窥探她的表情,调戏良家妇女似的食指抬起她的下巴,旋即从背后掏出一台手机,递到她面前。

      “早就想给你换一部新的,现在正好成全我了。”

      手里还有水渍,手偷偷向裤子上蹭蹭,举眸凝视。

      泽恩莞尔一笑,目光定定,把手机塞进她手里,臂一使力,顺势揽人入怀,语声低润温柔:“对不起,无论我有什么理由,我都不应该不告而别的。萦西,我这样算不算食言?第一天就让你害怕难过。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萦西的头沁在他怀中点点,犹豫一下,又摇摇:“不是你的错……是我太敏感。”她仰起脸,眉心揪结一团,心中忐忑,“泽恩……你会不会嫌弃我太患得患失,整天神经兮兮的?跟我在一起,你……会不会很累?”

      泽恩顺着她的马尾轻轻抚摸,唇角扬起释然的弧度,在她粉嫩的唇上蜻蜓点水印一吻:“不会,你不恼我新婚第一个早上不声不响的走掉,我已经很庆幸了,怎么会嫌弃你。”

      萦西眼里的水滴眼看又要落下,泽恩接起来,擦掉,心下独自无奈,女人伤心也哭,生气也哭,感动也哭,只要有情绪都会用流眼泪的途径发泄。

      把萦西的身体再按进怀中,希望他的拥抱和胸襟、他给予的爱可以吸干她心中所有的不安情绪:“萦西,这世上没人会嫌弃你,尤其是我。”

      热气氤氲整个浴室,让狭的空间内的温度急剧上升,萦西的泪洒在泽恩袒露的胸口,微痒且潮湿,手臂紧紧环抱住后腰,胸前的柔软贴着他的宽厚,无一处不刺激泽恩的神经。

      泽恩稍稍使点力推开她,半开玩笑,半当真:“先出去吧,我先洗澡,难道你真想当小丫头服侍我沐浴?反正我不介意的。”

      萦西感受到他身体细微的变化,脸泛红潮,识相地松开手臂,怯怯退出浴室,将玻璃门关好,回自己的房间。

      打开礼盒,是款纯白色的翻盖手机,手感质地上乘,颜色素雅,按键晶莹剔透,屏幕清晰且明亮,比她那部山寨机高级多了。

      可是接下来的蜜月怎么过?两人若是每天面对面,难免还会有擦枪走火的机会,让泽恩总这样忍着,也不是办法,何况,泽恩已经为她做的够多了,而这一步,看来最需要她先迈出。

      泽恩待她走后,长敞口气,看看自己越发精神的兄弟,打开冷水。

      在严守清规戒律做个老实本分的和尚时,忍受这种事对他这种自认为过于理性的人根本不算问题,甚至,他还非常鄙视和不屑过那些男女关系混乱不堪的朋友。但他忘记了自己在生理结构上毕竟是个男人,只要开过一回荤,自此便沦为欲望的奴隶,每次看到她都想狠狠大吃大喝,生吞活剥,从身体到精神彻彻底底变成一个酒肉和尚。

      萦西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因为泽恩老师介绍的是个难得的大工程,为C市扩建市里所有的体育场馆。

      萦西自然没有耍小性子让他放弃的意思,反而比任何人都支持他。

      婚后第二天,泽恩便开始早出晚归不眠不休的工作,萦西的睡眠质量本来挺高,不过自从结了婚,每天只要泽恩不回来,她就算躺在床上睡着了也不踏实,直到泽恩的脚步停在她房间前,哒哒哒打几个转离开,她才能真正睡过去,似乎这是他们之间交流的暗号。

      白天,偶尔两人也通电话,但是萦西怕打扰到泽恩的工作,多数不是她主动。

      剩下本该是两人甜甜蜜蜜腻在一起的几天里,萦西基本是在公婆家度过的,她还在泽恩的卧室睡过几次午觉,不得不承认,泽恩是个不折不扣被他父母塑造出的精英,奖杯、奖座、奖牌竟然摆满了一整个玻璃橱柜,萦西惊愕不止,他真有十八般武艺得了这么多奖?

