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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一群人对一个人的羞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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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你醒了么?”铁门外传来阿赫的声音。
江澈顶着青眼圈无神地看着石壁,懒懒答道:“早都醒了,这床板硬的要命,没把我硌死。”使劲踹了几下铁门,骂道:“老子今年犯冲呢,冒犯哪位大仙了?被困在这里还不能反抗了,反抗就这么给我毁灭性压迫。你个破剑童,前几天江公子江公子喊得那叫个欢实,我现在落魄了,你就直呼其名了。嗯?你这个攀高踩低的家伙,枉我一直当你好兄弟呢。”
阿赫端着饭菜,示意旁边黑衣人开了铁门。
“我错了还不成,”阿赫放下食盒,见江澈惺忪的睡眼怨气直射,无奈道:“早就让你别惹庄主了,听说你和庄主一起长大的,怎么就不会掂量着呢?”
“笑话,”江澈抓了抓自己头发:“我干嘛看他脸色,不就欠他点钱吗,至于这样么。”
阿赫翻了个白眼,“那你吃不吃饭?”
“吃,当然吃,凭什么不吃?”江澈蹦起来,大咧咧摊开,开始风卷残云,“不吃怎么逃出这么个阴暗的地儿?阿赫,看你这孩子实诚,要不,我带你一起逃吧。”
阿赫连连摇头:“您还是想想怎么逃出这个石室就好了,铸剑山庄,没庄主同意,你这辈子别想出去了。”
“你中么嫩这么磨志气?”江澈大口嚼着,吞下肚去。
阿赫撇嘴说:”就您那功夫?除了内力比我强,其他都不入流。勉强使出几招半式倒是名家真传,可一点都不流利。”
“阿赫这话说得在理,你要张狂可得掂量一下自己。”铁门哗啦一响,一个紫衣少年走进来,眉眼间跋扈非常;后面跟着京秋和飞烟以及三五个侍妾如公子。
江澈放下筷子,看来这找茬的来了,“你又是谁?”
紫衣少年并不理会江澈,傲然挺着胸膛鄙夷地打量石室内的摆设。后面一个蓝袍少年冷冷一笑:“唐仁大哥乃是四川唐门掌门的四弟的三公子,不是你个破山寨头头能比的。我还当是怎么一个绝色呢,庄主居然没把你安排在西苑。果真,不过几天你就沦落至此。怎么样,石室的滋味不好受吧。”
江澈抹了抹嘴,斜瞥了一干人等,道:“不过是唐门正宗的庶子的庶子罢了,好意思在这里作威作福?在家里没当过主子吗,来铸剑山庄当个男宠过了把瘾,是不?”
唐仁笑道:“庶子又何妨?人各有志,我还是自愿来铸剑山庄的,这里我吃得好穿得好,权力比那些唐门正宗弟子大得多。我为何不来过把瘾呢,不像你,啧啧,当土匪当到铸剑山庄里来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江澈皱眉道:“大清早一大群人莺莺燕燕来看我,耀武扬威的,示威也够了。难不成想留下来陪本公子不成?”
“呸——”唐仁不屑道:“我们只是没见识过与庄主卧室想通的石室而已,真得自个儿是盘菜了?我们走。”
哗啦啦——,一大群人又浩浩荡荡出去了。
“这神经病呀!”江澈一阵无语,向阿赫问道:“你们庄主就这个眼光?选的都是什么,除了长得好,半点气质也无。”
阿赫边收拾碗筷边嘀咕:“要不怎么看上你了。”
江澈一听这话乐了,“你们庄主还就看上我靠谱。”又见阿赫拿了食盒就要走,急道:“你这就走了,留我一人闷死了。”
阿赫挠着耳朵,“那也没办法,庄主就只吩咐这会时间看你。”想了会儿,递给江澈一个纸条:“你还是服个软吧,先出来石室再说。”
江澈摊开纸条一看,原来是推开石门的掌决。
江澈精神立马来了,默默背了下来,现学现卖施展开来,奈何哗啦了半天石室纹丝不动。
“唉,武艺才是硬道理啊!”江澈垂头丧气道:“内力精纯,可我不会运用。”
江澈盯着头顶小孔射进来的阳光,叹气道:“还是继续练一练青城吐息吧。”
江澈这几日过的跌宕起伏,可却苦了左天皓,左天皓火急火燎赶到九寨,迎头一壮汉扛着大刀,寒光闪闪。
左天皓勒马喝道:“你们头在哪儿?我有急事。”
“我们头儿?”壮汉道:“江寨主前时不是在青城派吗?”
