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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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华宫
教王坐在宝座上听着莫风的安排，心里暗自夸自己养了一批精英啊。
“这个月属下已叫南宫傲在两个月之内活捉叶枫琴。据调查叶枫涯很爱叶枫琴，毕竟是唯一的亲人了，只要能救回他妹妹，他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的。不过叶枫琴很少独自下山，所以要抓回她时间有点长。等抓到她，要挟叶枫涯那小子交出混水风元珠，管他武功多厉害，整个武林飞、都要拜倒在教王您的脚下了。”
教王的笑声在绚华宫中回荡，激起池边的一丝涟漪。
昨夜的梦迫使枫琴又回到后山，采玉也想去，但没有被批准，她只想一个人去找他。
山风落果馨香浓郁的土地和树林，犹如阔别已久的老祖母的爱抚。她带着空白的记忆和念想，就这么安静地站在僻静的山冈，与簇簇沉默的狗尾巴草相伴，如同年幼贪玩的孩童一般，眷恋着跨越时光的快感。
一时间仿佛重新回到十多年之前的自己。越过了从来不曾存在过的那些年岁，仍然是那个穿梭在树林深处的女孩，留恋着雨林中的白桦，冬青。
往事姿态傲然地横躺在生命中接受回忆的检阅，浑身有着经过时光的酝酿而散发出的美好光彩。
他依旧没有回来。叶枫琴难过的想。
这便是光阴酿的酒。犹如一夜轻雨听萧，灯灭棋倦，饮醉而沉眠，醒来才知人去花落。
躺在山坡上看天空，耳边传入清脆的笛声，叶枫琴就在笛声中睡着了，她竟然睡着了！
躲在树上吹《催魂曲》的南宫傲轻盈地飞了下来，就在他要靠近枫琴的时候，雷也从树上飞了下来。
四目相对。
南宫傲记得这个人，这个可以扭转他血腥剑方向的人。
“英雄救美？！”南宫傲仇恨地盯着雷，却要成功的时候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我的职责就是不能让小姐受伤害。”雷淡定的说。
“主人养的狗？”南宫傲不屑的说。
“总比你这条只会疯叫的狗好！”雷笑着说，一边笑一边想怎么弄点过氧化钠来补充身边渐渐稀薄的氧气。
话音刚落，两人便提剑开打，而睡在一旁的叶枫琴又陷入了梦境。
春末夏初，凤凰花盒、和鸢尾放肆地盛开。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长大后的小澈:如同阳光般清澈的笑容，眼睛眯起来，牙齿好白，笑容如同冬天里最和煦的风。她坐在小澈的身边可以感受到他的快乐，他开心的口哨声弥漫在冬天的雾气中。
当叶枫琴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在了自己的床上，叶枫涯静静地守在妹妹的床边。
“哥哥？！”叶枫琴不明白自己明明去了后山，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魔教的人偷袭你，雷把你救回来的。”叶枫涯对着脸上呈现弱智儿童想看《十万个为什么》的枫琴说。
“让哥哥担心了，我以后不在独自乱跑了。”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泪纷乱地乱坠。
叶枫涯点头，转身走出妹妹的房间。少年抬头想忍住泪水，发现天空黑得史无前例，没月亮没星光。像是某种绝望，无边无际地繁衍生息，最后笼罩一切。
如果你也离开我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提着受伤的左臂到树林深处的溪边处理伤口，在阳光的照耀下溪水波光粼粼。当南宫傲低头的一刹那，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溪水里呈现出雷扭转自己血腥箭的那一幕。溪水就像电视机一样重复放映着那一幕。他惊慌地后退，身后传来一位婆婆的笑声。