      婆婆给她介绍每樽奖座的来历,神采奕奕,口若悬河,平时总爱念叨泽恩这儿那儿不够好,事实上,她从婆婆眼中看得到的是对泽恩每个成绩的肯定,母亲大抵都是这样吧,总是期待的更多。

      楼梯间里的照片萦西总算有机会仔细瞧瞧了。

      “这个人是爸爸?”萦西面色惊异指着照片里一群身穿连体背心肱二头肌和三角肌发达得异于常人的其中一个男人。

      “是呀,那时候他还是运动员。”婆婆少女怀春一般害羞地盯着照片出神,“还是个帅小伙呢。”

      萦西脑中却恍然出现泽恩健硕结实的胸膛来,不过对比当年的公公,还是略逊一筹,难道婆婆就是迷上公公这点的。

      “爸爸以前是……”

      “举重运动员,他还拿过全国冠军呢,不过,有一次训练的时候伤了腿,恢复大半年也不见好转。”说到这儿,婆婆方才还雀跃的脸上布满遗憾,“后来没办法参加不了比赛,就从一线运动员中退下来,要不是这样,我没准早成奥运冠军的太太了。”

      萦西附和着可爱的婆婆微微展笑,原来公公年轻时做过举重运动员,这就怪不得公公的身高不高了,而且公公那冷静沉着的性格也八成与年轻时的比赛经历有关。

      婆婆正下楼梯,一边顾自说:“运动员训练的时候很容易受伤,所以要成为一名合格的运动员,第一课必须学会的就是保护自己的身体。可是,恩恩。”婆婆顿了顿,摇头,“很不听话啊,我当年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婆婆回头看眼呆若木鸡的萦西,了然地笑笑:“老郁同志打算培养恩恩成为下一个他,完成自己未了的心愿,可是恩恩青春期的那几年叛逆得紧,事事都不遂他意。”

      萦西跟随婆婆下楼,自己来到客厅,坐进沙发,阳光暖烘烘地从露台洒进来,第一次拜访她献丑救助的那几颗红掌此时已是愈发红艳妖娆地傲立华光中。

      婆婆从书房出来,拿了一本大概12寸见方的厚相簿,掀开,前几页都是泛黄的黑白旧照,后面的渐渐有了色彩。

      萦西打从记事以来就对照相打不起精神,多半因为自己在任何场合下只要和润蕾一起拍照,就会自卑的像颗草,润蕾太光鲜漂亮,是引人注目的焦点,自己只配做她的背景或者是衬托。

      翻到几页少年在满是运动器械的场馆里训练的照片,婆婆手停下。“这就是恩恩十六岁的时候,那时已经训练三四年了,还挺规矩的,因为个子长的太快,越来越不符和举重运动员最佳身高的标准,我还劝过老郁同志让恩恩退出。”

      照片里的泽恩眉眼和今几乎一致,没什么变化,倨傲的神情都与之前印象里的一模一样,身材当然不可同日而语,不过却有另一番青涩的诱惑和美丽。

      婆婆又翻过几页,泽恩在凝结了时光变迁中的相簿中长大,他的肩背逐渐挺拔,样貌更显清俊,光是从平面照片里体现出的气质,就能看出他拥有的光环绝不是常人能媲美的,这段日子说不定正是他桃花运的巅峰,一定有很多女孩偷偷暗恋他。

      萦西对着泽恩的旧照看的津津有味、口水直流,如若这个时候能遇到泽恩就好了,那她一定不会一头栽进她与润蕾、御林三人纠结矛盾的泥沼中。

      婆婆放下相簿,目光悠长深远,讲了许多泽恩在训练生活中的故事,有挫折、有汗水,更有男儿泪,萦西默默认真地听着,好像一步步走进了泽恩迷惘的少年时代。

      原以为彼时他定是个风度翩翩,玩世不恭,倾迷万千少女的佳公子,不曾想他却过着比正常人还单调平实而忙碌的生活,白日读书,夜晚刻苦训练,萦西完全想象不到他需要付出怎样的艰辛,还去有精力拿那些名头众多的奖。