“不是江澈,你们这里的管事儿的。”
“哦,”壮汉道:“你随我来。”
壮汉领着左天皓一路拐弯,到了一处竹楼处。竹楼依水而建,一异服女子在水边浣纱。
壮汉喊道:“缇亚,你爷爷在不在?”
“顾翰大哥?你找爷爷何事?他就在竹楼里读书。”少女站起身,热情道。
“这位少侠说有急事,我就领他见族老。”壮汉道。
少女快步走近:“急事儿,很严重吗?快随我来。”
左天皓跟进了竹楼,只见窗格全是镂空,雕饰以精致花纹,书画卷轴。竹楼内清风习习,颇为风雅。
一老人坐在书桌前掩卷沉思,听见响声,抬头看见左天皓,奇道:“左少侠怎么有空到九寨?”
左天皓道:“铸剑山庄庄主掠走了江澈,我一人难以敌手,你们派些武艺高强的族民随我去救他出来。”
“嘿!”顾翰击拳道:“我就说寨主和连庄主闹着玩呢。没准过几天就和好了,你们还不信。”
缇亚笑说:“这两人这么大了怎么比我还爱闹?”
族老摸着胡子也不禁乐不吱声。
左天皓摸不着头脑,道:“你们笑什么,怎么会闹着玩呢?我看那连庄主比起很大的,面色森冷,不似那爱玩耍的人啊。”
缇亚解释说:“那两人自小玩到大的,刀剑相向,兵戎对弈的时候多了去了。前几月寨主突然甚是慎重的宣布不在与铸剑山庄有生意往来,我们都还担心他们俩为什么事儿不愉快呢?以往吵上三五天就好了,这次可冷战足足近半年,憋坏他们了吧。”
“啊?”左天皓一脸郁闷:“枉我彻夜疾驰赶来,两人都那么大了玩这个,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呢。”
“估计两人真有嫌隙滋生,”族老沉吟道:“可能是铸剑山庄遭黑山围攻,寨主心软赶回。这样,顾翰。”
“您有何吩咐?”顾翰道。
族老叹口气:“那会以为寨主多生气呢,都没敢支援铸剑山庄。既然两人不闹了,你和缇亚去看看吧,尽量帮衬帮衬。”说完站起身,摇头道:“现在年轻人啊,太会闹了。”
顾翰缇亚偷笑着出了竹楼,缇亚见左天皓不再紧张,问道:“原来你就是青城的左天皓少侠?”
“正是,”左天皓陪笑道。
“少侠准备是和我们一同去铸剑山庄,还是回青城山?”顾翰道。
左天皓一跃上马,道:“既然江大哥没事儿,我就先回青城了。”
缇亚道:“你风尘仆仆赶来,不如就此歇息,去了劳累回去不迟。”
“对啊,”顾翰道:“这一路颠簸的,我们寨民极是好客,左少侠来了不驻留几日?”
左天皓摆手道:“没什么累不累的,这不算什么。过些时候大典开始了,我尽量赶回准备。再会!”
顾翰缇亚二人之后也出了山寨,去了铸剑山庄。
铸剑山庄。
恩辉顾捻着胡子,笑道:“此次前来,实在是有要事相商。连庄主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凭我铸剑山庄,需要与哪方势力合作吗?”连烽指骨紧绷,面色阴寒:“何况,剑老莫不是年老昏了头,你我还有一仇未报,就这么巴巴赶上来了?”
恩辉顾见连烽不领情,几欲破口大骂,可铸剑山庄实在不好惹,熄下火,笑道:“那,如果这次图谋的是剑庐即将出世的神剑,连庄主敢说铸剑山庄可以力压群雄?”
连烽轻轻扫了恩辉顾一眼,“你以为我铸剑山庄什么好剑没有,用得着和你合作?”
