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人生》Qularil

52、第五十一章 质疑

　　人生总是处处充满意外。发生的事情总是在人的意料之外。

　　有些事情发生的让人揪心，让人茫然；也有些事情发生的让人豁然，让人仿佛放下了重担。可能，和梁齐的这番谈话，对我来说就是后者，让我轻松了不少。

　　“少爷，早餐备好了。”馆明在一旁说道。前一天的事情馆明竟然也没有再问，我也不好跟他解释清楚。我也是有些私心，我的事情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的那么清楚，更何况归根结底，他只是服侍“少爷”，虽然和他接触深了的一直是我，我对他也十分信任，但有些事情，还是说不了。

　　“嗯，好，知道了，谢谢。”我笑了笑，起身往餐厅走去。

　　就这样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最好。

　　来到餐厅，倒是见到了悠哉坐在餐桌旁看报的梁齐。不像平时早餐那样严正以待的匆忙样子，今天倒是不着急去公司似的，一副闲散的样子。

　　“怎么，今天不着急去公司？”我问。

　　“嗯，今天不着急，等着你一起去。”梁齐抬了下头，答道，然后又继续看翻看报纸去了。

　　“哦。”我应了声，也没再问那种“为什么现在要我去了”的无聊问题。想来也是他昨天听进去了我的话，我在一旁径自的想着。

　　晚些时候我们来到公司，因为公司是新近创办，一切发展的速度都十分迅速，而我又有一段时间没有过来了，所以见到的就是一片新鲜不太熟悉的情景。员工们对我这个不常露面的老板也不是十分熟悉，有些人都是这段时间才刚刚招来的。不过这也正好，符合了我的习惯，偶尔有几个认得我的员工，见我均是愣了一下，估计心里有在纳闷，怎么我这个老板如此不务正业这么就都不过来一下。也有人机灵的，见我只是略微惊讶，然后迅速收起惊讶的表情，说声“袁总早”，我自然也是保持着和谐亲近的笑容应和一下，然后让他们忙去。

　　就这样顺路的转了一圈，我和梁齐就去了我的办公室。然后听到外面一阵阵的议论声音，我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摆设，已经想到人们会如何议论了，然后苦笑道。

　　“这办公室好久没人用了吧，”屋子里陈设虽然干净，明显有人在打扫，但却整齐的不像话，看起来空空荡荡的。“你来公司怎么没用这里。”

　　“我在这里算什么，这是总经理的办公室，你不在，怎么可能有人能用。”梁齐答的倒是理所当然。

　　我笑着摇摇头，心道，这里到底跟我一样，像是摆设一般。却也没说什么，不想平白再引起事端。

　　“袁总，梁先生，”我正想着怎么转移下话题，就有人敲门进来，“会议要开始了，袁总监请你们过去呢。”

　　袁翔作为总监，就像辅政大臣一般，公司现在事事都是他来做主，梁齐虽然确实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在公司里，却也帮了不少的忙，所以也算是人尽皆知的领导级人物了。我们一路往会议室走去，我突然想起之前梁齐所说的话，点滴的透露了他香港梁氏的事情，不禁转头看了他一下，见他表情平静淡然，自负泰山崩于眼前毫不动摇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多事了些。

　　这场会议主要就是关于北郊老宅的一系列改造计划，因为要留下边上的一处老宅，所以和老宅连接的地方就要更细致的设计一下，既要不互相影响，又要尽量以其特殊的样式谋取些利益。

　　不得不说，这边老宅区是一个双赢的项目，当初如果放弃也实属可惜了。我有些感激的看向梁齐，他嘴角上扬，回以无需客气的意思。我继续回过神来听策划部的计划安排，不经意间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一人——Alex。

　　他正用冷淡的目光看着我，但当我看过去的时候，他又迅速的转移开，然我感觉刚刚我看到的那瞬间是错觉一样。

　　正午时分，会议才结束，改造计划已经非常完整，听说已经进行了多次改良，所以这次的会议更像是最终的汇报，就准备明年春天开工改建。

　　因为下午还要看一下各个账务和文件，所以张芳带我和梁齐去了公司食堂。张芳现在已经是公司副总，和李斯一样，分别负责不同方面的工作，现在的北郊项目就是由她来负责。

　　公司的食堂大多是员工在用餐，我们自然不能和他们坐到一起，不然他们也会感觉到别扭。这样的心态我很理解，因为圈子不同，说起话来顶多就是那些冠冕堂皇的东西，同个圈子里的，私下议论交谈些话题才是放松的。

　　在比较偏僻的一个角落里坐下，竟然又看到了Alex，正坐在离我们不远的一处，和同桌的同事相谈甚欢。然后好像意识到了我的目光，向我看过来，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因为餐厅是自助，所以梁齐和张芳现在都不在旁边。

　　Alex见我身边没人，便跟身边同事说了句什么，起身向我走过来。

　　“袁少爷，哦，不，是袁总，好久不见了。”他扯动嘴角笑了下，说道。

　　“好久不见。”我也微笑着答道，“听说方部长在这次北郊项目里功不可没，恭喜。”因为这次项目是由他们的小组推选，所以市场部的部长一职已经由他这个组长来做了。

　　Alex听了我的话倒也没什么反应，淡然的道了声谢。

　　“为公司做贡献也是为我自己谋利益，袁总不是最崇尚这种利益效应么。”他接着说道。

　　“呵呵，那是自然，就是不知道你的利益标准是怎样的呢？”我冷笑，继续去试探他。刚刚他表情如常，似乎一点都不知道北郊的复杂一样。所以这回，我故意加重了语气，说得更加直白。

　　果然，他眼神瞬间有些犀利，然而转瞬即逝，如果不是一直在等着他的一样，恐怕根本看不出来。

　　“我希望，我们的利益方向都是一样的。”我继续说道。另一边张芳和梁齐已经回来了，显然Alex也看到了。

　　“那是当然。”匆匆的应和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还特意绕开了梁齐和张芳。

　　我有些疑惑，等他们坐下来之后，我问道：“他很怕你们？”

　　“跟我可没关系。”张芳摆摆手，指了指梁齐，“都是梁先生吓人。”张芳性格开朗，之前我们接触里她就比李斯要活泼些，在私下里她都很放得开，说话也没什么避讳，现在显然也和梁齐相处的很好，当着他的面也敢指责他去。

　　“呵呵，我怎么吓人了，小煖你别听她乱说，她现在才吓人呢，可怕的领导阶级。”梁齐调笑道，把一旁的张芳气的差点摔了盘子。

　　我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这梁齐真是走到哪儿都是气人的主。

　　“我也不是吓他，就是问了点事情而已。”张芳不理梁齐闷头吃饭去了，梁齐才对我说道。

　　“然后呢？”我自然理解梁齐问的是什么，但一直没听他说起过。

　　“他肯定知道，但还极力的否认，关于他的事情查起来也确实困难了，有人……”

　　“嗯，我知道，”我打断他，因为张芳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也不想在事情没弄明白之前再节外生枝，“再说吧，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