      她曾看过一个纪录片,那些职业运动员每天的任务除了训练还是训练,只有坚持不懈地训练才能取得好成绩,而泽恩却像有三头六臂,在同个时间里做了这么多事。

      婆婆讲着讲着,无奈地叹气:“唉,也不知道恩恩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自己的想法,不再积极训练,而是想要和普通学生一样待在学校里。我那时正加入一个研究青少年心理健康的课题,他的这种要脱离父母掌控的想法我再了解不过,但是老郁同志的意愿很强烈,两父子整天针尖对麦芒的,唉,到马上要出山比赛的那一年夏天,恩恩训练时意外扭伤了腰,无法参加比赛,从此俩人系上心结。”

      萦西豁然省悟,表面看来泽恩母子整天呛口,矛盾激烈,其实真正暗流汹涌的是泽恩和公公的关系。

      “那后来呢,泽恩的腰伤一直没恢复?所以也做不了运动员了?”

      婆婆看着她玩味地笑笑:“傻孩子,当然不是一直没恢复,要不……”婆婆欲言又止,不愿看见她似的转过脸,怏怏站起来,走到露台边,拿起喷壶,边为红掌边浇水边说,“受伤那年夏天,恩恩很失落,一整夜一整夜趟在床上发呆,都是我这个母亲做的太失职了,每天在外面开导其他孩子帮他们解决心理上的各种问题,可是轮到我自己的儿子,却束手无策。全国青年选拔大赛恩恩受伤没办法上,又刚好接到Z大建筑学院破格录取的通知书,所以恩恩决定放弃运动员生涯,改为就读普通全日制大学。”

      泽恩失落的背影又在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现,胸腔的一角突如其来疼了一下。“唔,那时候,他一定很沮丧。”

      “是啊,不过这招确实管用,老郁同志从那次以后真不逼他训练了,嗨,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不过是想让恩恩成才而已,如果恩恩能在另一个领域发光发亮,他自然不会勉强孩子做不喜欢的事。”

      萦西低头不语,这份父母心是萦西羡慕不来的,抑或二十几年里,她的这根神经早已经麻木,并不是所有孤儿都会像新闻里报道的那样,有朝一日找到自己亲生父母,大多数的孤儿都和她一样永远不知道生身父母姓甚名谁。

      婆婆似乎觉得自己的话勾起她不好的回忆,笑着拉着萦西来到露台,两人换个话题一起说笑给棕竹修剪枝杈。

      婚假结束,萦西上班接触些学生和同事,自然日子也过快些,否则每天晚上守着自己老公回家的脚步再睡觉,早上连招呼都不打又没影,真跟深闺怨妇似的。

      “萦西,新婚生活甜蜜不?”小葱吸着果汁在茶水间饶有兴致。

      萦西耸耸肩。“嗯,从新婚第二天开始,一直和公婆在一起,你说甜不甜蜜?”

      小葱脸上晴天大变,皱着眉头:“这什么意思?”

      萦西将实情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就后悔了,小葱平时易暴躁,尤其是男人这根药捻,点上了,立刻爆炸,萦西捂严耳朵等着平地一声雷,没想到她竟然没发脾气。

      “什么意思啊?我又不是要打你,你干嘛吓成这样。”小葱拽下萦西两只手,竟是满眼疑问,“我真那么野蛮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

      萦西半张嘴:“是啊。”连忙摇头,“不是。唉,其实泽恩只是有工作在忙,所以才没带我去度蜜月,我就是随口跟你抱怨两句嘛。”

      “我是说,野蛮的问题,九……年顷也说我野蛮,其实我根本不啊,我在很多时候很柔弱的好不好?”小葱不服气地白了她一眼。

      萦西抬头,随意瞥了眼茶水间的门口,咖啡匙啪嗒一松和杯子撞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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