“这——”恩辉顾被噎着了,叹气道:“可你想想,若是你我不联手,得力的会是谁?自然非蜀山莫属。蜀山在巴蜀本来就势大,得了神剑他巴蜀第一剑派的地位就更难撼动了。要知道,当年的事情,蜀山那对夫妇可是始作俑者。”
连烽讽刺一笑:“想是他们本来找你合作,你怕再吃了亏,才在我这儿留一手牵制蜀山吧!”
“哈哈——连庄主果然聪慧,”恩辉顾眯着眼,说:“可这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不是么?剑归我,蜀山一些势力归你,何乐而不为呢?”
“的确如此,”连烽似笑非笑,道:“你可真是空手套白狼。”
恩辉顾会意的笑了笑,道:“我那几个师侄前几天在青城蹦跶,连庄主一定有兴趣。”
“巫峡散人?”连烽寒眸一闪,“哼,他们终于敢现身江湖了。”
恩辉顾点头道:“不错。剑老我心意已到,望连庄主三思。明日早来叨扰。”
恩辉顾走后,一个黑衣青年从内阁出来,亮晶晶的眸子,“哥,你打算和他合作?”
“他想都别想,”连烽冷笑,“白帝城剑老阁,蜀山,乃我们仇敌。你当我是恩辉顾那老东西,为了利益连师侄的性命都不顾。”
“那你想,一股脑灭了剑老阁和蜀山?”连启蹙眉,喃喃说道:“伤其根基容易,彻底铲除可就难了。十年过去了,黑龙坛不是又春风吹又生嘛。巫峡散人仍隐匿行踪,我们找不到踪影。”
连烽靠在椅子上,弹了弹玉扳指,“所以才要剥丝抽茧,让他们内斗。”
连启笑道:“哥,我听说恩千木也来了,你直接让他一剑刺死恩辉顾得了。看他对你百依百顺的。”
连烽头痛道:“我倒想一剑刺死他,真烦人。打又打不跑,黏人得很。”
“呵呵,”连启凑近问道:“要不,我们合伙设计灭了他?”
连烽晒道:“他跟他爷爷一样,就会装傻充愣,才不会给你我联手的机会。”
“也是哦。”连启躺在榻上,抽出剑,塞进去,又抽出来。
连烽则是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片刻,吹响口哨,一个黑鹰飞进来。连烽装好书信,黑鹰又乖巧的飞走了。
“哥,你这是给谁写信呢?”
连烽眯着眼歇息,“蜀南竹海。”
“嗯,表哥?”连启坐起来:“你真打算大干一场?表哥那人懒散得很,会不会出手呢?”
“东喾必定出手,”连烽揉着眼睛,“你以为他能咽下前几个月蜀山夫妇发神经吗?”
“也对,”连启乐道:“大家都相安无事,貌似就青城倒霉催的。”
“左丰豪死后,那陈昂简直蠢到极点,居然与蜀山为伍。他难道都不会想想峨眉为何对蜀山近年来不待见?”
连启见连烽一脸疲惫,道:“你就歇歇吧,看你累的,还想这些。”
“哥,唤那个唐仁给你按摩按摩吧。”连启不忍心连烽疲累,摆手吩咐侍童唤唐仁,转过头道:“铸剑山庄已经雄霸一方了,你何必这么累呢。”
连烽嘘口气:“你以为我想,铸剑山庄有多少人惦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铸剑山庄更加强大,让他们想都不敢想。”
“唉,这些真烦,我还是连我的剑吧。”连启摇摇头,“哥,我走喽!”
连烽却已经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感到一双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唐仁?”
“是我,庄主。二庄主吩咐我给您按摩,去去疲意。”唐仁仍是紫衣,却十分乖巧,低眉顺眼的。
连烽站起来,“跟上!”
唐仁跟着连烽进了卧室,见连烽止不住的疲惫,惫懒的躺在床上,连忙开始施展手法,按摩全身。
连烽闭着眼,道:“你早上带着京秋他们去石室了?”
唐仁一顿,道:“庄主,我只是想一睹九寨寨主风采罢了。”
“风采?”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连烽道:“他这人唯利是图,好逸恶劳,偏偏脾气大得很。你领略到风采了?”
唐仁见连烽话锋如此,笑道:“庄主说的是。”
连烽忽的睁开眼,一把将唐仁拽进怀里,道:“都没你精致,他有何风采?笑话!”说罢解开唐仁衣物,露出半|裸的上半身,连烽口干舌燥,欺身压下。