“孩子，别怕。这不过是幻影罢了。这条小溪的名字叫忆，当伱看着它，它就会呈现困扰你的一些东西，你刚刚一定是看到了些什么吧。”
“那个人能扭转我的箭的方向，我想知道他是谁。毕竟我的箭百发百中，王告诉我是后羿射日的神弓啊。”南宫傲急切地和婆婆说。
“好。跟我来。”婆婆慈祥地说。
香樟树投下的影子很浓密，婆婆的小屋就建在着一片阴影中。不如房间的一刹那，一股凉意席卷全身。
“逝者如斯夫！逝者如斯夫！……”婆婆念完一连串的咒语，水晶球开始呈现出绚丽的画面。
“小澈哥哥，快把爹昨天教你的技巧告诉我啊。”小男孩迫不及待地扯着比他大一岁的哥哥的袖子说。
那位被唤做哥哥的男孩长长的头发飞扬在风里。笑容清澈如水。他说：“好好好。小南乖，哥哥这就教你。"
两个孩子在阳光下笑着闹着。
随着年龄的增长，射箭技术要求越来越高。
“爹昨天教我如何扭转箭头的方向了诶，你要不要学？”小澈兴奋地堆着弟弟说。
“当然要！”孩子脸上一脸灿烂的笑容。
之后又呈现家里遭遇大屠杀的情景，而屠杀完毕后他就被带到圣魔皇朝。
而那一夜不知为何小澈没有回家。但第二天回家时家里全是尸体，血腥味很浓地弥漫在空气中。被火烧厚的房屋也破败不堪。他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不小心撞到一个人，是子林谷的老谷主，他把小澈带回了谷里培养，重新给他一个名字---雷！
南宫傲看完这一切时，整个人已经麻木了，他的心情随着气温的下降而迅速地变质腐烂最终不可收拾。
他脚踏实地的陷入了虚无。
在看到少年的父母死于刀光剑影中时，婆婆叹息道：“我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婆婆的叹息声像一记沉闷的重锤砸在少年的身上，可他却不知道砸在了哪里。总觉得身上哪儿都疼。之后婆婆说了句“晚上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住宿在这里。”就不在说话。
落日以亘古不变的苍凉壮丽迎接夜幕的低垂。天空之上幻化的云层显示出变换不定的瑰丽色彩。暮色的降临使天空蓝色逐渐变深。云层再次出现日出时分的绮丽色彩。着弥漫了落日余晖的苍穹，像极了幽蓝深深地海底，长满簇簇绚丽的珊瑚。迫人的黑夜悄无声息地降临。一镰银饰一般的弦月缀在夜幕之上，淡淡的光线从小木屋的屋顶的破洞上倾泻而下，呈柱柱射线穿过房间，在地上投下点点光斑。少年躺在床上看着船外遥远的星辰依稀闪烁，脑海里浮现**晶球里的种种画面。
窗外的蛙鸣一阵一阵袭击他的耳膜，他不知道是不是它们的更年期到了，因为他从蛙声里听出了从未有过的惨烈，烦躁以及绝望。
哥，没想到我们的命运如此坎坷……
少年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泪纷乱地下坠。他发现自己的眼泪原来是这么烫的。
半夜少年从床上爬起来，走出了那破旧的小木屋。哑剧一般的安静。不在有青蛙的长鸣。寂静的树林占据视野。
极致的寂静，本就是死亡。
少年在月光下舞剑，寂寞，可是桀骜，那些剑法飞扬跋邑。月光下少年飞扬的黑色长袍和黑色凌乱的头发，如同一只展翅的鹰，，月光沿着他的脸上的轮廓流淌，弥漫在他的胸膛，腰肢，握剑的手指，最终融化在他黑如金墨的瞳仁中。
黑色的鸟群在天空盘旋，忧伤而不详。
清晨树林里蔓延着水汽，十分安静。婆婆看到少年已不再屋里，她叹息的声音在冰凉的水汽重弥漫开来。
这个世界本就太复杂，可是却还是有人要执着地问为什么。问了又如何，不问又如何。到最后轮回依然不停地转，日升月落，花开寂无声，那些过去的往事再也回不来。
第四章完。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